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绝望，快乐，和谢谢

当哭闹的蓝波从毛糙的头发里掏出手榴弹的时候, 蜘蛛侠和美国队长都看到了。

这是什么？是玩具吗？

然后他们就目送着那一个个手榴弹在空中划出了抛物线，往麦克斯的方向砸了过去。

“嘭！嘭！嘭！嘭！……”

紧接着就是可怕的爆破声和震荡的冲击波剧烈空袭而来, 携带着浓烈火药味的硝烟四起。

别说周围围观的群众们都被彻底惊住了, 就连彼得和史蒂夫都被吓了一跳。美国队长和蜘蛛侠震惊地看着眼前的爆炸情景，然后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怀里还在哇哇大哭的孩子。美国队长连忙伸手将孩子的手给抓住，避免这个孩子再从头发里掏出些可怕的武器出来。

“等等啊, 这个孩子怎么会有手榴弹！他是迷你版的恐怖分子吗？我们是不是现在要先制服这个孩子？”小蜘蛛完全被惊吓到了，显然这个孩子边哭边扔手榴弹的行为实在太过震撼，这个小受害者成功逆袭并反抗了恐怖分子。彼得想他现在需要考虑的是被手榴弹砸中的麦克斯的安危，“嘿，麦克斯！你还好吗！”

这个时候泽田纲吉将蓝波从美国队长手里接了过去, “史蒂夫，放心吧, 他没事。”

还完全沉浸在梦香中就被电醒了的蓝波此时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看着眼前的泽田纲吉, 蓝波并没有认出眼前的泽田纲吉是十年后的未来首领，瞬间更加泪眼汪汪想要安慰的可怜模样。小蓝波一边咬着唇说着要忍耐，一边又扑到了青年的身上哇哇大哭起来，不管怎样泽田纲吉在此时的出现让蓝波感到了非常的安心。

从那些硝烟中传来了麦克斯的怒吼声, 蓝波的手榴弹其实是不太具有杀伤性的武器，因为蓝波的波维诺家族也害怕这个冒失的孩子会一不小心将自己重伤。但毕竟是手榴弹, 麦克斯还是承受了些伤害, 这让麦克斯更加狂躁愤怒起来。

电流涌动的滋滋声在空中响动着，男人的周身都是波动的光纹，这让他的全身看上去更加可怖。恍若是晶蓝色的血管在他的近乎于透明的皮肤里浮现着, 男人的面容狰狞，极具暴戾地注视着眼前出现的阻挠他的伤害他的人们。

“麦克斯。”看出麦克斯还没有认出他来，史蒂夫摘下了鸭舌帽，“是我，史蒂夫。”

麦克斯的凶恶的表情骤然顿住，近乎于呆愣地注视着史蒂夫。

“你是史蒂夫……”麦克斯转头看向了此时抱着那个孩子的青年，那个青年也带着和史蒂夫同款的鸭舌帽。麦克斯仔细去看泽田纲吉的面容，也终于认清了这个人的身份，“你是埃文。”

在此时，原本内心狂暴的麦克斯，突然间像是被瞬间浇了一场巨大的冰雹了一样。

“我很抱歉！对不起！”麦克斯紧张地说道，是的，他终于记了起来。今天是他的生日，但是他却让要为他庆祝生日的朋友们在餐厅里等了他这么长的时间，而他一直都没有通知他们，“我让你们等了这么久，我是想要过来的！但是，但是我出现了一点意外！我的，手机坏了！钱包，钱包也……没了。史蒂夫，埃文，我真的很抱歉！”

明明刚才还像是要毁灭整座城市的男人，此时却如此恳切地开始解释着想要得到谅解。

“没事的，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彼得立刻看到了事情的转机，连忙说道。

“蜘蛛侠，这与你无关！”但是此时的麦克斯对蜘蛛侠还是极致的厌恶，他的视线瞬间冰冷而又狂暴地注视着蜘蛛侠，身上的电流恍若映衬着内心的焦躁愤怒又开始在空气中涌动着，男人的嗓音深沉而又可怖，“小蜘蛛，我迟早会收拾你！我会让你流血！”

