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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亦彻双臂枕在脑后,坐在露台的躺椅上看着窗外那略微荒凉的月色。
突然,门被推开,他听到轻浅的脚步声进来。
没有回头,只是凛起眉,声色严厉,“不懂敲门吗?”
他平时没有这么大火的,只怨今天这人运气不佳,偏撞上他心情烂透的时候。
“彻,是我。”
轻软的声音,让池亦彻微微僵住。
“你怎么来了?”没有回头,也没有动。
能听到她细碎的脚步声,往自己这边移动。
他闭了闭眼,深吸口气才不冷不热的开口:“少奶奶这么晚是不是有什么事找我?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最好还是回自己的房间吧,免得被别人看见传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
“不。我不走。”她固执的开口,微微想了一下,而后才继续:“我是来找你看病的。我身体很不舒服,很难受。”
果不其然……
池亦彻终于有了反应。
他从躺椅上坐起身来,回头看她,眼神里有几分压抑不住的担心,“哪里不舒服?”
连恩静走过去,在那躺椅的另一头坐下,她纤长的手指比了比胸口,“这里……”
“心脏?”
她点头,有些涩然的盯紧他,“好痛……好难受……”
池亦彻突然意识到什么,忧虑的神情敛下去,又恢复了那面无表情的样子,“少奶奶这是……”
“你能不能不要叫我少奶奶?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我喜欢听你叫我静静。”她眼眶里缀着泪,几乎是祈求的看着他。
那哀婉的摸样,让人心疼。
池亦彻的心,揪紧。几乎要动摇,却还是面无表情的开口:“少奶奶这是心病,我没办法医治。”
“你怎么会没办法医治?解铃还须系铃人,可你就是那个系铃人!”
池亦彻定定的凝着她,凝着她夺眶而出的眼泪,最终,脸色缓和下来,叹口气,“静静,你在折磨我!我要带你走,你不走。可现在说这番话,又是什么意思?”
“我想把自己给你!”她坚决的说。
从来没有鼓起过这样的勇气。
池亦彻惊得站起身来,倒抽一口冷气,“你疯了!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没有疯!我没有哪一刻比这清醒!”她也站起来,绕到他跟前,双手攀住他的手臂,“彻,你要我吧!从很早很早开始,我就想把自己给你。我想把我的第一次,给我爱的男人。我知道,你也想要我,很早你就想要我了,是不是?”
池亦彻整个人都僵在那。
说实话,作为男人,自己心爱的女人发出这样的邀请,若是还没有动摇,那绝对是非常非常不正常。
而他,是个很正常的男人!
可是……
“静静,你别胡闹了!”
“我没有在胡闹!你想要我!”她坚决的望着他。
他深吸口气,“我承认,我是很想要你。”
她染着泪的眸子,微微变得明朗,却因为他下一句话,又黯淡下去。
“可,那只是以前。现在,我已经不想要你了!”
“不,你在骗我!”她不相信。
他无情的拉开她缠住自己的双手,也不再看她,“你赶紧出去吧,我不想让人看到,闹出什么误会来。”
说完,他重新背过身去,只是将视线落在室外那黑沉沉的夜色里。眼神深邃,不见底
她似乎是伤心欲绝了,好久都没有听到她的声音,却只听到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
池亦彻觉得奇怪,一会儿后,t猛然想起是什么,震惊的转过身去,却发现已经迟了。
她洁净白皙的躯-体,完整无遗的出现在他眼里。
义无反顾,像扑火的蝴蝶……
却又掩不住那份羞涩,美得像含羞草……
甚至,他能闻到空气中,散发的处--子的清香,在不断的诱-惑着他的意志。
“你……你穿上衣服!”他断然的背过身去。
该死的!
只这么一眼,却好像刻在了他脑海里一样,深刻得让他呼吸已经有些不稳。
连恩静却不动,这种大胆的行为,让她羞得几乎不敢见人,可是,此刻,她却义无反顾。
没有听话的穿好衣服,反而光着脚上前一步,从后牢牢的抱住了他。
感受到,身下的肌肉,已经僵硬无比。
男人重重的喘息了下。她的小脸靠在他背上,哽咽着恳求,“拜托你,就今晚,好不好?今晚过后,我保证……我再也不会打扰你了……”
她放弃羞涩,放弃女子该有的尊严,来求他要自己,不过只是……
想让自己最爱的男人,亲手把她从一个女孩变成一个女人,也让她的记忆,留下最美的一段时光。
池亦彻紧绷着身体,拳头紧握在身侧,他掀动薄唇,拒绝她,“我不能!”
几乎是一字一顿,很用力。
连恩静仿佛听不懂他的话,鼓起勇气用唇去碰他的后颈,她很生涩,而且毫无章法,惹得池亦彻冷抽口气。
顿时发起毛来,他转过身,一下子就奋力的扣住她的手腕,“你这女人到底有没有羞耻心?平时不是看起来很羞涩吗?现在到底在发什么神经?!难道以前那些纯情都是装的?现在迫不及待了吗?”
