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头看见岳涯一头要扎进粥碗,一把托住他的脑袋。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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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都打跑了。

岳涯听见洪十六这么说,眼睛闪了闪,笑了。

“韩宇说,李瑾他妈疯疯癫癫的被送去精神病院治疗了。既然住进精神病院了,那跑出来干嘛。”

洪十六瞪大眼睛看着岳涯。

“本市精神病院的电话号码多少来着?我去查查。”

脚步轻快的回屋,打电话查查精神病院的电话,随后接通。

“我们家来了一个疯婆子,这大半夜的在我们家门外烧纸哭丧,把我家精神病患者都勾出毛病了,两个人一起又哭又闹的。”

“你是患者家属?”

“不是,我只是其中一个人的家属。”

“那你怎么知道是另一个人是精神病患者。”

“来的这个女的我比较眼熟,好像年前经常在我们这边乱跑,哭天喊地的找儿子,精神不太正常。说是他们家属把她送去精神病院了。本市就你们一家精神病院吧,他们家属姓李,叫李启明。你查查,是不是在你们医院做过治疗。”

精神病院的人查看了一下患者资料。

“是有这么一个女性患者。我让人去查查房,看看患者还在不在病房内。”

就这一家精神病院,要是患者跑了责任重大。值班医生一听就有些着急。

“好的,麻烦你们快一点。”

岳涯拿着手机看着站在院门里边的洪十六。

“还在不在?”

声音压得很低,洪十六轻手轻脚的跑回来。

“他们开始烧纸人了。”

“我看到她们带来不少东西,估计要烧一会,稳住,别出声,别把他们吓跑了。”

洪十六一脸的*。

“好,绝对跑不了。大宝宝你真聪明,爱死你了。”

吧嗒亲了岳涯一口,又要去门口那听着。

“别去那了,去看看咱爸,别把老爷子惊醒了。”

洪十六做了一个OK的手势,跑去大屋窗户边听了听,洪满山的呼噜声震天。

“不在病房。真跑了!”

精神病医院的医生气喘吁吁的跑回来,声音里带着惊慌。

“是你们病人你们还不赶紧抓回去,赶紧带回去继续治疗啊。患者丢了你们医院也难逃其责吧。”

“好的,我们这就去派人带回来。你说你的地址。一定要把人稳住啊。”

“肯定稳住,你们开救护车来吗?如果是的话就把警报关了吧,万一动静太大了,她们跑了我们也没办法。”

“多谢多谢。”

精神病院跑出去一个患者,这就是精神病院的失职,有些精神病患者具有暴力倾向,杀人的,放火的,虐待小孩子殴打无辜人的,啥事都干得出来。患者家属已经把患者交给医院,责任就是医院的,万一患者真要干出什么来,精神病医院就要赔钱。

也奇怪了,这个女性患者一直哭哭啼啼没有什么异常表现,怎么就跑了呢?

洪十六看岳涯打完电话出来,询问的看看他。

岳涯从工具箱里找出两根绳子。

“捆了,跑了那不就太便宜她们了吗?”

“一人一个。”

“上去就捂嘴,不要让她们喊出声,动静太大的话,引起别人围观消息就会传到原邦耳朵里,原邦就会找到精神病院把他妈给弄出来。那就功亏一篑了。我让她们进去,就不能用正常人的精神状态在出来。那地方,好人进去也疯了。”

岳涯咬咬牙,大半夜的跑家门口这烧纸恶心人,瘆得慌不说,晦气又火冒三丈。

平白无故的受你们这份儿恶心吗?

那就去精神病院,治疗一下,付出点代价吧。

精神病院,正常人进去时间一长也会成为精神病,那些对大脑极有损伤的强性镇定剂,那些电击治疗,那个环境,普通人有十天半个月的也就不正常了。

故意让精神病院来的悄无声息,隐去踪迹,不声不响的把两个人带走。原邦就是想破头到处去找,原志国再把本市翻一遍,也要十天半个月的吧,那时候,原邦的妈妈也就差不多是个真正的精神病患者了。

不要怪他心狠手辣,她们真的太恶心了。

她们这样的母亲也不合格,教出来纨绔子弟嚣张跋扈,一味的宠溺纵容,犯下大错还极力包庇。受到惩罚以后就想办法的想把便宜占回去,想给人找恶心,觉得恶心恶心别人,用封建迷信的方法找找晦气,她们心里舒服。

那就舒服吧,做个半疯的人,彻底舒服了。

洪十六点点头,两个人心里默数一二三,猛地打开门。

洪十六第一个窜出去,岳涯紧跟其后、

李瑾他妈就看到门一开,里边窜出个人,手里的一叠纸钱吧嗒就掉在火堆里,一声尖叫还在嗓子,就被洪十六捂住了嘴,拧着胳膊就往院子里带。

洪十六比较简单,窜出去一记手刀砍向原邦他妈的脖子,原邦他妈就吭都没吭,晕过去了,拖拽进院子,院门随后关上。

俩中年妇女挑战俩年轻力壮的大老爷们,这不是秒杀吗?

李瑾他妈不断的挣扎,岳涯干脆也在李瑾他妈的脖子上砍了一下,都晕过去了。

绳子捆到手上,捆的结结实实的。

洪十六看着岳涯熟练地三下五除二就把两人给捆结实了,回想了下从刚才到现在,岳涯矫健的身手。

“大宝宝,你不弱啊。”

“我练过功夫。”

岳涯有些骄傲,练过,他是行伍出身的武把式。

“练过功夫还这身体素质?你学的是葵花宝典?”

练过功夫的谁不是铜筋铁骨,精神矍铄,神采奕奕的,体格好状态佳,他们家岳涯不是感冒就是发烧,咳咳咳的。天天懒的跟个死长虫差不多。

岳涯不爱听了,狠狠地戳了一把洪十六。

“你等我把这点事儿解决了,我就给你看看我练的是不是葵花宝典。”

前天他摸着啥睡觉的,昨天还摸了几把的是啥,葵花宝典个*啊。

等老爷子出去遛弯了,就脱光了,让他实实在在的看看亲亲。

“不是,我怎么没发现你练过功夫?”

“内家功。我以前在南方住疗养院的时候,在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气候宜人,还距离道教发源地很近,不少道观庙堂的,有不少高人。学了一点。”

“我说呢。天天懒着关键时候身手还不错。”

有点崇拜了,关键时候岳涯绝对不掉链子。

“别和别人说啊,秘密。”

“有什么好说的。”

有些事儿心知肚明就好,不用和别人说。惹麻烦。

岳涯的手机响了,岳涯打开手电筒晃了两下,很快两个身穿白大褂的男医生就跑到面前。

“是窦先生吧。”

两个医生打量着戴着帽子口罩穿着羽绒服的岳涯。

“是我,你们终于来了,人在这,赶紧带走吧。”

岳涯指指坐在长凳上的两个中年妇女。

窦先生?洪十六脑子转了转就知道什么意思了,岳涯要隐藏个人信息。

“我们带走跑出来的这个患者。”

岳涯刚要说什么,洪十六背地里狠狠掐了一下原邦他妈的人中,原邦他妈晕乎乎的醒过来,一动,捆绑着呢,看到洪十六了,张开嘴就要骂。

洪十六手疾眼快把胳膊塞她嘴里。

“她咬人!她疯了啊,又犯病了又犯病了,啊,我的胳膊啊!”

