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论鬼攻的和谐生活(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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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原地的何易之突然感到心中一紧, 说不清为什么,总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
这会儿的白泽早就回到了何易之的意识内, 所以并没有漂浮在外面了。
“凡人, 我感觉有一道目光在你身上,斜对面两百米外车内有人在跟你打电话。”
什么?
两百米外的车?
何易之抬眼看了过去,那是一辆他不认识的车, 只看得出来价值不菲,却不知道里面坐了什么人。
但是白泽不一样,白泽不是寻常人类,视力非比寻常,更不受车窗的影响, 而且它作为趋利避害的金童子,还可以敏锐察觉到周长墨身上有种它不喜欢的气息。
如果白泽没有撒谎, 那就可以判断出来, 车内坐着的是周长墨。
何易之忍不住握紧了手机,开始感到有些慌乱了。
难怪他总觉得周长墨有种反复确定什么的感觉,这会儿意识到了对方早就在背地里盯着自己了。
虽然何易之问心无愧,但如果周长墨的确在这里的话, 那就误会大发了。
他确确实实和廖天弘站在一起,即便是并非他所愿。
“周长墨。”何易之突然一字一句地念出那人的名字, 语气有些认真, “我喜欢你。”
“……”手机那头很安静,只剩下浅浅的呼吸。
“如果我骗了你什么,那一定是因为我在乎你, 我希望你能明白。”
何易之垂下眼帘,继续言语道,“或许这样说有些不好,我原先喜欢你,是因为你的外表很对我胃口,还有你成绩很好,除此之外,我并不了解你。”
“所以呢?”周长墨语气有些听不出意味来,他握紧了手机。
周长墨不确定何易之接下来要说什么,隐隐约约觉得何易之可能是厌倦自己了。
也是,既然何易之将他送的东西扔掉,既然和廖天弘在一起,还对他撒谎,欺骗,这不就是厌倦了么。
所以想要摊牌了吗?分手?
只是想到这个词语,周长墨眉头紧皱起来,整个人如落入冰窖之中,心脏一点点收紧,难受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如果何易之真的敢跟他提任何关于分手的事情,后面会发生什么,他自己都不确定。
很快,何易之再次出声道,语气变得柔和很多——
“可是我们现在是情侣了,虽然我不了解你以前有过什么,但是我不想失去你,也不想伤害你,如果我做错了什么,希望你能够告诉我,我不想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
“……”
“我喜欢你,越接近你越觉得你很完美。”何易之说到这里,目光微暗,“可我不确定你到底喜欢我哪里,毕竟我真没什么特别优秀的地方。”
我不知道你的过去,更不知道,你是不是在透过我看着另一个人的影子?
突然就间说这么多话,何易之感到有些挺不好意思的,明明两个大男人非要搞得跟小姑娘扭扭捏捏的,可他不解释又不行。
“你怎么会这样想?”
周长墨皱皱眉头,他一直都对何易之非常没有安全感,却未料到对方也是同样相似的想法。
一时间所有的愤怒和失望烟消云散,剩下的只有内疚和意外。
如果何易之欺骗他,是因为在乎他,他绝对不会生气,反而会因此感到愧疚和欢愉,只因为对方是喜欢自己的,这一点就够了。
只要何易之喜欢他,哪怕是拿刀子捅进去他心脏里都好。
他怕的是何易之心里已经厌倦透了自己,还要费尽心思去敷衍自己。
此刻,前方的何易之开始迈动了步子。
他将手中的蛋糕放在了原地,好像根本不知道周长墨就在附近,一边拿着手机一边往离开的方向走。
廖天弘就在旁边看着,不曾伸出手阻挡过,因为刚刚何易之那些话说得已经再清楚不过了。
何易之现在有对象,而且特别在乎对方。
这一点让廖天弘感到焦躁而愤怒,明明是属于他的人,却当着他的面跟他人诉说爱语,被戴了绿帽子不说,他还无能为力,这太糟糕了。
“何易之,你——”
廖天弘想要追上去的时候,结果人家早就不见了人影,只剩下一个孤零零的榴莲千层蛋糕扔在地上,无人问津。
出了古董街之后,何易之暗暗询问了意识内的白泽,得知那辆车并没有离开,而是跟在自己身后的不远处。
白泽在意识内感到非常不理解,明明这两个人都知道彼此的存在,为什么还要这样绕来绕去的呢,真奇怪。
“凡人,你们为什么说个话都要这么麻烦?”
直接出来面对面说话啊,难道这年头话费都不用钱?
