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千万不要再招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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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玉洲看到貂, 失声问:“二皇兄,这不是……是你的貂吗?”
商容与面露愠色:“二皇子,真是您的?”
二皇子商执成了众矢之的, 只得点头承认:“这只貂确实是本殿的,但我的貂明明让人拴好了,更何况, 它并不攻击人。”
商容与怒而质问:“拴好了?拴好了, 它怎会跑出来攻击我的世子妃?今日幸好有我在,否则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儿?我的世子妃若是出了什么事儿, 你这只貂死一百次都不够赔的。”
二皇子冷厉质问道:“世子,我的貂从不攻击人, 也拴得好好的,后院里人来人往, 为何只攻击了你的世子妃?”
商容与故作高声:“大概是因为我的毓儿有身孕了,毕竟怀孕的人对毛茸茸的动物异常敏感,兴许做了什么让你的貂产生了攻击性, 亦或许是有人故意利用动物伤人呢, 毕竟滑胎这种事, 谁家不发生点?”
此言一出, 众人脸色顿时煞白。
谁人不知皇室子嗣存活困难,太子先后有三个孩子无缘无故流掉,其他几个皇子也所出困难,出各种各样的意外。
若说没有人为, 谁都不信的?
毕竟后宅之中一尸两命的腌臜事数不胜数,更何谈皇室。
只是没有人敢将这种事放在明面上说,毕竟是家丑一件。
这混世魔王果然不怕死,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言二皇子想谋害世子妃腹中孩子。
太子商决看得一阵暗爽。
成王父子果然最擅长泼脏水。
上次在东宫, 世子妃肚子一点儿动静都没有,这对父子一唱一和都能给他扣上想谋害宗嗣的罪名,更何谈现在世子妃怀上了。
老二这是撞到枪口上了。
商容与跟条疯狗似的,没理都不饶人,更何况他现在得理?
毕竟畜生攻击人,该死的是畜生。
那只畜生早就该死了,死了之后看看老二以后还怎么去父皇面前夸赞自己的父子情深?
老二每次去给父皇请安,必然要带着那只貂,必然要感念一万遍父皇的宠爱。
可偏偏父皇就是吃这一套,被老二哄得团团转,夸赞老二孝顺。
呵呵,现在就让狗屁的孝顺都去见鬼吧。
二皇子商执眼露恼色:“世子,本殿也是刚刚才知道世子妃有了身孕,怎么可能事先就预谋去谋害你的孩子?我倒要问问世子妃,府里那么多达官贵人去后院都无事,怎么偏偏世子妃去了,我的貂就出事了呢?而且随之出事的还有刘国丈那只珍贵的杯子……我的貂不会说人话,被冤死了也就死了,但本殿绝不是吃素的。”
冉清谷故作娇弱的依靠着商容与:“世子,都是毓儿不好,毓儿不应该去后院……但我总不能在前院吐,脏了各位达官贵人的眼……”
李飞鸾差点没吐出来。
这贱人装的还真像,果然是个狐媚子。
一个男人对另外一个男人撒娇,怎么自己不觉得恶心呢?
商容与将冉清谷揽进怀里,温柔说:“毓儿,害喜不是你的错,放畜生出来滋事,才是错。”
他挑眉看向商执:“二皇子,是个男人就敢作敢当,你的畜生伤了我的世子妃,我们只想问你要个道歉,你争辩这么多,还一盏一盏屎盆子往我的世子妃头上扣,跟个孕妇计较那么多,你都不觉得害臊吗?总不能因为皇伯伯宠溺你比太子更甚,做错事就能不承认?”
商执:“你……”
商容与这是故意捧杀他,挑起他与太子之间的矛盾。
太子脸唰一下白了。
自从他失去监国职位,成为一个空架子后,老二迅速崛起。
他甚至经常听到父皇留宿老二在他的宫殿里过夜,让老二帮他批改奏折。
父皇生病,谁也不见,却只召见老二。
老二日日夜夜侍奉左右,可谓是父子情深……
怕是现如今满朝文武都知道他这个太子不中用了吧,否则商容与也不敢当众让他难堪。
商千贞没想到这小兔崽子这么会惹事儿,连忙朝着脸色难看的商千咸行礼:“皇兄,容与年纪小,护妻心切,说话口无遮拦的,我代他向您请罪,是臣弟教子无方。”
商千咸脸色难看至极,面上却温善微笑:“老六,你这个儿子,可真是个人精,明明跟执儿的矛盾,现下却将决儿牵扯进来。这话意思是责怪朕偏袒徇私了,不重视国之储君了?”