洪十六惊慌地喊着,可就是不把胳膊抽回来。

“她这是狂犬病吗?赶紧的想办法救人啊。”

岳涯冲到洪十六面前,手一张就把原邦他妈的下巴捏住,想一用力把她下巴捏脱臼,洪十六的胳膊就出来了。

可洪十六悄悄地拦住岳涯。

两个人具有默契,不用多说,岳涯也跟着惊慌的喊起来。

“快快,给她打一针,先把人救了啊。”

现场一片混乱,原邦他妈呜呜的想喊,嘴巴被堵着,李瑾他妈也被吵醒了,又哭又笑的,岳涯和洪十六急得团团转,这俩医生赶紧拿出一个镇定剂,直接戳进原邦他妈的皮肤里。

五秒不到,原邦他妈睡着了。李瑾他妈也挨了一针也睡了。

“我这二姑一直精神不好,现在情况更严重了,你们先带走吧,我随后跟去,先治疗一段时间再说。”

岳涯摆出一副担心着急的表情,看着原邦他妈。

“你们是直系亲属?”

“老公儿子都死了,她精神受到*就疯疯癫癫的,一直和我们生活。现在发病了不能不治疗啊。还是送去你们那吧。我这就跟你们去办住院手续。”

精神病医院医生一看这情况,俩人都带上了车。

岳涯也跟着去了精神病院,交了一个月的住院费。

自然,住院手续他们填的都是虚假的信息。

看着精神病院一道道铁门铁窗户,两个人笑了。

去查吧,原家不是做官的多吗?位高权重吗?能把本市翻个底朝天?那就去翻翻吧。

让他们查,什么都查不出来。

果然,二十四小时以后,本市所有警察,刑警交警片警都行动起来,开始找人。

就连电视台都发布寻人启事了。

岳涯扁扁嘴,关十天半个月的计划估计难点,忽略了原志国的能力,也是,省厅厅长这点权利绝对有。

原邦他妈在四十八小时以后被找到,原邦跑去精神病院的时候,原邦他妈有点不认识他了,都开始跟原邦玩躲猫猫。

原邦崩溃了,他爸死了,他妈这精神异常了,他一时间感觉天塌地陷。看着躲在角落里哆嗦的他母亲,原邦痛哭失声。

原志国看着原邦嚎啕大哭,心里也不是滋味、

怎么就处处被人算计,处处被人牵制,就好像走进一个迷雾森林,到处都是大雾弥散,机关陷阱随处可见却不知道怎么躲避,还时不时的有人给他们一个重击,却抓不到袭击者。

完全的被人牵着鼻子走,权势,呼风唤雨,似乎在现在都不管用了。

谁干的?谁把原邦摧毁成这样?谁把那些人杀了?谁又在给他们下套,谁又在背后策划?

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他们下一步要干什么?

不得而知。

哪怕就算是有怀疑对象,心里能确认百分之八十是谁做的,但是,毫无证据。

别说市局刑警大队没有进展,就连省厅工作组也是毫无建树。

多少个人力证,毫无PS过痕迹的真实监控,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再加上对方名人身份,真不敢直接带回局里一番严刑拷打问出口供。

一条微博就曝光了原邦,*得他不得不把亲侄子关押十多天,那么多指责的留言转发量,说什么的都有。

如果他把岳涯带回局里,洪十六带回局里,用非常手段去审讯,岳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肯定弄出更大的动静。调动一切媒体力量加压,估计还会走法律手段。倒不怕和岳涯正面对质,就是事态不可控,岳涯似乎不再是第一次见面时候的人,变得强大了。

还是说,他第一次和岳涯正面交手,岳涯说的血债血偿不是大放厥词,而是真的实施?

他真的小看了岳涯和洪十六,太忽视对手了。只认为是无权无势的小市民,闹腾无非是要钱。真没想到他们俩能翻起这么大的风浪,还让他抓不到痕迹,无法定罪,甚至都不敢让原邦去兴师问罪。能躲就躲,能不惹就不惹。

他是公安厅厅长,副省长啊,现在一筹莫展,还要躲开那俩人?

原志国窝囊憋屈生气火冒三丈,头发都愁白了,还是无计可施。

“二叔,二叔,这可怎么办啊。”

原邦哭的鼻涕一把眼泪一把,他现在是一丁点主意没有。就连撑腰的,也就只有他二叔原志国了。

“臭小子,你要不惹事儿能有现在这么乱吗?我的脸面都让你丢光了。还被无数人指责,我们家怎么有你这个小畜生。”

原志国抬手就要给原邦一耳光,原邦扑通跪在地上,抱住了原志国的大腿。

“二叔,我爸没了,我妈这样了,我也就只有你了,二叔,我是你亲侄子啊,你不能不管我啊。”

哭着哀求着,原志国重重叹口气。

“你说说你,你爸妈怎么教育的你啊,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别做出格的事儿,你还是,,,唉,那丫头死了,捅了马蜂窝,你以后小心点吧。”

“那,那,他们下一个要对准我吗?难道真的要我死了偿命吗?二叔,你救救我,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啊。”

不明不白的死了,不知道死在哪个角落,他才二十几岁,就要死吗?原邦脸都青了。

“最近你少出门,你妈这样了你就在家照顾你妈,我会派人保护你的。等我找到他们犯罪的证据,关起来以后,你也就安全了。别出去鬼混了,听见没有。”

“好,我哪也不去,二叔,你多派些人保护我。”

“知道了。带你妈回家。照顾好她,别再东跑西颠的就给我惹事。”

“是他们把我妈送进来的吗?我就知道我妈说去找李瑾妈妈给岳涯洪十六点教训,我不知道他们干了什么啊。怎么就到这了?”

原邦出去玩了,根本不知道他们家里的事儿,压根不知道他妈什么时候出去要干什么,一天多没回家打电话不接这才紧张,原志国才派人寻找。这才找到的。

原志国皱紧眉头。

“行了,你别管了,我去查查吧。”

原志国让人把精神病院的医生喊来了解案情,还调出来监控,在前台办理手续的时候,有监控的。

深更半夜的时候,前台是有个人在办理手续,可这个人戴着棒球帽,帽檐压得很低,一直没有抬头,偶尔侧脸过去还带着口罩,围巾裹着大半张脸,看着身形不像是岳涯,没那么瘦,穿着厚厚的衣服,有些臃肿。

“你们在哪里把这两个患者带回去的?有地址吗?”

“一个小公园。”

医生说着,就是在公园的长椅上看到的这两个中年大妈。

“这两个人什么样子?”