不对,那余元抠门鬼每次打电话,都是嘟一声自己挂了,然后等别人主动来打的,就是为了省话费。
白泽也就是问了一句话,结果它突然发现自己的感官全部被封闭了,听不见看不见还不能够出入意识范围,白泽察觉到自己被这个该死的凡人给限制了,气得原地爆炸。
“……”何易之也有点意外。
他也就是随便试试而已,没想到真的能限制这个小家伙。
然而身后响起一阵细不可闻的脚步声,何易之装作尚未察觉的样子,结果下一秒就感到自己被人狠狠搂住了。
何易之愣了一下,就感觉自己脖子间被人深深吸了一口,顿时脸上一阵火辣辣的,滚烫的温度迅速蔓延了全身。
“你……”
“对不起。”低哑的嗓音从身后响起,带着些小心翼翼的。
“为什么这样说?”
“我以为你不喜欢我了……”周长墨似乎终于忍不住说了出来,“你很好,配不上你的人是我,你怎么可能不优秀,你怎么能这样想,你——”
直到现在他感到都有些不真实,何易之怎么会在乎他,怎么会真的喜欢他?
不应该是这样的,他不过是一个窝在黑暗中的可怜虫罢了。
他明明知道何易之怕鬼,却总是故意用手段让对方离自己更近些,更近些。
他太患得患失而害怕了,甚至恨不得时时刻刻留意着关于何易之的一切,表面上却不得不装出一副淡漠的样子,反复地告诉自己要冷静,实际上他的感情早就扭曲到他自己都感到恶心丑陋。
这样的他没有半分筹码和胜算,可他只能够细细观察着何易之对自己的态度,一时欢喜一时悲哀,却未料到何易之对他这么上心。
对方喜欢他,而且还把廖天弘的东西扔在了地上,或许真是他误会了。
周长墨忍不住埋在少年人的脖颈间,嗅着那淡淡的沐浴露味道,一点点收紧了搂在对方肚子上的手,勒得何易之挣扎起来。
“疼。”何易之皱眉喊了一声,肚子上的重量立马轻了很多。
周长墨面上流露出些许叫做愧疚的情绪,低着头没说什么,觉得自己又做了让人不高兴的事情。
何易之原本被勒的有点不舒服的,这会儿一抬头,就瞧见那人低着头,些许墨色的碎发挡住低垂的眼眸,显得有点可怜兮兮的。
要是再委屈一点,头上还能长出两个耷拉的小耳朵了。
不得不说周长墨的颜值是真的高,肤白唇红,浓眉下一双漂亮的眼眸跟清湖涟漪似的,水水的,下面就是紧扣的领口,缝隙里露出少许肌肤,细腻如脂。
何易之一看就心里头有些痒痒,长这么精致应该是被他压在底下的才对啊。
当下心里头也起了一股子邪火,直接把人往角落里推。
“我们商量个事。”
何易之一开口就发现自己还得抬头跟人说话,心里头有点郁闷,却还是贼心不死。
“你要不要试试在下面?”
“为什么?”周长墨瞧着对方在自己身上肆意侵略扫视的目光,脸皮子也有些发热。
“我跟你说,做受特别爽的,哎你别压着我……你相信我,我肯定能让你爽到飞起,自古攻受不可逆知道吧,谁大谁在上面。”
何易之越说越口干舌燥,结果就听见周长墨回了句,语气简单得像是在说今天的天气如何如何——
“可是我比你大。”
“……”妈的这还能不能好好谈对象了?
何易之整个人跟被雷劈了似的,有点蔫,还有点郁闷,他不就是觉得自己是攻才看上这个小妖精的吗?
