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真以为我绅士是不是【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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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爷, ”足足过了好大半晌,江进的声音才像是从海绵嗓子里硬挤出来般,咬牙切齿地道, “特么的神经病!”
控诉太明显,把客厅里的安静猛然冲散,池矜献“噗嗤”一声,乐了。
他笑着去陆执身边,肩膀都在抖, 把饭放茶几上的同时,还不耽误他抱了陆执一下。
抱完怕引得人更难受,连忙退开跑了。
和人保持安全距离。
“陆执!你就是个实实在在的神经病!”江进还在愤声骂骂咧咧, “你像话吗?像话吗?!也就小现金能受得了你!不然你这辈子就注孤生去吧!!”
“呸——”
兴许是太久没见了,江进的癫狂模样都把池矜献吓了一跳。
毕竟在他印象里,高中里的江进还是很温文尔雅的,被气到几乎发疯的状态不多。
但仔细想想, 也确实有。全是被陆执给气的,打了三年篮球没赢过一次就是最好的例子。
池矜献笑得要停不下来,开口说道:“江哥, 现在脾气很大啊。”
听到调侃, 江进的怒骂当即停止。他轻呼了出两口气, 再开口时语气已经恢复如常。
“现金,好久不见啊, ”他音色里含了点特有的轻笑,就像高中时一样,“你怎么那么快就给姓陆的狗东西机会了?要我说你就应该十年不搭理他。”
“让他爱而不得,让他看着你谈恋爱——瞪着俩眼睛看。”
“能不能闭嘴?”池矜献还没笑着开口,陆执就凉着面色直盯手机, 声调极冷地回敬。跟他面前就站着江进本人似的,所以他周身所散发出的气息都是生人勿近,陆执道:“想死?”
“啧,”江进道,“小现金这么久不见,我真是想你。”
陆执:“再过一周暑假,给自己提前看好墓地。”
江进:“……”
池矜献在一边笑得简直要岔气了,但他也不敢太大声,怕惹陆执不高兴——Alpha易感期正是最缺乏安全感的时候,爱人说什么他都会当真的。
不仅当真,还特别在乎。
因此池矜献只敢把脸扭向一边笑,手悄悄地捂住肚子,暗地里长呼了好几口气。
“呵呵,”江进阴阳怪气地呵了两声,决然道,“挂了。”
说什么是什么,似是真的极其厌烦了陆执这个人,一秒也没有多停留,江进挂电话的动作特别干脆利落。
池矜献都没来得及再跟他说一句“江哥再见”。
察觉到客厅里再不会出现第三个人的声音,池矜献才又笑了好大一会儿,问:“江哥找你干什么?”
陆执放下手机,忍不住去靠近池矜献,说:“嘲笑我。”
池矜献一怔:“啊?”
陆执低头去牵池矜献的手,将自己的指节一根一根地塞入到对方的指缝里,把江进的嘲笑来意三言两语说了下。
闻言,池矜献脸上的笑意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无奈。他道:“本来别人传就让别人传,你不加柴火这件事以前的同学都能听说些,但你还煽风点火。看看现在,别人都笑话你呢。”
“我应得的。”陆执道,很认真,“而且是事实。”
他伸出另一只手去轻捏池矜献的指尖,像在把玩一件极其珍贵的宝贝:“以前他们就是这样笑你的,可这跟你没关系——是我错了,小池。”
“哥,你都没有意识到一件事情。”池矜献动了动手,回应他的把玩。
陆执抬了下眼睛,似是有些疑惑:“什么?”