“就是监控里的样子啊,那晚上挺冷的,穿的都很多,戴着帽子围巾,天太黑我们也没有看清楚他们的脸。”

原志国拿着手里填写的资料,刑侦的去核对过,都是假的,身份证号码也是假的,无处可查。

为了隐去谁做的,故意把人带到小公园,故意留下假信息,故意遮盖着脸。

又是一次明知道谁做的又抓不到把柄证据的事情,一记闷拳,打得他们家半天喘不过气,还留下内伤。

原志国不得不承认,洪十六岳涯是他遇上过最棘手的人。

一次次出手,却毫无把柄留下,就想抓人都没确凿证据。

能怎么办?为今之计也只好全力保护原邦,不能再让原邦死了。

原邦都吓哆嗦了,哪也不敢去,更不敢出门,窗户门关的特别紧,谁叫他出去玩都不去,真怕,怕死,怕死前的折磨,怕离开这花花绿绿的世界。

原志国派了两个警察二十四小时贴身跟着,就连住宅外都有警察巡逻。

警察局现在快变成原志国的私人保镖了。就算是有人不满但一句保护被害人家属防止再次被害,也就把这件事很圆满的遮过去了。不是滥用警备力量。

原邦后悔死了,当初怎么就脑子一热的把洪十六的妹妹给弄死了,惹出这么多事。小命保不保得住都不好说。

真的很想出国,出了国就不会有这么多事儿了吧,他也就逃出去了,可原邦他妈就跟被猫追的老鼠,紧张,惊恐,原邦想跑,他也不想管他妈了,原志国不让他出国,他走了这个精神状态不好的母亲怎么办?真送精神病院去?那就彻底疯了。再怎么他也不能不管吧,他爸的案子也没破呢。

原邦焦躁害怕,天天咆哮,骂这个吼那个,就连警局的两位同志他都破口大骂,警局的同志干脆申请调离,就去站街走社区做片警,也不给他当保镖了。

原志国看不上原邦这种哭闹,烦透了还不能不管,怎么就有这么个小畜生。

原邦憋了一个多礼拜,在家里闷着,实在烦疯了,不让出门可以把朋友请进来吧,原志国挥挥手,你爱咋地咋地吧。

原邦就跟开了天恩,呼朋引伴,打电话叫来很多酒肉朋友跟他在别墅里狂嗨。

叫来不少美女,岳山岳石,于梦笙,还有几个玩的比较好的朋友,把他妈妈关在楼上,大厅里放着音乐,跳舞,吼歌,亲*,**,吸粉,乱交。

于梦笙就端着一杯酒摸着身边一个女人的腿,看着客厅里的**带着浅笑。

原邦早就吸粉吸得云雾飘飘,一扫这么多天来的郁闷压抑,撕扯着一个女人的衣服,按到一边角落的沙发做着苟且之事。

岳山玩的一身汗,笑着挣脱美人坐到于梦笙身边端着酒杯喝酒。

“岳山,我听说你们家老太太在红楼吃亏了?你就这么算了?”

“和岳涯达成协议了,他不会霸占我们兄弟的钱,我们也不搭理他了。”

“我可听说老太太气得差点进医科院啊。”

“你以为我们哥俩没去找他啊,岳涯,哎,这牲口我们是越来越觉得陌生了。他,我不知道怎么说了,就是岳涯不像是以前的那个人了,还是我们都不了解他,不知道他彻底是什么人啊。好像变的很凶?有点狠。”

“哦?什么样子?他不就那样吗?你要说洪十六比较狠我还蛮相信的,岳涯不像是特别凶的人呀。”

于梦笙来了兴趣。

岳山有点不好意思在提起来,毕竟他在岳涯那吃亏了。

“我带了好几个人去堵他,棍子都抡起来了,他不知道啥时候窜到我身边,用那么长的刀子对着我的腰。”

岳山一比划刀子的长度,足有半米那么大。似乎这就能掩盖他被威胁秒怂的事情。

于梦笙笑出来。

“怎么可能啊。”

“真的,有些事儿说开了,就发现岳涯是从小阴损到大的,啥事都干得出来。他答应我们不会再和我们争家产,我们答应他不再去找他麻烦。我觉得他有病啊,神经病啊,真的,说话的时候手里一直在玩着那把刀,我们临走了的时候,他还对我飞刀呢,幸亏我躲得快。他动作好快呀,怎么那么快就跑到我身边呢,还用刀威胁我。也是,我跟他有多少年没见过面了,大学开始他考到外地,就很少回来,毕业以后他就落在外地了,听说他一直没工作,身体不好就住在医院里啊,疗养院的,谁知道这些年他干啥了。”

于梦笙不笑了,后背有些凉,他小看岳涯了吗?

“你知道他以前在南方那家疗养院住院吗?”

“回头我给你翻翻,我记得岳涯有一年的病例邮寄到家里了,要是没仍就能找到。”

“那就麻烦你了。”

“你了解他干嘛。”

于梦笙笑笑没说别的,美女扑上来抱住岳山的脖子,这个问题也被扔到脑后,岳山和美女滚成一团去了。

李丽枝说过,岳涯单手把她脖子扣住提起来,那时候坚决不信,岳涯外表看来什么身体状况?那么单薄,病歪歪的不会有那么大力气,可岳山这么一说,怎么感觉,他把洪十六身边最重要的岳涯忽略了,小看了?

岳涯嘛,有点才气写点东西赚了些钱,这钱就给洪十六投资了,所以洪十六才有眼前的规模和发展,就是这么简单的呀。

可听了岳山的话,结合李丽枝的话,于梦笙有点迷惑了,李瑾难道不是洪十六杀死的吗?原建设不是洪十六弄死的吗?

正琢磨着呢,原邦爽够了,摇摇晃晃的拿着一瓶酒走到于梦笙面前。

“你啥时候把钱给我们家?”

于梦笙一愣。

“什么钱?”

“你买那块地可是提前跟我爸说好了的,还有七八百万你没兑现呢,真以为我爸死了你就不用给了?我告诉你于梦笙,这笔钱你必须给我,不然我把事儿捅出去,你也活不了。要死就一起死!”

原邦吸了粉,情绪高涨,啪的把手里的酒瓶子砸断一节,茬口对准于梦笙的脖子,阴阴的冷笑着。

“真为我把你叫过来就是喝酒的?于梦笙,我现在啥也没有了,我就要钱,钱!你给我八百万,我带着我妈离开这,啥事都没了,谁爱死谁死,我拿着钱远走高飞!李瑾死了,我爸死了,追根到底源头就是你,于梦笙你别想逍遥法外,拿钱我封口,你结婚赚钱过你的好日子,我下半辈子也好过了。拿钱!给我钱!”

在场的所有人都傻眼了,喝得很好玩得很好,怎么就兵戎相见了?

原邦这话什么意思?

于梦笙一扫在场的人,尴尬的笑出来。

“好,我给你钱,但是我这块地现在还没出手,你等我段时间行吗?我肯定把钱给你。”

“一千万,少一分钱我也把事儿捅出去。”

原邦狮子大开口了,他知道现在必须紧握着钱,拿到钱就走,不能便宜了于梦笙,他也需要钱,为了下半辈子打算。

于梦笙咬咬牙,勉强笑出来。

“行。”

“于梦笙,现在我们一条绳上的,不给我的话,你记着,我二叔可是副省长,同样被抓,我判个无期,你会枪毙。大不了一起死。”

“说这个干嘛,答应你的肯定给你。都是朋友,我不会害你的。”

原邦死死地看着于梦笙,随后笑出来。

“谅你也不敢。”

转回头又去疯玩,于梦笙握紧拳头,如果原邦死了,那就太好了。

他怎么还不死呢。

原邦死了的话,真相就没人知道。他也不用给原邦这么多钱。适时地表示悲痛,搭上原邦二叔原志国这条线,还是飞黄腾达。

洪十六怎么不把原邦弄死?

岳山岳石你看我我看你,估计原邦和于梦笙俩人之间有什么事儿吧,这是反水了?

