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助将军府,是一座位于雍门外的大宅。
在汉代,修建房屋有着极其严格的等级制度。列侯公卿以及食邑万户以上的住宅,才能称之为“宅“或者“邸,。而宅邸的大门,可以直向大姐,出入不会受里门开闭的限制。
两丈多高的宅邸高墙,凸显出辅国将军府的深厚底蕴。
门庞高大,没有七阶门阶。
大门外,几个门丁正在交头接耳的说着闲话,神态悠闲而轻松。就在这时,从雍门大街尽头,传来隆隆铁蹄声。门丁停止交谈,疑惑的抬起头向外看去,心里还奇怪:谁在雍门纵马疾驰?
雍门,临近皇城。
按照礼法,近皇城不得纵马,否则便是对皇室不敬。
门丁探头张望,只见数十铁骑风驰电掣般行来,眨眼间便在辅国将军府门外停下。
为首的,是一个少年。
胯下一匹神骏异常的宝马良驹,掌中一口大刀。
他勒马抬头,凝视门庞上的门匾。黑漆门匾,上书两个斗大的金字“伏府,。
建安元年,汉帝迁都许县之后,伏完见曹操势大,便交出了手中所有的权力,以免受猜忌。
于是,曹操授伏完仪同三司,韦散大夫之职。
曹朋看着伏府的横匾,突然发出一声冷笑。
门阶上门丁刚要站出来说话,却见曹朋抬手,一枚铁流星脱手飞出,挟带万钧之力,破空呼呼作响,啪的就打在那横匾之上。这铁流星,是曹朋回许都之后,专门着河一工坊打造。
每一枚铁流星,重三斤,比之原先几乎多出一倍。
曹朋含怒出手,力道自然十足。
经历小潭搏杀之后,曹朋初明“势,之奥妙。不过这并不是说他已进入超一流武将的行列,只能说他对力量的运用,领悟更深。铁流星打在门匾上,顿时将门匾砸裂开来,从门庞上轰隆坠地。
这也表明,曹朋和伏家再无寰转余地。
门阶上的门丁吓呆了,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飞晓,给我打进去!”
曹朋一声怒喝,催马便冲上门阶。
别看伏府的门阶很高,但对于照夜白而言,根本算不得什么。曹朋纵马冲上门阶,那门丁才算反应过来。
“有人上门生事!”
十几个门丁一拥而上,想要把曹朋拦住。
却见曹朋二话不说,轮刀就打。不过,曹朋心中虽有怒气,也没有莽撞行事。他用刀背拍打,只听啪啪啪声响不绝。眨眼间,三个门丁被他用刀背打得骨断筋折,倒在地上惨叫不停。
照夜白轻灵越过门槛,曹朋看了一眼两边的大门,猛然抬刀劈斩。
蓬蓬,两声闷响。
大刀凶狠的劈斩在大门之上,厚重的大门顿时被劈的四分五裂。
刚冲到前堂的那些伏府家丁家将,看到这一幕,不由得脸色发白。一般而言,上门生事也就是打打人,闯进内堂。可曹朋上来就劈了伏府的大门,哪里是生事,分明是来拼命”…
夏侯兰纵马挺枪,随着曹朋便冲进了辅国将军府。
“给我打!”
曹朋厉声怒喝,只见夏侯兰挺枪就冲向了那些家丁家将。
伏完本是辅国将军,府中自然也蓄养有私兵部曲。
不过,他这些部曲和私兵,平日里欺负些寻常百姓,狗仗人势一番倒还可以,若是对上飞睡这些个从战场上九死一生而归来的锐士,显然不是一个档次。再加上曹朋和夏侯兰两个几近一流巅峰的武将,眨眼间,那些家丁家将便被打得抱头鼠窜,一个个鬼哭狼嚎不停”
也是曹朋和夏侯兰没有下死手,所以一路冲过来,倒没有造成伤亡。
可即便如此,飞睡横冲直撞,犹入无人之境。所过之处,伏府家丁无一人能站立起来,不是被打得骨断筋折,就是被战马踹的口吐鲜血。一个个倒在地上,发出凄厉的哀号之声。
“你们是什么人,胆敢闯伏府?”
一个妇人,从中阁走出,大声喝问。
曹朋勒马,森然道:“你又是谁?伏完老儿,莫非没了胆子,只能靠着一群女人出来壮胆?”
“若我家将军在,早把你们碎尸万段。”
这妇人倒是颇有胆气,厉声回答。
她本姓杨,是阳安长公主病故之后,伏完取来的平妻。
出身弘农杨氏,也是赫赫京兆大族。本来,她完全有资格坐上正妻的位子。可由于阳安长公主的缘故,她只能得平妻之位,甚至连“夫人,的封号,也因为阳安长公主的存在,无法获得。不过,杨氏人也不差。哪怕是这种情况,也没有任何怨言,一力担下了伏府事务。
许是在府中骄横惯了,杨氏并没有看出情况有些不妙。
曹朋眼睛一眯,“伏完不在?”