“你知道高中里我为什么能锲而不舍地追着你吗?”池矜献拉着人坐沙发上,表情带着点正色,又带着点轻松笑意,“因为你实在太双标啦,都是你惯的。你对其他追求者的严肃拒绝,从我追你的那天起我就没听过——3 号那天不算了,反正我已经教训过你了。”
“我什么不明白啊,你但凡对我跟对别人一样,我都不会黏着你三年。我是喜欢你没错,但我很有原则的。”
陆执仔细听他说,不出声打岔。
“而且我从来没有被人当面嘲笑过,光你就能直接把别人凶跑了。”池矜献道,“我和大家的关系也都很好,如果他们都是嘲笑我的话,我根本就不会拥有那么多朋友啊。”
“可是哥,你现在是让别人笑到你面前、你头上了——我不是说江哥,他是在跟你开玩笑。而是大学里和高中里其他不怎么对我们熟悉的同学,你看那时候我们之间还有问题的时候,别人直接问你你都不解释。”
陆执抬眸看他,好像还是有些不解。
池矜献急得“唉”了声,继续说:“我们的感情是我们的,不是别人眼里的——特别是在别人眼里谁比谁卑微,不对等。”
“喜欢便共度一生,”他抵住陆执的额头,将自己的如数信念都传达给另一个人,说,“我们都应该是骄傲的。”
陆执眼睫轻眨,眼底清明。池矜献说:“哥,别那么小心翼翼,好吗?”
“好。”陆执虔诚地应他。应完沉默片刻,他又说:“你别听江进说的话。”
“……嗯?”话题转移得猝不及防,池矜献有点发懵,疑惑道,“听他的什么话?”
陆执闷声开口:“让我追你十年,让我爱而不得,让我看着你谈恋爱。”
池矜献:“……”
“追十年可以,爱而不得也可以,”陆执抬着墨黑的眼睛和人对视,里面好像含着抹不易察觉的委屈,说,“但你别跟……别喜欢别人……我真的会控制不住自己发疯做坏事的。”
池矜献:“……”
易感期的Alpha果然缺乏安全感,池矜献见识到了,陆执竟然连别人的话都那么在意。
池矜献放弃和人讲道理了,而且——人类隐秘的、奇奇怪怪的癖好在这时被诡异地开发了出来。他真的好喜欢现在这副模样的陆执!
像个大型忠犬一样!
“咳,”池矜献欲盖弥彰地咳了声,用最善良的表情说着坏心眼儿的话,“做什么坏事?把我关起来?绑床上?扒光了?做一些……”
“腾——!”,陆执猛地站起来远离了池矜献,头也不回地几大步走到另一边的沙发背后,躲了起来。
他直接原地坐在地上,倚着沙发靠背,声线些许不稳:“池矜献,我易感期,你要是再刺激我明天就别去上课了。”
“真以为我绅士是不是?”
眼睁睁地看着他把自己藏起来池矜献还有些发懵呢,闻言他才反应过来,控制不住地倒在沙发上笑。
过了会儿,池矜献小跑到另一张沙发上,扒着沙发靠背直起身探出脑袋看坐在地上的陆执,在人头顶故意般、一字一句地说道:“哥哥,做.爱吗?我热情似火喔——”
地板刚坐了两分钟,陆执又一下子从地上站起来,动作大到都带起了一阵风。
他隐忍着迈腿上楼,头都不回。
到了楼上就震天动地地把门关上了,还反锁了。
池矜献抬头看楼上,颇为可惜地“唉”了一声。
—
两天后,陆执易感期过去,按着池矜献咬腺.体,狠到“惨绝人寰”。
幸亏他们目前还是住宿舍,不然池矜献绝不会只被咬那么简单,绝对会被吃干抹净。
但饶是如此,池矜献还是怕了陆执了。
暑假越来越近,这周是考试周,所以不再上课。
叶辽和方明已经去了图书馆——自从陆执和池矜献的事情传开以后,他们再也没敢主动上前黏过池矜献,除非是他们的小现金想起他们,和他们一起去吃饭一起去上课一起去复习。
可目前显然在热恋期的池矜献根本就没想起过他们,而他身边的陆执更是将人霸占的完完全全。
不允许池矜献和自己分开。
各个年级的考试周又不太一样,宿舍里齐岳和另一个学长上周已经考完试走了。
因此此时宿舍里面只有池矜献和陆执。
“哥,哥!”池矜献被按在阳台门上,音色慌乱地喊。他苦兮兮地看着陆执,说:“你别咬我了,今天早上阿辽看见,还问我后颈旁边为什么有齿痕——你也太狠了。”
陆执看他,垂着的眼眸里很黑:“阿辽?”
