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大结局（上）

也就这一会儿的功夫，邓嘉贺便搞定了大半，悠然这下还真有点惊讶了起来，“两年不见，功力见长啊。”

邓嘉贺顿时喜上眉梢，满脸毫不掩饰的得意，“原来大少您不知道啊，我刚未卜先知，偷偷扫了他俩的脸......”

悠然挑挑眉，不语，只径直盯着电脑上的监控录像看。

南风这会儿算是已经从悠然的表情里找到了手上味道的答案，暗自在心里默念了两遍“我不是缉毒警、察”，才抬头看向了邓嘉贺，疑惑道，“我之前还以为你怕的是刚才那两人？”

一听这话，悠然也不由抽空扫了他一眼，邓嘉贺倒登时就蔫了，“小眼神儿”不住地往南风身上瞄，掐着嗓子来了句，“这不是看二少您man到不行，安心了么。”

话音未落，只听悠然手下“啪”地一声合上了电脑，率先站起了身，斜了眼邓嘉贺，又转向相较而言比较没眼力、还坐在位子上一脸猝不及防被夸奖到的南风道，“走了。”

“啊、啊，好。”半点没听出来悠然话中不悦的味道，南风“噌”地一下站了起来，嘴角还带着分明的高兴。

悠然白了他一眼，就转身向前走了，邓嘉贺那点转移话题的水平也就在他这儿好使，这敢情是从小到大还没被谁恭维过。

邓嘉贺见着南风这反应也是一愣，紧接着就是麻溜又小心地收拾起了自己的电脑，这电脑可贵的很，虽说年数不断，平日里他还是可小心了，不过人家出钱的主儿这么摔它两下，邓嘉贺满心满眼就都只剩“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了。

明天还是工作日，眼看就要凌晨了，疯人堂里的一众蓝领白领也都陆陆续续走得差不多了，场子也一下变得没那么拥挤了起来。

悠然步子迈得挺大，南风时不时在后边帮他挡两下两侧摇摇晃晃撞过来的醉鬼，意识到方向和楼梯口偏了的时候，南风才经不住有些诧异地抬眼望了过去，悠然的目的地很明确——柜台。

“四个套间。”

“嗯好的，请稍等......？”柜台前的服务生似乎是刚打了会儿盹儿，这会儿才一下反应过来，“那个，请问您要的是套间吗？”

这一抬头，服务生刚清醒过来的神智便又断在了当场......这是怎么个阵营，她怕是瞌睡还没醒吧。

悠然此时已经完全不想理她了，难得这店员没见过世面归没见过世见面，脑子转的还不算慢，没等邓嘉贺一句催促出口，便急急回道，“非常抱歉，我们疯人堂只有三间套房的。”

南风一听这话便皱起了眉头，就要伸手去指店员身后四张大幅的镇店图样，图样上画的分明就是四个风格迥异的套间。

颇有些惊讶于他这会儿的敏锐，悠然手上动作不停，一把压下了南风的手，径直道，“那就三间，付现，动作快点。”

店员这会儿露出了些许为难的表情，前些日子老板才刚提了要实名入住的事儿，可眼前这几位满身散发着意大利“铜臭味儿”的帅哥又难保不是因为听说这酒吧不用实名才......

眼看这姑娘又开始无休止地脑补了，邓嘉贺赶忙从自己包里选了个自个儿常用的分类，抽了三张身份证便拍到了店员的面前，“我们急，你反正扣着我们的身份证，一会儿哥哥们正事儿办完了再知会你，你再上来收钱，这样行吧？”

这话说的正派十足，话音未落邓嘉贺便已“温柔地”夺过了店员手中的三张房卡，三人却已经开始往楼梯口挪步子了，只听身后远远地传来了一声细微的应声，“行。”

疯人堂这幢楼占地面积大得不像话，造得却并不高，因此并没有什么电梯之说。

“......这灯都不开也是够寒碜的了。”

确实，邓嘉贺这句吐槽不假，一个把顶楼套间打成招牌的中低端酒吧，从三至四楼楼梯中开始就漆黑一片，这像话吗？

邓嘉贺正要去摸开关，却猝不及防被南风挡了下来，只见他一双眼睛在黑暗里亮的厉害，微微发哑的嗓音被刻意压低，这在静悄悄的黑暗里就更是性感得让人倒吸一口气了，“别动，上面有人。”

一听有人，邓嘉贺还真倒吸了口气，登时就跟被按了暂停键似的，站得笔直，一动不敢动了，一只摸着墙的手收回也不是，不收回也不是。

悠然也倒吸了口气，不过他现在更想骂人，他要开灯！他要看清楚！他要郝南风凑到自己耳边重新讲一遍！！！

就这么僵持了好一会儿，邓嘉贺终于忍不住轻轻地挪回了自己的手，他手实在酸得厉害，更何况，实话说......他还真没听见什么郝二少口中的动静。

奈何人家一直闭着眼，他也不好问，邓嘉贺一边小心地捏着自己的胳膊，一边转头去瞄南风，谁知这一眼看去，他还真差点没给吓得背过气去。

郝二少那一双乌黑发亮的眸子分明在盯着他看。

邓嘉贺真的..当场腿一软就差没给他跪下了，他胆子小，胆子小啊......

