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前往英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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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金主的站队,天平彻底倾斜, 温健这大胖子对夏凯凯的国际审美没信心, 但绝不会对华星国际舞蹈学校的校长质疑。

短短时间就彻底放弃了自己的坚持。

其实吧……换一个心态来看,虽然夏凯滑出的那套捻转步过于婉约, 但确实很优美,好吧, 就这么定了。

穆渊将视线从夏凯凯的双眼里“拔”出来的时候,耳廓有点莫名的热。

他醒了醒嗓子说:“接下来你们的比赛是什么?”

夏凯凯说:“世界花滑俱乐部联赛。”

“什么时候?”

夏凯凯蹙眉说:“其实这个月底, 第一个分站赛就已经开始了。”

穆渊转过身来, 看他,一副等着解释的模样。

夏凯凯说:“这个联赛的制度像世界大奖赛, 总决赛前会有六场分站赛,每半个月一场,在全世界各大俱乐部举办,最后挑选总分数在前八名的各个项目选手参加。不过与世界大奖赛不同的是,这个比赛分专业组和业余组,然后再按照年龄分成少年甲组和少年乙组,青年甲组和青年乙组,以及成年组,年龄方面……限制比较宽松。”

穆渊扬眉:“所以历史最大年纪是多少?”

“好像记录是五十六吧。”

穆渊默:“……”

这样想了想, 穆渊又说:“月底的比赛是?”

“法国伦乐塔俱乐部的比赛。现在报名已经结束。”

“下一场?”

“在英国博尔伦斯俱乐部,正在报名中。”

穆渊看他。

“正在犹豫, 时间上还是有点紧张。”之前的节目,俱乐部的人都在鼓掌, 那是因为对冰舞缺乏了解,被夏凯凯的舞姿迷惑,事实上两个身上的毛病都有很多,小细节还需要打磨。

想到这里,夏凯凯喊了一声:“温教,你来一下。珊珊,你也来。”

等着人到了身边,他问道:“我们下个月要不要去英国比赛?”

温健惊讶,扬眉:“这就去啊?”

夏凯凯说:“我是这样想的,再多的训练都比不上一次比赛带来的成长更大。我们这对组合其实缺少的不仅仅是细节打磨上的时间,还缺少参加大比赛,与国外选手对抗的经验。一场比赛可以让我们自检到自己身上的不足,也能够对对手的实力有一个更加具体的评估。而且别忘记,我们还有一次机会。”

温健蹙眉,相对而言趋于保守:“再练两个月,参加最后两个分站赛不是更好?”

“如果那时候才发现错误,留给我们调整的时间不多了。”

“但你们身上问题还很多,这些地方都没有练好,就要去参加比赛,会不会太过鲁莽。”温健蹙眉,“而且俱乐部现在的情况你也看见了,百废待兴,大家都不愿意看见失败。”

“你只是负担太重。”夏凯凯知道当职业和产业纠缠在一起的时候,要不是让人变得无畏,就让人变得胆怯。温健现在被俱乐部的发展限制住了手脚,他不敢冒险。

“珊珊你说呢?”温健在拉同盟。

“雷蒙德先生您看呢?”夏凯凯也拉来自己的队友。

周悦珊的视线一和赞助商对上,蹙着眉就说道:“我都可以。”

穆渊则说:“比赛,成长,调整,越早越好。”

温健不高兴!

宝宝也有脾气!

你们两个人组队,一个赞助商,一个大股东,这不是欺负人吗!

温健一甩手,气鼓鼓地说:“随便你们!”

看着温健的反应,夏凯凯哭笑不得,哄着人说:“这样,我们先去了解一下英国比赛的情况,报名人员啊,裁判偏好的,然后再看我们自己到这个月底为止训练的程度,然后再确定这一趟有没有必要过去。”

温健看他,蹙眉。

夏凯凯说:“你不会是紧张吧?没有带队过国际的比赛?”