至于什么事儿谁敢问?反正关系不到他们,继续玩呗。

“喝半天酒都饿了,打电话叫外卖吧。”

于梦笙看着屋里滚成一团团的人,提高了音量。

岳山岳石果然摸摸肚子。

“是有点饿了,吃饱了才能让美女满意啊。梦笙,打电话叫外卖吧。”

于梦笙笑眯眯的点头,站起身去拿原邦家的座机开始拨号。

熟悉的嘟嘟声,随后就有人接通电话。

“你好,红楼餐厅。请问你是订餐还是预留包厢?”

“你好,请问洪十六洪老板在吗?我是他朋友。有急事找他。”

“稍等。”

电话里传来喊洪十六名字的动静,一会洪十六拿起电话。

“你好?哪位。”

“我想订餐,地址是原建设法院院长的别墅,原邦,订餐。”

于梦笙咬重原建设,原邦,这两个人的名字。

洪十六沉默了一会。

“于梦笙?”

“订十人份的饭菜,按着你们酒楼的最好的菜色送过来。门口没有警卫,也没有警察,你按门铃就可以进来了。”

保护原邦的警察被骂跑了,原邦指着人家鼻子狂骂,警察也是人,保护他又不是真的保镖,下人,凭什么受这个?警察撤了,原志国再派人去,没人来了。宁可辞职也不来。

原志国没办法,只好叮嘱原邦不许出门。

洪十六沉默着,熟悉的于梦笙的声音,他听得出于梦笙话里的意思,没有警察,没有保安,原邦就是处在一个没人保护的空窗期。

“这的人都喝多了,醉了一片呢,你赶紧把菜送过来吧。”

“于梦笙,你什么意思?”

他到底想干嘛?这么主动的把原邦地址,身边信息贡献出来?

“希希真的蛮可怜的。我也算看着希希长大,就这么没了,你心里不恨吗?看在希希的份上,我只是想帮个小忙。来不来在你。再告诉你一句,原邦过段时间还会出国,他要走了就不回来了。”

于梦笙笑着挂断电话。心满意足的长出一口气。

借刀杀人,他坐收渔翁之利。

原邦死了,一千万不用给他,可以给原志国,他能飞黄腾达。

洪十六报仇了,雪恨了,也被抓了,那就能痛快一辈子了。

他相信洪十六会来的,那么暴躁的脾气,睚眦必报的性格,一手养大的妹子惨死,杀人凶手死了一个了,他能让原邦逍遥法外?不能,所以洪十六肯定会来。

只要洪十六来了,什么都结束了。

他下半辈子活得会更顺畅,舒服。

洪十六放下电话想了想。

“做十个菜,打包好了给我留着。”

服务员点头去准备了。

洪十六上楼,他知道这是个圈套,他知道于梦笙在利用他,但是,他真怕原邦出国。用了原建设做鱼饵诱惑回国的,不能让他跑了、

洪十六快速的点开他的银行户头,有二十几万块钱,不到三十万,把这笔钱全都转到岳涯的账户里,把红楼的一切手续都准备齐全,快步去找洪满山。

“爸,这东西你拿好了,除了岳涯谁也别给。今天的营业现金你都收起来,也都给岳涯。”

洪满山哦哦的答应,把这些东西塞进*股下边,坐着轮椅呢,谁也拿不走。

“这封信,你也给岳涯。”

洪十六把一张纸塞进洪满山的上衣口袋。

“儿子,你干嘛去呀。”

洪十六笑笑,帮洪满山顺顺头发。

“老爷子,我去接希希回家呀。你别气着岳涯啊,你们爷俩好好的,知道吗?”

“那你快点把希希接回家。”

“好。”

“洪总,饭菜准备好了。”

洪十六嗯了一声,把洪满山交给一边的服务员。

“等老板娘来了,把我爸给老板娘。”

洪十六去了厨房,两个服务员把一个大大的整理箱抬上了洪十六的后备箱,洪十六上车,离开。

事情总要有个了结,恩怨情仇的,杀人越货的,最后的最后,总要有人去承担法律责任。

没关系,只要仇人都死了,谁去承担这个责任都无所谓。

看了一眼副驾驶的那把劈骨头用的剁刀,他今天一定要把原邦的脑袋剁下来。

“十六,你干嘛呢,我和韩宇谈完了,回红楼吃饭,你给我做点粥吃呗。”

岳涯今天和韩宇出去挑选角色,一边离开工作室,一边给洪十六打电话。

“我没在餐厅里,你给前台打电话,让他们告诉后厨给你做点粥。”

洪十六声音平静,快速的变换车道加速行驶。

“你去哪了呀。”

“送份外卖。有人订餐了。”

“重视别人不重视我,回家就跟你吵架。”

“乖,大宝宝早点回店里吧,吃点饭把老爷子带回家。”

“好。你怎么把钱转给我了?”

岳涯手机短信有提醒,进了二十几万块。

“赚钱给你花的。喜欢什么买点什么。吃点喝点。这点钱当你的营养费了。”

“这钱不够啊,我这么娇惯,一年就能把这钱都吃光了。”

“没办法,全部的钱都在这,你省着点吃吧。”

岳涯顿了顿。不对劲,全部的钱都给自己打过来了?没事儿他把钱全部打过来干什么?

出事了!

“你干嘛去了?”

声音里没有刚才的软糯撒娇,温软,变得犀利。

洪十六停了车等红灯,再走一个红绿灯,就是原邦的小区了。

“洪十六!你最好说实话,你干嘛去了?说!”

岳涯暴跳如雷,急得都吼出来,他从来没对洪十六连吼再叫过,总是软软的撒娇,轻声细语的说话,好像声音大一点就怕把洪十六吓住。这是第一次,急眼了。

“你别管了!”

“我不管?我不管能行吗?我说了交给我交给你,你作死啊,给我立马滚回来!马上滚回来!”

“岳涯,我谢谢你。就到这吧。”

“我要你的谢谢吗?我要你这个人,你不懂?到这?这算哪?咱们俩刚开始,你答应我不答应!给我滚回来,你听见没有。”

“于梦笙打电话了,他给我创造机会可以宰了原邦。原邦怕是要出国跑了,这是最后的机会了,他要跑了怎么办?这事儿总要有人去做,不用你来做,我来就行。”

“你傻不傻?不知道于梦笙这是利用你的圈套?你还往里钻?原邦死了,和他毫无关系,你就会被抓进去。原志国绝对把你枪毙了!洪十六!你脑子里装的是红薯淀粉勾的芡儿吧啊,傻死你!”

岳涯快急疯了,洪十六这个脑子,洪十六这个冲动劲,被人利用了还不知道吗?

“我知道他给我弄的圈套,他想借刀杀人,没关系,我的刀就要宰了原邦。红楼给你,车还你,房子还你,我没什么好给你的了,二十几万很少,你还要帮我养老爹,岳涯,我对不起你,给你添加负担了。在一块我都没好顾好你,不给你添加负担了。”

“你铁了心要去?就知道是圈套也要去?”

“恩。”

洪十六发动车子,他必须去,亲手宰了原邦。

“为了他你就把我扔了?”

“对不起了。”

“行,你好样的。我他妈爱你爱的什么都不要了,最后你还把我扔了。你不是抱着必死的心去宰了原邦吗?你不是不管我吗?有本事你别管,我他妈现在就跳楼去,死在你前头,你老爸我不管,你死不死的我也不管,我撒手闭眼了什么都不管了!”

