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睡到半夜的时候,萧萧模模糊糊间似乎听到‘咔’一声门响。
她以为自己在做梦,便没有多想。
可是,紧接着,却传来沉沉的脚步声。
顿知不对。这么晚了会是谁?而且怎么会有门钥匙进来?
黑暗里,萧萧眉心紧紧皱起,警觉的,手下意识摸向枕头底下那把手枪。
从脚步声能分辨得出来一定是个男人,而且,他正一步步朝床边走过来。那脚步声,透着一股给人压迫的气势。
不能再等了!
萧萧掏出枪,才举起来,还来不及上膛,黑暗里一只手却已经眼疾手快的将她双手扣住,用力摁在了枕头上。
“你是谁?鬼鬼祟祟的想干什么?”萧萧边问,没有被压制的双腿边踢开被子,断然出击。
却没想到,扬起的腿,被男人轻而易举的扣进掌心。
她浑身是光裸的。
男人滚烫的掌心,烙在她肌肤上,那熟悉的触感让她整个人微愣。
黑沉的夜里,隐隐能听到对方粗喘的呼吸。
宽厚的掌心,顺着她匀称的小腿,渐渐滑上她精致的脚踝,然后……
扣住她的小脚。
她轻颤,就听到黑暗里,一抹兴味的嗓音低哑着扬起,“怎么不挣扎了?嗯?”
萧萧迷蒙的眸子,在黑暗里微微闪烁了下。
“是我在做梦吗?”又惊又喜,让她有些分不清了。
费御南……
他怎么会来?他不是很生自己的气吗?之前连她的电话都不肯接……
她软软的嗓音,带着丝丝缕缕可爱的糊涂,让费御南原本紧绷的薄唇微微缓和了些。
这迷糊的小东西!
他真有些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才好的无奈。
松开她,他探手摸索了好一会,才终于将床头的灯拧开,让薄薄的一层紫光扑洒下来,笼罩住房间。
退后一步,他坐到沙发上,垂着眼睫一瞬不瞬的盯着床上的她。
“你是不是该好好和我道歉?”费御南沉声开口,双臂懒懒的摊开枕在柔软的沙发上,昏暗的灯光下,他忽明忽暗的眸底情绪不明,完全看不出他到底是不是还在生气。
今晚,陪我(加更)
“你是不是该好好和我道歉?”费御南沉声开口,双臂懒懒的摊开枕在柔软的沙发上,昏暗的灯光下,他忽明忽暗的眸底情绪不明,完全看不出此刻他到底是不是还在生气。
萧萧抱着宽大的浴巾,从床上爬下来,朝他走去。累
还有一步的距离,费御南眸子眯起,长臂一探,将她密密搂进了怀里。
他清新的气息,扑入鼻息里。萧萧唇角微微扬起,原本有些沉闷的心情,顿时烟消云散。她亲昵的抱住他的脖子,将小脸埋在他颈窝里。
低低的呢喃:“我以为你不愿意再要我了。”
费御南将她抱到腿上坐好。原本满心的怒意,但一见她这软软乖巧的样子,心里再多的火顿时也发不出来。
“你还这么无辜,今天爽约的可是你。”隔着浴巾,费御南漫不经心的轻抚着她的背脊。
原本他真有打算,不再理她,甚至想过直接取消他们之间的约定,因为这种被一个女人随时牵引着情绪的感觉,实在是糟糕透了。
可是,他发现他根本做不到。
还只是想想,心里就狂躁莫名。
最终,他还是反悔,让阿信查了小东西的行踪。他无法容忍,没有他在的情况下,小东西和其他男人在一起,哪怕那个男人是她的未婚夫!闷
“对不起,我道歉,但我不是故意要爽你约的。”萧萧的神情有几分哀怨,“如果我哥和花司炎知道我和你的关系,一定会马上让我回家。”
那么,他们的关系就会提早结束,根本连100天都不用再等。
她的哀怨,仿若一缕绵绵细雨,渗进费御南心里。即使不浓郁,但也足够让他心疼。
他们两个现在这种状态真像极了偷-情,无法见光,无法公开。
偶尔,连吵架或者吃醋,都会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到合适的立场。
这种憋屈的感觉,实在太糟糕。
紧了紧抱住她的手臂,他修长的食指挑起她的下颔,突然认真问:“小东西,和我在一起,你会不会觉得委屈?”
他的问题让萧萧愣了一下,下一秒,却是反手紧紧搂住他的腰,温软的小脸乖巧的贴在他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
“不会委屈。我喜欢你,就愿意和你在一起。虽然有时候你真的好讨厌,老是凶我,还是个霸道狂,暴君,动不动就生气。”
费御南脸色有点差了,下颔绷得紧紧的。
萧萧看出来了,不但不怕,反而笑起来,话锋一转,“不过……和你在一起的时候,真的很开心。”
说到这,她顿了顿,歪着头想了一会,“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那种开心。”
“那比起他呢?”这个问题,几乎是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
怔住了自己,也愣住了她。
他们之间,一直都很有默契,不会拿自己和对方的未婚夫妻比……
没想到,现在率先犯傻的会是他。
什么时候,他竟然这么在意自己和那个男人,到底谁在她心目中分量更重?