商容与连忙撩起袍角跪下:“皇伯伯与二皇子父子情深,容与哪儿敢怪皇伯伯?容与只是希望皇伯伯不要偏袒徇私,还我的世子妃一个公道。这件事明明就是二皇子的畜生伤了人,他却迟迟不肯认错,不给我的世子妃道个歉,还不是仗着皇伯伯您宠爱他吗?”
商千咸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
商容与果然是个人精,说出的话一环套一环。
看上去是为了世子妃打抱不平,实际上却挑拨他两个儿子的关系。可偏偏他却抓不住他话里的把柄,他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罚他,成王的面子过不去,满朝文武甚至会觉得他小肚鸡肠……
他看了看脸色煞白的太子。
眼神锐利像要活吞了他。
太子这个二愣子果然上当了。
同商容与比起来,太子真的是差得太远了,将来他百年之后,太子真的压得住商容与吗?
显而易见,不能的。
商容与这人就像毒蛇,就算被人拿捏到了七寸,他也得咬你一口,撕下你一层皮来。
他再次挑眉看向世子妃。
她柔柔弱弱靠在商容与身边,不卑不亢,不冒进也不退缩。
她到目前话很少,但每一句话都如同一把快狠准的刀,直接将人钉死在绞刑架上。
他不相信这女子是一般毫无城府的大家闺秀。
若真是一般人,怎会让他的两个儿子都先后栽在她的手里。
这人,实在是令人看不透。
看不透的人,不能留。
商千咸开口:“来几个人去后院看看情况,再看看世子妃衣服上有没有沾染到这只貂的痕迹……”
没过一会儿,去后院的人回来了:“皇上,后院木桶里确实有污物,院落里也有貂行动的痕迹。”
检查冉清谷衣服上撕裂伤口的嬷嬷也回道:“皇上,世子妃身上确实有些许貂的毛发,那衣衫是貂利爪撕裂的。”
商千咸冲着商执挑眉:“执儿,你的小宠伤了世子妃,去道歉吧。”
商执只得应下“是”,便走到冉清谷面前,恭恭敬敬行了一礼:“世子妃,本殿的貂伤了你,本殿在这里跟你赔一声不是。”
冉清谷堂堂正正的受了这一礼,微笑:“二皇子不必客气,畜生不通人性,又不是您的错。”
商执咬着牙。
那是与他相依为命十多年的貂。
那也是他唯独拥有的,胜过太子的东西。
那只貂十分听他的话,从未忤逆过他的意思。
他让它挠人,它才挠人。
在它快要饿死时,他不开口让它吃饭,就算满桌子都是它喜爱的鹿肉,它也绝不碰一下。
也正因此,他喜爱到走哪儿带哪儿。
他前往正厅赴宴时,跟那只貂说,不许吵闹,坐在那里等他。
那只貂就乖乖坐着,一声不吭。
谁知道,再见到就是这般血肉模糊样子。
他恶狠狠盯着冉清谷与商容与。
他必定要拿这两人的头颅来祭奠这只貂。
商容与恭敬对皇帝道谢:“多谢皇伯伯为我们主持公道。只是……二皇子,你的貂害的我们摔碎了刘国丈的杯子,那是皇爷爷的赏赐给他老人家的,他极其珍爱,既然你是那畜生的主人,那只杯子,你顺便一起赔给国丈大人吧。”
那只杯子对于刘国丈是无价之宝。
若是他摔的,指不定刘侧妃要怎么做文章,又要怎么哭哭闹闹让他父王惩罚他。
说不定还会狮子大开口,从王府弄走诸多宝贝。
二皇子脸色难看,恭恭敬敬给刘国丈行了个礼:“本殿知道那只杯子是皇爷爷赏赐给大人的,是无价之宝,现在那只杯子已经碎了,此事因我养的貂而起,本殿愿意将京都所有的庄园划分给刘府,并让出皇爷爷在世时,从蛮夷所得的一块千年纯碧玉,以示赔罪。”
京都所有的庄子?这得多少钱?
而那块千年纯碧玉更是真正的无价之宝,比那白瓷杯值钱多了。
那是先帝最喜欢的一块玉,一生视若珍宝。
后来皇帝登基后得了两个嫡子,就将那古玉一分为二,太子一份,二皇子一份。
现如今没想到二皇子竟然如此大吐血,将这块玉赔给国丈大人。
如此国丈大人恐怕也不能说什么了吧?