“哇哦，哇哦！我想，我们之间真的有很大的误会！”彼得也不知道事情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他看着麦克斯此时对他的态度，显然不是个友好交流的好时候，“好，我会暂时消失在你的眼前，好吗？你们好好谈谈，我先到其他地方去！”

蜘蛛侠也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显然搞砸了。既然罗杰斯先生和埃文在这里，彼得觉得他可以完全地放心将麦克斯交给他们。这样想着，蜘蛛侠就先离开了这里，飞到了一旁的警车后面和这里还在警戒的警察们交流起现在的状况来。这里的事情已经在掌控之中，希望警察能将这边继续围观的人们疏散开来。

看到蜘蛛侠离开这里，麦克斯并不高兴，但是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

是的，他的朋友们！

明明已经拥有了如此强大的力量，麦克斯的目光仍旧再一次胆怯地看向史蒂夫和埃文。

是他的错，明明终于他有了朋友来为他庆祝生日，他却迟到了这么长的时间，这是他的错……他终于拥有的朋友，他期待已久的生日聚会，就被他给毁掉了。

只要一个人内心有所寄托，他始终离毁灭的癫狂还差最后一步。

而此时的麦克斯，小心翼翼地，甚至于满怀愧疚地注视着他的朋友们。

麦克斯尽力地压抑着内心的残暴凶横，即便是刚才他做了毁灭城市和想要杀死蜘蛛侠的恐怖举动，他的心中都未曾感到错误和罪恶。但是此时，面对着史蒂夫和埃文，他却如同一个背负着沉重的罪刑的罪人一样，等待着被批判。

这个世界从来没有在意过我，这个世界上的人们也从来都没有对我施展过善意。

就连蜘蛛侠也是，如此的卑劣不堪，欺骗了我，陷害了我。

但是，史蒂夫和埃文不同。

他们在地铁站口遇到了狼狈的卑微的他，却向他伸出了手愿意帮助于他；他们为他送上了精致的生日蛋糕，还记住了他的名字并祝他生日快乐；他们甚至还愿意为这样微不足道的他，空出宝贵的时间到这里来为他庆祝生日……

麦克斯觉得，这个世界上从出生到现在，他所接受的善意都完全没有眼前的两个人给予他的多。

但此时，麦克斯在史蒂夫的眼睛里看到的是满满的否定。

这让麦克斯心中最后的希望开始泯灭，是的，就连这最后的善意都将即将消失。麦克斯混乱的思维又开始在疼痛的大脑中疯狂蹿涌，如此胀痛地在叫嚣着毁灭，毁灭，毁灭……这样令他厌恶的，完全不需要他的世界，麦克斯想要用自己的力量，亲手去毁灭这个冰冷昏暗的世界。甚至，是毁灭眼前给予了他如此的希望而又抛弃他的两个人。

“你伤害了一个孩子！”美国队长语气郑重而又谴责地说道，他的视线直视着麦克斯。

麦克斯渐渐变得凶残的目光瞬间一怔，他显然没有想到史蒂夫会先提到这件事。

“我没有注意到。”麦克斯下意识地为自己辩解道，但是这是实话，他刚才的确没有看到那个孩子出现在那里，他的目标就是蜘蛛侠而已，“但是，他也向我扔了手榴弹。”

“麦克斯，是你先伤害的他。”美国队长严肃地说道，“更何况他还是个孩子。不管怎么样，你都不应该向一个孩子下手。即便是在战争中，也没有上阵的战士会去伤害一个孩子。”

未来首领：“……”等等，队长，你是在和麦克斯一本正经地讲道理吗？

麦克斯的目光注视着那个还缩在泽田纲吉怀里哭得稀里哗啦的蓝波，视线有所波动。

站在像美国队长这样如此正直的人面前，麦克斯的思维似乎也不由自主变得稍微正直起来。

“你真正需要道歉的人是这个孩子。”史蒂夫向麦克斯走了过去，用完全不容麦克斯拒绝的强硬态度伸手抓住了麦克斯的手腕。麦克斯的身上带电，电流从史蒂夫的身体上窜过，感到疼痛但并非不能承受。史蒂夫握住麦克斯的手腕的力度没有松懈，坚定的目光并没有波动，甚至是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因为疼痛而有丝毫的变化，将孤单的麦克斯从那对立的地方带到了泽田纲吉身前。