温健瞪眼:“谁紧张了。”

夏凯凯笑:“你看,你都没去过,我去过吗?珊珊去过吗?”周悦珊摇头,夏凯凯又说,“我们要尽早适应国际大赛的压力,才能够真正强大起来。”

温健抿紧了嘴,在犹豫。

穆渊在边上听的蹙眉,总觉得这一幕很熟悉,但又想不起来。

于是,经常被雨果这样劝(hu)导(you)的穆渊觉得有点不高兴,将脸移开了,对那个蠢胖子教练心里鄙视到十足。

但温健确实是个干脆人。

当初夏凯凯表现出花滑天赋的时候,他都能够从倪白手里抢走夏凯凯自己教,后来开俱乐部也是干脆的将车房都抵押贷款,放着好好的小资生活不过,跑到A市来经营俱乐部。

所以只要给温健一个可以拼命的理由,即便他内心是倾向于保守发展的,依然会充满干劲儿!

“也行,你们加紧了练,别忘记月底就要决定需不需要比赛了,到时候能力水平不够,难道出国丢人去吗?”温健大手一摆,催促着夏凯凯他们再次上冰。

不说温健眼里突然燃起的杀气,就连夏凯凯和周悦珊心里也涌出了急迫感,像是斗志,那种对即将参加比赛的一种迫切和紧张。

回去训练,夏凯凯落后了一步,对着穆渊笑,说:“谢谢你。”

穆渊冷漠地看他,淡淡地说:“压力会让人成长。”

“是的。”夏凯凯点头,“雷蒙德先生,我也会努力。”

穆渊眨了眨眼,想说你这种对着我发誓是几么个意思,想让我说什么?拿了奖牌给你更多赞助?还是承诺你个人奖金?眨巴着一双单眼皮看着我干什么?200万的赞助还不够吗?

冷漠地“嗯”了一声。不是他的问题,夏凯凯这个人的眼睛真的很有问题,丑到让人移不开视线。

有了更近期的目标,大家的精神面貌马上就不一样了。

紧张的迫切感在身后追逐着,对待问题上的态度也变得积极而猛烈,产生争议的时候就连周悦珊也会加入话题争论。但是这种争执并不会很久,甚至经常没有答案,一切都让身体去给出答案,不服气跳一遍就好,自然知道哪种更合适。

一个下午,他们跳了五个完整的自由滑。

一转眼,一天的训练结束。

忙碌的总裁大人空闲的过分,竟然搬了个老板凳,坐在2号滑冰场的外面,一边办公,偶尔抬头看看冰上两人的训练。

温健和周悦珊开始很不习惯,但是后来觉得金主爸爸真的很安静,渐渐也就把人忘记了。至于夏凯凯则是习惯了,一开始就全神贯注,然后一旦对这个编排有什么想法就会马上提出来,在争论不下之后只要一叫上穆渊,基本都是夏凯凯胜利。

在审美上,穆渊的水准和夏凯凯差不多,两人的眼光是国际标准的,立场完全一致。

他们这边训练的热火朝天,俱乐部的其他角落也是热火朝天。

才来的教练基本都会被叫到角落里听见同事对自家老板的一通夸。

一个人可能是拍马屁,要是人人这么说呢?就算没见过,也会在心里对老板的实力有一个新的评估。

因而就导致下午夏凯凯他们合乐训练了五次,每一次另一个冰面都会空场,所有人都跑过来围观老板的冰舞。

然后吧……服气了!