“叶辽!叶辽!”池矜献忙道,“别咬我了,我身上还有你的味道的,真的……我腿软。”
池矜献以为度过易感期的陆执就会恢复正常了,但恢复正常的陆执已经是他男朋友。
多了一个身份加持,某人反而变得“不怎么正常”了。
池矜献出去吃饭,回来陆执就说他身上有别人的气味,Alpha是一种领地意识很重的生物,如今有了光明正大的身份,陆执必须要让池矜献身上时时刻刻都带着他的味道。
但池矜献是个Beta,无法被标记,被咬了腺.体,信息素的味道也顶多在上面存留大半天,这个认知与事实让陆执很不开心,甚至暴躁。
所以他一得空就要咬人,关键是偶尔还控制不住力道。
大量信息素如数涌入身体,池矜献必须要全部接受,不然他男朋友就会更不开心。
直到身上染上了无法忽视的冰雪凛梅,陆执的心情才会从阴鹜转为明朗,池矜献也才会被放过。
可今天,池矜献身上的味道又淡了。
“热情似火?”陆执眉梢轻动,问道。
池矜献:“……”
这一定是挑衅!一定是!
池矜献嘴巴微张,被陆执压着的身体轻动——他自己乖乖地转了过去,露出了白皙的后颈。
颜色稍浅的腺.体周围果然还有暧.昧痕迹。
“……那你轻点,哥。”池矜献小心地侧首看了眼陆执,和人商量。
陆执目光沉沉地盯着人,抬手轻碰了下池矜献的眼尾,似乎是在演绎抹去眼泪的动作。
“池矜献。”他嗓音微沉,轻喊。池矜献紧张地抓住了阳台门的门把手,道:“怎么啦?”
“小池。”陆执继续碰他眼尾,垂下脑袋,唇瓣轻蹭上了池矜献的后颈,引起了某人一阵不自觉地颤栗。他轻却不容反抗地握住了池矜献的手腕,防止他乱动挣扎般,开始前先在人耳边轻声说道:“这时候就让我轻些,真做的时候你要怎么办?”
池矜献一惊,下意识就要扭头去看,被制止了。
下一瞬,专属于他的Alpha的信息素凶狠且迅猛地袭击了他全身,池矜献双腿顿时一软,另一只没被桎梏的手一下子狠狠捏住了门把手。
在越发眩晕的感觉中,池矜献只心跳不止地想,真做……真做的时候……要怎么办?
什么意思?
陆执会很凶吗?
他不会边咬他边……
幸亏Beta没有办法被标记,终身标记更不可能,不然就陆执占有欲与领地意识这么强的,池矜献肯定得发愁得不行。
“为什么没办法标记?”不知道过了多久,陆执忽而这样烦躁地低语了一句。
池矜献从些微迷茫中逐渐回神,在意识到陆执说了什么时,一股无法言喻的头皮发麻感霎那间席卷了全身心,他努力回身去看陆执,问:“什么意思呀?”
陆执直盯着他,抿唇,面容上似是带上了一抹疑惑不解的委屈。
他没说话,只行动非常利落得更凶地压制住了池矜献,咬了上去。
好像必须得完成“标记”这件事似的。标记了,池矜献就完全是他的了。
池矜献震惊,一个不可置信的念头诡异地涌上心头。
也许……正是因为他无法被标记,所以才会引起陆执更多的占有与偏执。
标记不了,池矜献就不“属于”他!