“今日朝会,难道你不知道?”
朝会!
还真就忘了这件事。
本来曹朋今天应该去宫中值守,却因为牛金拦路告状,把这件事忘记了!
没错,今天是朝呢……,…
曹朋突然笑道:“既然如此,老子就在这里等那伏完老儿回来!”
“你……”
“复侯,给我砸!
伏完老儿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住手。”
曹朋今天是豁出去了,了不起最后把我定罪贬官。可这口气,必须要出,否则阿姐不就是平白被人伤害?曹朋和曹楠相处的时间并不久,但姐弟之间感情很好。曹楠对曹朋,也是格外关心,听张氏说,小时候曹楠时常背着曹朋到中阳山上玩耍,有什么好东西都会留给曹朋。
虽说今日之曹朋,并非昨日曹朋。
昔日曹脉已死,可是却把他对曹楠的那份依恋,保留了下来。
曹朋此前被苟或所迫,不得不暂时忍耐。可这并不代表,他会不追究这件事情……
伏完所为彻底激怒了曹朋。
随着他一声令下,就见飞睡在夏侯兰的带领下径直冲进了前堂大厅。
杨氏大怒,“你们教……,。”
不等她说完,曹朋催马已上了中阁,掌中大刀在空中挽了个刀花,刷的一刀横抹出去只吓得杨氏大叫一声,缩头跌坐地上。缕缕青丝随风而落,杨氏那高耸云鬓,顿时被莫开,变得披头散发。
“哪个再敢赘言,我就砍了她的脑袋。”
当森冷的刀光掠过时杨氏感到了死神的逼近。
她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个看上去好像人畜无害的少年,并非她几句话,就能吓退的莽撞少年。
这,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儿。
虽说伏府家丁不少,可此时此刻都躲在一旁,不敢上前。
前堂庭院里,那些哭号不止的家丁,似乎是在给他们做出警告厅堂里,房舍中,只听劈啪声响不断。
杨氏嘶声叫喊道:“你,你究竟是谁!”
“蠢女人到这时候才知道问我名字”,我也不妨告诉你,我叫曹朋,你应该知道我为何而来。”
杨氏激灵灵打了个寒蝉,暗道一声不好。
她当然知道曹朋是什么人心里也隐隐猜到了,曹朋打上门来的原因。
当初,就是她出主意不让伏完交人。因为那纵马行凶的小三。名叫杨三就是弘农杨氏族人。
弘农杨氏,数百年大族。
杨氏心高气傲,加之伏完的身份地位摆放在那里,让她向一个铁匠鄙夫家族低头,自然不太愿意。再说了,杨三是她的族人,她又怎可能眼睁睁看着她的族人,代伏均受过呢?
在杨氏看来,以弘农杨氏,再加上伏完的地位,曹家就算再厉害,也无可奈何。
毕竟,曹汲父子,并不能代表曹操!
可她却忽略了一件事,曹朋虽然也是以文扬名,却非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士子。在历经无数次大战之后,曹朋的性格中,夹杂了许多武将独有的同烈。此前,曹朋之所以退让,固然是苟或所迫,但也有从大局考虑的因素。可伏完的举措,却是赤裸裸打了曹朋的脸。
“你,你可知你擅闯伏府,乃死罪!”
“死罪不死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有人欺负到我家里,我绝不能善罢甘休。
杨夫人是吧,你伏家得七世皇恩,当知报效国家,遵行律法,我为什么来,想必你也清楚,我索性把话给你说开,如果伏完老儿今日不给我一个说法,老子拼了一死,也要杀得你伏家绝户满门!我说得到做得到,你最好老实一点,给我闭上嘴巴,否则我拿你先开刀。”
森然杀意,直迫而来……,…
杨氏咽了。唾沫,脸色发青。
曹朋刀口翻转,扑棱压在一名婢女脖子上。
“谁撞伤了我阿姐!”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
曹朋一笑,“不知道,你还活着作甚。
刀口顺势一抹,好大一颗螓首落地。那婢女甚至连声音都没有发出,一腔子鲜血,喷溅的四处都是。尸体直挺挺倒在了堂上,鲜血更溅在杨氏的脸上,只吓得杨氏啊的发出一声惨叫。
曹朋目无表情,大刀蓬的压在一个家丁肩上。
“谁撞伤了我阿姐!”
“小人,小人,小人真不清楚。”
“答案错误!”
曹朋手腕一抖,一刀抹过那家丁咽喉。
一蓬血雾喷出,那家丁倒在地上,顿时气息全无。只是,那身子仍在血泊中,一抽搐,一抽搐……
曹朋目光森冷,向杨氏看去。
只看得杨氏几欲昏厥过去。
“你,你疯了!”