“对不起。”麦克斯觉得史蒂夫说的很有道理，他低下头对着那孩子低沉地道歉。

蓝波毕竟一开始生活在意大利，他也听得懂些英文，知道眼前这个可怕的男人是在和他道歉。

“蓝波大人是绝对不会原谅你的！”蓝波立刻气炸了，他从泽田纲吉的怀里跳了出来，然后弹跳力惊人地跳到了麦克斯的身上。小*牛骑在了麦克斯的脖子上，伸手想要去拔男人的头发。但是摘下帽子后，却看到这个坏蛋竟然是个光头，蓝波依然不服气地伸出小手去打麦克斯的脑袋，“你这个蓝皮肤外星人！蓝波大人是绝对不会饶了你的！”

即便是子弹和手榴弹都并没有能够真正伤到麦克斯，更别说是一个小孩子的拳脚了。麦克斯有些无措地看着那个孩子跳到自己的身上，对自己拳打脚踢，倒是伸出手小心护着，生怕那个骑在自己脖子上面的孩子掉下来。

史蒂夫倒是有些担心这个孩子，伸手想要将孩子接回来，因为麦克斯身上有强力的电流。

“没事，蓝波……不怕被电，这样的电流对他来说并没有影响。”泽田纲吉知道史蒂夫在想什么，拉住了史蒂夫对他说道。毕竟蓝波是从小接受雷击训练，拥有雷击皮肤的孩子。

“你认识这个孩子？”史蒂夫倒是有些意外，“蓝波……是你的雷之守护者？”

蓝波，这个名字显然对于美国队长有些熟悉。

事实上，泽田纲吉一开始并没有告诉史蒂夫他的身份，但是史蒂夫还是自己发现了。

未曾预料到的，暴露身份的竟然是那一本——美国队长的笔记本。

史蒂夫有一本随身的笔记本，泽田纲吉是知道的。一开始这个老兵是在笔记本上记录一些在这个新的世纪他需要补习的东西。后来，在遇到阿纲之后，他开始在笔记本上安排了他和阿纲每天的行程安排，笔记内容还包括什么美国你不得不去的旅游胜地，纽约十大最棒的餐厅，超市里最好吃的零食列表，孩子长不高该怎么办和如何解决身高痛的问题等等……

一开始失忆的史蒂夫觉得看这本笔记本很有意思，因为他可以从笔记本里猜想出他和阿纲在这些日子里去过哪些地方，吃过些什么，又做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直到——[彭格列面试]的这个笔记标题突然出现在史蒂夫的目光中。

接下来很多页，都是他写下的密密麻麻的笔记，有关于彭格列家族和彭格列十代目，而这个彭格列十代目显然指的是他的阿纲。

美国队长继续阅读着自己的笔记本，表情越来越复杂，感觉就像是……打开了异世界的大门。

狱寺隼人在出二百七十道面试题目的时候，不仅隐藏着许多关于泽田纲吉的信息。他还有意无意地将彭格列的守护者的名字，性格，和能力都暴露在了题目里面。而且还将彭格列未来家族的部门和大致信息，以及有关彭格列家族产业和任务的资料都透露在了题目里。这大概就是狱寺隼人别扭的思维了，一方面想着要折磨史蒂夫，一方面又无可奈何要帮助十代目培养十代目夫人。

而做面试题目的史蒂夫，也非常细心地留意下了这些内容，并记下了笔记。

美国队长甚至还在笔记本里画出了一张完整的彭格列十代目家族的分支图出来。

虽然史蒂夫将这些信息又一次完全地记在了自己的脑海中，但显然这些纸面的信息让美国队长并没有什么实感。因为史蒂夫觉得，他的可爱的未婚夫，一点都不像一个黑手党首领。而且，那还是一个非常庞大而又强大的黑手党家族。

