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第79章红绳作缚, 乱梅入雪。骆虞晃了晃手：“你给我解开吧，让你拆礼物, 没让你拆下来又绑一遍！”那围巾虽然软, 但是耐不住池穆围了好几层，骆虞想挣脱都挣脱不开，只能用两条腿去蹬池穆。池穆抓住了他的脚腕，继续在连翘周身勾画新梅。池穆的声音近乎叹息：“你总要这么招我。”骆虞：“我这不是要让你高兴高兴吗, 难道……唔这个节日礼物……不是你最喜欢的吗？”骆虞的声音不连贯，话里面充满了让池穆仔细斟酌回答的意味。骆虞自认为这个礼物天下第一，不接受反驳。池穆：“喜欢。”喜欢的都快死掉了。池穆握着他的手用力了些, 声音里的清朗不复存在, 覆上一层朦胧暗色：“又记一笔。”骆虞因为池穆的动作惊慌的动了动腿，头脑清明的开始反对：“这可不公平, 哪一回你没捞到好处，怎么可以再给我记上一笔账，这对我来说可是亏本的买卖，你以后可别想了。”池穆在一片粉白中抬头，眉眼迎着月光，墨发黑瞳，皮相俊美，惑人心神。“那我给我自己记上一笔，”他的气息落在骆虞身上，嘴唇微勾，“以后得好好偿还你, 才不辜负你对我的这番心意。”他的呢喃声越来越低，隐没在露水横生的花蕊里。骆虞活像是被丢上岸的鱼，浑身僵硬。他动弹不得，那条暗红色的围巾是帮凶，偏偏是他自己把这样的东西递给池穆的。那种感觉比特殊时期要用到的专用的卫生棉的感觉奇怪的多，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上的东西，骆虞差点从床上弹起来。骆虞：“……操，滚啊！”过于陌生和极致，触觉在通过神经传达到大脑的过程中，是想让人溃逃的。骆虞的手指徒劳无功的抓着空气，嘴上还骂骂咧咧的。可越骂越没劲儿，越像求饶。骆虞：“……我不要你还了，我没让你这么拆礼物。”麻烦平常一点，别人都是用手拆礼物，怎么到了池穆这就是用说话的地儿。池穆没空说话，认真的做着自己的事情。骆虞是练过的，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也能艰难的让自己脑袋看清楚是什么状况，但是不看还好，一看刺激的险些当场去世。被招的池穆，和平时那个样子简直判若两人，透着要人命的味道。骆虞躺好了，迷迷糊糊中他在想，池穆怎么还不把围巾解开，他这样手底下使不上劲，就像是踩在云端上一样。骆虞讨了好，池穆也没让自己落下。他不舍得让骆虞第二天喉咙肿，打算找个别的地方，或者如法炮制上一次在电影房的行为，但是骆虞自己觉得总不能总这么亏待池穆，主动吃了薄荷糖。但薄荷真的不能摄入过度，尤其是在并不熟练的情况下，第二天起来，骆虞就发现自己嗓子哑了。但是时间仓促，池穆也没办法帮他准备冰糖雪梨或者川贝枇杷，只能就这么去上学了。丁睿思：“虞哥，你感冒啦？我这有感冒药，你要不？”临近冬日，流感横行，丁睿思前两天就有点小感冒，所以特地买了感冒药。骆虞摇摇头，不，他不需要。丁睿思：“唉呀，我知道你不喜欢喝苦的东西，但是这个冲剂其实喝起来还有种甜甜的味道，我立马去给你搞一杯！”丁睿思兴冲冲的去班级末尾的饮水机旁边拿纸杯了，由于嗓子疼不想说话只能静静的望着他背影的骆虞只能这么接受了。骆虞在丁睿思的注视下被迫的喝完了一杯感冒冲剂，摸索着自己口袋四处找糖，却发觉自己已经很久不带糖了，都是池穆提供给他的。池穆去办公室送表格了，现在还没回来，骆虞在他的抽屉里翻了翻，什么都没找到。