“不用回答。”还没等萧萧开口,他却已经示意让她噤声,“这个问题就当我没问过。”
萧萧瞠着眸子看他。
他却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把她从腿上抱下来,自己则径自朝浴室里走。
很快出来,手里多了件宽大的浴袍。不等萧萧反应过来,他扯下她身上轻而易举就能走光的浴巾,改用浴袍将她包裹住。
萧萧也不多问,只是任他折腾。
腰上的带子系好后,他将她打横抱起来,径自往门口走。
“我们要去哪?”萧萧这才忍不住终于开口问。
“带你去睡觉。”
“可是,我的房间……”
“睡我那。”他不由分说,已经打开了门,将她抱出去。
这个时间点,长廊上很安静,几乎没有人走动。
但萧萧的心还是紧紧悬着,小脸紧张的藏在他怀里。生怕哥哥或者花司炎万一从房间里出来,看到这画面,她必死无疑。
但幸好,费御南步子很大,没多久就走出了别墅。
他住的地方,在另一栋别墅,离萧萧他们住的那栋仅有两米相隔。
推开房间的门,他将萧萧放到床上。
而后,脱下自己的衬衫和长裤,露出那足以让女人血脉沸腾的结实身姿,往浴室里走。
萧萧一个人躺在大床上,听着耳边水流的哗哗声,也觉得很满足。
因为有他出现,她现在一点睡意都没了。
很快的,他从浴室出来,仅用一条浴巾裹着下半身。
从上到下,都湿漉漉的,看起来格外性感。
他坐在床沿边上,朝萧萧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过来。”
萧萧心情很好,乖乖的从被子里爬出来,跪坐在他身侧。
他把干毛巾递到她手上,“帮我擦头发。”
低低的嗓音,带着暗哑。沐浴后清新的气息,有一种让人沉沦的诱惑。
萧萧接过毛巾,替他擦拭着头发。他长臂揽在她纤柔的腰肢上。
“明天早上我哥要是发现我不在,就完了。”萧萧还是有些担心。
今晚,陪我(2)
“明天早上要是我哥发现我不在,就完了。”萧萧还是有些担心。
费御南暗哑的哼了一声,大掌从她睡袍的下摆穿过,徐徐往上游走。
萧萧‘唔’了一声,握着毛巾的手有些发软。
“继续。”几乎是命令的语气,他空出手引导性的推了推她的手肘。累
萧萧将注意力集中在他棕色发丝上。
湿漉漉的发丝,根根竖立,柔和的灯光下,晶莹的水滴闪烁着钻石一般的荧光。
他看起来就像一头潜伏在草原中优雅的捷豹,带点神秘的狂野和不羁。
腰间的带子,被他长指轻轻松松的勾开。她几乎是全裸的半跪在他身边。
手仍旧落在他头顶上,萧萧觉得此刻的自己一定像极了一份等着他品尝的甜品。
“你……怎么能进我的房间?”萧萧努力保持镇定,边替他擦头发,边问着心底的疑惑。
今晚的事。真是太惊险了,差一点,她就把他当坏人,开了枪。
“钱可以搞定一切。”他的气息有些不稳,头埋进她雪白的胸口,或轻或重的吮-吸,濡湿的舌尖带着诱惑卷过她粉红的突起,真像是在用心品尝一份属于他的餐点。
萧萧的手指,揪紧了毛巾,轻咬着唇,才好不容易哼出声,“你……花重金,让服务台的人给你的钥匙……”闷
“嗯哼!”逐渐只剩下了沉沉而迷人的闷哼。
他滚烫的大掌顺着她半跪的腿,探进她的柔软里。萧萧情难自禁的呻-吟了一声,被他长指邪恶的贯穿。
“我是不是该开除服务台的人……”这句话,最终破碎在她的颤栗中,只能不支的抱住他的头,借此来撑住自己几乎融化成水的身子。
粗喘口气,他一下子扯下她身上碍事的浴袍,将她压倒在床上。
“等等,费御南……”萧萧突然抵住了他的肩头,迷离的眸子看着他。
“嗯?”费御南眼里承载着压抑的痛苦。
“今晚我们不要,好不好?”她恳求的看着他。
他眸色一紧,语气都冷了下来,“想为他守身?”
她摇摇头,轻轻咬唇,“我只是不想我们真成了两个偷-情的人。这种感觉,很糟糕。”
费御南顿了顿,沉声说:“我们都还没有结婚,想做什么不受任何人约束。”
萧萧没有吭声。
费御南却已经翻身从她身上下来,萧萧以为他一定又要不开心,他却探手,将她拉进怀里,“这次我依你。下次,不要再为了这种理由拒绝我。”
他的嗓音仍旧暗哑,听起来夹杂着压抑的难受。
萧萧却扬起了唇,双手环过他精实的腰。“好。”
“费御南……”平息以后,她趴在他胸口上轻声唤他。
“嗯?”
“和你在一起,很开心。和花司炎在一起,也很开心……”
他重重的哼了一声,明显在表达不满。
“但是你们两个的感觉完全不同。花司炎让我觉得安心,不管怎么样,都不会让我伤心,也不会让我心痛;可是,和你在一起……我觉得很刺激,或者很兴奋,可是也会好难过,好伤心……只要你在,你就能牵动我所有的情绪,这种感觉好奇妙,也好陌生——以前我从来没有过。”她悠悠的说着,眉心有些迷惑的皱着。
她不知道对费御南,这算什么感觉。或许,真的是爱?不止一点点的动心?
费御南听着她的话,好半晌没有吭声。
事实上,小东西给他的感觉,又何尝不是如此?
一贯都没有情绪起伏的他,却会因为她上一秒欣然喜悦,下一秒则变得怒意勃发。
他甚至不想去梳理,这到底是因为什么……
他担心结果,会让他和小东西的关系,戛然而止。
被单下大掌摸索着,顺着她光洁的细臂,绕到自己身后,和她的十指相扣。
他在她头顶上印下一个吻。
“剩下的这三个月,不准再为了其他男人爽我的约!”最终,霸道的要求。
他们,只剩下三个月。
而这三个月,他们只需要好好的管住自己的心,可以为彼此动情,却绝对不可以越轨!
这样,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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