“没错,我是疯了,本来,我可以不发疯,但你伏家欺人太甚,逼得我不发疯都不行。
别昏,你敢昏过去,我就让人扒了你的剂民,扔在大街上。
夫人,别激怒我我说得出来,就能做得出来尔等名门望族可高高在上,横行霸道;我不过一介莽夫,虽然什么都没有,可我还有这一腔热血。了不起,咱们同归于尽就是。”
杨氏真的想昏过去可是被曹朋这一句话,吓得不敢出声。
她丢不起那个人,伏完丢不起那个人,弘农杨家也丢不起那个人……
“我再问一次,谁撞伤了我阿姐!”
染血的大刀,架在一名女婢的脖子上。浓浓的血腥味儿冲的那婢女一阵阵眩晕。可她却不敢昏过去,脸上已没了半点血色,嘶声大叫:“杨三,杨三,是杨家三哥所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曹朋笑了!
大刀一转用刀身拍了拍女婢的脸。
“你看,这样不是挺好?我不喜欢杀人,你只要回答出来,就可以活命。”
刀上的血,沾了那女婢一脸。
曹朋猛然拨转马头,厉声喝问:“杨三在哪儿?”
一双双目光,听的一下子喜中在一个躲在中阁角落体型魁梧的青年身上。
杨三心里暗中咒骂,全都是没义气的家伙!
但事到如今,他也知道躲不过去了。于是挺身站出来,傲然抬头看着曹朋道:“爷爷在此……”
哪知,他话未说完,耳听金锋锐啸。
谁也没有看清楚曹朋是怎么出手,一枚铁流星仿佛跨越了时空突然间到了杨三跟前。
他吓得连忙想要闪开,却已经晚了。
啪!
铁流击中杨三的额头,巨大的劲力,将杨三的头骨顿时砸的凹陷进去,鲜血顺着额头流徜,并参杂着黄白且浑汪的脑浆。曹朋催马到跟前,挥刀下去,将杨三的人头枭下来,随手挂在马脖子上。
“伤我家人,纵登天九霄,入地黄泉,我也不会饶过!”
声赤,在伏府上空回荡。
杨氏感觉自己快要疯…”,那浓浓的血腥味儿,还有眼前一具具死尸,让她忍不住哇的呕吐起来。
而曹朋却视若不见,只冷冷的看着杨氏,嘴角勾勒出一抹古怪的笑容。
伏府前堂,此时鸦雀无声。
“曹友学,欺人太甚!”
伏完得到了许县令的传信,二话不说,立刻带着人往家跑。
远远就看见自家大门外,围聚着许多人,但却无人开口出声,死寂的令伏完心惊肉跳。
“辅国将军来了,辅国将军来了!”
有人突然高声叫喊,人群顿时散开,让出一条通路。
在一双双古怪的目光注视下,伏完来到府门外。当他看到落在地上那断裂的门匾,还有空荡荡的大门时,顿时怒不可歇。门匾被砸落,大门被拆掉,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打脸啊曹朋这一巴掌虽然没有真打在他的脸上,可伏完仍感觉到面颊抽痛。
他大吼一声,健步冲上门阶。
可刚跨进了门槛,就看见遍地横躺的家丁,还有那大厅中阁门前。两具无头死尸。
鲜血,顺着大厅门阶流淌,染红了门的……”。
杨氏跌坐在中阁地上,恍若傻了一样,一动不动。
血腥味儿,混杂着刺鼻的呕吐杂物的酸味,令人不由得掩鼻。
伏完面颊抽捶,面色惨白。
当他得知牛贤之事暴露后,倒也并不担心。
在他看来,曹朋能奈他何?他是大司徒伏湛七世玄剁,虽比不得那些名门望族,但也算得上是这个时代的豪门。他早年拜执金吾,辅国将军。迁都后授仪同三司,拜中散大夫”,他女儿,是当今汉帝的老婆,母仪天下的皇后。一个小小铁匠之子,虽有些文名,立下了一些战功,又算得什么?不过是靠着抱曹操大腿,他除非疯了,岂敢把事情给闹开来?
哪知道,曹朋却是真的把事情,给闹开了!
“曹司马,你好大的胆子!”
孔融蓦地站出来,手指曹朋,厉声喝道:“你怎能在辅国将军府中,大开杀戒?莫非想要造反?”