池穆走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他在弯腰找什么，走到旁边的时候不由得出声：“在找什么？”骆虞嗓子沙哑：“糖。”桌上放着的纸杯，还有着感冒药的残余，池穆了然，从口袋里掏出了一颗糖，放在骆虞的面前。不巧，这是一颗薄荷味的。骆虞盯着池穆：“我不想吃薄荷味的。”他最近一段时间都不想再吃薄荷糖了，就算再吃也不能吃到嗓子眼了，昨晚那个实在是意外，池穆真的太过于非人，骆虞甚至觉得他还有成长空间，光是想想他就有些头皮发麻。池穆给骆虞换成了水果味儿的，骆虞才高兴点。丁睿思不知道前面那个小情侣又在搞什么东西，只能埋头继续投入了学习的海洋。毕竟圣诞节过去，期末就要来临了。接近年关的这场期末考试，可是比暑假的那场期末考试要重要的多，毕竟它在很大程度能够决定了能不能愉快的过一个新年。骆虞和池穆显然都没有这个烦恼，池穆是成绩稳定，而骆虞是压根就不用操心这个，不管考得好不好，新年他都照样快快乐乐的过，因为那些七大姑八大姨根本就不会问他考得怎么样，因为他看起来实在是太凶了。在跨年的那个晚上，晚自习结束之后，骆虞拉着池穆的手从江头走到江尾，又从江尾走到江头。当他们最后一步跨回江头的时候，新年的倒数也结束，在公历上，新的一年到来了。骆虞在明月江水晚风里呼出白气，对着池穆晃了晃他们交握的手。“新的一年，也要这样有始有终啊。”池穆声音笃定：“一定会。”池穆觉得回家的时候才发现，有人给他打了很多电话和发了很多短信。来源于池涵朝，池穆将那个号码拉黑，并不想回应。但这次池涵朝似乎格外的不罢休，换了陌生号码来给他来电。池穆想了想，接通了电话。池涵朝的声音甜腻腻：“哥哥你干嘛不接我电话呀？今天跨年，我想跟你说新年快乐。”池穆站在窗边，声音毫无起伏：“如果你不来联系我，我想我会更快乐。”池涵朝：“哥哥你怎么这样，还记得我之前做的事啊，我都跟你道歉了嘛，上次进你家，我也给你对不起了嘛。”池穆：“容我提醒，你是非法入室。”池穆真的是厌烦了他这种以为只要自己撒娇道歉就可以把事情揭过去的性格，并不是所有人都要宠着他，按照他的性子来。池涵朝不解：“我可是你弟弟唉，明明我们才应该是关系最亲近的人，不是吗？”池穆：“不是，还有别的事吗，没有我挂了。”池涵朝：“哥哥，就算我之前怀疑过你错怪过你，但是我现在已经改了呀，你就不能原谅我吗，爸爸妈妈的态度也不是我可以决定的事情啊，我也劝过他们了呀，你不可以因为讨厌他们就讨厌上我啊……”骆虞敲了敲门，推开一个小缝隙，本来他就想和男朋友高高兴兴说个晚安，却没想到自己听到了这样的话。骆虞指了指自己示意自己来接电话，池穆点头，把手机递了过去。池涵朝还没说完的话，被粗暴的打断。“请问你是小王子吗，你道歉了别人就一定得原谅你？我打你一顿再给你道歉，你能不能原谅我？屁话一堆，拿着血缘关系要挟谁呢，你也不想想你给你哥做了什么，就一小祸害。你吸血吸你爹妈得了，你别粘上他行不行，就凭你这样也配叫他哥哥？”“什么叫不能因为讨厌父母就讨厌上你，合着你也知道什么叫区别对待啊，一捧一踩，你看你舒不舒服？而且你以为你那样子有多讨人喜欢，看着就跟个被宠坏了的大型爬虫一样，你拥有你父母所有的爱，然后舔着脸还要你哥的爱，你说你要是对你哥好就算了吧，你也不看看你自己过去做了什么，也好意思嗲着嗓子在这撒娇？”骆虞一般都不怎么口吐芬芳，能动手就动手了，不喜欢唧唧歪歪的跟人讲道理，但有时候跟有些人吧，就得打嘴仗。