确实是专业的水准。

简直就是视觉上的一种享受,和看双人滑时因为可能他们做出某个高难度动作会失败时候的紧张感不同,冰舞完全是一种流畅的,意境贯穿始末的冰上运动,观赏性极其的强。

雷利一连看了五场冰舞自由滑的节目,不但没有看腻,反而越发的觉得好看。

艺术是经得起时间考验的,是让人有种钻进去被吸引的感觉,甚至可以说,这套节目本身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滑冰的那两个人,他们的能力,他们对节目的认真,让人心里很踏实,甚至有种腾飞前的预感,连带着让他这种旁观的人都仿佛热血沸腾。

晚上下了训练,雷利上了俱乐部的APP。

论坛里最显眼的就是王涛唱衰金鑫俱乐部的帖子,而且这些天断断续续的也盖了很高的楼,但是帖子的主人早就去唱“铁窗泪”了,自然无瑕再煽风点火。

因此,讨论的内容已经发展到了另外一个方向,而且一众花滑俱乐部从业者聊的如火如荼。

“看过新闻,炒作的痕迹很明显,俱乐部没钱是假,其实点子很硬吧?出现这样的问题都能经营下去?”

“并不讨厌金鑫,但是说实话,这一波秀有点过了,先踩再拉,说到底就是炒作俱乐部嘛。太现实太专营,有点不太喜欢。”

“听说创世纪的雷利去了金鑫俱乐部,金鑫俱乐部这是要做大了吗?半个京城还不够啊?搞这么一手,胃口大到想要吃掉整个华国的市场吗?”

“创世纪正在转型的关键期,却被金鑫俱乐部撬了墙角,我估计两家要撕起来,你们有什么内幕消息吗?”

“我在创世纪的朋友也没什么内幕,但雷利过去金鑫是事实。乔迪这人大家都知道,背景硬,脾气嚣张,肯定不会忍了这口气,我坐等两家撕逼。”

“雷利也有问题吧?金鑫给他多少钱?创世纪培养了他多久?说走就走?我接触的很多老外都好像不太在乎人情,极致的利己主义,还非得说什么人权,什么自由的,真没意思。”

雷利好好的心情一下就没了,很生气。

他一直没在论坛里说过话,原先是觉得交流麻烦,生活也过的太过苟且,就连参与这些讨论的念头都没有。但是今天他的自尊心空前的膨胀,身在诗和远方的世界里,雷利找来了翻译软件,气呼呼的把自己的心情和感受发了出来。

“我是雷利,我有话要说。

我和创世纪的合乐即将到期,相信就业平等双向选择并不仅仅是在世界其他国家,华国也是一样。在没有合约的约束下,我有自己的理想和目标,请各位不要胡乱猜测。

金鑫俱乐部是一家专业性很强的俱乐部,选手的实力也很强劲,尤其期待夏老板和周女士即将的大赛征战,相信到时你们就会知道我为什么会选择金鑫俱乐部。

我也奉劝各位一句,有志向的教练可以考虑一下金鑫俱乐部,现在俱乐部正在招收有实力有经验的教练,待遇极佳,队员储备也很不错,我很希望有更多的朋友能够和我一起为金鑫的未来努力,我们一起走在历史的轨道上,是我们的人生最有价值的时刻!”

雷利的中文不是很好,其实这段话发出来有点奇怪,但是意思已经达到了,他气鼓鼓地按下了发送键。

很快就有留言出现在了他的帖子下面。

“哎呦?这是雷利?真人还是假人?”

“这老外怕不是有病?搁这儿喊什么口号?”

“我相信金鑫俱乐部的实力,毕竟闫冰冰时期金鑫就是国内有名的大俱乐部。但我必须得说,你再有名,再能耐,咱们做俱乐部的谁能逃过国家队的魔咒?最后闫冰冰不也去了国家队吗?所以省省吧,你的理想和目标不是其他人的未来,我现在就想要拿份工资好好地活着,说什么历史价值,那是留给伟人的形容词,和你有什么关系?和咱们又有什么关系?”

“唉……大兄弟,听哥一句劝,现实一点,咱们俱乐部的教练要学会苟且,你也不小了,还相信童话故事?”