他是在北宫门外,听到了消息,于是随伏完一同前来。
从内心而言,孔融对曹朋挺有好感。
不说别的,只说曹朋望父成龙,做千古奇篇《八百字文》,就足以令孔融为之赞叹,为之敬佩。
他官拜太中大夫,领扬州刺史。
当然了,益州如今是在刘璋手里,所以孔融这个扬州刺史,只是一个虚名,没有任何实权。
事实上,这也是曹操为安抚士人的一个手段。
似孔融这些名士,只有一个爵位,远远不够,还需要有一个官位。
但又不可能给予他们实权,索性给他一个某某刺史的官位。
而官位所辖地,又不在曹操手下,只能是一个虚职。
孔融更不可能真的当真,跑去扬州……那几如羊入虎口。
更大程度上,这个扬州刺史的职务,是一个安慰,代表着曹操对士林的尊重。
孔融并不清楚曹朋和伏完之间的仇恨,因为有些事情,不可能宣扬出去。他以为,曹朋和伏完只是一些小矛盾。甚至可能是误会!若这样的话,他出面调解一下,想必不成太大问题。
可哪知道,一进伏府大门,孔融看到里面的景象,顿时懵了!
这那里是什么误会?
简直就是要生死相见”…
曹朋厉声喝道:“孔扬州,你最好打听清楚事情缘由,不要动辄谋逆,开口闭口就诬人造反。
我今天为何在此,你问问伏完老儿。
他若非欺人太甚,我焉能打上门来……”
孔融闻听,扭头向伏完看去。
却见伏完面容扭曲狰狞,根本无视孔融的目光。
“曹朋小儿,你欺我太甚。”
“恶人先告状,究竟谁欺人太甚!”
曹朋怒声道:“你那龟剁儿子,当年在闹市纵马疾驰,撞伤了我阿母,还带着一干反贼子弟围攻,被我打残了腿。司空没有追究,只判了一个半年罚作。可你那龟别儿子却记恨在心,前些时候着人在闹市里纵马差点害死我阿姐。我本说当时要找他算账,却被苟文若阻拦……
说什么大局为重,让我不要追究!
好,老子不追究了,只要你把行凶之人交出来。
你嘴上答应,却找人李代桃僵,想要瞒天过海”若非那苦主的弟弟找我喊冤,我险些被你瞒过。
孔扬州,是谁欺人太甚,是谁想要造反?”
曹朋站在门阶上,厉声喝问。
孔猴的脸色,顿时大起……,…
居然有这么一回事?
对曹楠被撞伤一事,孔融也听说了。
为此,他当时还上书弹劾,认为不过是曹家女受伤,便使太常、少府两大太医令前去诊治,有违礼法。不过这道弹劾,被苟或扣了下来。孔融当时也是一时气愤,过后也没有过问。
后来听说,曹楠是被惊马撞伤。
孔融也就没有再关注,反正这种事情,他原本就不太在意。
哪知道,竟然……他开始感到后悔,这趟浑水,似乎不该跳进来。
但既然来了,总不能什么都不说,就这么走了吧。
孔融刚想开口询间伏完,却听伏完怒道:“文举休要听他胡言乱语……曹朋,你既然欺上门来,那我也不与你赘言。有什么话,咱们到朝堂上…”来人,给我把这乱臣贼子拿下。”
伏完身边,有百余名家将,闻听之下,齐声呐喊。
孔融的脸色顿时一变,凝视伏完,半晌说不出话来”…
再看他看,伏完这分明是做贼心虚的表现。理说不过人家,就要动手!早知如此,我就不来了。
“夏侯,给我动手!”
曹朋看着那些家将,同样怒火中烧。
打架?
谁他妈的怕你?老子尸山血海里杀出来,什么场面没有见过。既然你要动粗,那我也不客气了……
说着话,曹朋垫步在门阶上腾空而起,手中大刀顺势一领,刀口朝外,一刀劈出。
当先一名家将连忙举刀相迎,双刀交击,发出一声脆响。那家将的刀,顿时被曹朋一刀碎裂。
曹朋手中的刀,是曹汲亲手所造。
别看曹汲如今官位提升了,可这造刀的技巧,却没有丢下。
他也知道,自己旁的本事没有,最厉害的就是这手造刀技巧。于是,他在曹府中专门开辟了一个院子,曹朋还起了个名字,叫神兵阁。里面各种工具齐全,材料和物品更是非常完善。
曹级在闲来无事的时候,也会开炉打刀。
特别是这两年,他开始识字,融合了一些古法技艺,打造出来的兵器,也就越发精良。
曹朋手中这口刀,是曹汲去年打造出来,名为虎咆。
刀长四尺三寸,重五斤四两。与传统直刀相比,这支虎咆刀出现了一个弯曲的弧度,与当下横刀已发生了一些区别。比寻常直刀更宽,而且加上了面道血槽,使之杀伤力更加惊人。
曹汲打造虎咆后,便置于神兵阁内,权作把完欣赏。
这次曹朋从官渡回来,便将虎咆刀讨要过来。那伏完家将所用的兵器虽然钱利,却远非虎咆刀的对手。加之曹朋这一刀,暗合猛虎下。之势,一刀落下,直接将对方兵器震的粉碎。
刀口撕裂那甲士身上札甲,直接破开了他的胸膛。
曹朋,这是打定主意,要大开杀戒了……
夏侯兰摘下丈二龙鳞,大枪一探,盘蛇初探,立刻将十几个甲士圈在里面。
这些甲士的武艺,远非曹朋和夏侯兰的对手,加之曹朋和夏侯兰出手狠辣,全然不留半点余地。
只几息间,便倒下了五六人。
家将们顿时止步,看着曹朋和夏侯兰的眼神,就有些不太对了。
“曹朋,尔敢杀人,我与你朝堂说理。”
伏完一看这状况,顿时知道情况不妙,于是扭头就走。
曹朋怎可能轻易放过伏完,健步如飞。一口大刀翻飞,刀云翻滚。只杀得那些家将纷纷躲避。
眨眼间,曹朋就冲到了大门口,伏完才堪堪一只脚,迈出门槛。
只见曹朋二话不说,上前一把揪住了伏完的领子。那伏完的个头,比曹朋高了差不多六七公分,可是被曹朋投住,就好像老鹰抓小鸡一样的轻松。
“你敢杀我,我乃中散大夫!”