池涵朝在那边被骂懵了，一下想起来这个人是谁，不就是上次把他丢到门外去的那个人。池涵朝的声音气的发抖：“你谁呀，这是我和我哥的事情，你凭什么管？你有什么资格插手我们家的事！”“你嫂子，跟你哥有关的事全和我有关，你说我有没有资格？”池涵朝：“不可能！你不是一个alpha吗？我不信！”骆虞轻嗤：“管你信不信。”骆虞把电话给挂了，号码拉黑，仍然不解气的冷哼。池穆亲了亲他的唇角：“做得好。”池穆本来因为这通电话不开心的心情已经彻底多云转晴，骆虞那利落的狠劲儿和那句霸气的宣言，已经足够让池穆美滋滋了。骆虞：“这种人就得骂一顿，但显然这个活不适合你干，下次交给我，保证让他自闭。”池穆眼里带笑：“好。”骆虞嘟囔：“还哥哥哥哥，他哥个屁，听着就不爽。”骆虞：“这个我叫最好听，是不是，哥哥。”池穆含住了骆虞的唇，温柔应和。窗外寒月如霜，一夜过去，冬日暖阳冽冽。那通电话显然给池涵朝的刺激很大，但是在之后池穆也没有再接起他的电话，于是在第二天他就找来了池穆学校，在学校门口等着他。骆虞一看见他脸色就冷了下来，池涵朝表情同样像是受了不小的刺激。池涵朝：“哥哥，难道你真的是同……”他话还没说完，骆虞就把人给拎起来了。这周围还有很多同学，要是池涵朝刚刚那一嗓子出去，指不定是谣言就起来了。骆虞把人拎到了一边，其他同学明里暗里的在看热闹，不过也没有人太靠前，虽然骆虞这半年学习生涯，匆忙退出了校霸舞台，但是传说还流传在江湖上，还是很有威慑力的。丁睿思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向来以骆虞为标杆，反正大哥做的事情一定有他的理由，丁睿思在旁边摆手驱散看热闹的吃瓜群众。直到走到没有人的地方，丁睿思在门口守着，骆虞才把挣扎不休的人放下来。池穆握着骆虞的手，表情冷漠：“是或不是和你有什么关系？”池涵朝：“你怎么可以是同性恋呢！不可能的啊！alpha有什么好的，根本就不可能特不适合，哥哥你这么优秀，你应该配一个更优秀的omega才对啊！”骆虞不客气的出声：“你哥喜欢什么样的是他的选择是他的自由，和你没有一点关系，轮不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池涵朝近乎尖叫：“你闭嘴！你跟我哥哥在一起只会害了我哥哥！”池穆眼神如同锐利寒冰，如此冷漠无情的眼神将池涵朝刺到，吓得不敢说话。“这样的话我不想再听到第二遍，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我的人生也是。”池涵朝啜泣：“哥哥……是不是他做了什么你才这样的……”池穆：“我不是你哥哥，从前或许是，但从现在开始，一定不是。”池涵朝表情近乎执拗：“你就是！这是血缘事实，你改变不了的！”他厌恶的看着骆虞：“绝对是你做了什么，我哥哥根本就不可能喜欢你，你们根本就不合适！”后边的丁睿思忍不住了：“哎哟，我去，我这暴脾气，人家佳偶天成天生一对，轮得到你这妖怪来反对？”骆虞：“那还真是抱歉了，在这世界上，没有人比我和他更合适。”众所周知，omega是无法对alpha进行精神精神上的攻击的，但就像是alpha和alpha能够互相感应，并且有互斥感，omega也是可以互相感应到对方的信息素以及信息素里所包含的情绪，甚至很特别的，omega可以对omega进行压制。但只有极少数的omega才会这样做，或者说才能这样做。