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夜翼

#哥谭首富近日出入火车站，竟然是为了......#

#雨夜中的相遇，命运的相逢——#

#哥谭宝贝坠入情网，是谁织下的爱情魔咒#

咳，以上新闻头条并不存在，感谢UC编辑部的编辑们并不会在哥谭市的雨夜街头出没。

像是被淡淡的雨水独有的味道洗去了狗仔记者们犀利的嗅觉，人来人往的火车站门口，居然没有人在这时认出他们的哥谭宝贝。

似笑非笑的笑容挂在嘴角，布鲁斯只要想收敛起他的魅力，不过是神态和动作的微小调整就能让他隐匿在人海中翩然离去。

“！”骤然听见自己的名字被准确地叫喊出来，南希一愣神，抬头便看见了自己最不希望在这座城市遇见的某人。

“走吧？”布鲁斯虽说是用着平日里邀请女伴的语气，然而其中的强硬态度显示着他并不想给南希提供第二个选择。

雨还在下，而且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面对如此选择，南希沉默了半晌，毅然决然的觉得自己还是不能这样轻易地就屈服在布鲁斯的威胁之下。

“那还等什么？”她摸了一把流淌在自己脸颊上的雨水，“先讲好，我是怎么招待你的，你可不能亏待了我！阿卡姆什么的我是绝对不想去做客的......”

“当然。”布鲁斯抿唇，低声笑了笑，“保准你满意。”

迪克远远的就望见了布鲁斯的身影，因此早早地就拉下了车窗，愉快地朝着那一个方向调转了自己的车头。

即使他已经卸下了罗宾的责任，同时也拥有了自己所想要守护的城市，对于布鲁斯这位亦师亦友养父，迪克总是怀有别样的敬意。

然后很快，他便看到了去而复返的那个女孩。

“你们，认识？”“她是——”

双重的疑惑同时响起在空气中，南希和迪克相互对视，两人的神情趋于定格。

“这么说，给你打电话的还真就是——布鲁斯？”南希像是重新认识了迪克，“你是迪克·格雷森？”

“嚯，布鲁斯连这都和你提起了么？”迪克挑眉，话里含糊并没有透露出什么信息来。

他可不觉得，南希只是布鲁斯寻常当做挡箭牌的女伴中的一员。

“她知道，”果然很快，迪克便收到了布鲁斯的提醒，“我们先回家。”

布鲁斯示意他将驾驶位让给自己，接过了方向盘的主导权。

“噢，好吧。”迪克小声嘟囔一句，模糊在了雨幕中，“你总是对的，蝙蝠侠！”

说罢他便顺手拉开了轿车的后座，冲着南希不要钱似地露出了一个迷人的笑容，“请吧，女士？”

布鲁斯的车技，怎么说呢，到了庄园跟前，回想着刚才的经历，南希就觉得有点一言难尽。

这并不是在说他的车技不好，而是他的车技，实在是让人难以习惯。

每一个转弯角都能控制在刚刚快要擦碰到别人的车身的地步，迪克那一辆平凡的轿车下估计还隐藏着一个不平凡的发动机，起步提速快到了一个极致，性能更是出色的稳定。

能在闹市的街区里横冲直撞，那的确是非常考验技巧的一件事。

更加难能可贵的是，在南希一脸卧槽觉得布鲁斯一定超速了的情况下，他居然还稳稳地把车速稳在了超速许可线以内。

“你问我怎么习惯的？”迪克风轻云淡地看向布鲁斯，得到了他的首肯后，才同样有些心有余悸地开口：“我可是当了他那么多年的助手，晚上的布鲁斯开起蝙蝠战车来还能更加野。”

“迪克。”布鲁斯出言提醒，料他怎么想，都没想到自家的第一任罗宾居然会这样来形容他。

“......嗯，听上去还是你要来的惨一些。”

“可不是么！而且布鲁斯——”

