第29章 敖家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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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嘭嘭——”
“命行役你这个骗子,给我滚出来!”
重重的拍门声中夹杂着敖义阳气急败坏的叫骂。
大清早的,原本还在熟睡的三溪人们都被这一出戏给惊醒了,纷纷探头出来想看一下发生了什么事。
命行役在敖义阳过来时已经起来,因为将军早在底下叫了个不停。
命行役安抚了将军,这才把紧闭的大门打开。而门一开,迎接他的就是一记拳头。比命行役晚了一步下楼的吴蔚一下来就看到这幅画面,心脏瞬间收紧。小五身手再厉害,也没能一秒跨过几米的大厅去营救命行役。
相比他们的紧张,就要被拳头擦到脸的命行役只是轻轻地撇开了头,然后伸出右手,一个侧肘,用时一秒,就把袭击自己的人击倒在了地上。
欲要揍人反被揍的敖义阳捂着肚子,跪在地上连吐了好几口黄疸水。他心有不甘,还想爬起来揍人时,一道黑影从天而降,只听啪的一声,他整个人再次被压在冰冰凉凉的地板上,四肢大开,无法动弹。
敖义阳闷声喊了一句,“我艹!”
“汪!”
将军鄙夷地叫了一声,挪了挪屁股,把想抬头的人的脑袋又给压了下去。
跟着进来就看到自个儿子惨状的敖志全,又气又心疼。
这时候,吴蔚已经走了过来,他把命行役上下打量了一番,确定对方没有受伤后,冷着脸面向敖志全,“敖先生,好大的威风,上来就打人!”
敖志全既羞又气,敖义阳虽然被压着,但骂声依旧。
“骗子,命行役你这个骗子,你TM一个神棍还学人算命,你简直害人不浅!打你算什么,你本来就该打,害了我们家不打你打谁!”
吴蔚皱眉,“你儿子什么意思?”
敖志全握着拳头,虽然对吴蔚颇为忌惮,但此时也忍不住出声讨伐命行役,“命大师,我是相信你的本事才请你给我们家看风水,那天我儿子的确是多有得罪,但也只是骂了你几句,你用得着害我们全家吗?”
敖义阳好不容易把脑袋挪出将军的屁股,一能说话就开骂,“什么大师,这种小鸡肚肠的人,枉为大师!”
将军觉得底下的人太吵了,抬起爪子重重地拍了一下敖义阳的腰。
“啊!”
敖义阳痛得直叫出声,终于没力气在骂人了。
“义阳!”听到儿子的痛叫声,敖志全满是担忧,但对上大黑狗庞大的身躯和黑沉沉的眼睛,又不敢上前去救人。这会只好转头看向明显是大黑狗主人的命行役,“命、命大师,你赶紧让你家狗离开我儿子!”
小五啧了一声,“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
敖志全气急,但为了敖义阳的生命着想,还是咬牙放缓声音求道,“命大师,是我们不对,我替义阳向你们道歉。你能不能先让你家狗放开我儿子,再压下去,我怕我儿子……”
“行了,将军回来吧。”命行役了解将军的体重,知道再压下去会出人命,便挥了挥手,让将军回到了自己的身边。
将军一离开,敖志全就连忙上前去搀扶敖义阳。敖义阳扶着自己仿佛快要断掉的腰,脸色越发的黑,没忍住,又骂了开来,“妈的,死骗子,看我不把你家砸了……”
命行役拍了拍将军的脑袋,将军会意,眼睛紧紧地盯着敖义阳,往前缓缓走了两步。
敖义阳瞬间闭上了嘴巴,恐惧地看着大黑狗,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敖志全都想打烂自己儿子这张嘴了,怎么这么不会看形势,现在分明是敌强我弱啊!还硬着头皮肝,是不是傻!
敖志全十分无奈,“命大师,你看……”
“刚养的,还不是很听我话。”命行役指了指将军,摊手笑道。
“我……”敖义阳看他欠揍的笑容,又想骂人,但对上虎视眈眈的大黑狗,卷起来的舌头又顺直了。
“汪!”
将军朝着敖义阳吠了一声,敖义阳竟踉跄一下差点摔在了地上。
敖志全都没眼看了,这儿子怎么那么怂!
吴蔚勾了勾唇角,是彻底不担心命行役了。
命行役抱臂看着他们俩父子,“所以,可以说说为什么骂我骗子的事了吧。”
敖志全垂头丧脸,“命先生,除了我儿子骂过你,我们家和你也没多大仇。你为什么要害我们家呢?”
吴蔚不高兴了,“你一口一个命行役害了你们,命行役到底害了你们什么?”