伏完话音未落,就听曹朋道:“我不敢杀你,我敢打你!”
刀柄朝下,蓬的就砸在伏完的鼻子上。只这一下,伏完的鼻粱骨就被曹朋砸断,顿时满脸鲜血。
“友学,住手!”
“曹公子,手下留情!”
就在这时候,只见远处疾驰来两匹马。
马上两人,一个是苟或,另一个却是临沂侯刘光。
本来,苟或并没有在尚书府,而是入临晋侯府,找前太尉杨彪商议事情。哪知道,他正在府中和杨彪说事,忽有家将前来禀报,说是有牛金牛贤兄弟二人,在尚书府外喊冤……
至于喊的什么冤?
苟或一听就懵了!
他是真不知道,伏完居然耍了他一道。
本以为这件事情就此结束,哪知道伏完画蛇添足的来了这么一手。不禁把事态闹大,更把苟或给牵扯到了其中。这桩事,最初苟或是压着曹家才算平息下来。可以说,苟或就这个问题上,欠了曹家一个人情。伏完这一手,等于把他给坑了进去。现在已不仅仅是他如何平息事情的问题,更需要给曹家一个交代。这件事弄不好,甚至会闹到中牟,传进曹操耳中。
苟或可记得清楚,当时他力压曹家的时候,曹汲曾说过一句话:苟尚书,我信你!
这一个“信”也代表了曹家对他的友谊和信任。
而今出现这种情况,岂不是说他苟或,辜负了曹家的信任和友谊吗?苟或这会儿连杀了伏宗的心都有!似他这种世家出身的子弟,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面子和名声!这件事一出来,若传出去,岂不是说他苟或和伏完借势欺人,打压曹氏子弟?而曹氏子弟,又岂是他能打压?
苟或二话不说,立刻就带着人往尚书府走。
杨彪一直把他送到府门口,看着苟或远去的背影,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抹古怪的笑意……
“父亲,那曹八百这一次,可是惹下了大祸!”
杨你走到杨彪身后,轻声道。
“是吗?”
“曹朋仗着是曹司空之子,胆大妄为。
伏完,岂是他能对付?依我看,这一次他要大祸临头。”
杨彪闻听,却忍不住笑了。
他摇摇头,轻声道:“依我看,曹朋不仅不会有事,恐怕日后会更得司空信赖,尤甚现在。”
“哦?”
“德祖,你知道为人上者,最忌讳什么吗?”
杨修一怔,“拥兵自重,功高震主?”
“错!”
杨彪说:“为人上者,最怕下属太过完美。”
杨修愣住了……
“德祖,你最大的问题,也就在于此。
你好求完美,凡事都要做的尽善尽美。殊不知,这样做会是主上更加猜…”,哪怕你没有贰心,也会因这“尽善尽美“惹来杀身之祸。依我看,这曹朋非常聪明,懂得进退之道。
他如今得司空看重,十七岁便官居越骑校尉,前程似锦。
可越是如此,就越是要谨慎小心。他用这种看似莽撞的行为来保全自己,如此一来,司空非但不会怪罪他,反而会更钟爱他。你要知道,司空对家人,同样关爱。似曹朋这种行为,或许会有一时磨难,但随之必然会带来一世荣华“依我看,满朝文武,皆不如这曹友学。”
杨修闻听,不由得露出沉思之态……
曹朋立于门阶之上,一手拎着满脸鲜血的伏完,看着苟或和云乎光到来,脸上露出狰狞之色。
“苟尚书,你要我住手?”
苟或一听,暗自叫苦。
从曹朋这语气里,他感觉到了不妙。
从前,曹朋也唤他做苟尚书,但语气中的恭敬和尊重之意,他能够听得出来。可是现在,“苟尚书,这三个字里,非但没有半点尊敬之意,更多的是一种嘲讽,和一丝疯狂的杀意。
“友学,你且放开伏将军,有话好好说。”
曹朋闻听,仰天大笑,“有话好好说?你怎么不用大局来压我?你怎么不用你尚书之位,来命令我?”
