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垩察大叔在跑过来的时候,已经通知同事,见白路没有逃跑的意思,犹豫着走近两步:“怎么回事?”
“她是苦主,让她说。”白路待了下哭泣的白雨。
很显然,事情别有隐情。就在警垩察大叔这般以为的时候,刘刚站起来,趔趔趄趄往街对面跑。
白路大叫:“他要逃跑。”
警垩察大叔利落跑过去,熟练的镑上断掉的左手,扯的刘刚嗷嗷大叫,直喊痛。警垩察大叔刚要铐右手,发现缠着绷带,就把他拽回来,镑在汽车上。
白路说:“他是坏蛋。”
“闭嘴。”警垩察大叔说道。看看小姑娘,想了想,去人行道拣回她的吉他盒子。
在方才努力挣脱的过程中,白雨用吉他盒子砸坏人,可惜太近,使不上力,反是被那个人把吉他盒子打落在地。
十分钟后,停下两辆110出警车,下来四个警垩察,一看地上倒着的一群倒霉蛋,不禁……了下牙:“挺狠啊。”
把四个倒霉蛋弄进警车,有警垩察让白路也上车。
白路摇头:“我有车。”。
“你车在哪?”
白路走到面包车屁垩股后头:“在这。”
警垩察一看:“自行车是你的?”。
“恩。”。
“真强。”有警垩察去拽自行车,估计是卡住了,那警垩察拽了几下没拽出来,招呼白路:“来帮忙。”
白路问:“万一把面包车拽坏了,不用我赔吧?”。
“哪这么多废话。”有警垩察说道,走过去帮忙,俩人使力拽出自行车,然后把自行车装进面包车,开回派垩出所。
这一片地方归南文分局管,就案情来看,属于打架斗殴,所以带回辖区派垩出所。
整个路上没有人说话,白路看窗外,白雨在哭泣。出警警员在问过领垩导之后,先把四个伤者送进区公垩安医院,留下一名警垩察照应,然后才回去派垩出所口。
一进派垩出所,把白雨和白路分开,每人一个问讯室。白雨的待遇要好一些,有软皮椅子,录事员是个女警,直接用电脑记录口。
白路稍微惨了点儿,好象银行防盗门那种包着银色铁皮的厚门,屋里面只有一张椅子,把他丢进去以后,没收身上财物,关上大门就没人管了。
白路无所谓,就当回家了,躺在地上睡觉,这一上午忙的,也该歇歇了。
警垩察先问白雨。事情很简单,就是一群不认识的人想要绑架她,白路出现揍了那四个人。二十分钟内已经足够审问两遍以上,经过核对,白雨签名,开始问询白路。
就目前状况来说,没人证明白路是故意伤人,只能慢慢问询。
在简单问过姓名住址等资料之后,问他发生什么事情。
白路实话实说:“我和警垩察大叔聊天,忽然看见我妹妹,刚追过去,那个王八蛋司机突然在路边停车,就撞上了,我很气愤,刚从别人手里买的原装日本车,两万七啊,就这么撞坏了,警垩察同志,你们得帮我把钱要回来,我怕他们不给。”。
审案警垩察是两个青年男子,听到这话,一个冷着脸说:“好好说话,就你那个自行车也值两万七?有没有买车证明?如果没有,我怀疑你是偷来的自行车。”
白路呼的站起来:“你他马的再瞎说,小心我揍你,听好了,老子是见义勇为,你要抓人要揍人,去找医院里那几个别跟我装老大,另外,老子买车就是不要证明,你敢说我是偷的么?”。
不说这辆二手车,就是前次在自行车店买的新车,店主也没给开证明,跟他说认识这个车子,一年之内回来,管修。白路也懒得费事,就同意了。
其实在熟人那里买东西,大多会发生这种情况,也没人在意。
听到白路的大骂,那警垩察也恼了:“坐下!这里是公垩安机关,不是你家炕头,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白路嘿嘿一笑:“我家炕头?你要是在我家炕头,我能弄死你,你信不?”
边上的警垩察一听,我靠,这也太嚣张了吧?在派垩出所,在有录垩音证明的前提下,这家伙敢说弄死问案警垩察?
赶忙拽了同事一下,板着脸跟白路说:“你先坐下,有什么话慢慢说,谁也不能诬陷你不是?”
白路阴阴一笑:“我还就不怕别人诬陷我。”
“姓名。”那警垩察问道。
“刚才就说了,你耳朵聋么?”白路对警垩察有好印象,不代垩表愿意被警垩察欺负,这家伙发起火来,天不怕地不怕。
就这时候,白路的电话响了,那警垩察看看山寨手垩机,是边疆区号,起身递给白路:“接电话。”
是王某墩打的,电话一通,那家伙就大叫:“老子明天打飞机回来,去机场借我。”
白路仔细想了好一会儿:“对不起啊二叔,我确实记不起你长什么样了,万一接错人怎么办?”。
“我靠,你个王八羔子,老子这么帅你都记不住了?没事,我记得你,你还是光头吧?”