“我……”他突然转过身,用那样锐利的眼神盯着自己赤裸的身-子,加上那样口不择言的话,连恩静顿时觉得难堪起来。
痛彻心扉……
眼泪顿时越落越急,她生气的挣扎,手腕却被他扣得死紧死紧。
“你放开!放开我!我再也不要来求你,不要来拜托你……也不要这么侮辱自己……唔……”
所有负气的话,被一个强而有力的热吻,给密密实实的吞噎下去。
池亦彻将她摁在墙上,疯了一样的强吻起来。
从她的唇,辗转到她缀满泪的脸颊,还有她的耳垂。
他深深的吮吸她温柔的唇瓣,仿佛要将她的灵魂一并吸出来。
连恩静没有被人这么吻过,她从不知道原来吻可以这么热,这么痛,这么疯狂,而且,也这么心伤,却这么甜蜜……
痛着,她却不挣扎,只是垂着眼睫,逆来顺受的任他用力的蹂--躏自己。
即使他有些粗暴,可她仍旧觉得好幸福,幸福得,想要落泪……
只有吻,显然已经不能满足池亦彻此刻被她大胆跳起来的欲-火,他的大掌袭上她玲珑的前胸,放-浪的爱-抚过她的背脊,纤腰,直到她匀称的两条腿,而后,修长的手指毫不犹豫的探进那从来没有人碰过的青涩地带,着迷的爱-抚起来。
啊!
连恩静死死咬住自己的唇,才不让自己呻-吟出声。
此刻,虽然愉悦,可是,那股陌生的快-感却又让她觉得羞耻极了。
“彻……”她无力的攀住他的脖子,贝齿轻咬着她的肩,才忍住那羞人的呻-吟。
他粗喘着气息,满意的感受到她在自己的抚弄下,变得越发妖娆妩媚,也变得越发水润潮湿……
他觉得自己真的要忍不下去了。
怀里媚眼如丝的女孩,迷人得让他几乎沉醉。
可是,他不得不抓住最后一丝理智,不去有进一步的动作。
直到最后,她整个人不支的软倒在他怀里,他才将手从她身下收回来,将手撑在她一侧,咻咻的大口喘着气。
额头上,早已经是大汗淋漓。
天知道,他是压抑得有多辛苦,才在取悦她的前提下,抓住最后那丝理智。
“结束了?”她眯着媚眼,迷惑的看他。
为什么他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他没有说话,而是弯下身拾起地上的衣服,强装冷静的替她一件件穿上。
“结束了,乖乖回去休息。”他像哄孩子一样,拍拍她的小脸。
“不,我不要!我知道,你难受。”刚刚,不过只是她一个人得到了快乐而已。她要的是他快乐!
“你再留下去,我会更难受!”他咬牙,“恩静,你听好了!以后都不要再用这种手段来勾-引我,我不会要你!你最好是认清楚你现在的身份,你是费切斯的少奶奶!”
他不想闹出什么事,让她被整个费切斯的人看不起。
她脸皮薄,是承受不住那些外面的流言蜚语的!
“你真的不要我?”连恩静暗沉的看着他。
刚刚她明明看到他眼里闪烁的是惊人的欲-望。她真的以为,他会要自己的!可是,到最后……
“是!我不要你!所以你不用再作践自己,来我这里自取其辱。”
自取其辱……
连恩静咬着唇,轻轻开口:“我知道了……”
声音轻得仿佛飘渺的薄纱。
迷糊的一夜(3000)
伤心欲绝的从他手臂间走出来。
他们,隔着一米的距离,背对着背,谁也没有回头。
一步,一步往门口走,脚步沉重得宛若就这样走出他的生命。
手,搁在冰凉的门把上时,连恩静还是顿住了脚步。累
“今晚,我会变成御南哥哥的女人。我只是想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你……”
说到最后,她咬住唇低低的啜泣起来,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在期待什么,但到底,池亦彻还是让她失望了。
她眸子黯淡无光,顿然的拉开门,走出去。
这一次,已然绝望。
现在的连恩静,就算是脱光了送到池亦彻怀里,他也不要!
这个事实,让她觉得屈辱,更觉得痛彻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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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碎的脚步声,跑离。
池亦彻只觉得周身一片清冷,他突然发狂般的,一拳狠狠砸在那坚硬的墙壁上。
重重喘了口气,才颓丧的将自己抛进沙发。
休息了一会,整理好情绪后,又走出房间。
女佣冲好蜂蜜水准备端上楼,却被池亦彻叫住。闷
他看了眼,端过那水闻了闻,“这是端给少奶奶的蜂蜜水?”
“是。少奶奶每天睡觉前都有喝蜂蜜水的习惯。”
“嗯。我知道。”池亦彻点头,而后,朝那女佣挥挥手,“你先下去吧,我正好要去楼上找她,这水我替你端过去就好了。”
“那好吧。”女佣没有坚持。
池亦彻见那女佣走远后,才从容的滴了一滴药水在蜂蜜水里。
刚好又有一名女佣经过大厅,他上去拦住,吩咐她,“把这杯水端给少奶奶,快一点,不要让她等久了。”
“是。”女佣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连忙端着送上去
看着女佣上楼,敲开门,池亦彻拨通费御南的电话,“你下来吧,水已经送进去了,二十分钟后,会见效果。”
挂断电话,他涩然的看一眼那已紧闭的卧房,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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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恩静觉得周身还散落着池亦彻的气息。
她洗过澡,抱着被子靠在床头,女佣送了蜂蜜水进来,她没有多想就一饮而尽了。
才放下水杯,卧室的门就被敲响。
脆弱的心弦,蓦地一紧。
她听到女佣的声音,“少爷。”
还有男人那醇厚的一声轻“嗯”。
来不及从床上爬起来,费御南已经径自推门进来了,他的身形挺拔,加上那与生俱来的气势,让连恩静恍然觉得他的出现顿时让这偌大的卧室变得很是拥挤。
“看到我,你好像有些不高兴?”费御南沉步朝她走过去,连恩静已经站起身来。
他俯首,定定的凝着她。
她摇头,“没有。结婚这么多天,你第一次这个时间到房间里来,所以有点惊讶而已。”
费御南靠坐在沙发上,略挑眉,朝她招手,“静静,过来。”
简单的四个字,用那性感低沉的嗓音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