“教…………”
刘光下马,强作笑脸。
“曹公子,我是刘光。”
“我知道你是刘光,你是临沂侯,你是汉室宗亲,你高高在上……我不过是一卑微铁匠之子,所以我受了冤屈,就必须要忍耐。他伏完的儿子,可以把我姐姐害得九死一生,如今仍躺在榻上不得动弹。可他的儿子,却能逍遥法外,我连追究的权力都没…”,为什么,只因为他是皇亲国戚,只因为他伏均的老娘,是阳安长公主,他姐姐是当今天子的老婆吗?
伏均是皇后的兄弟,我也是我姐姐的兄弟。
皇后可以用那天家权力保护他兄弟,我这个做兄弟的,却连为姐姐出一口气都不可以,对不对?”
曹朋,如同疯了一声,搜住伏完,嘶声咆哮。
苟或的脸色很难看,而刘光更是感到颜面无…”两人相视一眼。却只得是暗自苦笑。
“伏完,伏大将军,是不是这样,你倒是说话啊!”
曹朋说着,蓬的一拳轰在伏完的胸腹间。
这一拳,含怒而发,只打得伏完哇的把早饭都吐了出来。
“你家的狗是人,我姐姐就不是人我一再忍让,可你却欺我太甚,你伏家的人,莫非都动不得吗?
我不信,我偏要动!”
双手按住了伏完的头,曹朋抬膝盖,狠狠撞在伏完的脸上。
伏完惨叫一声,从口中吐出七八颗牙齿”…
“友学,你住手,不要冲动!”
苟或快要崩溃了。
“曹公子,有话好好说,莫动手,莫要动手。”
台阶下,所有围观的人都闭上了嘴巴,骇然看着堂堂辅国将军。好像死狗一样的瘫在地上。
曹朋一手投住伏完的领子,厉声吼道:“你不是很高贵吗?
你女儿不是皇后吗?让你女儿下诏杀了…”,我倒要看看,你这辅国将军能有多么高贵!”
苟或眼见此,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如果曹朋此时处于清醒状态,那么他还可以和曹朋好好商量。很明显,曹朋现在已经疯狂了,已经什么都不顾了!看着死狗一样的伏完,苟或心里也暗叫了一声痛…”,你说你伏完,老老实实把人交出来,也就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偏偏自作聪明,现在知道厉害了吧?
“文若……救我!”
伏完真的怕了。
他就在曹朋身边,可以清楚的感受到,曹朋身上那疯狂的杀意。
他颤巍巍伸出一只手,口齿不清的呼唤。
但在这个时候,苟或似乎也没有了主意……
“救你,你儿子撞伤我阿姐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你找人瞒天过海,想要李代桃僵时,怎么不说?”曹朋咬牙切齿,缓缓举起了手中的大刀。明晃晃的虎咆刀,在阳光下闪烁暗红色光泽。
苟或快要疯了,上前一步,“阿福,你不要做傻事,你杀了他,只怕连司空都保不得你性命。”
“曹公子,且冷静一下,我保证,会给你一个公道。”
刘光面露窟急之色,大声呼喊。
而曹朋却似充耳不闻,手中大刀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朝着伏完狠狠的落下……
“阿福,住手!”
眼见着伏完就要毙命于曹朋刀下,忽听远处传来一声巨吼。
一道闪电,恰似跨越了时空,呼啸着射来。钻……一声脆响,一支赤茎白羽箭正中刀脊上。
大刀,斩下!
九千字,二合一大章。
还有一更,大约在十二点前奉上”
孔融刚想开口询间伏完,却听伏完怒道:“文举休要听他胡言乱语……曹朋,你既然欺上门来,那我也不与你赘言。有什么话,咱们到朝堂上…”来人,给我把这乱臣贼子拿下。”
伏完身边,有百余名家将,闻听之下,齐声呐喊。
孔融的脸色顿时一变,凝视伏完,半晌说不出话来”…
再看他看,伏完这分明是做贼心虚的表现。理说不过人家,就要动手!早知如此,我就不来了。
“夏侯,给我动手!”
曹朋看着那些家将,同样怒火中烧。
打架?
