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后悔，回去，和情话

泽田纲吉看着史蒂夫的神情就知道, 男人一定隐瞒了一些里包恩的话没有说。

具体是什么……未来首领觉得凭借自己多年对里包恩的了解，也能隐约猜测出来。

——肯定是被威胁了吧。

彭格列十代目和美国队长在婚后的归属问题的确是个大问题。

里包恩是绝对不会放着自己不务正业地继续在这里的美国继续做超级英雄的, 而且里包恩估计也不想在未来, 彭格列十代目夫人一天到晚不见人影而在另一个世界拯救世界。

如果是里包恩的话，一定会威胁史蒂夫放弃美国队长的身份，跟他回去好好当个彭格列十代目夫人, 当然作为交换，彭格列家族会成为复仇者联盟的同盟。毕竟守护者们的实力，是美国队长和复仇者联盟都有目共睹的，拥有彭格列家族的助力，这个世界想要被摧毁也很难。

当然, 同时也很简单……如果史蒂夫拒绝，那么彭格列家族估计就要成为复仇者们的仇敌了。其他人或许不知道, 但是未来首领怎么不会明白自家的守护者们集合根本就是毁灭性的拆迁办。一旦将这些自然灾害们放过来还不加管控的话, 那么这个世界被毁灭真的是妥妥的。而且，泽田纲吉觉得，他的伙伴们也许相比于拯救世界，更乐意做毁灭世界的事情。

——听起来这就像是破裂的政治联姻而直接导致的毁灭世界的血案。

即便美国队长没有说, 但未来首领还是将里包恩和史蒂夫的谈话内容猜了个七七八八。

“不过至少我想我通过了试炼吧。”史蒂夫笑着说道。

“试炼？”泽田纲吉不明所以，那么难道让史蒂夫失去记忆, 也是所谓的彭格列试炼中的一环？

“里包恩之前说, 这是来自父亲的……真爱试炼。”美国队长记得里包恩开枪之前是这么说的。

泽田纲吉没有很在意什么叫做真爱试炼，但是来自父亲的试炼？

未来首领不太明白，这是指试炼是来自里包恩的“继父”名义, 还是里包恩代替泽田家光。

不太像是里包恩的试炼，这种等级根本不符合里包恩的鬼畜风格，而且也太容易成功了。但如果是泽田家光发起的试炼，那不是代表爸爸也知道他在这里和美国队长的恋情史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难不成妈妈也知道了吗？

“这些问题都可以以后再说。”泽田纲吉轻叹了口气，他觉得都并非是很难解决的问题，只能说船到桥头自然直吧，“我们先去和托尼他们会合吧。”

“阿纲，你说的精神控制，是在说你的雾守吗？”史蒂夫当然也想到了阿纲之前说的能够帮助巴基想起过去的回忆的人，已经非常了解了彭格列家族的美国队长自然想得出阿纲说的人是谁。

“但是我不确定，她，或者他什么时候会抵达这里。”泽田纲吉点了点头，他可以确定雾之守护者一定会被传送过来，只不过是时间问题。未来首领觉得，以雾守护者身份来到这里的应该会是十年前的库洛姆，但是按照诺普勒斯的搞事性格，骸应该也会被一起送来吧。

史蒂夫明白泽田纲吉说的意思，“那么，在此之前……”现在的巴基还被蛛丝捆着，史蒂夫总不能将巴基一直捆在基地之中。尽管的确有这样的可实性，但巴基肯定是会被气疯的。

“你可以好好和巴基聊聊天。”未来首领诚恳地说道，他觉得美国队长的深入谈心的能力是很不错的。而且史蒂夫原比自己以为的会说话多了，泽田纲吉觉得史蒂夫能将巴基不由自主地感化回来，也是有可能的。

就在这个时候，钢铁侠打了电话给泽田纲吉。

终于和总统带来的军方势力将现在的局面控制下来的神盾局正在找冬日战士了，钢铁侠和神盾局说，冬日战士逃走了。神盾局目前并不怎么特别在意巴基的去向，在度过这场危机之后，他们的动乱兴许是平息了，但是美国群众的动乱还在持续着。

尤其是在三艘航母如此光明正大地升空之后，和钢铁侠和教父迎着炮火的高空战斗，完全是可以被美国民众轻而易举地仰头看到的。更别说总统和雷神，之后带来的大批支援的战斗机。原本只是为了美国队长和教父而在神盾局总部门口游行的纽约人民们，在目睹了这样的场景之后，也隐约能意识到了神盾局的事件背后的严重性要比他们想象中的复杂而又危险得多。

显然此时，总统和神盾局更需要解决的是如何给美国市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而这个时候，神盾局需要一个很关键的人来当他们的发言人。这个恰当的人选暂时并非是当事人教父或者美国队长，而是最先了引发了网络上舆论战争和支援的艾丽斯。

[总统想要见艾丽斯。]托尼在电话里说道，[他说，他和神盾局需要那个女孩的帮助。]

“我知道了。”未来首领明白总统所思考的，的确作为最开始的将神盾局和他和史蒂夫之间的战斗原本曝光出去，并发起了全民拯救队长和教父运动的艾丽斯，本身就无法在这场还在进行的风波中全身而退。

事实上，对于民众而言，艾丽斯已经成为了教父的代言人。艾丽斯的报道的号召力是恐怖的，即便是艾丽斯自己，一开始也没有预料到竟然会有这么人发起行动来响应她的号召。人们爱戴着教父，爱戴着美国队长，爱戴着超级英雄，而艾丽斯的报道正是他们所热切追逐的信仰。