帖子下面充满了负面的能量,俱乐部的人简直被现在华国的体制教育压得喘不过气来,一开始进入行业的雄心壮志早就被现实消磨,很多人现在都认清了自己的身份,不过就是一个俱乐部基础班的教练罢了。

有门路的都去体制内当教练了。

剩下他们这些人,就这样吧。

俱乐部的APP实在太冷清了,雷利刷到晚上十一点,也只有区区六个留言,还没有一个站在他这边的。

他放下手机躺在了床上,不甘心地想,这些教练不听他的劝,以后一定会后悔的。

闭上眼睛,脑海里反复播放的都是悠扬的旋律,蹁跹的人影在他的脑海里滑来滑去,好像长出了一对翅膀飞上了天空。

真美啊!

……

第二天的上午,金主爸爸再次坐在老板椅上看训练,这一次身边还摆了张小桌子,上面放了一杯加了一勺糖的红茶。

楼上舞蹈工作室的合作老师温妮下来的时候,偷偷地看了自家的老板好几眼。

这都什么毛病?

自家的产业不管,跑来看楼下俱乐部的队员训练,你要是对滑冰感兴趣就上冰滑啊?做出一副这是我的地盘我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姿态,也不怕人家俱乐部的人烦你。

给钱的是爸爸,俱乐部还真就没人烦穆渊。

你们见过这么好的金主爸爸吗?给钱给人给解决麻烦,关键人家旁观的即便稍微高调了一点,却没有指手画脚的意思,无论冰上的三个人怎么争议,只要没有问到金主爸爸,金主爸爸都淡然地坐在原处,除非请教到了他,他才会发表自己的建议。

这样的赞助商哪儿找去!

所以尽管坐着看,没问题,老板椅坐着舒不舒服?红茶可还合口味?要不让服务台再给您切点水果?要是饿了我们还能帮您炒蛋炒饭呢。

穆渊是真的不烦人。

主要是习惯了。

原先他才萌芽自己感情的时候,特别看不惯雨果和女搭档“卿卿我我”的跳舞,他就作天作地地把人给撵走了。气的雨果那是一通调教,终于养成了穆渊淡然欣赏训练的好习惯。

并不是说真就不介意女伴儿的存在,但是却不会再那么激动,也会用自己的角度去欣赏雨果训练的时候,那种汗流浃背,沾湿了衣服的美感。

在高光加持的雨果身边,女伴儿就像是打上了马赛克一样,事实上,到现在穆渊可能迎面撞上周悦珊都认不出这人是谁。

不喜欢的不看就是了,何必逼着自己难受?

穆渊淡然地看着训练,也没发现从昨天到现在他的情绪都很稳定,就连睡觉的时间都长了一点。

他喜欢这种感觉,就像雨果还在的时候,心有安放的地方,无论身在何处,心都如磐石般的踏实。

但是下午就要走了。

穆渊并不太想走。

但他不得不走。

他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理由,而且有些工作除了他没人可以替代,他必须去做一些他不喜欢做的事。

因此上午看完训练结束后,穆渊又吃了药,然后一路散发着冷气,蹙着眉去了机场。

丹尼医生一直陪在穆渊的身边,默默观察着穆渊这两天的情绪变化,然后若有所思。

进机场安检的时候,安检人员不过在穆渊身上多花费了十多秒的时间,穆渊就用英语问了一句:“你在做什么?你在耽搁我的时间,我完全可以投诉你!”

丹尼医生像是哄着一头龇牙咧嘴的狼一样,将穆渊哄走了。

他说:“你离开前有和夏先生说过吗?或许他在奇怪为什么下午没有看见你。”

这句话是建议,也是试探。

龇牙的狼瞬间藏起了自己的牙齿,还用猩红厚实的舌头舔了舔自己干燥的鼻子,然后慢悠悠地摇着尾巴掏出了自己的手机,低头查找着夏凯凯的电话号码。

丹尼医生的眉毛扬起来。

再扬起来。

继续扬起来。

扬的简直飞入天际。

“我的天……”丹尼医生嘀咕着,像是精神病人一样喃喃自语,然后时不时地看向站在路边上就忙不迭地发着短信的病人。

……

不到三个月的时间说长不上,而且说短也不短。

每天重复做一样的事情,会觉得时间过得很快。

穆渊离开后四天,断了所有的联系不知道去哪儿浪了大半个月的闫冰冰,终于出现在了俱乐部的二楼。

夏凯凯训练中途休息的时候,抬头就看见了趴在二楼看台最显眼处的闫冰冰。

他想了想对周悦珊和温健说:“闫冰冰回来了,我离开一会。”

夏凯凯弯腰脱鞋的时候,温健问他找闫冰冰什么事?

