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旧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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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六护着马车率众边打边退, 这妖女甚是能蛊惑人心智,老六眼前幻境不断,身边护卫也是一个个神志不清的样子,眼看着被擒住了几人,老六豁出去用刀割伤了自己胳膊,疼痛之下理智恢复了些, 连连催马快跑, 一边放出了警示焰火, 但愿鹰师的人能看到吧。马车在山路上狂奔, 那妖女又领着人追赶了上来,窜过来几人放倒了树木,马匹疾驰之下一下子绊倒, 马车侧翻,薛老夫人和娇容摔了出来, 娇容弄的满脸是血, 吓得瑟瑟发抖, 薛母也伤的不轻, 一看这番若是被人抓去只怕会害了儿子,四下一看捡起一把刀,定了定心神打算自尽。
那凤凰银铃一般的笑声响起, 一枚石子打飞了薛母的刀“老夫人,你是何人?”声音甚是甜腻
“老夫人,末将得罪了,您先走, 末将陪您一起去”老六一看不好,拿起佩刀咬了咬牙看着薛母,这落入内卫手中生不如死,还不如自己给她个痛快
“老六,动手吧!好孩子,老身不怪你”薛母挺直了脊梁,看了眼已经到了山梁的日头,死在此处总比受折磨强
笛声响起,一个青衫书生轻飘飘的落在老六身前“小子,带着女人走”
“哪里来的俏郎君?”那凤凰一个媚眼飘过,占星一笑“你是凤凰,阮清是你什么人?”
“是我主人,公子也仰慕我家主人的芳名?”凤凰一笑,倒也风情万种
“小川,你心心念念的阮清没来,她家养的奴才倒有一个,归你了!”占星帮着把老夫人扶起来,又拽娇容起身,娇容有些躲闪占星一笑“忘了,你们中原人讲究男女授受不亲!你躺着吧,等会儿小川宰了那只凤凰救你吧”
路边闪出来一男一女,那男子站到占星身边,那女人一身布裙,怀抱琵琶,看起来就是个风尘中的歌女,冲着凤凰一笑“阮清姐姐一向可好啊?”
“你是谁?为何唤我家主人姐姐?”
“你家主人不是一心一意和我抢男人吗?不惜给我下蛊中极品,结果却伤了心爱的男人,这些年疯疯癫癫的,也不知道嫁出去了没有?”
“你就是英川?我当是什么倾国倾城呢?不过寻常姿色”凤凰一看这英川见面不如闻名,不过一个歌女根本没放在眼里,身后的爪牙和占星斗在一处,老六总算缓了口气,见薛母满头大汗,这才发现马车侧翻竟然受了骨伤,老六先把树皮剥开,用刀削了几块木板,简单的去了毛刺,准备帮老夫人正骨,薛文氏一脸担忧的看着场上的雪姝,那妖女身上带了无数铃铛,虽然离的远,可是那铃声让人头痛欲裂,老六直接用布把耳朵堵上,可是手也抖了,雪姝似乎并不受那铃声影响,一把琵琶竟然花样百出,琴弦拨动,那凤凰似乎受不住,雪姝突然把琵琶扔出,趁着那凤凰一愣的空,手掌做钩竟然*那女人腹腔,抓出来了青色的肚肠,吓得娇蓉惨叫一声晕了过去,那群爪牙吓得要逃,雪姝一声别留活口,占星横银笛追赶,那琵琶突然打出无数银针,许多人应声栽倒,老六来了精神命手下捆人
“六爷,没绳子”
“把他们裤腰带解下来”
“六爷这有女眷”手下一脸为难
“行了,都是人妻了,什么没见过呀,赶紧捆了赶路”
占星帮着把人捆成串儿,薛母连连招呼雪姝问问肚子可有不适,雪姝一笑用油纸擦了擦手,过来帮薛母把腿骨正好,敷药之后检查了马车已经不能用了,雪姝的马车被占星赶了过来,先把薛母和娇蓉扶上车,抓的活口直接驱赶着走,马车极小,雪姝只得坐在车辕,走了几步来了一伙儿贺部的兵,老六在贺部许久,能和他们交流几句,知道是自家人,帮着搀扶伤员先去鹰师修整,一眼看到赶车的雪姝吓得他们连连跪下磕头,连忙腾出最好的马匹请雪姝上马,娇容也有点缓过劲儿来了,她自幼养在闺中不曾见过这等血腥的场面,雪姝那一下,彻底吓破了她的胆,依旧拉着姨母的胳膊瑟瑟发抖,薛母虽然也害怕,到底比娇容有见识,连连拍着她后背安抚,贺部过来个十几岁的少年赶车,一行人暂时进了营地,宝音收到传信祭司一行人到了,已经在镇外迎接,顺便给塔沙传信,进了鹰师的营帐薛母这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宝音知道薛母是自家统帅的婆婆不敢怠慢,上好的食物美酒连连端上,雪姝一脸倦色,见塔沙赶了过来把薛母交给她照看直接就去营帐歇息,打算明天一早带李初去见驸马。
薛母还是惦记雪姝肚子里的孩子,她与人争斗许久,拄着拐杖的薛母进了雪姝营帐,占星正在煎药,占星的铺盖就放在雪姝的外帐,薛母明白今晚他会保护雪姝,虽说男女有别,可是事从权宜,薛母不是斤斤计较之人,也知道她身为祭司身份不同中原女子,“雪姝,我不放心你们娘俩,过来瞧瞧”