谁他妈的怕你?老子尸山血海里杀出来,什么场面没有见过。既然你要动粗,那我也不客气了……
说着话,曹朋垫步在门阶上腾空而起,手中大刀顺势一领,刀口朝外,一刀劈出。
当先一名家将连忙举刀相迎,双刀交击,发出一声脆响。那家将的刀,顿时被曹朋一刀碎裂。
曹朋手中的刀,是曹汲亲手所造。
别看曹汲如今官位提升了,可这造刀的技巧,却没有丢下。
他也知道,自己旁的本事没有,最厉害的就是这手造刀技巧。于是,他在曹府中专门开辟了一个院子,曹朋还起了个名字,叫神兵阁。里面各种工具齐全,材料和物品更是非常完善。
曹级在闲来无事的时候,也会开炉打刀。
特别是这两年,他开始识字,融合了一些古法技艺,打造出来的兵器,也就越发精良。
曹朋手中这口刀,是曹汲去年打造出来,名为虎咆。
刀长四尺三寸,重五斤四两。与传统直刀相比,这支虎咆刀出现了一个弯曲的弧度,与当下横刀已发生了一些区别。比寻常直刀更宽,而且加上了面道血槽,使之杀伤力更加惊人。
曹汲打造虎咆后,便置于神兵阁内,权作把完欣赏。
这次曹朋从官渡回来,便将虎咆刀讨要过来。那伏完家将所用的兵器虽然钱利,却远非虎咆刀的对手。加之曹朋这一刀,暗合猛虎下。之势,一刀落下,直接将对方兵器震的粉碎。
刀口撕裂那甲士身上札甲,直接破开了他的胸膛。
曹朋,这是打定主意,要大开杀戒了……
夏侯兰摘下丈二龙鳞,大枪一探,盘蛇初探,立刻将十几个甲士圈在里面。
这些甲士的武艺,远非曹朋和夏侯兰的对手,加之曹朋和夏侯兰出手狠辣,全然不留半点余地。
只几息间,便倒下了五六人。
家将们顿时止步,看着曹朋和夏侯兰的眼神,就有些不太对了。
“曹朋,尔敢杀人,我与你朝堂说理。”
伏完一看这状况,顿时知道情况不妙,于是扭头就走。
曹朋怎可能轻易放过伏完,健步如飞。一口大刀翻飞,刀云翻滚。只杀得那些家将纷纷躲避。
眨眼间,曹朋就冲到了大门口,伏完才堪堪一只脚,迈出门槛。
只见曹朋二话不说,上前一把揪住了伏完的领子。那伏完的个头,比曹朋高了差不多六七公分,可是被曹朋投住,就好像老鹰抓小鸡一样的轻松。
“你敢杀我,我乃中散大夫!”
伏完话音未落,就听曹朋道:“我不敢杀你,我敢打你!”
刀柄朝下,蓬的就砸在伏完的鼻子上。只这一下,伏完的鼻粱骨就被曹朋砸断,顿时满脸鲜血。
“友学,住手!”
“曹公子,手下留情!”
就在这时候,只见远处疾驰来两匹马。
马上两人,一个是苟或,另一个却是临沂侯刘光。
本来,苟或并没有在尚书府,而是入临晋侯府,找前太尉杨彪商议事情。哪知道,他正在府中和杨彪说事,忽有家将前来禀报,说是有牛金牛贤兄弟二人,在尚书府外喊冤……
至于喊的什么冤?
苟或一听就懵了!
他是真不知道,伏完居然耍了他一道。
本以为这件事情就此结束,哪知道伏完画蛇添足的来了这么一手。不禁把事态闹大,更把苟或给牵扯到了其中。这桩事,最初苟或是压着曹家才算平息下来。可以说,苟或就这个问题上,欠了曹家一个人情。伏完这一手,等于把他给坑了进去。现在已不仅仅是他如何平息事情的问题,更需要给曹家一个交代。这件事弄不好,甚至会闹到中牟,传进曹操耳中。
苟或可记得清楚,当时他力压曹家的时候,曹汲曾说过一句话:苟尚书,我信你!
这一个“信”也代表了曹家对他的友谊和信任。
而今出现这种情况,岂不是说他苟或,辜负了曹家的信任和友谊吗?苟或这会儿连杀了伏宗的心都有!似他这种世家出身的子弟,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面子和名声!这件事一出来,若传出去,岂不是说他苟或和伏完借势欺人,打压曹氏子弟?而曹氏子弟,又岂是他能打压?
苟或二话不说,立刻就带着人往尚书府走。
杨彪一直把他送到府门口,看着苟或远去的背影,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抹古怪的笑意……
“父亲,那曹八百这一次,可是惹下了大祸!”
杨你走到杨彪身后,轻声道。
“是吗?”
“曹朋仗着是曹司空之子,胆大妄为。
伏完,岂是他能对付?依我看,这一次他要大祸临头。”
杨彪闻听,却忍不住笑了。
他摇摇头,轻声道:“依我看,曹朋不仅不会有事,恐怕日后会更得司空信赖,尤甚现在。”
“哦?”
“德祖,你知道为人上者,最忌讳什么吗?”
杨修一怔,“拥兵自重,功高震主?”
“错!”