夏凯凯解开鞋带的手顿了顿,自己也不清楚有什么事,但事实上闫冰冰这种仿佛失踪的行踪让人有点在意,再加上他在闫冰冰的手机上发过很多希望闫冰冰赞助的短信,但是现在他们已经有了赞助商,自然是要解释一下的。

夏凯凯换好鞋,上了二楼,闫冰冰已经换了个姿势,也在等他。

走近了看才发现闫冰冰的状态不是很好。

皮肤惨白,没什么精神,眼圈很黑,就像天天熬夜一样,身上就算穿的再整齐,但是挡不住他脸色的憔悴。

夏凯凯对他招了招手。

闫冰冰懒洋洋地走过来,和他一样趴在护栏边上往下看。

夏凯凯说:“包饭头,教练和队员都反映食堂的饭菜质量下降了,你得注意饮食标准啊。”

闫冰冰愣住,瞪他:“什么包饭头?吃不好去和经理反映去,你和我说什么。”

夏凯凯说:“每周吃一顿白灼虾,他们也同意。”

“吃虾?你知道一个人的伙食标准是多少吗?”

“所以想和你商量呢。”

“每人多交一百块,一月四次虾。”

“你买活的啊?要那么贵?”

“你疯了?活的才止一百?”

“死的?那种冻死的?一脸生无可恋的,等着下锅被人煮着吃,肉质还发柴的那种?虾也是有尊严的,活蹦乱下的下锅,就算死也死的轰轰烈烈。”

闫冰冰盯着夏凯凯看了好一会,然后就笑了:“虾要什么尊严?”

“怎么就不要了?人为什么活着,不就是为了越活越好,越活越有尊严吗?每天睁开眼睛脑袋里什么东西都没有,那不叫活着,叫行尸走肉。”

闫冰冰脸上的笑一下就僵了。

夏凯凯也收了笑,眸色平和地看着他。

到底没忍住,让自己的圣父心出来蹦跶了一下。

主要是眼前的闫冰冰太憔悴了,冷眼一看都让他忘记了上楼的目的。

这下可好,说了不该说的话,正好也不用解释赞助的事了,反正闫冰冰是肯定不会赞助的。

果然,闫冰冰把身子缓缓撑直,冷冷看着夏凯凯,说:“你懂什么?不懂就别随便说话。滑成那样儿,你想教训谁呢?还是以为买下了俱乐部你的职业生涯就有保障了?你知道无论怎么努力,那种被人压得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吗?那种怎么努力,怎么……”闫冰冰的胸口起伏,眼眶里浮现了血丝,说不出话来。

夏凯凯看着他。

闫冰冰蹙着眉,招呼也不打一声,转头就走了。

夏凯凯没有多看闫冰冰一眼,而是低头去看冰上正在训练的孩子们。

年轻的,充满了蓬勃向上的气息,那种破土发芽的勇敢正是当年。然而这些无畏的精神,却在长大的过程里经历了太多的风雨,而渐渐被消磨掉了。

能够真正蓬勃生长的毕竟只是少数,在那些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中长大的他们,只因为从不缺少迎难而上的觉悟。

……

一转眼,就到了月底。

压着最后的报名期限,温健还是决定为夏凯凯他们报了名。

米国花滑俱乐部总部收到了来自华国的冰舞报名表,这件事还引起了小范围的议论。

“哦,你猜我在信箱里看见了什么?”一名丰满的黑人女性在打开自己信箱的时候说道。

她的同事好奇地问道:“看到了什么?”