天生信息素和精神力偏温和的omega很难掌控精神力，只有将精神力凝成具有侵略性的武器的omega才能做到攻击另一个omega，从而进行精神打击。不巧，骆虞当了十八年的alpha，从幼儿园开始干架，小学开始学会怎么用信息素去压制同伴，没人比他更明白怎么样灵活运用精神力去压制力一个人。骆虞撕掉了背后的气味阻隔贴，释放出了自己的信息素，池涵朝起初闻到这股味道的时候是不可置信的，面前怎么看怎么像alpha的人怎么可能是一个omega，但他还来不及错愕多久，就陷入了一种不可名状的恐惧里。像是被猛兽给盯上，不可抑制地从灵魂深处升出恐惧感，脑子里面甚至出现了嗡嗡的幻觉，似乎被人抛入到深海里，只能不受控制的不断下坠，连呼吸都被抑制住，被迫感受死亡的逼近。池涵朝身体僵硬在原地，瞳孔放大，身体微微颤抖。他难以逃离那种死亡的威胁，他从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只能被迫的僵硬地和猛兽的眼睛对视，仿佛下一刻就会被扑上来的巨兽撕碎。直到那股信息素撤离，池涵朝软倒在了地上，脸上爬满了泪水。池涵朝的声音哆哆嗦嗦：“你这是信息素攻击，犯法的……犯法的……！”骆虞好整以暇的露出微笑：“需要我给你科普一下吗，法律上只规定禁止alpha对omega进行信息素攻击，但可从来没有规定omega不能对omega进行攻击噢。”骆虞：“识相点就好好的过你的日子，如果你想整晚整晚都做噩梦的话，你大可试试继续纠缠是什么样的后果。”威胁这活儿骆虞也是一把好手了，只不过从前从来没有对omega干过，但显然无差，效果还是一样的。池涵朝不知道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恐怖的omega，抽抽搭搭的跑了，看都不敢多看骆虞一眼，仿佛背后有着洪水猛兽在追着自己。骆虞拍了拍手，对着池穆使了个眼神：“小意思。”池穆握紧了他的手，亲了亲他的指尖。这动作代表的意味太虔诚，让骆虞微愣。不远处的丁睿思捂着眼哀嚎：“求求你们了，关注一下单身狗的感受吧，我还在这里呢！”骆虞：“免费狗粮，爱吃不吃。”骆虞心情颇佳的拉着池穆的手往外走，池穆给他贴上了新的气味阻隔贴，反扣住他的手。丁睿思：“刚刚那个omega是不是被你给吓到了，那他应该不会再来了吧？”丁睿思虽然没闹明白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听池涵朝的话就知道是个讨人厌的货色。骆虞：“应该不会再来了，毕竟刚刚我可是让他好好的过了一把瘾，让他看着我都会有阴影。”骆虞的攻击会勾起池涵朝心里最恐惧的东西，会放大他的阴影，这其实和alpha的攻击无差，但只会造成精神方面的压制而不会带来身体上的副作用。骆虞：“要是他下回看见我不怕，那说明他的精神力还是挺强的，但显然他很弱。”骆虞的攻击毫无阻碍，证明了对方只是一个没有受过任何打击的脆弱的omega，就像是温室里精心呵护的娇花，骆虞笃定他不会再来第二次。丁睿思：“不愧是你，刚刚你的味儿我也闻到了，香是挺香的，但就是感觉很不好惹，跟你从前其实也没多大差别嘛。”骆虞不置可否，他感谢自己的信息素强度还不错，当初无法挑选的严苛，其实依旧是他有力的武器，任谁估计也没听说过omega可以反标记alpha，还能使人脑域受损。这件事虽然没有人看见过程，但是有好事者是看着骆虞提着一个omega进了巷口的，也是有人看见那个人哭着跑出来的。