岳涯啪的挂断电话。

洪十六一脚刹车闷在路当中。

脸刷的就白了,赶紧往回拨电话,打不通了。

完了完了,岳涯这个疯子,他要干什么啊。

赶紧给韩宇打电话,响了好久,韩宇喘着气接通电话。

“十六哥,岳涯疯了!你快来啊!我抓不住他了!”

“他干嘛去了啊!”

“我哪知道啊,打完电话就跑,岳涯,岳涯你干嘛去啊!”

韩宇一路狂追,电话里传来气喘吁吁的声音,风声。

“跳楼!妈的我不活了!”

远远地岳涯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

“十六哥,他跑到工作室楼上去了啊,我们工作室这栋楼有二十多层啊,你赶紧的快来啊。”

洪十六顾不上近在眼前的原邦的家,也顾不上去把原邦脑袋剁了,赶紧转弯往岳涯的工作室开。

“你告诉他,我马上就到了,别疯,我马上就到了!”

“好好好我稳住他,你赶紧来啊!”

韩宇挂断电话,气的盯着站在楼顶的岳涯。恨不得吃了他。

“来不来?是不是快来了?”

岳涯站在楼顶,着急的问着韩宇。

“你就不能对他好点?洪十六多难,你还用跳楼威胁他。你们俩吵什么啊,不是感情挺好的吗?”

“感情好架不住他作死啊,我要不这么威胁他他不准干出什么来。来嘛?是不是马上就来?”

“他要不来呢?你这干等着?”

“他要不来我就真跳了。到这时候了他还不重视我,我还活着干吗。问你呢来不来啊。”

“来来来,就在路上了。哎,到楼底下了吧,那车是不是啊?”

远远的风驰电掣开过来一辆车,戛然而止停在工作室楼下。

岳涯赶紧迈出一条腿,半个身体在楼层外边。

韩宇吓的心脏都快蹦出来了,楼顶风大,岳涯这衣服怎么还兜风,本来就瘦高瘦高的,风一吹他就摇摇晃晃,随时都要被吹到楼下的感觉。韩宇真受不了了。

“岳涯,我草你祖宗十八代,你们两口子吵架我一个外人吓得心脏病都出来了,你能不能扶着栏杆站好啊,你别吓唬我行不行啊!”

洪十六冲进电梯,恨不得现在就长了翅膀飞上去。

岳涯什么脾气?看着软糯可欺,温文儒雅,其实他脾气躁着呢,真生气了什么都敢做。可别真的一火的干出什么来、

到了顶楼,赶紧往上爬楼梯,冲到楼顶了,看到岳涯真的摇摇欲坠的站在楼沿,也就半米宽的距离,死死的看着楼下,韩宇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也不敢上前。

“岳涯!你别闹了,下来!”

“你别过来,我就问你一句话。你不说清楚我就跳下去。”

岳涯抽抽鼻子,一脸的生无可恋。

“你下来再说。”

“就现在说。”

“好好你说。”

“我重要还是报仇重要?为了把原邦宰了你就可以把我扔一边吗?我跟你过这么久了,你就没替我想想?”

“这没可比性。你别胡搅蛮缠。”

“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你心里恨着,虽然不说,看着和正常人一样,你天天睡我身边,每次睡着了都做噩梦,总是说希希在哭。我不是和你说了吗?有我呢,交给我,你干嘛明知道是圈套还去钻?于梦笙利用你杀人你还听他的?就没想过我吗?信他的话不听我的话,我重要还是他重要啊,你也太伤人了。”

“你们俩换个地方说话行吗?”

韩宇气的肝疼,下来说不好吗?风一吹真要摔下去小命就没了。

“于梦笙能和你比吗?我恨他我爱的是你。”

洪十六也有点火。

“希希治病的时候,你去筹钱,我给他打电话求帮忙,他把我骂的跟条野狗差不多。你把房子卖了版权卖了给我凑钱。红楼是你帮我开起来的,我的车也是你给我买的,房子也是你给我买的,你做了多少我不知道?我爱你啊,就因为我爱你,我不想让你去做了。早晚都要结束,总要有个人去承担,我能看着你死吗?”

“那你就把我扔了,不要老爸了?你就忍心看着我们爷俩病的病老的老?往后的日子过得生不如死?”

洪十六一步步走上前,伸手拉住岳涯的胳膊。

“没有,我也舍不得。大宝宝,你别跟我生气了,你为我好,我也想对你好。我对不起你,要是没我们家这点事儿,你至于担风险吗?你那么有才华,还不是让我拖累了?咱不闹了,你下来,我哪也不去了,我陪着你。”

专注的看着岳涯,死死的抓着他的手。妥协了。

“仇我不报了,原邦我不杀了,就到这不管了。咱们过咱们的日子,行不行?”

岳涯看着洪十六眼睛里的无奈,妥协,还有他说着那句我爱你,心都是软的。

他宠爱着洪十六,洪十六娇惯着他。

彼此做的事情都心知肚明,你为我做的,我为你做的,不用说清楚,但是心里都知道。我爱你,你也爱着我。

“你听我的,不要着了于梦笙的道。你要干什么提前言语一声,事儿是咱们俩的,你别动不动的就把我撇一边不要我了。十六,这么多年只有你全心全意的对我好爱着我,我也只有你,你撒手了不要我了,这世上还有谁能要我?”

眼睛里有委屈,洪十六看着心疼,这么多年岳涯过的辛苦,备受折磨,好不容易有了现在的生活都是争取来的,他是在害怕,怕眼前的生活没了。怕爱人被抓枪毙了,才闹得这么一出。

“我要你,不会把你扔了的。”

岳涯探出半个身体紧紧地把洪十六抱住,这是承诺,他相信以后洪十六不会再这么莽撞,做什么事之前都要想想自己了。

洪十六也把他抱紧,吓都吓死了,就怕他一踉跄摔下去,抱住了不撒手,风大也没关系,就算出意外他也能把岳涯拉住。

“快下来吧,烦死你们俩了。下来!”

韩宇冲上去七手八脚的把岳涯扯下来,到了安全地带,韩宇一脚踹在岳涯的腿上。

“我怎么认识你了?”

洪十六赶紧拦住韩宇。

“我车里有菜,工作室的人没走的话你拿出来给他们分着吃了吧。”

韩宇愤愤,瞪了一眼岳涯,下楼去。

顶楼没别人了,洪十六压抑的怒火爆发。抬起手一拳打向岳涯,让你给我玩自杀,让你威胁我,让你往死了作。打不死你的。

可他这一拳打出来了,看到岳涯消瘦的脸颊了,拳头到了嘴角边,拳头张开变成了手掌,*上他冻的冰冷的脸,狠狠地亲*上去。

混蛋,大混蛋,就会吓唬人,作精闹妖气死人,还舍不得打一下骂一句。

咬死你,咬死你!

岳涯用力抱紧洪十六,搂住他的腰按着他的*股往自己这边用力,身体摩擦,胯骨款摆,蹭的发火发热。

愤怒变成了亲密,再怎么生气,咬他一口,他还追上来亲*,用力咬回去他用更大的力气亲*回来,心里的着急火冒三丈也被他安抚。

“你能不能不作?”