在现在的时刻，艾丽斯已经变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所有人都在等待着承诺会永远站在战线前锋的艾丽斯的下一篇报道。而总统也需要艾丽斯的报道，来平息群众们的激昂情绪。

“那我先将史蒂夫送到基地，然后我去找彼得，把艾丽斯带到神盾局去。”未来首领说道。

“我和你一起去。”史蒂夫看向泽田纲吉。

[无所谓，反正你们两个人分不开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电话里传来钢铁侠轻浮的声音。

泽田纲吉摇头，“我觉得巴基快清醒过来了，这种时刻你留在基地比较好。”

史蒂夫微蹙眉思考了下，后来还是点了点头。

等到泽田纲吉将车开到复仇者联盟基地的时候，美国队长在下车之前停顿了下。

“阿纲，你之前和我说过，你中过里包恩很多次枪。”史蒂夫没有开门，他转过头看向泽田纲吉，金发男人还有一些话想和他的男孩说，“你中枪的时候，有想到自己的过去吗。”

“有。”未来首领愣了下，然后笑着点头，“中弹的时候会想到很多事，而且我经常会感到懊恼和后悔。如果这件事情拼命做的话，一定会得到不同的结果吧，这样的想法会占据我的思想。所以进入死气状态的我，才会抱着拼死的决心去做那些平时我没有自信去做的事情。”

“史蒂夫，你想到了自己过去的事情吗？”泽田纲吉轻声问道。

美国队长点了点头。

“想到了很多，感觉，是很漫长的回忆。”史蒂夫从没有过这样的体验，当中枪的时候，他的脑海中瞬间充溢了许多许多的画面。在很久远到，自己都已经开始淡忘的布鲁克林的小时候的记忆也一幕一幕地回现在眼前……无数张人的面孔，无数战役的硝烟，无数见证的牺牲和取得的和平。

“我想我对我的人生，并没有任何懊恼和后悔。”不同于曾经的泽田纲吉的动摇，身为美国队长的史蒂夫一直以来，都是坚持着自己的信念而拼劲全力在最前线战斗的战士，“我尽管失去过很多，但是我接受了这些失去，因为我知道这是代价的一部分。”

史蒂夫明白，自己作为美国队长必须要在战场上永远奋进地战斗下去……没有时间去停滞不前，没有时间去拒绝失去，没有时间去动摇信念。一切的懊恼和后悔都是无用的，只有做到坦然地接受，然后一如既往地持续奋战着，才能做到不愧于心。

未来首领注视着美国队长坚毅的眼神，他再一次地感受到身边的金发男人是如此的令人尊敬。

心志的坚定，纯粹和强大，在美国队长的身上得到了淋漓尽致地展现。

如果只是单纯的批评弹的话，可能史蒂夫真的会毫无临终前后悔之事，而安眠下去吧。

泽田纲吉轻有些后怕地叹了口气，啊，这可真是危险。

“阿纲。”史蒂夫轻声唤着泽田纲吉的名字。

未来首领抬眼，看到金发男人碧蓝的眼眸中温柔地映着他的面庞。

“最后，我想到了你。”

听到这句话，泽田纲吉不由愣住了。

美国队长勾唇笑了，他记得在所有翩然浮起而又迅速消逝的记忆里，最后他的脑海中全部都是有着那个棕发青年的画面，明亮的，温暖的，让他感到幸福的。

“阿纲，从我一开始遇到你，到我们分别之前发生的所有的事情，都好像在我的脑海中重现一样。”金发男人的嗓音沉稳而又很温柔，在那一刻他不再是美国队长，他只是史蒂夫，全部的思维里只剩下了他的男孩的史蒂夫……阿纲的笑容，目光，话语，动作，回忆的画面连贯而又美好，即便是那些微不足道的细节，也都好似缓慢地在他的脑海中清晰地放映着。

如果真的是临死之前的话，美国队长最后的记忆里一定也都全部温柔地囊括着阿纲的身影吧。

因为，史蒂夫说过，阿纲是他生命里最美好的部分。

“我想到你在等我。”

美国队长记得很清楚，在出任务离开的那天，他对阿纲说[等我回来]。

而他的男孩向他露出了眉眼弯弯的笑容，对他说[当然]。

泽田纲吉怔怔地注视着史蒂夫，伴随着内心的震颤，青年棕褐的眼眸里也波动着浅淡的光辉。

“我告诉自己，我得回去。”

那一刻，美国队长感到后悔了。

史蒂夫不知道自己在后悔什么，也许是后悔自己有太多想要做的事情没有达成。

“我还没有以恋人的身份陪伴在你的身边一天，我还没有完成我的承诺要和你结婚，我还没有去往过那个属于阿纲你的世界。”史蒂夫专注地看着泽田纲吉，他的声音在此刻就像是在说拨动心弦的缱绻情话一样，“我还没有……回到你的身边去。”

美国队长对他的未来，有许多美好的期望。

而这些期许的未来里，永远都会闪耀着泽田纲吉的身影。

未来首领有些控制不住地手指在微颤着，他的内心在听下这些话之后根本无法平静。

青年的胸腔深处感到了无与伦比的火热，这样的感动，甚至让他的眼眶都有些发红。

史蒂夫伸手握住了泽田纲吉的手，他的嘴角轻轻扬起。

“我也还没来得及对你说……”金发男人微微探身到泽田纲吉身前，*上了青年的嘴唇。

而后在他的男孩耳边轻声说道——

“Tsuna， I love you. （阿纲，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