倒没有人怀疑是骆虞和池穆两个alpha欺负了那个omega，反而一致觉得很有可能是历史重演了。论坛上的人猜测：很有可能是那个omega向骆虞或者池穆告白，然后骆虞池穆说我看上他都不会看上你。虽然这和真相偏差的有点远，但本质不变。不过这件事在论坛上的热度也只维持到了不到一天，因为有更加恐怖的事情，要大家面对了，那就是期末考。比起高一高二的期末考，高三的期末考试明显学生们的压力更大。班主任用试卷敲了敲课桌：“同学们给我打起精神来，虽然期末考试不是高考，但是你们就要拿出高考的精神来，把每一场考试都认真对待，这可是检验你们这学期成果的时候，想要过个好年，可就得好好考啊，给我读大声点！”底下的学生们稀稀拉拉的应了，每个人手里都捧着书，加大音量的吼了起来。丁睿思正在偷偷摸摸吃煎饼果子，被那一声吼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痛苦地拽着骆虞的衣服，祈求能够得到一口水。骆虞把早餐奶丢了过去，丁睿思猛喝了一大口，感觉自己才活过来了。池穆把自己的奶放在了骆虞桌上，骆虞咬着吸管喝了两口，放在了桌子中间，池穆拿过来也喝了两口，又摆回了中间。丁睿思看着自己手里的奶，忽然感觉失去了味道和灵魂。期末考试越发逼近的时候，老师们也早就将授课内容讲完，让进行复习。每天除了试卷就是各种各样的习题，题海战术总归是用不腻的，老师们认为就算一道题目，再怎么不会做个八遍九遍也该会了。在这种忙碌里，骆虞脑子里面每天都只有各种各样的算术题和公式，晚上去池穆房间睡觉也一定是因为作业还有没搞懂的地方，需要男朋友课后补习。骆虞在数学和物理这方面是比较不错的，化学也不差，语文过得去，主要是英语实在是太严重，池穆好不容易给他提上去一点，可骆虞当时记得住的东西忘得也很快，但是骆虞仍然在努力，就算十二点了还是在背单词。有一回研究到一点，还是池穆发现了他房间有光，才让骆虞先别看了停下来，并且勒令他之后早睡。丁睿思也发现了骆虞最近在英语上的卖力，在放学之后还看见骆虞坐在位置上看单词本，在他看到骆虞看的单词表的时候，他有些吃惊。“虞哥这都不是我们现在考试涉及的词汇量了，你没必要这么卖力的。”骆虞摇头：“不是因为考试，我最近看到一篇物理论文，但是是全英文的，我就自己试着看一下。”丁睿思：“又是物理啊，我可能是还没感觉到他的有趣，感觉还是化学有意思一点，可以做实验。”骆虞：“等你学进去了，就能感觉到它的迷人之处了。”骆虞脸上有着遮掩不住的对这门学科的喜爱，对他来说物理真的是很神奇的存在，不管是再小或者再大的东西，都在物理学科的范畴之内。丁睿思看见了从办公室里回来的池穆，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那虞哥，你觉得是物理迷人一点，还是池哥迷人一点啊？”骆虞头也没抬的收拾着东西：“你这个怎么做比较，完全不就不是一回事。”丁睿思：“就问一问嘛，非要比呢？”骆虞：“那肯定是池穆啊，我能不学物理，但我不能丢下他。”骆虞想着丁睿思就是狗粮还没吃饱呢，居然这么欠的问他这个问题，然后感觉到有阴影覆在自己面前，抬头便是轻柔的吻。班里的同学都走光了，连汤月和魏柯都走了，自己找虐的唯一目击者丁睿思忍不住拍了拍门。“老师来啦！”骆虞和池穆下意识的分开，三秒之后，教室里响起骆虞的声音。“丁睿思！找打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