洪十六还是给他一拳。打在岳涯的肩膀上。

“疼呢。”

岳涯抱怨着疼,把脑袋抵在洪十六的肩膀,紧紧抱着摸着,呼吸着他身上的味道,岳涯这颗心才算彻彻底底放下来。

“十六,你千万别节外生枝,什么别管,就把餐厅管好了,这我就谢天谢地了。”

轻叹口气,摸着洪十六的脸。

“这次你要真去了,着了于梦笙的道,我就前功尽弃。一切都完了。你别想什么谁要去承担,以后怎么办,这种问题关系不到咱们。我和你说过,就算是有人说人是我们杀的没证据他们也拿咱们俩无可奈何,会有人承担这一切,但绝对不是我们。你信我,好不好。”

岳涯第一次和他讨论这个问题,认真的严肃的看着洪十六,没有了撒娇任性作精胡闹,深沉的看着他。

洪十六眼神里还是有些犹豫,能这么简单吗?

岳涯笑了,顺顺他的头发,把身上这件肥大的羽绒服拉下拉链,把洪十六包裹在中间,紧紧地抱着,贴着他的耳朵低语。

“什么事我都有计划,我说和要跟你过一辈子,我不会食言。我们一起赚钱做生意,我们互相宠爱着生活,我们还会收养个小姑娘,我和你计划了一定会实施。害死希希的人会受到惩罚,我会让你睡个安稳,也会有人承担这部分责任,但绝对影响不到我们。”

“恩。”

“哪怕有一天我或者你,被警察带走,你就实话实说不知情。咬死了什么也别说,他们威胁恐吓,说什么交代了就是自首,能减轻刑罚,你也别信。不要让任何人突破心理防线。相信我,一定相信我,你任何决定想法都要和我说。”

“好的。我听你的。”

“最重要的,你别想着咱们俩只能活一个,你去承担这部分责任,和你无关。不是你的事儿你别揽这个责任。我会活着,你也会活着,别把我撇一边你去自首,承担一切,懂吗?”

这是岳涯最不放心的,洪十六今天就是这么想的,所以他义无反顾,想把原邦宰了,明知是圈套也去。

怕的就是最后洪十六为他人顶罪。和他无关,他顶罪干嘛?这不是明知火坑也要慷慨赴死吗?

杜绝他这个念头,就这一次,硬拦了下来,再来第二次谁都受不了了。

“你要去顶罪,我就真的跳楼。我不吓唬你,这次我拦着你作死了闹,你就当我演习,再有这事儿,你没走进警局呢,我就先一步摔死。反正你也活不了了,那我活着干嘛?死了拉倒。反正不是我爸,我不帮你养。我豁的出去,现在我就为你活着呢,你没了我也没活着的意思了。”

洪十六给他一巴掌。

“你打我我也这么说。就这意思。”

岳涯有点耍无赖,但这次的无赖,洪十六不敢当成假的,岳涯干得出来。

“我知道你难受,平时看着没事人一样,其实你睡着了做恶梦什么话都说,过段时间就好了,什么事儿都会结束了。”

紧紧地抱着洪十六。

“十六,都交给我。没事的,你从来不是我累赘,也不会拖累我,我爱你,我爱你为你做什么都可以。”

二月的冷风也吹不到他们,拥抱着,亲*着,紧紧抱在一起。

庆祝没走入于梦笙圈套,庆祝差一步没有万劫不复。

无条件的信任,就像他无条件的爱自己一样。

于梦笙满心期待,等着盼着,一直等到凌晨过了,洪十六没来,咬碎了牙,低骂了一句懦夫。

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到最后还是功亏一篑。

气愤还不能表示出来,先一步离开原邦家的别墅。岳山岳石随后也跟着离开。

可岳山岳石的车刚出去没多久,一辆红色宝马飞快地从后边追上来,几次阻挡,把岳山的车给*停到路边,岳山喝的醉眼朦胧,开车门子准备破口大骂,话还在嘴里呢,就看到岳涯笑眯眯的打开他的副驾驶位置,坐进来了。

“大哥。”

岳山的酒吓醒了一半,赶紧去看岳涯的手里是否拿着刀。

“大哥你别害怕,我就是回家路上看到你的车了,想和你说说话。”

“你干嘛?”

岳山烦躁,特别不想看到岳涯。

“于梦笙刚离开原邦的别墅,他们是不是吵架了?”

“我哪知道啊。你给我滚下去,懒得看到你。”

“大哥,你看你喝这么多,酒后驾驶特别容易出事,前边不远就是一个小公园,这要是开车钻进湖里了,我身体不好,都没办法救你。你自己能爬出车吗?”

岳山另一半酒也吓醒了,岳涯就是一变态神经病。啥都干得出来、

“今天是有过争执,原邦要于梦笙还钱。不拿钱原邦不走,于梦笙答应过段时间再给,原邦就从八百万一直窜到一千万。不给说什么,一起死之类的。不知道不知道。”

“哦,这样啊。”

岳涯还是笑眯眯的。

“大哥你慢点开车,早点回家吧。晚安。”

开车门下了车,岳山对着岳涯呸了一口,赶紧踩油门就跑。

“问出什么了?”

洪十六询问着,岳涯的眉头皱的有点紧。

“狗咬狗呗,原邦短期内不会出国,他要拿到钱才行。可于梦笙手里不可能有一千万的闲钱,直接给了原邦。他也不甘心给原邦,给了原邦就好像是把一千万扔水里,水花都翻不起来。就是白搭钱的。他今天给你设局,意思就是你杀了原邦他省了这笔钱。他也很精明,这一千万直接行贿给原志国,作用很大。给原邦一点用都没有。他们之间应该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算了,确认原邦和于梦笙有矛盾,原邦短期内不会出国,这就好办多了。回家了。”

于梦笙是真没多少钱了,他买下那块荒地就几乎用了三分之二的财产,要和未婚妻结婚,未婚妻要的彩礼也花了几百万了,车子房子钻石一类的,又给了死的原建设几百万没什么作用,他要孝顺原志国,原邦这又狮子大开口要一千万,于梦笙几乎焦头烂额。

洪十六要把原邦宰了多好,可他关键时候成怂包软蛋了。

其实肯定是岳涯拦着,以他对洪十六的了解,洪十六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他是很冲动的人。

一切都在岳涯身上,岳涯到了洪十六身边,这事情走向就不可控了。

到底谁杀了李瑾和原建设呢?

岳山岳石对近几年的岳涯一无所知,问起别人来对岳涯也都很模糊,完全不知情不了解情况。岳涯真如外表那么文弱吗?

“岳山。你找到岳涯以前在那个疗养院养病了吗?”

“你还记着这个呢?我给你查了,一个小县城,都靠近深山了。他住疗养院的账单都有寄到家里,我看了看,他住在疗养院里的时间不太多啊,费用也不是很高。”

“你有那边的电话吗?”

“有,你记一下吧。”

于梦笙拿到电话号码,犹豫了一下,他一直对岳涯没任何兴趣,野杂种罢了,但这野杂种碍着自己的事儿了。

“你好,我是岳涯的家属,我想问一下,去年岳涯是不是住在你们这里啊。”

于梦笙直接把电话打到疗养院。

“住院记录里是有岳先生的住院记录。”

“那我想问一下,他到底是什么病症?因为他又住院了,我们这边的医生想问问他以前的病史对什么药物过敏。”

“是这样的,根据岳先生的住院记录来看,岳先生去年在我们这治疗注射的也就是普通的增强体抗力的药物。”

于梦笙一挑眉头。

“那你记得岳涯吗?”