虽是没跪下这么严重，但也不差了，邓嘉贺下意识地往后退的那一步正好绊上了身后的台阶，南风反应奇快，当即拉了他一把，这一下人算是拉住了，可那动静却着实不小。

悠然暗骂了一句他这个沉不住气的，紧接着就听身边一声清晰的□□上膛声，与之同时，灯亮了起来。

楼梯上赫然站了一位妇人，三四十岁的模样，从穿着来看应该是位清洁工。

邓嘉贺突然就知道方才郝二少为啥要盯着自己看了，他站的位置最靠墙，那妇人显然是想从自己身边过，正站在自己上面那一级台阶，以至于他这一回过身去，就差没跟那大妈来个亲密接触了。

南风似是没料到这般细微的脚步声会是一个从头到脚都写满局促不安的中年妇女发出的，愣了两秒，在余光瞥到了她没穿鞋的双脚时，才急急忙忙收回了直指着人家脑袋的枪。尽管......那妇人一直低着头，似乎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处境。

悠然瞧着她那副惊吓过度的模样，拷问的心思就先去了大半，体、液，血迹，这些通通都说明不了什么......

谁知道，妇人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他彻底改变了主意。

“你们是..警、察吗？”

还没来得及后悔，南风便满脸震惊地看向了邓嘉贺手中的证、件，悠然倒是一脸镇定道，“这附近最近有大量人口失踪，传闻说和这里有关，请你配合调查。”

妇人默不作声，倒是一颗脑袋像是恨不得埋进胸里去，悠然暗暗压下心中的不耐烦，温声道，“先把头抬起来好吗？”

妇人微微抬了抬头，使劲儿盯着悠然的西装裤裤腿看。

虽然依旧让人生气，但总归是看得到她的面部表情了，悠然开始问道，“保洁员的话，一块抹布..就够了么？”

悠然说着暗示性地看了眼妇人右手上紧拽着的抹布，邓嘉贺在边上看得一喜，果然，这人有问题。

妇人一听这问题，微微松了松右手拽着抹布的力道，低声回复道，“我只负责做最后的擦洗消毒工作，床单地毯等的前面已经有两班人更换过了。”

这句话回得简直不能更直接了——我什么也不知道，更没有拿到什么证物的机会。

悠然的脸色有些控制不住地难看起来，邓嘉贺自然也明白，又怕呆的久了容易露馅，忙笑着“谢谢配合”，就要打发那妇人走。

不料人家这才走出两步，一直站在一边的南风却突然开了口，“这位阿姨，可以问问您左侧裤袋里装了什么吗？”

......

邓嘉贺已经在厕所里吐得两眼通红，南风坐在悠然身边看录像带，也是双目通红，只不过，一个主要是出于恶心，一个则是愤怒。

作为半个当事人的悠然倒是一言不发，只黑着一张脸目不转睛地盯着录像带看，他在找一样东西。

视频里是一个粉蓝色背景的房间，乍一眼看去还以为是一张大床上滚了两对情侣，但稍作留意，便是一阵扑面而来强烈的违和感，没错，其中一对，是两个男人。

沈曦看着两个男人做，然后疯了似的在那个已经痛苦不堪的男人背后刻字——莫悠然。

南风每看两眼屏幕确认过程发展，就得移开眼睛深呼吸好一会儿，他见过全球各地很多国家很多的酷刑，比这恐怖残忍得多的都有，可最让他愤怒的是，国仇家恨、利益纠纷，没有啊，莫辉的继子可没法跟这么多消失了都没人找的小人物有什么瓜葛。

那妇人还算没骗人，眼看着视频里的两拨训练有素的“专业”人员一波拖人、一波消除罪证的都已相继离开，悠然蓦地关了视频，皱着眉站起了身，“走了。”

一听外面的动静，邓嘉贺忙冲了把脸赶了出来，“接下来去哪？撕*吗？”

悠然扫了他一眼，“撕。”

又淡淡补充道，“你去撕，等天亮了去联系齐珏温，跟他要当初医院拍的尸体照片，越多越好，再和这份录像一起打包寄给莫辉，记得把空白片段裁掉，莫总贵人事忙。还要确定在他看到录像前，沈曦吸毒的传闻一定要传进沈若蝶的耳朵里，嗯..就用我常联系的那几家报社。”

“......”

确认了今晚只有自己没的睡以后，邓嘉贺便哭丧着一张脸走了，不过啊......真不错呢，莫大少现在加上了一个郝二少，简直让人安全感满到要爆炸了有没有！

把事情都推给了邓嘉贺，悠然简直不能更放心，转身看向了还坐在床边的南风，“怎么，你不走了，要睡在这里？”

“不会有阴影吗？”南风站起身来，跟着悠然走出了房间，“看到了这种事情的全过程，真的恶心透了。正常人的话，邓嘉贺那个反应，并不夸张。”

悠然回头瞥了他一眼，“我是个医生......好吧，我现在看到自己的名字就想吐，忍住了，回家再说。”

“回家..吗？那我......”

“放心，不会让你这么三更半夜回你们郝家的。”

......

车子停在了市中心的一幢公寓楼下，南风有些意外，不过想想也对，泠泠总不能一直住医院。

这幢公寓单层出租，优点在于他的安保保密性当初被人人吹得神乎其神，时间证明，瞒过了这么多人的眼，悠然改天也得去给它吹一吹了......

悠然一解了锁，南风便率先进门脱了鞋，不料这还没迈出两步，忽地被身后的悠然拖住了右脚脚腕，这一下完全是猝不及防，又怕伤着悠然不好去挣右脚，南风拿右手撑了把地，瞬间转了个身躺在了地毯上，不解道，“怎么了？”

悠然没回，完全是一副打算要用实际行动来告诉他的模样，拖鞋扔外套，一上前就毫不客气地坐在了南风腰胯间，惹得后者登时就是一声闷哼。

这一下南风真的很是有些被吓到，似乎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悠然显然是完全没打算给他这个机会了，他手上动作不停，一把扯掉了南风的领带，嘴上便是俯身要去咬他的喉结，整套动作下来流畅漂亮得无半丝多余动作。

“今天要是不跟你做一做，我会阳痿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是不是出乎意料的长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