美国队长：“……”所以，我是要和一个黑手党老大结婚了？

“怎么了吗？”当时的泽田纲吉自然感觉到史蒂夫看向他的奇怪的视线。

“没有。”史蒂夫摇头，很快接受了这个事实，低头继续复习自己笔记本上的笔记。

后来史蒂夫也在报纸和新闻上，得知他的美国队长的身份已经在之前的纽约大战中被群众所知，包括其他的超级英雄们，他们的存在都已经曝光在美国人民的视线中。

泽田纲吉也自然而然向史蒂夫介绍了那些与他曾经并肩作战过的超级英雄们，还有有关于那一场纽约大战的来龙去脉。美国队长当然对钢铁侠，绿巨人，雷神和蜘蛛侠有了更深的认识。

美国队长：“还有一个超级英雄，是叫[希望]？或者，[火冰侠]？”

未来首领：“那是我，称号什么的不用在意。”

“……好的。”内心有些微妙的史蒂夫再一次，坦然地，接受了。

于是，史蒂夫在网络上搜了一些关于[希望]这个英雄的新闻，毕竟那是他在意的阿纲。当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就连身为美国队长的他都完全没有预料到，他的未婚夫阿纲竟然是这么厉害的超级英雄。特别是有关于艾丽斯记者对[希望]的专题报道，那里面的字眼充溢着对[希望]狂热的字眼，将阿纲视为了新时代的信仰，而读报的美国人民也在支持地推崇着。

当时穿着睡衣靠在床上玩游戏机的未来首领，就看到了坐在电脑前的美国队长一脸懵的神情。

当史蒂夫转过头来看向他的时候，泽田纲吉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来证明一下自己。

“……我玩个火给你看看？”未来首领看着电脑屏幕上的他正在喷火的背影照片问道。

美国队长就这样自然而然地发觉了自己的恋人的真实身份，不管史蒂夫的接受能力是多么的强，阿纲的黑手党首领和超级英雄的身份对他的内心震撼依然是无比大的。

“我还在想该怎么告诉你，却没想到你竟然会从你的笔记本上知道。”泽田纲吉其实并不怎么担心失忆的史蒂夫知道他的身份，因为他相信史蒂夫不管怎样都会接受他的。泽田走到史蒂夫的身边，顺手拿起了桌子上的笔记本，这本笔记本已经被史蒂夫写了很多页了。

泽田纲吉随便翻了一下，看到最后几页上面也写着密密麻麻的笔记，标题有——

[*该怎么向你的男性恋人求婚]

[*该怎么在纽约注册同性婚姻]

[*无可挑剔的男朋友的必备条件]

[*新婚过后完美丈夫的模范标准]

[*让你的恋人感动得无法拒绝的最佳的求婚步骤]

[*完美的结婚典礼程序，准备结婚的准夫妻必看]……

看到笔记的泽田纲吉瞬间愣住了，而坦然的史蒂夫倒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对。因为失忆的史蒂夫认为他和阿纲成为恋人很长时间了，本来就是要结婚的关系，所以他自然会查找这些资料很正常。

但是泽田纲吉知道，史蒂夫意识到并接受他的感情那天就是他第一天出任务的时候，也就是史蒂夫在出任务的时候还在抽时间查找这些资料？他真的是准备一回来就和他结婚吗？

泽田纲吉这个时候才意识到史蒂夫那个时候对他说闪婚，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认真无数倍。

未来首领的心情在此刻有些复杂，他转过头去看史蒂夫。

而坐在椅子上的史蒂夫却很自然地伸手揽住了身旁的青年的后脑，在他的唇上给了一个轻*。

这样的举动已经在他们之间变得非常熟稔，因为，他们本来就应该是亲密的恋人。

“我不记得我们有没有讨论过这些事。”史蒂夫勾起唇角笑道，“阿纲，你想要怎样的婚礼？”

泽田纲吉沉默了一会儿，他注目着眼前的金发男人的笑容，内心真的感到无比的愉悦和温暖。

这让他开始真的期待，他和史蒂夫的婚礼。

“和平的。”后来未来首领如此笑着说道，他的表情上露出几分无奈来，“如果让我的守护者们都参加我们的婚礼，那肯定会是非常的热闹。我是说，和毁灭世界一样的热闹。”