“记得,岳先生话很少但是很温和。”

“他在你们那注射这种普通的药?这些药各大医院都有啊,怎么偏偏去你们那住院治疗呢?”

“因为我们这环境很好,岳先生很喜欢这边。吊完水岳先生就喜欢去山上转转。阴天下雨天气不好的时候才在医院里看看书写写东西。”

“山上?”

“是的,我们疗养院就建在山脚下所以环境很好,空气很好。出了疗养院走三公里就可以上山了。山上风景不错,还有修道的道长。岳先生经常来住我们的疗养院,一开始几年他病得挺重的,心事也重,自从喜欢上山散散步身体比以前好很多。”

于梦笙说了谢谢,挂断电话。

想重新掌控洪十六,让洪十六除掉原邦,那就必须先把岳涯弄走。

洪元希死了算什么,洪十六也死了才好呢。

于梦笙提着点礼物去找原志国。

“怎么,原伯伯的案子还没进展吗?看您似乎很疲惫啊。”

“没线索没证据。哎。”

原志国叹口气。

“这事儿十有**是洪十六和岳涯干的,跑不出他们俩。”

“没证据,首先洪十六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工作组也对岳涯展开过讨论,他的身体状况不太可能实施犯罪,在说他有那么多证人,证明他就在现场。法医也说了,一把叉子不是尖锐的刀,刺破一个体形偏胖的人的颈动脉,需要一些力气,还要对身体结构很熟悉,应该有一点功夫。岳涯排除在外了。”

“但我听说的似乎不是这样啊。”

原志国马上来了兴趣。

“什么意思?”

“岳涯的兄长跟我是好友,他大哥说,岳涯名义上是在疗养院休养治疗,其实他接受的治疗只是增加体抗力的,天天健身往山上跑。自己锻炼身体呢。绝对不是看起来那么弱的。”

“是吗?刑侦的也做过对岳涯的深入调查,院方给出的病历上显示他一直在治疗。”

“可他注射的也就是普通的葡萄糖免疫球蛋白一类的吧,增加体抗力的。”

“这个也问过岳涯,岳涯说他喜欢那的环境,所以去那边治疗就是休养。”

“还是去看看吧,谁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呢。他要是练了一身功夫回来装病弱,不就是完美的障眼法了吗?”

原志国在思考着,于梦笙又加了一把力。

“院长死的挺惨的。”

原志国马上打电话给刑警大队,派人去外地,实际调查一下岳涯。

谁愿意去啊,市刑警大队早就怨声载道了,让谁去谁不去,最后只好落到刑警大队副队长,就是高健的助手身上,助手磨磨蹭蹭的购买火车票,能拖就拖呗。

去火车站的路上,看到了高健送儿子上学。赶紧停车打招呼。

“高队!”

“干嘛去啊,不查案子了?”

“唉,领导动动嘴,下属跑断腿。这不是吗?原副省长不知道抽的那股子疯,让我去外地,调查一下岳涯近几年的状况。没办法啊,我要去啊。”

“岳涯有什么好调查的?”

“说是他在疗养院里住着的时候只是接受免疫力的治疗,自己偷偷运动锻炼身体,有暗中习武的可能性。估计是原副省长病急乱投医,东一头西一头想啥是啥了。”

高健锁紧眉头。突然想起了岳涯写的书。

逻辑性很强,他干了多年的刑侦工作,对于岳涯书内所写的杀人手法,他可以说破解不了。

他书内的杀人手法都有专业人士分析,出自国外某种杀人案件,变态杀人案件,进行修饰,完善,全部呈现在书内。

能写出这么缜密的环节,步步为营的写杀人,那,岳涯会不会把杀人手段付之行动,更加完美呢?

他构思出一次次杀人写进书里,他把这些构思在完善,实施?利用外表体貌特征作掩护,进行完美犯罪?可能吗?

岳涯这个人必须深入调查。

“当案子走入绝境,最不可能的也会可能。我跟你一块去。”

看来,这案子,能从岳涯身上找到突破口了。

高健把儿子塞到计程车里,也顾不上回家拿东西了,急匆匆的跟着助手一块去南方。

颠簸了一天一夜,终于到了岳涯住过的疗养院,下了国道,一条水泥路修的平整,走进去有一公里到了一个山清水秀空气清新的疗养院。

北方这个季节桃花没有盛开,可这里桃花灼灼,开的繁华,路边有大面积的油菜花,山上还是大片大片的竹林,疗养院隐藏在竹海里,跟世外桃源差不多。

气候宜人,空气不错,环境真好,就算是没有病,住在这里也是一流享受。

“岳涯?哦,他一直都是我负责的病人。”

高健找到了岳涯的主治医生询问岳涯的情况。

“岳涯二十三岁就住进来了,那时候他身体很不好。从其他医院转过来的病例写着,他的食道被腐蚀过,所以那段时间进食很困难,气管肿大,肺部扩张,呼吸困难,肠胃也不好,胃大面积的溃疡,不明原因的高烧,他体内还有毒物的残留。他整个人也是死气沉沉的,那精神状态,那身体状态,他好像活不下去了。最严重的时候,一天抢救三次。他那时候几乎不说话,不和外界交流。也没人照顾他。都是护士护工的给他弄点吃的。有个爷子一个月来一次,也是坐一会就走,老爷子总是苦苦的劝,岳涯才会说说话。”

“他每年都住进来吗?”

“二十三岁那年住了近一年,说是回北方了。可没过多久又回来了。他的身体就比以前好了些,还是那样,话很少,关在屋子里不爱出门。喜欢看书,一天天对着电脑。他睡眠也不好,神经衰弱,清晨一声鸟叫他都惊醒,就喜欢出去转转。以后几年就是住七八个月,半年,然后到去年,他在医院住了四个月。精神状态比较好了,身体比最开始好很多。但毕竟他成长期受过重创,身体底子在这,恢复的再好还是比较容易爱生病的。”

“他在这边住这么久,没什么朋友吗?”

“朋友?住院期间没人来看他,住一年也只有他养父过来看看。哦,不对,前年姓韩的小伙子来过,来过也是住几天和他说说话就走。其他人也没来过。几乎没朋友,在我们这他跟谁都客客气气的,和谁都很少说话。点头笑笑就行了。不交流也不说自己的事情。孤僻的有点可怜。”

主治医生的话让高建有点恻隐,岳涯也活得挺辛苦。住这么久的医院,一年年的生病,几次都快死了,还没有人重视过看过他。

“不过他喜欢往山上走,我们这边的山上有高人,那老道士都一百多岁了吧,老道长身体有点问题就来这里住了几天医院,那老道长和岳涯住过一个房间,爷俩聊得不错,岳涯就喜欢上山了。清晨太阳没出来就去,有时候住在山上,从那以后岳涯的精神状态就好多了。也和我们说话了,也喜欢蹲在院子里和其他病友玩了。”

“老道长还在世吗?”

