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74往事难提

NO.74往事难提

时近黄昏，杨康骑着一匹通体黑色的马而郭靖骑着小红马堪堪赶到牛家村。心切的杨康急急行驶在小道上，不做减速直往故屋奔去，郭靖在他身后紧紧跟上。

“念慈！念慈？念慈你在吗？”杨康一边喊，一边勒停马*，停在故屋前，郭靖随后跟上了，两人翻身下马。杨康没有得到穆念慈的回应后皱起眉头，又唤了几声。

“康弟，念慈莫不是出去买菜什么的，你别急！”郭靖见杨康急切，劝慰的说道。

“念慈出事了，她不在这里！”杨康进了自家小院后，眼中一寒，猛个纵越用手在晾衣架上一摸。杨康面色懊恼，只怪自己太过心切把念慈一人丢在这个地方。杨康一把推开院子的栅门，使用轻功冲了出去，左右张望。

郭靖被杨康这般动作一惊，下意识的提气跟上，回头看了一眼牛家村的故屋，着急的问道：“康弟，怎么回事？念慈出事了吗？”那栋房子表面看上去好像没有什么特殊的变化，所以郭靖一点也没看出来有什么问题。

杨康一边翻上马，一边说道：“那架子上只怕已有了半天的灰尘，那孩子才几个月大，隔一段时间就得更换尿布，念慈又勤快，怎么可能半天都不在家里！”

“啊？”郭靖愣了一下，顺着杨康的动作，心里却是完全没搞懂杨康的解释，他抓着缰绳，问道：“康弟怎么如此轻下结论？世上谁又没有几件急事？或许念慈到别家住宿，又或许有其他可能，我们为何不仔细找找！说不定念慈就在牛家村的哪户人家！”

“没有时间了！”杨康瓮声说完，眼中焦急之色愈发浓重，一个用力就要策马向前。

“等等，康弟！那我们现在去哪？要做什么？”郭靖皱着眉头问道。

“大哥，我们要尽快去-城！”杨康沉声道，眼神甚冷，他看着郭靖皱着眉头表示不解的模样，心中踌躇一阵，不知想到了什么，痛苦之色有些狰狞的浮现在面上。

“-城在哪里，离这里有多远？”郭靖追问，他看了一眼四周，继续说道：“康弟，你先别急，我们不如找个丐帮弟子问问，或许能有什么新的情况！”

听得郭靖的话，杨康咬住下唇，眼中神情变幻莫测，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又仰头看向远方的落日，发了一会儿怔，心潮澎湃之下，双拳都暴起了青筋。

见杨康这般样子，郭靖心中更是焦急 ，确知自己嘴笨不好开解，只好道：“这样吧！康弟，你去-城，我去附近找找看看有没有念慈的下落！”

“不用了！”杨康淡淡的叹息般说完，看向郭靖，苦笑一下，说道：“大哥，你知道那个时候我和穆念慈收到丐帮弟子的传讯，要回牛家村一趟，等回到家才知道娘亲诞下一小婴儿，念慈她是高兴得很，为我父亲也为我和我母亲！但我确是有些惊惧！”郭靖一愣，不明白杨康的意思。

杨康抿了抿嘴，解释道：“我娘亲与爹爹重逢不过几月，就算是早产诞下的婴儿，时间也刚刚好踩在了线上！我只怕......我只怕！”杨康说不下去，只是紧咬下唇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并缓缓讲了出来。

他和穆念慈赶回牛家村，只见得娘亲和生父恩恩爱爱抚养着那婴儿，也许是历经生产，娘亲的样子消瘦了许多，自己与生父只是初初相认，谈不上什么亲近，只是不尴不尬的呆在一边。穆念慈确实满心欢喜的和娘亲一起照顾着那小婴儿，全家喜气洋洋的，杨康心中虽然有些胡思乱想，可是却什么也没说不愿打断着和谐的生活。

也许是看出了自己的生疏，穆念慈经常抱着婴儿来找杨康缓和他的情绪，而杨铁心也在妻子的鼓励下，经常带着杨康外出打猎，回想当年，教育他精忠报国，做一个好汉子。日子一天天过去，杨康也就越发不想提起那心底的猜想，平和的生活到是让他也稳重了很多，没了当年的娇气，也感受到了许多普通父子之间的相处、亲情，还有天伦之乐。

杨康本以为日子就这么过下去了，虽然没能亲手报仇，可是毕竟大哥失去了自己的父亲，让他去取那段天德的狗命也是应该的。但是事情总不尽如人意，**叙事听到母亲产子的消息，完颜洪烈竟来到牛家村，并在父亲外出时谋害了他，等小乞丐传来警示的时候，已经太晚，自己到了郊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顶天立地，身死也不愿倒下的铁汉子。

杨康哽咽不已，背着杨铁心的尸体，心中担忧母亲的情况，只想赶回家中去，可沿路遭遇了不少金兵甚至是宋兵的的阻止。等杨康解决掉那些官兵回到家中，留给他的只是受了重伤的穆念慈和嗷嗷待哺的婴儿，娘亲与完颜洪烈见面后，听到父亲身死，完颜洪烈要带她走，刚烈如此，娘亲竟自刎殉命！