杨彪说:“为人上者,最怕下属太过完美。”
杨修愣住了……
“德祖,你最大的问题,也就在于此。
你好求完美,凡事都要做的尽善尽美。殊不知,这样做会是主上更加猜…”,哪怕你没有贰心,也会因这“尽善尽美“惹来杀身之祸。依我看,这曹朋非常聪明,懂得进退之道。
他如今得司空看重,十七岁便官居越骑校尉,前程似锦。
可越是如此,就越是要谨慎小心。他用这种看似莽撞的行为来保全自己,如此一来,司空非但不会怪罪他,反而会更钟爱他。你要知道,司空对家人,同样关爱。似曹朋这种行为,或许会有一时磨难,但随之必然会带来一世荣华“依我看,满朝文武,皆不如这曹友学。”
杨修闻听,不由得露出沉思之态……
曹朋立于门阶之上,一手拎着满脸鲜血的伏完,看着苟或和云乎光到来,脸上露出狰狞之色。
“苟尚书,你要我住手?”
苟或一听,暗自叫苦。
从曹朋这语气里,他感觉到了不妙。
从前,曹朋也唤他做苟尚书,但语气中的恭敬和尊重之意,他能够听得出来。可是现在,“苟尚书,这三个字里,非但没有半点尊敬之意,更多的是一种嘲讽,和一丝疯狂的杀意。
“友学,你且放开伏将军,有话好好说。”
曹朋闻听,仰天大笑,“有话好好说?你怎么不用大局来压我?你怎么不用你尚书之位,来命令我?”
“教…………”
刘光下马,强作笑脸。
“曹公子,我是刘光。”
“我知道你是刘光,你是临沂侯,你是汉室宗亲,你高高在上……我不过是一卑微铁匠之子,所以我受了冤屈,就必须要忍耐。他伏完的儿子,可以把我姐姐害得九死一生,如今仍躺在榻上不得动弹。可他的儿子,却能逍遥法外,我连追究的权力都没…”,为什么,只因为他是皇亲国戚,只因为他伏均的老娘,是阳安长公主,他姐姐是当今天子的老婆吗?
伏均是皇后的兄弟,我也是我姐姐的兄弟。
皇后可以用那天家权力保护他兄弟,我这个做兄弟的,却连为姐姐出一口气都不可以,对不对?”
曹朋,如同疯了一声,搜住伏完,嘶声咆哮。
苟或的脸色很难看,而刘光更是感到颜面无…”两人相视一眼。却只得是暗自苦笑。
“伏完,伏大将军,是不是这样,你倒是说话啊!”
曹朋说着,蓬的一拳轰在伏完的胸腹间。
这一拳,含怒而发,只打得伏完哇的把早饭都吐了出来。
“你家的狗是人,我姐姐就不是人我一再忍让,可你却欺我太甚,你伏家的人,莫非都动不得吗?
我不信,我偏要动!”
双手按住了伏完的头,曹朋抬膝盖,狠狠撞在伏完的脸上。
伏完惨叫一声,从口中吐出七八颗牙齿”…
“友学,你住手,不要冲动!”
苟或快要崩溃了。
“曹公子,有话好好说,莫动手,莫要动手。”
台阶下,所有围观的人都闭上了嘴巴,骇然看着堂堂辅国将军。好像死狗一样的瘫在地上。
曹朋一手投住伏完的领子,厉声吼道:“你不是很高贵吗?
你女儿不是皇后吗?让你女儿下诏杀了…”,我倒要看看,你这辅国将军能有多么高贵!”
苟或眼见此,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如果曹朋此时处于清醒状态,那么他还可以和曹朋好好商量。很明显,曹朋现在已经疯狂了,已经什么都不顾了!看着死狗一样的伏完,苟或心里也暗叫了一声痛…”,你说你伏完,老老实实把人交出来,也就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偏偏自作聪明,现在知道厉害了吧?
“文若……救我!”
伏完真的怕了。
他就在曹朋身边,可以清楚的感受到,曹朋身上那疯狂的杀意。
他颤巍巍伸出一只手,口齿不清的呼唤。
但在这个时候,苟或似乎也没有了主意……
“救你,你儿子撞伤我阿姐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你找人瞒天过海,想要李代桃僵时,怎么不说?”曹朋咬牙切齿,缓缓举起了手中的大刀。明晃晃的虎咆刀,在阳光下闪烁暗红色光泽。
苟或快要疯了,上前一步,“阿福,你不要做傻事,你杀了他,只怕连司空都保不得你性命。”
“曹公子,且冷静一下,我保证,会给你一个公道。”
刘光面露窟急之色,大声呼喊。
而曹朋却似充耳不闻,手中大刀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朝着伏完狠狠的落下……
“阿福,住手!”
眼见着伏完就要毙命于曹朋刀下,忽听远处传来一声巨吼。
一道闪电,恰似跨越了时空,呼啸着射来。钻……一声脆响,一支赤茎白羽箭正中刀脊上。
大刀,斩下!
九千字,二合一大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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