“活得好着呢,五天一下山,疗养院外两公里的国道边有一个集市,五天一赶集,老道长在我们这边特别受尊敬,他就下山赶集,老神仙似得,红光满面,走路带风。我们年轻人都比不上他。说是山上有一个泉水,喝那泉水长寿,附近的村子没事儿了就上山打水。小孩都爱和老道长玩。就像活着的张三丰。”

“你觉得岳涯的身体状况如何?”

“勉强吧,比普通人弱,比重病人好,他容易累,容易生病,要精心休养。不然,不太好说了。”

高健点点头,谢过了主治医生,走出疗养院,一条小土路弯弯曲曲的直通山上。下过雨路有点滑,高健对助手一扭头,走,上山,看看这位老神仙。

小路时宽时窄,有时候很难走,要抓着一边的树干才能爬上去,说是从疗养院到山上三公里,他走了一个多小时,绝对超过三公里了,累得满头大汗。

“真够锻炼身体的,要是天天走这条路,比去健身房还管用。”

助手一边喘一边往上爬,三步一滑,好不容易爬到一块平台,往上看还有几百米才到山顶。

“我的天啊,难怪这边长寿的人多,上山打泉水走这一路也太锻炼身体了!”

他们是手脚并用的爬上来的,那些村民在拎着十几斤的水桶上下山,真的身体超级棒。

实在走不动了坐路边开始喝水,抽根烟,休息一会在往上爬。

“哎,高队,你看,那是不是老道长?”

助手左右环顾,看到平台边坐着一个身穿道袍的老道士,花白的束发,似乎坐在那面对着竹海打坐吐纳。安静的就好像和这自然融为一体。

“不是吧,说那老道士都一百多岁了,这位看上去也就六七十岁啊。”

花白头发花白胡须,不像是上百岁的老人。百岁老人肯定老态龙钟了,腰背弯了腿脚不便,这位老先生后背笔直,坐如钟。

正猜着呢,这位老道长在身上摸了摸,拿出一个手机,高健眼尖,一看,苹果六。

卧槽,现在的老道长都这么紧跟时尚吗?

道长在手机上戳了戳,开始播放音乐,周杰伦的双截棍。

在这安静的午后竹林,苍翠的竹海,下边有也桃花盛开,再往下是一片片的油菜花田,寂静的山里,一位看上去六七十岁的老道长,拿着苹果六播放双截棍。

高健的眼珠子都快瞪裂了,难以置信。

老道长刷的就站起来,从一边掰断一根竹子,咔一撅,掰断了,随着音乐开始舞动手里的竹节。

哼哼哈嘿。

老道长就把手里的竹节舞动成风,道袍和花白胡须飞舞,动作潇洒,毫不拖泥带水,腾空下腰飞踢,一气呵成。

高健和助手都看傻了,要是他们也六七十岁了,还有这身手,这功夫,这份闲情逸致,真能活到一百岁。

最后一个动作,老道长把两根竹子节用力往地上一戳,人家站梅花桩一样,稳稳的站在上头,离地一米高。

他们俩都忘记鼓掌了,看傻了。

“那俩小孩,你们干嘛的呀。”

小孩?

高健下意识的看看左右,没有孩子啊。

“说你们俩呢,找谁呢。”

“大爷,不对,道长,我们都快四十了。不是小孩了。”

“嗨,八十岁在我这也是小孩。我都快活你们三倍了。”

老道长像个笑弥勒,脸蛋红扑气色非常好,身体不胖不瘦,脸蛋有那么点胖嘟嘟,看他笑别人不由自主的跟着笑。

“来旅游的?山上没啥看的,就我是著名景点,看我看我,我都成精了。”

老道长指指他自己。

找到了,这就是那位老神仙,难怪主治医生说跟张三丰差不多,真的是越老越可爱啊。

“道长,我们是外地来的,想和你打听个人。”

“谁呀,你们坐着,坐着,说不完今天我请你们吃饭。你们也和我说说你们的城市有啥好玩的。”

这不是张三丰,这是老顽童。

老道长还笔管条直的站在竹节上,立如松,高健和助手坐到一边的石头上。

“您老记得岳涯嘛?”

“知道,怎么不知道呢,那是我小友。我们是忘年交。他就喜欢跟我玩,我也喜欢和他说话。可他回北方了。”

老道长从口袋里摸出一包洽洽香瓜子,一边嗑瓜子一边好奇地看着他们俩。

“怎么啦?他让你们来的吗?没给我带好吃的吗?”

“我们想问问,岳涯会不会功夫?他一直和您老人家在一起,您没教他功夫吗?”

“教过呀。他学过。”

高建长出一口气,终于找到岳涯的突破口了。

“您身手不错,一百岁了还有这身手,他是不是也和您差不多?”

“这个嘛,他有点笨。学的不太多。”

“他学过什么?什么拳术腿法?”

“我是真想把他培养成我接班人,可他贪恋红尘不出家,身体也不太好,我就教他一些强身健体的东西。他呢,光有个大个子,打拳踢腿的不行,就一样学得非常好。”

“什么功夫。”

“八段锦。强身健体的,五六十岁的小孩们都喜欢。”

老道长一笑,跳下竹节。

“不知道什么是八段锦?我给你们打一遍。”

八段锦又缓又慢,就是强身健体的,和太极拳差不多,意思一样,一招一式脾气急得都看着上火。

会八段锦的多了去了,这和他们理解的拳法,腿法,不一样,这就是健身的,根本不可能用于杀人。

高健燃起的希望在一次破了,本以为找到突破口,还是老样子。

“我就说原副省长病急乱投医,跑这么老远来了解情况就是耽误工夫,不可能是岳涯,那么多证人呢,他还能分身不成?”

助手是彻彻底底的失望了,似乎也在意料之中。

老道长打完一套八段锦,脸不红气不喘,还是笑着。

“学会了没有?”

高健有点尴尬,他都没注意看。

“这点你们就不如岳涯了,岳涯聪明,看一遍就会,演练三次就轻车熟路了。”

“在您老的印象里,岳涯是个什么样的人?”

老道长摸摸胡须,又坐到一边的石头上。

“岳涯有执念,以其说他贪恋红尘,不如说他的贪恋一个人。功名利禄的对他没那么多影响,他是一个很重感情的人,大概和他以前生活有关,很渴望被重视,被疼爱,被照顾,他身体不太好。而给他重视疼爱的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是他心里的那个人才行。岳涯很有才华,他的悟性也很深,看过经书还可以跟我讨论呢。”

“岳涯最初和我认识的时候,话很少,对谁都有敌意,就连吃饭喝水都要再三检查,因为有人给他下毒才让他变得身体很差。那时候他恨的人很多,我们了解多了,我知道他恨的人也是最无奈的人,他重视他养父,所以他对他两位兄长和养母有敌意他却不会做出什么。仇恨让他变成一把利刃,最初的状态他这利刃像是随时能出鞘,但,慢慢的接触多了,我也给他讲大道理,他也就磨去了那些戾气。变得平和,心胸放开。他话就多了,和我讲他经历过的事情,外边的事情,我给他讲大道,就是我小友了。”

“岳涯说,人生在世,不如意十之**,他接受一切世事无常。但他会倾尽所有去爱他爱的人。看看这爱情,看看他这份坚持不懈的心,这就是大情种啊。我是出家了,还早生这么多年,还是个男的,我要是和他一样年轻,我就追他了、”

老道长笑嘻嘻的,高健和助手笑得前仰后合,这老顽童啊。

“我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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