“一封来自华国的俱乐部报名申请。”

“华国?金鑫?”这是一个老员工,她参与了很多届的俱乐部联赛,说起华国的话,只有金鑫俱乐部每年都会寄来报名申请。她笑着又说,“那个国家那么大,每次却都只有一家俱乐部,一个人参加,事实上华国的花滑很强不是吗?他们去年的男单选手甚至拿下了奥运会的冠军,是年度最优秀的花滑运动员,可是他们的俱乐部就相当于不存在。”

“他们国家给钱培养运动员,而其他大部分国家都是老板给钱。”这个黑人女性笑着,点开了报名申请,在进行注册的时候说道,“但今年不是一个人,他们来了两个人。”

“终于多了一个选手吗?”

“不,他们这次参加的比赛是冰舞。”

“冰舞?”好几个声音重叠在了一起,办公室里一边办公一边听别人聊天的人都忍不住地加入到了这个话题里。

黑人女人耸肩:“是的,冰舞。”

“哈哈!”办公室的各个角落不约而同地传来短促的笑声。

温健在将报名申请寄过去的第二天就得到了回复。

非常公式化的回信,期待、等待、莅临等词语出现在回信里,却感受不到太多的热情,冷冰冰的。

然后矛青又带着比赛相关的资料又去了一趟冰协。

华国参加比赛很麻烦,上面的主管部门很多,冰协只是一个地方,体育总局那边也要送资料。

但是和米国那边不同,冰协这边倒是比较热情,甚至冰协专门负责国内运动员训练和比赛的钱主席还将矛青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仔细地问询了一遍。

钱主席说:“在知道闫冰冰将俱乐部转卖之后,我还一度有些焦虑,你是知道的,咱们的下一步计划就是改制成俱乐部的模式,像这种全民体制的制度已经和世界脱轨,交给资本运营其实才是最好的方法。但是我们冰协也推出了各种方案,到现在为止效果都不明显,步步艰难。”

“矛经理,我真的很高兴你们俱乐部依旧愿意走在专业的路上,所以这次比赛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联系我,我力所能及的给与你们更多的帮助。”

“哦,对了,夏凯凯他们的成绩怎么样?大概达到什么水准了?有把握吗?要不要我安排一次与国家队的合训,大家互相学习,交流一下。”

矛青笑着拒绝了,只说:“我只负责俱乐部的运营和管理,像比赛和训练这一块,通常由夏总和温总负责,我回去会告诉他们您的建议。”

钱主席好心提议,矛青看意思不想接受的,钱主席笑了一下,也就不再提了。

等着矛青离开后,钱主席还叫来人询问:“金鑫俱乐部那边的两个冰舞选手你们谁了解过?实力怎么样?”

没有人知道,他们根本没参加过任何的比赛,而且金鑫俱乐部转手的太突然,这两个选手可以说是突然冒出来,信息几乎为零。

钱主席不太高兴,虽然说俱乐部因为基本都商业性质浓郁,属于半托管状态,但也不至于一问三不知,这让他对冰协工作人员的能力质疑。

等到了第二天,终于查到了一些零碎的消息递到了钱主席的办公桌上。

钱主席一看,哎呦!省冠军的实力啊?也对,俱乐部也就这个水准了,是自己期待太多。

但钱主席过去两年被某个人打脸打的太厉害,思想上已经得到了进一步的升华。

他觉得吧,金鑫的人既然只是省一级的,那就更要去国家队取经了,而且这种俱乐部的联赛本身选手水平就不高,没准省一级的也能滑一滑,当年闫冰冰不也拿到过一枚铜牌,要说那时候闫冰冰的水准,其实也很一般嘛。

然后钱主席奔着呵护幼苗,促进俱乐部健康发展的想法,联系了国家队那边提了提这件事,三言两语的敲定的时间,就通知矛青去了。

“通知”。

不是商量。

俱乐部虽然名义上和国家队并不能放在同一个位面上定义哪个更高点,但是在华国,俱乐部的性质真的非常业余,完全就像个培训机构,是基础教学。

所以钱主席让金鑫俱乐部去国家队交流学习的时候,纯粹就是一种半命令式的要求。

咳咳!