“迪克！”布鲁斯加重了语气，扶额无奈。

真让这小子和南希待在一起一段时间，是不是连他的黑历史都能掏心掏肺地给掏出来？

明明这才几个小时，这小子就胳膊肘往外拐？

“好吧，嗯，都听你的。”迪克无谓地耸耸肩，南希很容易就能够看见他脸上那抹爽朗的笑容，“阿尔弗一定已经为我们准备好了美味的晚餐了吧？嘿，我在布鲁德海文还是该死的想念他的味道！”

如此生硬的转移话题让掌控强权政策布鲁斯非常满意，具体就体现在了他自然而然展现出来的轻松态度上。

果然如迪克所说的那样，这是一场属于他们的家庭晚宴，阿尔弗雷德早早地就准备好了菜品，正坐在窗前等待着两人的归来。

南希慢慢悠悠地缀在两人的身后，很显然就被这位为韦恩家族的下一代*碎了心的管家给误会成了最后的惊喜。

“今天是什么好日子么？”阿尔弗雷德摘下自己的眼镜擦了擦并没有什么灰尘的镜片，眼中的感动一目了然，“请问这位小姐是？”

“她是南希。”迪克顺口接过了话头，让老管家的目光很快就对准了他。

“理查德小少爷，您或许愿意为我这把老骨头解一解惑？”阿尔弗雷德引领在两人的面前，愉快地就故意把站在身旁的布鲁斯给抛在了脑后，“或者说南希小姐您愿不愿意亲自来和我讲一讲有关你们的故事？”

“唔，快别那么说！”南希小心翼翼地下意识扶住了他的手臂，边摇头边道：“您直接称呼我南希就好，我才应该用敬称称呼您，潘尼沃斯先生。”

灯光很亮堂，古典的装饰样样都有他们的讲究和考据，抹上了一层暗金色的边缘。

每次都能思虑周全的管家唯独这次可没想到布鲁斯和迪克还能带个姑娘回来，临时添加座椅碗筷当然是手到擒来的事情，但是西方完全按照人数来计算的主食，可就要马上准备起来了。

自然而然的，晚餐被推迟了。

南希没有办法推辞老管家的热情，手里捧着的热气腾腾的红茶便是最好的证据。

“恕我直言，您的衣物并不符合现在的时令。”阿尔弗雷德是这样同她说的，无论如何都要让看上去非常单薄的她喝一杯茶来暖暖身子。

布鲁斯示意她就这样接过来，于是南希照做了。

迪克悄悄地在她的耳边告诉她，若非时间不允许，可能这位慈祥的管家都会亲自挑选一些衣物让商家送来庄园。

别问他怎么知道的，当年瘦弱的迪克刚刚来到庄园的时候，阿尔弗雷德也是这样对待的他。

“这么说来我们的时间线没有对上？”布鲁斯正随手拿起叠放在桌子上交予他来看的信息报表，让人眼花缭乱的数字也只有他能把这些拿来当做打发时间的消遣。南希听着他简单快速地将回到哥谭之后的事情一笔带过，心中终于对这件事情终于多了几分了解。

“距离那天已经三个月过去了，”布鲁斯颔首，“我并没有抓住你的手。”

“哇哦？”迪克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响声，看着两个人非要在那里打着他听不懂的哑谜。

“但是也有效果。”南希淡定地抿了一口温度凉到刚刚好的茶水，“我是在哥谭的码头醒来的，好歹没有去纽约或者大都会不是？”

“哥谭的码头？哪一个？”布鲁斯不动声色地一皱眉，目光所及便瞥向了手边的一份新闻报纸。

“没有人烟的那一个。”南希想了想她也不熟悉哥谭的建筑名称什么的，于是直截了当地给他描述了当时的情形，“港湾里大概只有两三条小船？岸边悬挂在那儿的铰链都有些生锈了，对了我还看到了有两个钓鱼客。”

“......我猜也是东面的老地方。”他叹了一口气，心里计较起了最近并不平凡的黑帮动向。

就在这三个月的时间中，哥谭市内那复杂的宛如打了结的毛线团的黑帮势力，出奇地有了一段平静的蜜月期。布鲁斯拥有的出色的情报系统告诉他，这次的蜜月期，和地下规则中的一些条列并不一样。