命行役默默给吴蔚递了杯水,有人维护的感觉当真不错。
吴蔚看着递到面前的茶水,又看了看某人英俊的侧脸,顿了顿,心情奇迹般变好了。
小五:“……”算了,我自己倒水喝。
敖志全莫名觉得命行役和吴蔚间的气氛有哪里不对,但他又说不上来。何况现在也不是细想他们二人关系的时候。敖志全宣泄般,把最近这段时间家里发生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
“我儿子义阳今天做法的确不对,但都是情有可原的!命先生,我们公司自从让你看过风水后,就连连出事,现在甚至还危急了我们一家的性命!你们说,我们能不着急能不生气吗?”命行役给敖家新公司看过风水后第三天,新公司就正式开了业。一开始还没出事,他们新公司开业短短数日甚至接了好几单的大生意,要是做成,敖家净赚百万,简直就是开门红,好征兆啊!
那会儿敖志全把功劳全归到了命行役身上,觉得他是大有本事的大师,原本想着这些单子签成后他就亲自为敖义阳的事道歉顺便多送几份大礼。
谁想到仅仅过了几天,喜事却变成了忧事。
一直和他们老公司有业务来往的合作方在合同结束后,某天忽然表示不想和他们继续长期合作了,本来上个月就谈好的续合同一事就这么不了了之,说话不算数。要是平时,不合作就不合作,但是敖家新公司开业后刚接了几单的大生意,时间本来就紧迫,临时根本找不到合作方代替。
敖志全为了挽回原先的合作方,又是请客送礼,差点没把自己喝进重症室。奈何对方酒陪你喝了,饭陪你吃了,说道签合同就打太极。后来敖志全才知道,合作方早就和他们的对家联手了,这些天来纯粹就是欺负人。
因为合作方的突然跑路,新接的几单生意全黄了,又因为都是大额生意,敖志全往里赔了不少钱。
而赔钱,似乎只是刚开的一个口。
过了没两天,连他们之前接的一些小活,也出了问题。什么材料送到半路被毁,货存被偷,交楼期突然提前等等,光是这段时间的损失,就达五百多万。
简直就是赚得还不如亏得多。
对于只是小富的敖家而言,这笔损失足以让他们为之破产。
而事情远不止这些,还没有完。
在新公司工作的员工,开始出意外。一个折了手;一个断了腿;还有好些吃坏了肚子,上吐下泻,被送进医院治疗的。公司的事已经够让敖志全焦头烂额了,谁想到同一时间,家里也跟着出了问题,雪上加霜。
一天,敖志全的妻子和朋友去逛街,朋友没什么事,就她差点被掉下来的花瓶砸到,要不是朋友拉了一把,人可能就没了。回家后,妻子吓得连做了好几天的噩梦,好不容易她人精神了些,另一头敖志全又出了意外。
敖志全和朋友在酒吧喝酒时,遇到了酒疯子,被人用酒瓶划伤了脖子,伤口离大动脉就差一指的距离,险先要了他小命。
敖家人直到今天才来找命行役算账,也是因为敖志全要照顾住院养伤的敖义阳和收拾公司的烂摊子。
听完敖家人的经历,小五只想到一个字,惨。
吴蔚虽然很同情他们,但不敢苟同他们对命行役的做法,“你们觉得命行役仅仅因为敖义阳几句话就要报复你们?”
如果因为这样就臆想揣测命行役的为人,实在荒唐!
敖义阳指着命行役,怒目圆睁,“可他的确动了手脚,改了我们家的风水!”
命行役敛眸,不想和敖义阳争吵,指着敖志全道,“你说。”
敖志全叹了口气说,“不是我们想要冤枉命先生,而是……确有其事。公司和家里接连出事后,我察觉不对,特意找了本地有名的一位风水大师。那位大师到了我们公司看过后,直接便说我们公司的风水被人动过了手脚,原本好好的大宝地成了大凶地。生意黄了是小事,再迟些怕是会牵连到人命。而最近,我们接触过并得罪的,只有命先生你一个。”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是对家所为,但后面动用关系细查了一番,发现对家最近根本没有和什么风水大师有过走动和联系。公司员工的背景他也查了,卧底之类并不存在。他一向又以德服人,树敌也不多,更别说和谁有深仇大恨。敖义阳那边,最近也就得罪了命行役。
没有别人的嫁祸,一切苗头全都指向了命行役。
最惨的是,敖家找的那位风水大师也解不了这风水局,甚至都找不到形成大凶局的源头或者说阵眼。而这风水局一日不破,即使敖志全关了新公司,他们全部人依然要受其影响,性命堪忧。
知道自己随时有可能丧命的敖义阳,这不一出院就一怒之下上门教训命行役来了。
莫名成了睚眦必报卑鄙小人的命行役:“……”
他看起来这么不像个好人?