如此想着,似是察觉到了他分心一般,陆执眸子极其暗沉,他伸手强硬地捏住了池矜献的下巴,把人的脸颊掰向自己这边,将唇瓣送了上去。
不许人退却。
池矜献觉得,他得跟陆执商量些事情。
许久之后,池矜献腿软得几乎要站不住——不是他不争气,实在是陆执太强势了。
无论是被吻还是被咬,都凶得要命。
因此一得到喘息的机会,池矜献便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了,只知道微垂着脑袋呼吸。
“……明天最后一天考试,好好复习吧哥,别一直想着干坏事。”池矜献咳了声清嗓子,义正言辞地对陆执说道。
后者盯了他一会儿,克制地移开视线,乖乖点头:“嗯。”
成了男朋友的陆执也就这一点很棒,非常听话。
池矜献满意地轻笑,去桌上拿明天需要考试的书,打算和人一起去图书馆的自习室复习——在宿舍学不了。
“一起去图书馆吧。”池矜献伸手。
“好。”陆执转而握上,与其十指相扣。
这一周他们的生活差不多就是这样,图书馆、食堂、宿舍三点一线。
在路上会碰见同学和他们打招呼,偶尔还会听到两句调侃。除了池矜献被咬得有点怵,其余倒是没什么特别的。
但今天,他们并肩牵手还没走到图书馆门口,就在路上遇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那人身形极其挺拔,面容冷峻,在看到陆执的时候,他只不耐地扫了人一眼,好像过来找他是件多下面子的事似的。
陆执看见他也跟着缓缓停下了脚步,眉头轻蹙。
池矜献不认识,但看陆执好像认识,便轻轻将脑袋凑近不动声色地问:“哥,谁啊?”
“一会儿跟你说。”陆执低头轻声回应他,而后他正色看着眼前的男人,主动问,“将军怎么会来这儿?”
言传旬穿着一身不算太正式的制服,闻言他冷漠地盯了片刻陆执,开口说道:“这是帝国的地界。”
那就是在说这里是他的地盘儿了。
陆执点头不再废话,拉起池矜献就要走。
下一秒被喊住。
“我刚从其他星系回来,你竟然来这儿上了学。”言传旬盯着他,道,“怎么?想来帝国继续往少将以上的职位走?”
他说:“也不是不行。”
经此提醒,陆执便想起来他是怎么参与的实战,怎么成为的少将了。
言传旬过去视察联盟时,一眼就盯上他,好像很看不惯他的样子。
陆执木无表情,道:“我只是来找我男朋友。”
言传旬:“……”
言传旬几乎有些怪异地将视线放在了池矜献身上,从他们两人相握的手上,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他眼神里透露出了一丝不适与恼怒。
甚至是厌恶。
防止自己行为显得太奇怪,言传旬僵硬地移开视线问:“我回来后听说了件事,你前不久被人捅刀了?”
陆执眉头紧蹙,完全看不懂也不理解言传旬是什么意思,自然也就没应。
可言传旬又道:“那人是你后爸?”“我哪儿有什么后爸?”陆执语气恶劣,道,“他也配?”
“你爸呢?”没有理会他的愤怒,言传旬突然这样问。
被触及逆鳞,陆执眼神里都带着恶。
池矜献连忙轻挠了下他的手心,嘴巴不动地轻喊:“哥。”
陆执便一下子收了满身的戾气,垂下含有太多东西的眼眸。对方是长辈,还是身经百战的将军,他们问些什么事情大概率都有他们的道理,陆执没想着驳人面子。
过了好半晌,他漠然:“去世了。”
话落,池矜献明显注意到,陆执口里的将军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他似是第一天才知道这个消息,所以很是茫然,从来到这儿便一直含着冰冷的眼睛霎那间便多了一抹迷惘。
微风将他的额发吹乱,也将他的声音吹得不成形。
“什么时候?”言传旬声音艰涩。
陆执拉过池矜献就走,没再理会这极其怪异的场面。
兴许是被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打扰到了,陆执的思绪一直都没再好过。
他除了黏着池矜献,其余便什么也提不起兴趣,只一味地保持沉默。
第二天考完最后一科卷子,出了考场的那瞬间,陆执的脚步突然僵在原地。他像是想通了一件事,表情惘然。
池矜献担心地问:“哥,你怎么了啊?”