“恩。”
“那就成了,明天去接我。”王某墩挂上电话。
放下电话,白路问警垩察:“明天我亲戚从边疆飞过来,我得几点去接机?”
警垩察都无语了,过去拿回电话:“先交代案情。”
“我案情你大爷,得说几遍你才懂?老子是见义勇为,你再拿我当犯罪分子对待,信不信我拆了……你有自行车没?”白路又怒了,怒的要拆自行车。
没办法,派垩出所不能拆,警垩察家又不认识,只好拆自行车过过瘾。
他这么大呼小叫,警垩察也怒了,猛地一拍桌子:“闭嘴,这里是派垩出所,不是你家炕头……”,说到一半,想起刚才说过这句话,转个口风说道:“不想吃亏的话给我端正态度。”
白路笑了笑:“我就不端正态度,你敢打我么?”心里想的是,跟我讲道理可以,但是想吓唬我?我拿钱砸死你。
一个正常人敢在派垩出所里大喊大叫,说明对自己极自信。另一个警垩察继续做和事老:“白路,你今天为什么会出现在那条街上。”
“跟你们说,我是好人来着,本来吧我是想抓小偷见义勇为,可是找来找去也没找到小偷被一个警垩察大姐……对了,那警垩察大叔呢?叫他来啊可以给我做证我就是瞎逛,警垩察大叔还和我聊天来着,后来又是他第一个到达现场,你们认识他不?挺好一人……”,这家伙完全把派垩出所当成自家炕头。
问话的警垩察比较聪明,也不激怒他由着他胡说八道,打算审讯完以后,再调垩查白路背景。
如果有强大管景,你绝对是见义勇为。如果没有?很有可能是打架斗殴,如果对方背景强垩硬,那你就是重伤致残,要判刑的。
案情很简单白路一通胡说八道,俩警垩察自动自觉去除掉一堆废话然后和白雨的证词一对比,再有警垩察大叔的证词,可以证明白路确实不认识那四个人,完全是见义勇为,只是见的太勇了一些,直接弄残对方。另外,因为他认识白雨,从这个角度来说,又不能算是见义勇为。
至于白雨,现在连受害人都算不上,要通垩过街上摄像头的取证,才能决定案件性质。
不过还好,因为那几个贼受到重伤害,所里比较重视,最快时间调取监控录象,经过详细查看,确认白雨是受害人。于是把消息报回来,根据这个线索,对医院的四个人进行审讯。
可惜问来问去,那个帅哥只说认错人了,至于别人,要告白路撞车,告他重伤害,要打官司。
警垩察见惯了风雨,自然知道其中猫腻。问题是这类案件,如果白雨是受害人,那四个人只有青年一人有犯罪嫌疑,且没有构成犯罪事实,就算立案也无法判刑。反是白路很有可能因为重伤害上法庭。
于是,警垩察打算劝双方和解。
白路很给面子:“成,和解,把电话给我,我打个电话。”
白路不是犯人,可以打电话。事实上,如果不是那四个人受伤太过严重,警垩察也不会没收电话。
警垩察以为他找垩人说和事情,还过去电话。白路当面给柳文青打电话:“中午给沙沙送饭。”挂上电话,问警垩察:“怎么个和解法?”
警垩察说:“除医药费,修车费,损失费之外,你还得赔偿他们四人,每人两万五千块钱人民币。”
“他们要疯么?老子两万七买的自行车被撞坏了,平个圈你知道多少钱不?要三万,日本原装的绝版车,现在价值起码五万,你让他们赔我十万,这件事就算了,不然我要告到他们连内垩裤都赔光。”白路义愤填膺口。
这家伙说一句话,自行车的价钱连续翻番。俩警垩察长见识了,见过凶狠的,见过强大的,见过不要脸的,但是一个人又强大又凶狠还不要脸,这绝对是极品人渣啊。
一个警垩察建议道:“我带你去医院,你自己和他们谈。”
“我可以谈,白雨怎么办?”
“我问过了,她不是你妹妹,你们俩根本就是一般朋友的关系。”
警垩察指出其中问题。
“我俩都姓白,我就说她是我妹妹不行啊?”
警垩察知道这家伙贼皮,不能按常理来,所以不理他说的话,继续说:“他们对白雨造成的伤害,自然要赔偿,你赔偿他们,和他们赔偿白雨是两回事。”
“这样啊?我直接赔给白雨成不?”
“你再胡搅蛮缠,信不信关你二十四小时?”警垩察又怒了。
“你再跟我玩横的,信不信打你个四破蓝得的。”白路骂回去,然后解释道:“不懂了吧,好好学英语,是金光灿烂的意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