了解他的意思后郭靖堂口结舌，半天说不出话来，而身下的小红吗打了个响鼻惊醒了他。郭靖满心复杂的听完杨康的话，两人相立沉默了一会儿，郭靖开口说道：“死者已逝，康弟......你。”

“我没有事！”杨康打断郭靖的话，他现在不想讨论这件事情，他看着前方，漠然道：“我们得快点去-城，我在前面带路！”不再多说，策马向前。

郭靖在原地呆愣一会儿，忽然想起为在蒙古含辛茹苦吧自己养大的母亲，又想起林轩。郭靖心念转换一阵，暗暗下了决定，这件事情结束后，就回蒙古接妈妈到中原，至于自己和林轩的事，郭靖眼中闪过一丝决绝，自己一定要让母亲接受林轩。

星夜下马不停蹄，终于到了目的地，杨康看着平静的小镇，斟酌一番说道：“大哥，这个小镇有六家客栈，以完颜洪烈的性子又有欧阳锋等人做宾客，其中符合要求的客栈不过三家。我们分开一家一家的找！”

郭靖注视着陌生的地方，迟疑的点了点头，知道杨康需要的不是安慰和劝解，再多的坎坷苦难总会过去！郭靖心中对杨康的遭遇再次感慨一番，爽快的赞同了他的提议。

“如果完颜洪烈在这里，道轩和蓉儿恐怕也在这个小镇，不知道会不会碰上他们！”郭靖把小红马的缰绳放开，任它奔跑。

杨康却把自己的马绑在一处，这马的灵性不及小红马若是放开缰绳怕是会跑不见了的，他对郭靖点了点头，抬头看了看天色，低语道：“时间太紧了，来不及跟他们汇合，若是可以，自然能碰上的！”

郭靖点了点头，两个人运气施展轻功，纵跃至房顶，背向分开，在黑夜中渐渐模糊了身影。在这镇上的一家客栈里，正入定的林轩忽然睁开双眼，寒星闪烁的眸子看向一方穿透了物件，他从床上下来，坐到客房的桌子旁，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轻声唤道：“靖儿。”思量一阵，挑了挑眉头，决定想看一会儿再做决定。

完颜洪烈还坐在桌子旁怔怔的发愣，忽然怀里的婴儿一阵扭动，并传来阵阵响亮的啼哭声。完颜洪烈迟钝的低下头，盯着哭泣的婴儿看了一会儿，随即清醒起来，看着嚎啕大哭，小手小脚胡乱蹬踢的婴儿，呆了一下，随即慌张的站起身来，抱着婴儿在客厅内转悠，一边哄着孩子，一边到处搜寻着能放进婴儿嘴里的食物。

踌躇的在屋内转着圈圈，完颜洪烈抱着婴儿走出房门，对守在外面的属下说：“去找来一杯羊*，快点！”，门外的属下恭声应了。

也许是想通了什么，完颜洪烈的面色平静了下来，抱着还在啼哭的婴儿走到桌旁，慢慢的拿起银针，放在在烛火中上下灼烧一小会儿。完颜洪烈盯着黄色火焰中幽蓝的焰心，才迟缓的把银针从烛火中移开，刺破自己的手指将血滴滴入清水中。

“我的孩子。”完颜洪烈似是疑问又似是坚定的说着，用银针刺破婴儿幼嫩的皮肤，婴儿哭的更厉害了些，不断地咳嗽，双目红肿。

“不哭，不哭哦，孩子，很快就好，很快。”就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完颜洪烈双目睁大，集中所有注意力在婴儿手指上的血滴，看着它缓缓的向下，向下滴落，滴答一声滴进碗中。

微弱不可闻的叹息声在房中响起，林轩站起来推开门，一步一步走了出去。

天色实在是昏暗，冷风袭人，若不是夜视能力尚可，杨康绝不能发现那些人的踪迹，应了完颜洪烈的要求，一杯鲜羊*。杨康悄悄地跟在这些人后面找到了完颜洪烈落脚的客栈。

“真是吵！”欧阳锋冷冷的看了一眼完颜洪烈所在的房间，皱着眉头，对这个优柔寡断，对一个女人寻死觅话的表现实在是不屑的很。欧阳峰倒了一杯冷茶，凝了凝眉，实在是不喜这简陋的环境，他站起身来，走出门去，准备向这家店的小儿要一壶温酒来。

而郭靖猫着身子，有些尴尬的从一间住着新婚夫妇的客房绕道而行，脸上红晕不减，他踮着步子，在暗黑的走廊上穿梭，慢慢的接近一个拐角处。

忽然！郭靖被人拉住，一下子压在墙上，他心中一惊，伸手就要化掌拍出，却被那人用手按住再动弹不得。熟悉的笑声低低的响起，郭靖一怔呀了一声，刚想开口去确认，却在出声之时，把所有的话压在了舌尖，一个火热侵占的*，和熟悉的泛着温柔的眸子撞入眼帘。

这般毫无间隙的拥*，在这个黑暗不为人知的角落，充满贪恋温暖的意味，亲密的口舌相互缠绕，紧紧的拥抱，像是吧对方揉碎了般化进自己的躯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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