吴蔚不相信命行役会是那种因几句诋毁就报复他人的人,眉眼冷淡地看着敖家父子,“说来说去,你们还是没有证据。你们认为是命行役害了你们,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说,你们要陷害他?”
敖志全:“这……”
敖义阳气结,“我们会陷害他?”
吴蔚冷笑,“毕竟你第一次见命行役就嘲讽过他,虽然不知道原因,但看起来你就很讨厌他,当时还被我们落了面子,接下来你要干点什么,似乎并不出奇。况且,按照你的脾气,惹是生非恐怕也不是第一次,谁能保证不是以前被你欺负过的人在报复你?命行役凭什么因为你们的品行不端就要被你们随意诬陷?”吴蔚说得太有道理,敖义阳和敖志全一时间哑然无言。
命行役看着掷地有声的吴蔚,只觉得这一刻大杀四方的人帅得不行!
不过为了让吴蔚少浪费些口舌,命行役适时站出来拍了拍袖子,“我说我没做过,你们或许也不会信。这样吧,我跟你们去一趟公司,我倒要看看是谁改了我的风水局。”
敖志全看着处变不惊,气定神和的男人,内心有些动摇。
难不成他们真冤枉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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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驾车再次来到了敖家的装修公司。
命行役站在门口,抬头就看到整栋建筑被浓浓烈烈的黑气包裹着,心道敖家人今儿还能出现在他们面前真是奇迹。
命行役收回视线道,“你们请来的风水大师说得没错,这原本大好的风水宝地不知怎么竟成了杀人不眨眼的大凶地,这局不破,你们一家三口过不了两日铁定没命。”
两日没命?
“你、你可别吓唬我们!”敖义阳被说得有些害怕。
“你们这两天身体难道没有出现四肢疲软,后背酸痛,呼吸不上,起床低血糖之类的情况吗?”命行役朝向敖家父子露出了一抹甜甜的笑,只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越听越胆战心惊。
敖家父子想想这两天他们的身体情况可不就和命行役说的一样吗?脸色瞬间白了。
光是看敖志全和敖义阳的表情,吴蔚和小五就知道他们被命行役说中了。
命行役道,“走吧,进去看看。”
“……”
敖义阳看着命行役说完吓死人的话抬脚爽快就走的背影,心里莫名憋屈。
命行役走进了大厅,先在中央驻足环顾了全局。屋内的风水布置敖志已经按照着命行役先前说的改了,没有一点不妥的地方。
命行役绕着大厅走了一圈,最终停在了敖志全办公室门口,光是站在这里,就觉得有一股煞气冲出来。
众人见命行役站着不动,以为他要进去。但命行役并没有,反而突然转身走向了吴蔚。
吴蔚不解,只是安静地看着他。
命行役从身上掏出了一个玉琢的护身符带在了吴蔚脖子上,“进去后不要摘下它。”
吴蔚知道这是命行役答应给吴念雕琢的玉制护身符,昨天才完成的第一个,现在却戴在了他身上。吴蔚也说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只是握了握还带了暖意的玉符乖乖地点了点头。
敖义阳默默腹诽,命行役就为了给吴蔚一个玉项链才折回来的?他这不是来解决问题洗脱罪名,而是来旅游的吧!
国内前两年就颁布了同性可婚的政策,在生意场上也见过许多的同性恋人,“见识多广”的敖志全看着命行役和西南吴家大少爷眉来眼去,总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
命行役当然不可能向敖家人解释,他单纯是担心吴蔚的体质抵不住煞气的冲撞,回去要大病一场。
上回才发过烧,这回又生病,吴蔚怎么撑得住?
不过他越不解释,敖志全就觉得自己越接近真相。
把玉符交给吴蔚后,命行役这才回身推开了敖志全办公室的门,众人也紧随其后,相继进到了房间内。
而一进到屋内,除了吴蔚外,其他人都觉得一阵心悸和喘不过气。
敖志全自从请大师来看过风水后就解雇了员工,紧闭了公司的大门,许多天没来过。这次一来,只觉公司给自己一股很强的压抑感,让人感觉十分不舒服。
小五忍不住嘀咕,“这房间怎么回事?一进来好像有一层气压压着,浑身难受。”
小五一个经常健身的人都觉得难受,更别说敖家父子二人了,只觉得走一步路都要喘上一大口气。
“这都是煞气的影响,人呆久没什么好处。”命行役递给了小五一张符纸,然后对敖家父子道,“不想难受的话,就跟紧小五。”
敖义阳看了眼小五手中极易撕破的纸符,又看了看吴蔚脖子上的玉石,忍不住道,“没有玉的吗?”