雪姝一看老夫人过来连忙起来“有劳老夫人惦记,雪姝无事”
“躺下,自家娘们不要多礼,你赶紧躺好”薛母把她按那继续躺着,塔沙端着*茶找婆婆“娘,刚煮好的*茶,趁热喝”塔沙端来几碗,薛母,雪姝,占星一人一碗趁热喝下,觉得身上暖和了许多
“塔沙,人审的怎么样,有没有活口跑了?”也没有外人,雪姝直呼其名
“抱歉雪姝,真的跑了一个活口”
“塔沙,抓紧命人去徐家把徐家母子转移,别坏了大事”
“阿穆尔,连夜带人去帮徐家母子换个住处,或者暂时带回大营,是驸马的姨母,不可动粗”
“殿下,还是让那边军营去个人吧,小人不会汉语”阿穆尔一脸为难,塔沙觉得也有道理,老六的随从挑了个伤的不重的,阿穆尔带卫队陪着他去徐家接徐家母子回营
薛母惦记着怕妹妹出事,雪姝歪在榻上肚子确实有些不舒服,占星总算把安胎药煎好递给雪姝,雪姝接过喝下休息一会儿感觉才好些,塔沙查看了婆婆的伤,军医带来上好的伤药来换,移位的骨雪姝已经接好,军医把固定骨骼的木板重新加工一下,垫上棉花软布可以让老夫人舒服些,厨房熬了牛骨汤给老夫人滋补身子,塔沙心疼侄女命人烤了嫩嫩的牛里脊让雪姝趁热继续吃。
看着雪姝一口牛*一口里脊的,薛母也笑了“这才是怀着身子的吃法呢,不吃东西怎么生胖娃娃”
“女娃娃太胖不好看”雪姝摸了摸小腹
“*娃娃不分男女,都是胖乎乎的才可爱,你整日*劳,不吃的好些双身子怎么吃得消?”
塔莎怕婆婆出事,今晚领着卫队就在这镇子歇下,一早阿穆尔回来送信,徐母说家中无事,搬家穷三年不肯挪动,左右劝不动,家里也没啥异常的就回来了。第二天一早塔沙亲自护送婆婆一起回靖北军中军,娇容受了惊吓,略有些发热,雪姝给了她些压惊药,她看雪姝的样子有点畏惧,竟然忘记了接“我不会下毒害你的,吃了就不烧了”雪姝把药扔给她靠着车厢休息,薛母的腿已经消肿,借助拐杖倒也没什么大碍,马车铺的厚厚的,薛母毕竟有了年纪,歪在雪姝身边渐渐睡着了,中军那边传来消息,魏国的使节今天到,肃亲王,应国师送亲,雪姝连忙命人加速,薛承岗收到魏国使节已经到了镇外的消息愣住了,这魏国对这婚事也太着急了些,
薛母拿妹妹也是没办法,她们遇袭是在郊外,离妹妹家里确实很远了,想来也是没事就算了,虽说这边加紧,到底前面传信过来,魏国的使团已经进了中军,等大祭司回来正式开晚宴为使团接风。
薛氏三兄弟亲自把肃亲王,应国师接进中军,公主婚前由魏国护卫安顿在镇里一座富家宅院里,肃亲王和薛承岗,薛承禄喝茶聊天,应国师毕竟年近半百,承岚带他先去休息,刚出中军帐,一个宝蓝色身影拦住了去路,手提利刃的竟然是一向病殃殃的烛月上师。
“应坤,多年不见你还没死?”烛月眼中露出杀气,声音低沉倒也动听。
“烛月?”应坤显然认得烛月上师,不过表情很惊讶,显然意想不到。
“应坤,身为男人,风流不丢人,下流可要不得!二十多年前你欠了债,有人托烛月问你要个公道”
“清儿居然和你很熟?”应坤眉毛有点上挑
“托我的,是秉臣!”烛月的剑已经举起
“雪姝,难道就是英川?”应坤的声音也高了八度
“不错”
“烛月,你身为楼国皇室后裔,修的是元阳烈火,居然用自己的徒儿挡桃花,你无耻”应坤也急了,拔剑就砍烛月,这俩人动起手,薛承岚就觉得浑身都冷,那应坤剑气中夹着冰棱梅花针,丝丝凉意透骨,烛月周身闪着妖异的粉红色光晕,那柄剑比寻常的窄了几分,又极薄,甚至连剑刃都染上了红光,俩人争斗虽然没多大声音,可是都是擅长法术的人,刹那间天昏地暗,隐约间竟然有琴瑟之声,让人心慌意乱,薛承岗和肃亲王本来聊的热闹,承禄就觉得天色暗了许多“这是要下雪?”
“国师和谁动手居然用冰棱梅花针?”肃亲王连忙起身往外走,妖风不断谁也近不了身,承岗连忙问弟弟怎么了,薛承岚也是一脸的懵。“说是为二十多年前的风流债”承岚只得实话实说,肃亲王噗嗤一笑“想不到国师也有今天?风流债?”这货知道是私事就不在意了,一副难得的好戏得认真看的样子。
这俩人打个难解难分,承岗连忙命人去找连山来劝架,底下人说连山打猎去了,说等大祭司回来给圣女好好补补。
承岗尝试上前,可是这风实在奇怪,无形的墙壁一般,他武艺虽然好,到底不会法术,只能瞪眼睛看着应坤吹胡子瞪眼的非要宰了烛月,烛月虽大病初愈,也是横眉立目要应坤好看。
烛月虽然情绪看不出什么,眼里透着认真今儿个也不打算让应坤好过,难道这两人是情敌?这他乡遇故知本是人生喜事,偏偏是情敌,瞬间大悲。
作者有话要说: 应坤是谁,猜猜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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