众人都在腹中悱恻。
商容与揽在冉清谷肩膀的手微微松了松。
冉清谷看向他。
他发现商容与眉目放松了。
商容与目光也正好落在冉清谷身上,四目相对。
冉清谷清清楚楚看到商容与满眼都是“幸好这笔钱不是我出,不然亏大发”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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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散后,客人们都走了,与刘府有姻亲的被留了下来吃晚膳。
冉清谷刚好不巧跟刘府有那么点沾亲带故,因此也一同被留了下来。
他在桃林里走着,一只风筝落在了他的脚边。
冉清谷蹲下去,将风筝捡了起来。
突然,风筝被人抢走,那风筝上的细竹片在冉清谷手心划拉而过,在掌心拉了长长一道血痕,血珠迅速汇集,顺着掌心滴落泥土中。
朗华挑衅说道:“谁让你手贱动本公主风筝的。”
冉清谷拿着帕子慢条斯理将手上的血擦干净:“公主,开心的去玩吧,快乐的时光不多了。”
朗华怒道:“放肆。”
冉清谷笑了一下,转身走了。那笑容让朗华后背生寒,她拉住冉清谷愤怒道:“你什么意思?如果不说清楚,本公主不会放过你。”
冉清谷挑眉:“难道皇上没有告诉公主,突厥王子已经到京都了?”
朗华不明就里:“说了又如何?”
冉清谷笑了笑,转身欲走,只淡淡丢下三个意味深长的字:“不如何。”
朗华不明就里,拦住冉清谷:“你什么意思,站住,不许走。不说清楚不准走。”
冉清谷叹了口气:“你让我说什么?”
朗华:“你刚刚那话什么意思?”
冉清谷淡淡打量着朗华公主:“公主您真不知晓?”
朗华:“知晓什么?”
冉清谷微笑:“突厥王子进京,是为了和亲事情而来,不过不知真假,我也是听说的。”
朗华脸白如纸。
和亲而来?
大溯就她一个公主,成王没有女儿,翊王的女儿现今不过五岁。
所以整个皇室只有她满了十四岁,既然是和亲而来,那要去和亲的人,必定是她。
难怪这些天父皇给她看突厥王子的画像,难怪他经常在她面前夸突厥王子如何英明神武。
她像是否定什么,连连摇头说:“不,不可能,父皇就我一个女儿,他那么爱我,肯定也舍不得我。”
她一边否定,脑子里一边确定,六神无主说着不可能,却因为已经知道这事被确定下来而慌了。
她眼泪悄然而出……
冉清谷递给她一方帕子:“公主,其实和亲这事儿,不一定要公主才能和亲。”
朗华公主闻言,抬起头来:“你什么意思?”
冉清谷笑了笑:“擦擦。”
朗华公主接了过来,擦了擦眼泪:“你快说,你什么意思?”
冉清谷:“自古以来,多少朝代是真的让公主和亲的?不是郡王女儿提为公主,就是位极人臣的官宦之家女儿封为公主,只要才貌品性出众,能代表着大溯,那突厥还真的会计较是不是真公主?”
朗华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连连点头:“对,就是这样。我现在就让父皇去封一个大臣的女儿。”
冉清谷拦住她:“公主,事关两国和亲,不可随意,突厥虽不在乎是否是真的公主,却在乎我大溯的诚意,若是贸然随便封一个大臣的女儿,岂不是会引起两国纷争。”
朗华追问着:“那怎么办?”
白毓此刻已经提点她到这个份上了,肯定有办法。
她连忙抓住冉清谷的手,亲昵说:“表嫂子,你说什么办?”
她是刘贤妃的女儿,刘侧妃的外甥女,叫冉清谷一声表嫂子也是合情合理的。
冉清谷微笑:“找个大溯有才有貌,名声远博位极人臣的官宦小姐。”
朗华喃喃念着:“有才有貌,名声远播,位极人臣……”
整个大溯有才有貌,声名远播的小姐恐怕非李飞鸾莫属了。
李飞鸾号称是大溯第一美人,文武双全,比她这个刁蛮公主强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她若去和亲,突厥王子必然应允。
可是,李飞鸾右手大拇指齐根切断,属于残疾,那突厥人会答应吗?
冉清谷看透她所想,微笑着:“只要脸未有大损伤,无疾病,便可和亲。”
朗华连连点头:“对。”
她说完这句话,挑眉看了眼冉清谷,就走了。
这人记恨着李飞鸾,竟然想出这么下三滥的方法。
不过正好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李飞鸾要怪,就去怪她自己好了,如果不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白毓,白毓也不会给她出这注意。
冉清谷淡淡看着夕阳下一脸欢快的少女。
面上毫无波澜。
这人就像这满院子的桃花,开得那样艳丽。
可惜了,真是可惜了……
可惜她生在帝王家。
商容与站在亭台里看着。
看着夕阳余晖下,重重桃梨间,那一抹水碧色的身影。
很美,美得不像真实的。
比满园的桃梨花更绝色……
而他的手段,比他的人更狠绝。
冉清谷转身回头就看到站在亭台里的商容与。
他走上前去,低头喊着:“世子,今日之事多谢你,将来你若需要我报答的地方,尽管说。”
商容与:“那个戳穿你身份的人,你想怎么处置?”