“爱要不要。”命行役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总觉得被差别对待的敖义阳忽然想骂娘。
至于小五,算了,他就是个工具人,被区别对待也不是一天两天。
不再搭理敖义阳,命行役把目光放回了办公室的环境上。至于敖义阳,嘴上说着嫌弃,但比谁都黏小五,小五走哪他就跟到哪,恨不得背靠背……
敖志全再次有了不想认儿子的念头,丢人!
命行役环绕了一圈室内,很快就找到了煞气最重的地方——鱼全死了的鱼缸。他径直走了过去,然后停在了鱼缸前,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卷起袖子伸手进了水内。
“那是……”敖志全看着被命行役捞出来的东西,不禁揉了揉眼睛,那不是莫名跑他口袋里然后又消失不见的铜钱手链吗?
他说去了哪,原来是跑到了鱼缸里,难怪他找不到。
敖义阳开始还没想起自己和铜钱手链的渊源,但细看两眼后,脑海中遗失的记忆便浮现了起来。
那不是他被人骗去一万块钱买来的手链吗?什么时候跑到他爸的办公室来了?
在敖家两父子各自懵逼时,命行役已经攥着这条铜钱手链回到了他们身边。命行役摊手把东西放到灯光下说,“喏,你们公司和家人会接连出事,都是因为它。”
“别开玩笑了。”敖义阳干笑,“这、这不过是一条普通的手链。”
敖志全毕竟年纪在那,更为沉稳冷静。他听了命行役的话回想了下,公司开始出事,可不就是从他把手链带到公司那几天开始的吗?
“普通的手链?”
命行役笑着摇头,掏出之前用过一次的金黄色袋子,把铜钱手链放了进去,栓紧开口后问他们,“现在你们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
小五动了动胳膊,惊奇道,“身体好像没那么重,那种透不过气的感觉也没了,整个人舒服多了。”
敖家父子明显也感受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
所以那真的是一条普通手链吗?
“看着是挺塑料的,但这几个铜钱币,可是好东西,古董知道不,它们就是。不过嘛……”命行役忽然啧了两声,良久才幽幽道,“都是那种陪过葬的古董。”
陪过葬的古董……
那不就是陪葬品吗?
正经人家都不喜欢陪葬品,因为是死人的东西,代表了不详。
敖志全和敖义阳一想到自己办公室摆了死人的东西,自己买的是比塑料地摊货更可怕的陪葬品就头皮发麻,尤其想到自己还摸过,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命行役似乎深怕敖家父子不够恶心,继续说道,“它们很可能还是被佩戴在被冤死,被处死,被无辜害死,积攒了极大怨念的人的身上。那些人的怨气涌进了这些陪葬品中,经年不见日光,怨气使它们变成了一种害人的东西。
而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可能是盗墓贼进了某个墓室,把这些陪葬品盗了出来,流落到了市面,机缘巧合又被你们带到了公司,又落到了水中意外成了阵眼,促使风水位大变,一个风水宝地就这么地转变成了大凶地,源源不断地输出着煞气。”
“不过你们也算因祸得福。要不是它掉在鱼缸里,而是被你们谁带到身上,现在恐怕早凉了,别说撑到现在,能不能撑三天都难说。因为落在了公司,公司的风水位压了一下它的凶气,它才没有一下子带走你们的性命。”
有了刚才的例子,现在命行役说手链是祸害他们的源头,敖家父子一点都不怀疑。
敖义阳是一阵的后怕。要不是他和他爸意外弄掉了手链,现在……不敢想,不敢想。
敖志全可不知道手链是敖义阳买的,只以为是谁为了害他,偷偷把手链放到了他身上,怒火中烧,“到底是谁要这么害我们敖家!这么阴狠的手段,是盼着我们敖家人全死绝啊!”
罪魁祸首敖义阳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命行役从敖义阳细微的眼神变化,就猜到他肯定知道什么。想到对方处处顶撞自己,自己又不是没脾气的人,所以直接给敖志全打了小报告,“敖先生,我觉得最好问问你儿子。”
敖志全不敢置信地看向自己的儿子。
敖义阳怕他误会,连忙解释,“爸,不是我,我没想要害你。虽然手链是我买的,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敖义阳把自己被徐军带去鬼街,又在鬼街一家小店稀里糊涂买了手链,到喝醉酒把手链误塞到敖志全衣服中,不知道会被他带到公司的事一股脑全倒了出来。
命行役对那条鬼街和卖铜钱手链的小店起了些兴趣,打算找个时间去看看。
至于敖义阳犯蠢的行为,他只有一个想法,这坑爹玩意儿……
敖志全知道一切的灾难都是因为这个坑爹儿子带来的,就头昏眼花,耳鸣目眩。
他怎么就生出了这么个讨债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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