按照时间、还有大型帮会的资源平衡的情况来看，这还远远没有达到往届更换地盘的主人后需要喘息的那一段时期。

哥谭的老码头，那是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麻烦地。

一方面它偶尔还是能够起到自己本身的职责的，一些并不怎么重要的货物会被囊中羞涩的小本商人们在这里交接，毕竟码头很破旧了，能有收益就已经不错了，价格当然要比新建的码头低廉许多。

老码头的地段也有一些微妙的地方的存在。原本它是唯一的交通枢纽，链接着海路和陆地运输，放在几十年前，这也是一块经常被大佬们争相划分的黄金地段。

会居住在码头附近的大多是渔民和在码头上工作的青壮年，简单的房屋简单的生活。低价的劳动力从来都不缺少，很多在码头上劳累辛苦了一天的工人所领到的工资，也不过就是能够养家糊口的份。

这片区域，就差直接在地图上表明就是贫民窟了。

随着运输业中心的偏移，这块铁定被打下贫民窟烙印的地盘，很快又衍生出了新的幺蛾子。

灰色势力的蓬勃发展，不得不说倒是给这片地区注入了新的“活力”。

阿尔弗雷德当然是一流的管家，没有让他们久等，丰盛的晚饭很快就准备完毕，只等三人入席。

韦恩庄园的别看外表一副古板严苛的样子，餐桌上的氛围可没有那么多的繁文缛节的要求，有了迪克这个插科打诨小能手的加持，气氛想要严肃起来都不太可能。

盘中的美食好吃地都快要让南希将自己的舌头都给吞下去了，那一副幸福的冒泡泡的模样，让准备了这些的老管家笑得都看不见了眼睛。

“果然这一趟，来的好值！”

吃饱喝足，赖在沙发中不肯动弹的南希和迪克有一句每一句地听着电视中正儿八经的新闻，偶尔迪克还好稍作几句诙谐的点评，让照本宣科的东西都变得有趣了起来。

“呵，是谁说请你都不来哥谭的？”布鲁斯看上去心情不错，兴致挺好地打趣了她几句，“何况韦恩庄园招待你的，可不是干巴巴的被吸干了水分的白面包。”

“......牛*和面包，是早餐的标配啊蝙蝠侠先生。”南希眯着眼，一脸的餍足，“晚餐当然不一样了，如果你恰好需要的是晚餐，煎炒炸焖炖，我也是能够好好招待你的。”

“......你还和我提牛*？”

“噢，蝙蝠侠讨厌牛*，我记下了。”

“布鲁斯少爷，新鲜的牛乳营养丰富，可惜您在以前就不听我的劝告。”

“......”

一束划破长空的暖色灯光，却是让这个平和中不乏欢腾的客厅安静了下来。

阿尔弗雷德直起身子，眼睛锐利地向外望去，很快就在云层中找到了那一个信号标志。

再回头一望，果然布鲁斯和迪克全部站起了身，神情凝重。

“蝙蝠灯。”布鲁斯一沉声，便向着迪克点了点头。

迪克会意地向着车库的方向走去，这一趟回家，他当然也是不离不弃地携带着自己的全身装备。

“老生常谈了，请注意安全，两位少爷。”阿尔弗雷德眼中的不认同是从布鲁斯一开始选择成为蝙蝠侠时起就存在了，但是他也只能选择尊重他的意见。

更换完了服装站在布鲁斯的身边的不再是那一个穿着红色上衣绿色短裤的小男孩，漆黑的色泽更加显得沉稳靠谱，点缀的蓝色线条勾勒出了完美的身形线条，一对电棍握在手中整装待发，迪克轻盈地便出现在了南希身后。

夜翼，在漆黑的夜中腾飞的翅膀，用于形容他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他所需要的不仅仅只有勇气——还要有一颗，常常持有恐惧并为之而敬畏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 老爷：我儿子错拿了我的男主剧本，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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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去市里考科二了，更新大概后天晚上回来更新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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