而此时，史蒂夫看着眼前一个如此幼小的孩子，竟然就是阿纲的黑手党家族的雷之守护者。

这让美国队长觉得……非常的匪夷所思。

“他还只是个孩子。”史蒂夫蹙眉对泽田纲吉说道，显然正直的美国队长觉得这样的孩子不应该加入黑手党家族，并且还携带像这样手榴弹的危险武器。

未来首领：“……”十年前的我也是个孩子啊。

事实上十年前的泽田纲吉，也为了想要好好保护蓝波，尽力不去让这个孩子卷入黑手党家族的危险而做了很多的努力。然而并没有什么用，一直想要逃避彭格列十代目的席位，此时老大位子却做的相当稳的未来首领自己也很绝望啊。

而此时蓝波也打累了，而且他发现骑在麦克斯脖子上的视野非常好，这让蓝波感觉到他瞬间变得高大起来了。他虽然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但是终于不在基地里了让蓝波很高兴。忘性很大的蓝波完全忘记了麦克斯刚才还电了他，他高兴地骑在了麦克斯的脖子上，两只小手一把拍上了麦克斯的脸，激动地对他说，“我宣布，从今天以后你就是蓝波大人的属下了！快！我们到别处去玩！走！”

蓝波这些话是用日文说的，麦克斯显然没能听懂，他抬头茫然地看向史蒂夫和埃文。

“蓝波说他很喜欢你。”未来首领自主翻译了一下蓝波的意思。

“这个孩子，说喜欢我？”麦克斯的眼神瞬间波动着，喜欢这个词从他的口中说出都是颤抖而又嘶哑的。这还是麦克斯，人生当中第一次听到，有人说喜欢他。他的双手抬起，护在蓝波的身旁，这个如同怪物一样的男人如此小心翼翼而又滑稽可笑的模样想要护着正骑在他的脖子上的孩子。

蓝波还以为麦克斯要让他下来，就跳了下来，然后麦克斯惊慌地接住了孩子。

“你听懂了吗！蓝皮肤外星人！”蓝波此时被麦克斯轻轻地抱在怀里，而蓝波的态度依旧是任性而又相当孩子气的，小孩鼓着脸伸出手拍着麦克斯的胸口，“快来陪蓝波大人玩！”

麦克斯依旧听不懂蓝波的话语，但是他的目光柔和地注视着怀里的孩子。是的，这个孩子的眼睛是如此的干净和明亮，还没有被这个世界任何的杂志所污染，这让麦克斯心生感动。

“蓝波问你，愿不愿意……暂时照顾一下他。”泽田纲吉继续翻译道。

“他需要我，是吗？”麦克斯的发光的高大身躯都在激动地发颤着，男人的眼神发光地看向蓝波。被喜欢，被需要的感觉，让麦克斯的内心瞬间充溢了喜悦和*，口中不住急切地说道，“他需要我照顾他，他需要我。当然，当然，我当然愿意，我会一直照顾他。”

“从今以后，这就是我生命的意义。”麦克斯注视着蓝波，语气郑重而又严肃地承诺道。

未来首领：“……”我觉得这个发展有点不太对劲了。

这个时候史蒂夫拿出了今天刚买的蛋糕出来，幸好今天蛋糕店没有蜘蛛侠主题的蛋糕，所以泽田纲吉和史蒂夫只是买了一个简单的水果蛋糕。蛋糕上面，写着祝麦克斯生日快乐。

“麦克斯，生日快乐。”史蒂夫如此说道。

“生日快乐。”泽田纲吉也笑着说道。

“蛋糕！”蓝波瞬间亮着眼睛，伸手就要向蛋糕抓去，却被未来首领抱了过来不让他抢蛋糕。

麦克斯愣住了，他就那样呆呆地站在原地，长久没有反应过来。

然后他接过了蛋糕，将蛋糕送到了蓝波的眼前。

麦克斯看着小蓝波兴高采烈地吃着蛋糕的情景，嘴角缓缓扯开。

透蓝皮肤身上带电的怪人，就这样呆愣地露出了一个怪异而又灿烂的笑容。

“谢谢。”

今天是麦克斯经历了人生最痛苦的濒死经历和最绝望愤怒时刻的一天。

也是他最幸福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