冉清谷没听明白:“嗯?世子要交给我处置?”
商容与点头:“嗯。”
冉清谷想了想:“杀了吧。”
商容与迟疑了一瞬,良久才说:“好。”
冉清谷垂眸站着,两个人之间相对无言。
久久的沉默,晚风拂过,吹得两人衣袂飘飘,发丝凌乱在一处。
商容与不知道如何打破这种沉默。
他暂时也不知道如何面对冉清谷。
他并不是对男子有偏见,但他从没想过会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喜欢上一个男子。
还控制不住的怕他受到伤害……冉清谷抬步朝着前厅走去,说:“现在兴许开宴了,我们先过去吧。”
他步伐很快,也不管商容与有没有跟上来。
商容与看着冉清谷缓慢朝着前厅走去,背影消瘦而寂寥。
瘦,太瘦了。
他走了两步,开口说:“现如今我们无法和离,你又离不开成王府,所以你暂时先待在成王府,只要你不做有害成王府的事情,王府必定会护你周全。”
冉清谷顿足,良久,他缓缓道:“谢谢。”
商容与:“至于孩子的事情,你不用担心,现在多少双眼睛盯着你的肚子,找个机会流产,让他们得逞就行了。”
冉清谷点点头:“好。”
“其实,世子,你不用对我这么好,我没法还你,我也不配。你也不用想方设法来逼迫自己面对我,就连我自己都无法面对我自己,更何况是你呢……你若有真心喜欢的人,你可以告诉她,我在这个位置不会太久。”
商容与喉咙间一阵阵酸涩。
他觉得眼前这人虚无缥缈,下一刻就要消失在天地间了。
如果说他以前对这个人是满心的喜欢,那么现在,他只剩下满心的心疼,连怪他都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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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清谷在沉鱼阁修养了大半个月,肠胃才有所好转。
也许是药物作用,也许是春困的影响,他每天总是睡多醒少。
王妃体恤他“有孕”,不让他操劳府内外事物,因此他还算清净。
晌午时分,梁上的鸟雀叽叽喳喳,将他吵醒了。
他睡眼朦胧的睁开眼,坐了起来。
纯儿推门而入,服侍他洗漱,给他梳头说:“世子妃,您知道吗?听说李小姐被封为暖照公主,前与突厥王子和亲呢。看她以后还敢不敢为难您。”
冉清谷看着铜镜里的人。
他觉得无比陌生,但那就是他自己。
睚眦必报,心狠手辣。
纯儿见冉清谷毫无喜色,也无表情,问:“世子妃为什么不开心呢?她那样针对与您……”
冉清谷笑了笑:“这事儿你同我说说就好,千万别出去说。”
李飞鸾和亲这事就是场闹剧,她根本不可能去和亲,最终要去和亲还是朗华。
至于能不能和得成,那还是另说。
纯儿点点头:“世子妃放心,纯儿只敢在世子妃面前说,其他人纯儿还是有分寸的。”
到了下午,冉清谷在府内散步时,听到下人们三三两两的谈论闲言碎语。
“真毁容了?”
“不知道真的假的,李府进进出出不少御医呢?”
“这李小姐对自己可真够狠的,宁可自己在自己脸上划一刀,也不愿意去和亲,我听说那突厥王子还挺好看的啊……”
“突厥那边沙之国,物资贫瘠,能跟我们这繁荣的大溯相比?皇上舍不得自己的女儿,就从大臣里面挑女儿,那李小姐貌美如何,这不被选上了吗?这下可惜了,再怎么好看的花容月貌也没了。”
冉清谷神色淡漠,对周围事物完全无动于衷。
纯儿在花园里剪了一束花准备带回沉鱼阁插着,冉清谷见一直红色蔷薇开得艳丽。
他伸手折断花枝,将花枝递给正在修剪花朵的纯儿。
纯儿一看花瓣,说:“世子妃,这一枝花枯萎了一瓣,若是同这些花一起插入花瓶里,会引得其他的花枝早早枯萎。”
冉清谷看了那只蔷薇:“抱歉,我不懂花艺。”
纯儿打趣说:“世子妃这算不算辣手摧花了呢?明明它可以在花枝上自然谢掉,现在被折了下来,又不能被插入花瓶里。”
冉清谷微笑:“算吧。”
他眼神锐利看着那只艳丽的蔷薇:“下次你做什么都好,只是千万不要再……招惹我。”
希望这次警告,李飞鸾能记下。
他拿着花失了神。
这件事过后,李相该如何站队呢?
是选择如同胖得迈不开步伐老虎般的太子,还是选择凶猛异常如同豹子般锐利的二皇子,亦或许……是孤狼一样的三皇子!
这盘棋,越来越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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