你们啊出国比赛还是代表国家颜面的,出了成绩你们高兴也为咱们国家脸上争光,所以要虚心求教,与国家队的前辈们好好交流,争取在比赛之前再提升一点成绩嗷~

然后吧。

矛青看着眼前的通知,哭笑不得。

“你看,通知都下来了,咱们就过去看看吧。”矛青认为上级主管部门的通知还是要正视的。

“那就去呗。”温健则认为之前他在冰舞队那边学习也挺好的,确实学到了不少的东西,过去看看就看看。

周悦珊却蹙眉:“去了会让我们滑吗?然后再让国家队的滑?滑完了大家评头论足一下,你这里不好了,那里不好了,这样有必要吗?”

“……”

一下就没人说话了。

温健和矛青沉默了下来。

周悦珊说话太直,一下就戳破了表面上那层假象。什么交流学习,根本就是攀比指导。

“那去不去呢?”这样说着,三个人都看向了沉默的夏凯凯。

夏凯凯摇头:“想办法拒绝了吧,就说比赛前我们要专注训练,近期就要出发了,等比完赛回来再交流学习吧。”

作为舞王,夏凯凯的自尊心更强的好不好,被人戳着他的缺点训来训去的有什么意思?我们是不知道吗?这不是正在一点点的改变吗?

既然老板都这么说了,矛青自然也就这样回了。

钱主席那边倒也没说什么,想着等人回来再交流也行,这一次比赛就当交学费了。

但是国家队那边,却议论了起来。

国家冰舞队相比较花滑其他项目,运动员是最少的。

青年组一对,成年组一对,然后再加上第二梯队的两对,一共就八个人,教练也只有两个,分主副教练。

冰舞主教练是卢正奇。

副教练是沙衡。

成年组的一线运动员是沈中和江从南。

两人今年只有20岁,从青年组一路滑上来,年年都是全国冰舞冠军,次次国际大赛的排名都在十五名以外,因此华国年年都只有一个冰舞名额,就够他们两个人参加比赛。

卢正奇挂掉电话的时候笑,对身边的沙衡说:“金鑫那些人又不来了。”

沙衡说:“怎么的?怕被比的太狠了?没信心?”

两个人私下里聊天充满了随意性,有其他人在自然不会这么说。

卢正奇笑:“算了吧,人家不愿意过来我们还亲自去请啊。”

“我还让大中他们准备好节目呢,这不是遛人玩儿吗?”

“钱主席牵头而已,你也别看不起俱乐部,人家金鑫俱乐部一个外教年薪五十万,比你多到哪儿去了。”

“穷的就剩钱了。”

卢正奇呵呵地笑着,虽然没有附和,但显然这话说到了他的心坎儿里。

国家队的教练,去俱乐部带训练年薪能少了吗?但是大家追求的不一样,他要是奔着钱去就不会在这儿,能把华国的冰舞送上世界赛场的舞台是他的理想,也只有在国家队才能够实现这份理想。

但是怎么说呢,当家里缺钱用的时候,他对俱乐部那种万恶的资本运营,免不了地产生一种羡慕嫉妒恨的情绪,内心深处也免不了的对俱乐部的存在品头论足,然后再讥讽一笑。

“行了吧,世界俱乐部联赛这种比赛也算是半拉正式的,万一出了成绩呢,到时候好好交流。”卢正奇说。

沙衡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

……

国家队那边什么想法,其他俱乐部都怎么议论的,包括联赛的组织方怎么看待华国俱乐部安排了一组冰舞选手比赛,对于夏凯凯他们的影响都不大。

等到比赛前两天,一行三人坐上飞机去了英国。

新组合成立以来,第一场比赛即将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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