结果长得那么精致竟然跟他撞了型号,比他高还比他大,好气哦,没法过日子了。
不行,我就跟你耗,我不信你不屈服。
带着这样的想法,何易之觉得他还是应该投入学习的怀抱,只有学习才是正道,学习使我快乐。
结果他准备放弃的时候,被勾起了邪火的周长墨直接将人按在墙角里狠狠亲了一顿,硬是把何易之折腾得头晕眼花,分不清东西南北。
这会儿外面一阵阴云翻滚,整条街像是陷入了黑夜里一般昏暗,阵阵黑云仿佛千军万马呼啸一般,冷风呼啸。
好不容易亲的差不多了,何易之看见外面的天色将人推开。
“这不是要下雨了吧,我们先回去?”何易之感觉是要来一场暴雨。
“恩。”周长墨应了一声,眉头却死死皱了起来。
天空中的浓云呈现其诡异不自然的形态汇集于此,周围的行人迅速避到附近屋檐下,周长墨心中却隐隐感到些许不安,这天色并不正常。
“今晚住我家。”周长墨出声道,却不是疑问的语气,而是命令式的。
“那我爸妈那边……”
何易之说到一半就停下了,想了想以周长墨尖子生的身份,他爸妈估计巴不得他天天住人家那里,动摇了一下,就没拒绝了。
两个人上了车之后,外面果然飞快地下起了雨。
挡风玻璃上全是噼里啪啦一片雨水,耳边像是不断有东西在吵一样,很快车开始行驶了,周围风景变化。
何易之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位置,透过身旁的玻璃窗看外面的风景,发现外面的街道早就没了人。
此刻白天如黑夜,车内静悄悄的只听得见雨声,原本就僻静空旷的街道更显得萧条至极,结果下一秒,竟然看见一大批人站在街道中央。
何易之心中微惊,以为自己看错了。
可他细细看去却发现那批人笔直笔直站在街上,也不怕雨淋,身穿戎装手持兵器,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隔着一层玻璃,从街道尽头到旁边全是密密麻麻一层黑压压的人,气势冲天,看得何易之有些头皮发麻,可怕的是那群东西竟然一致转过了头看着自己。
一下子被接近上千人盯着,何易之压力很大,那些人竟然都没有脚,像是飘在地上一样。
何易之朝着的周长墨说了句:“外面有人。”
“这是以前古时候死的人罢了,阴兵过道,别看它们。”
“好。”
何易之飞快收回了目光,听着耳边击打窗户的雨声就跟有人在拍玻璃似的,更觉得压力莫大。
抬头看向身旁的周长墨时,那人正专注地开着车,眉头紧皱。
周长墨比他大了几个月,没想到早就就考了驾照,开车竟然比那些几十年驾龄的人还熟练稳当的样子,明明面容略带着些许未褪去的青涩,却神色严肃。
年纪尚小就已经如此,也不知道以后会是什么样呢,定然是个站在地位巅峰处,举足轻重的大人物吧。
何易之透过驾驶座外面的反光镜,竟看见一大批阴兵开始跑了,是追着他们这边的方向。
那群阴兵身上戎装厚重,速度却一点都不慢,一个个板着死人脸穷追不舍,目光死死盯着他们这边。
何易之心中骇然,下一秒却感觉重心失衡,车的速度快到他几乎以为他们飘了起来。
前面街道就是一个拐弯,伴随着倾盆暴雨,车速仍旧不减半分,兜兜转转的时候反光镜偶尔会出现阴兵们的身影,好在后面就不见了。
“它们是在跟着我们吗?”何易之忍不住问了句,他并不觉得他们有什么地方会引起它们的注意。
“是,今晚你早些睡吧。”
周长墨眉头一直尚未松展的状态,很快车停了下来,到了他那边居住的别墅内,大门迅速打开。
很快就有保安撑着伞到了车边上,即便如此还是身上衣服沾了不少雨水,何易之下车的时候裤腿和鞋子都*了,抬头看了一眼天空。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团黑云像是朝着他们这边的方向汇集过来一般。
这些容不得他多想,周长墨牵着他的手回了屋子里,何易之迅速洗了个热水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物,然后在卧室里盯着窗外的风景变化。
到底是着了凉,何易之钻进被窝里的时候感觉暖了许多,困意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眼皮子重的像是有千斤重,身旁的周长墨抬手揉了揉床上少年的头发,嗓音低柔:“睡吧。”
“恩。”何易之感觉放松了许多,他迷迷糊糊之间应了一声。
因为他这些日子学习还是挺用功的,平日里只睡四五个小时,确实是有些累了,待到闭眼过后,外面的浓云更甚。
若不是外面那些路灯,定然是黑沉沉的伸手不见五指。
周长墨站在落地窗前,外面的树木都快被吹折断了,扭曲得快要弯成木弓,团团黑云直接冲着他们这栋楼*来。
周长墨眉头紧皱,半晌才冷冷出了声。
“别弄坏了我家窗户。”
其音铿锵有力,回荡在空荡荡的卧室内,带着些锋芒针对的意味。
窗户突然被雨点打得噼里啪啦作响,下一秒直接崩碎也毫不会让人意外,那团黑云呈现三米多大小撞进来的时候,玻璃却并未像想象中那样崩碎掉。
“轰隆隆——”外面伴随着雷鸣电响,那团黑云迅速浓缩变小,竟然穿过窗户进入了卧室之中。
周长墨却抬手将何易之的被子往上提了提,直接将脸都盖得严严实实,只留点呼吸的缝隙,似乎生怕被人看了去。
“桀桀——”
阴沉沉的笑声不知道从哪里响起,紧接着落地窗前化作了一道人形,其身着四爪暗色蟒袍戎装,脚踏长靴,勾勒出高大魁梧身形,一道道蜈蚣般的疤痕衬得面容狰狞可怕
那人显然一副皇亲贵族的装扮,瞧见周长墨的动作时反倒是冷笑一声。
“还怕我看了去,我又不像你会喜欢一个男人。”
那人话语间,目光却落定在床上的少年人身上,伸出长长的舌头舔了舔嘴角,“这人身上阳气倒真是充足得很,难怪你会跟在他身边,吃了岂不更好?”