陆执看着池矜献,牛头不对马嘴地低喃出声:“任何人都意想不到的地方。”
“啊?”池矜献不解。
“小池,”陆执道,“我想到了。”
当天,陆执和池矜献乘最快的航空线回了家。
一下机,陆执便有些不安地看着池矜献道:“小池,我会对你坦诚的,所以我做什么都会带着你,但你别害怕我。”
“好不好?”
“哥,”池矜献语气坚定,道,“想做什么就去做,我会陪着你的。”
陆执轻呼出一口气,怜惜地吻了池矜献的额头。
下午的夕阳映着红霞,满天的红色云层,好看又诡谲。
陆执带着池矜献去了陵园。
——埋葬颜悦的陵园。
他还当着池矜献的面,一言不发地挖了颜悦的墓。
……
白色的枯骨没有经历火化的命运,如今安静地躺在棺中。迎着陵园里的微风,那些白骨是那样修长、整洁。
枯骨的肋骨正中,显眼地搁置着预防一切腐蚀的透明纸袋,里面包裹着一个普通到毫无特色的、方方正正的笔记本。
笔记本的封皮上画着最简单不过的简笔画,线条歪歪斜斜,明显是出自小孩子之手。
经过这么多年的不见天日,那些痕迹未被消融一分一毫。
反而将右下角最底部的【小执送给爸爸的礼物】字体映得清清楚楚。
那些字每一个都极其正经,像一群一起吃饱了饭的小动物般圆润。
陆执跪在墓地边缘,弯腰俯身轻之又轻地将手伸向白骨,犹如小朋友在向大人寻求小手牵大手似的。
但他注定得不到任何回应。
因此那指尖发着颤,还是只伸向了纸袋。
画着小孩子简笔画的笔记本被取出来,陆执将其打开,扉页便是他早已记忆模糊的字体。
穿透十二年的光阴,颜悦犹如在跟他面对着面,对他说:
【我不知道谁先会拿到这些东西,但我希望会是我的孩子。如果你不是小执,他没有妨碍到你们,请善待他;如果你是小执——亲爱的宝贝,我很爱你。】
天边的红霞一点一点被暗色逼退,陆执愣愣地看着那些简单的字眼,却只觉得一个字也看不清。
池矜献跪在他身边,自始至终一句话都没说,只张开双手温暖又紧致地拥住了陆执。
他们犹如成为一体,彼此共生。
与此同时,联盟高层突然得到内部消息,帝国要与之开战,原因具体不知。
数不清的机甲停在了联盟地界边缘,拥有无数功勋的言传旬将军亲自率军来到这里,直奔联盟军事要地。
由于突如其来,言传旬又是动了真刀实枪,直接将联盟弄了个措手不及。
可只要没有人特意上赶着来拦他,言传旬的目标也就不是他们。
陆自声身为上将,接到消息就第一时间赶过来,打算与其谈判。
但在双方刚直面的那瞬间,言传旬便没有给人机会,他平直地端着枪.械,利落且精准地直射入陆自声的肩膀。
在所有原因都是未知的情况下,他连一个谈判的机会都不给便直接撕破了脸。
紧接着是陆自声的手臂、小腿,被攻击的人出其不备,单腿猛跪在地。
陆自声表情难看的要吃人。而跟在他身后的人第一时间就要回以同样的武力,直到言传旬说了一句话。
战争未起先停。
“陆自声,”言传旬冰着面色,一字一顿地道,“你知道言悦是谁的儿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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