“秦子墓,你是来找死的?”
周长墨厌恶地皱起眉头,最不喜有人打何易之的主意,当下面色一冷,也不犹豫,直接猛地抬手一片火光挥去——
那人险险避开了火光,大片青绿色的火焰撞在窗户上,竟然直接穿透了过去,若是落在寻常鬼物魂魄上,怕早就灰飞烟灭。
秦子墓轻飘飘浮在了半空中,冷笑:“放着好好的鬼不当,非要附在一个死胎身上做活死人,你这本事可大不如以前了,还为了一个凡人毁了自己的尸体,白拿的阴气不收,破了自己的聚阴池宝地。”
他倒真是从未见过如此愚蠢之鬼,现在什么阿猫阿狗的小鬼都敢靠过来,不就是看见落毛的凤凰不如鸡么。
这要是以前的周长墨,别说是动手了,直接原地一站,方圆百里都不敢有鬼凑上来,如今的处境他看着都憋屈的很。
“你来这里就是说这些的?”周长墨脸色有些难看。
“桀桀——我才没那个闲情逸致,不过是带几个阴兵出来透透气。”秦子墓眼睛微微眯起,“顺便,我来看看我儿子。”
“……”秦子墓的儿子?
周长墨眉头皱起,却飞快地往床上的少年人身上看去。
何易之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金光,这会儿渐渐飘出来了一个身着白衣的小孩儿,粉雕玉琢模样精致,倒是跟那个怪模怪样的秦子墓天差地别。
白泽双手抱肩,气势却分毫不损,反倒是隐约有压过对方的趋势。
“谁是你儿子,我已经认主,有了新爹了。”
“你敢乱认爹?”秦子墓像是触及到了怒火,黑色的眼球飞快地滚动,眼瞳透出红色的冷光,“你爹就一个。”
“我娘也就一个,她若还是在世,肯定看不上你。”
白泽气哼哼地飘了一圈,这话无疑于莫大的挑衅,顿时屋外雷鸣作响,屋内黑气腾绕到几乎看不清人脸,秦子墓气得恨不得上去动手。
周长墨率先冷了脸,身上蹭的一下子冒出来的鬼火,在黑暗之中格外明显。
“这是我的地方。”
“桀桀——要不是看在你的面上,老子早把这小子打死了。”
秦子墓显然看也看过了,转而目光落定在白泽身上,转而落在何易之。
通过它的目光可以看见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阳气相当充足,还是个童子之身,肯定大补。
周长墨脸色更加难看,直接将人挡在了自己的面前。
秦子墓瞧出对方是真的在意何易之,满是刀疤的脸勾起狞笑:“我要是你这个处境,早就在第一天见面就把人杀了,直接抽出魂魄锁着就是了,如今你这是舍不得了?”
“这是我的事情。”
“桀桀——你若真是舍不得他死,又跟在他身边,阳气再足也被你吸的少了许多,怕是什么魑魅魍魉都想凑过来下手,你这跟害死他又有什么区别,若是他知道了……”
这可就有意思了,如今这小子就已学了鬼火符,以后待到慢慢有本事了,再得知了这周长墨的身份……
寻常人能够忍受,对方无形之中夺走自己的性命吗?
秦子墓越想越觉得有趣,然而周长墨的耐心早已不多,这不速之客非请自到也就算了,还尽说些堵心的话。
“跟你无关。”周长墨薄唇微勾,一字一句道,“总比你这个死了老婆的强。”
他好歹还能抱抱亲亲再做点什么为所欲为的事,这鬼呢,除了酸自己也就没别的本事了。
“你!”秦子墓本就丑陋的脸上更加扭曲。
边上的白泽飘了一圈,盯着秦子墓的表情也非常不好,讽刺道:“我可不相信你会来看我,怕不是来找娘亲的吧,她早就不在了,你是找不到她的。”
“胳膊肘往外拐的东西!”
秦子墓骂完之后,也不愿意在这里多加久留,他一个人是辩不过两张嘴的,这次给周长墨堵心一下倒也不错,随后他转过身,化作一团黑雾消失在了卧室之中。
白泽瞧着这讨人厌的家伙被自己怼走了,双手抱肩哼哼得好不得意。
结果一道鬼火火光将白衣小男孩儿团团围绕住,透过那层缝隙之间,白泽瞧见了周长墨冷若冰霜的面容。
“你是什么东西?”
周长墨眉头紧皱,难怪他瞧见何易之身上多了一些灵气,想着无害也就没急着问出来。
可他清楚地记得这个小鬼刚刚说认了何易之当爹,什么玩意,秦子墓的儿子认了何易之当爹,那置于他何地?
作者有话要说: 白泽:没妈的孩子像根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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