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弱的人吗?”萧萧盘着腿坐在床上,又拍了拍身边的一侧,“你坐这儿。”
花司炎乖乖的在她身边坐下,“是不是这么久没见到我,想我了?”
“臭美大王。”萧萧用长指不客气的戳他额头,“不过,是真的挺想你的。说吧,这次为什么突然决定回来了?”
“你知道的,我妈那眼泪收都收不住,我这不也是没办法……”事实上,他不过是昨晚接到了黎烨的电话而已。
他的小丫头要回黎门了,他似乎没有不回去的理由。
“我还以为你在非洲玩得乐不思蜀了。听我哥说,你在非洲成天都在泡妞。”
“你这是打算兴师问罪?”花司炎逗她。
虽然知道她不会有他期盼的生气,在意,可是,还是忍不住抱着那一丝丝期望。
“我这是好奇你的艳遇。”
“哈。我花司炎在哪不是成天泡妞?不然怎么对得起你给我取的‘花萝卜’这绰号。”
两个人正谈得火热。
房间的门,突然被人敲响。
“小姐。”
“进来吧,门没锁。”因为见到了久违的花司炎,萧萧心里又是感动又是惊喜,心情好极了,声音不由得也明朗了几分。
门外,女佣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盅热乎乎的汤。
“花少爷。”女佣和花司炎打过招呼后,将手里的汤放在床边,“这是老爷特意吩咐厨房熬的,小姐趁热喝了。”
“可是我一点都不饿耶。”萧萧抚了抚自己饱饱的胃,侧目看花司炎,“赶飞机回来,你一定饿了,要不你替我喝吧。”
“我……”花司炎刚想说什么。
只听那女佣率先开了口:“这不行的,小姐。”
“嗯?怎么个不行法?”萧萧和花司炎两个人都好奇的朝那女佣看去。
那女佣笑了一下,“这是孕妇的补汤,花少爷怎么能喝呢?少爷说了,小姐胎儿不稳定,所以要多喝点这个,补补营养。”
孕妇?补汤?
花司炎整个人愣在当场。
“哦,原来是这样。”萧萧恍然大悟,没有发现他的失常,只是又看了眼那汤,才说:“那就先放在这儿吧,为了宝宝,再不饿我也会吃完的。”
那女佣点点头,就关上门出去了。
萧萧这才折过脸来,一眼就看到呆在那,仍旧没有晃过神来的花司炎。
突然想到什么,她抿了抿唇,低下头,小手抓着被单,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原来,花司炎还不知道自己有了孩子……
哥哥大概不敢告诉他吧!
房间里,一下子沉默了好久。
静得让萧萧都有些不自在了,却听到花司炎突然开口:“赶紧把汤去喝了。”
微微上扬的强调,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
萧萧抬起头来,就看到他正倾身把床头热乎乎的汤端在了手上。还舀了一勺子,送到萧萧的唇边。
暖暖的雾气,氤氲到她眸子里,让她眼眶变得潋滟水灵。
萧萧只觉得胸口一暖,那暖意窜进她全身每一个细胞。
隔着氤氲的热气,很近很近的距离,她定定的看着前方的男子,黯诲的开口:“花司炎,你怎么不问问我孩子是谁的?”
“不是你的吗?”花司炎语气轻松。
“是费御南的。”萧萧开口。
他的动作,僵在萧萧的唇边。
很近的距离,他略微沉重的呼吸很明显。最后,他艰难的启唇,“我知道。喝汤吧!”
“对不起……”萧萧没有张嘴,只是沉沉的继续开口。
花司炎这才放下勺子,抬起眼来看她,“萧萧,这事不用和我说对不起。”
“我说的不是孩子的事。”
花司炎挑挑眉,狐疑的看着她。
“我说的婚礼的事。对不起,我还是没有能和你结婚,虽然我每次保证得信誓旦旦。”
“等等,你大概忘了,婚礼上好像是我先抛弃你的。”花司炎捏了捏她写满歉疚的小脸,努力扬起笑,装作轻松的样子,“别好像我是怨妇。我可不能轻易被女人抛弃,这说出去很有损我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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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条件的信任(3000)
“别好像我是怨妇。我可不能轻易被女人抛弃,这说出去很有损我的形象。”
萧萧‘扑哧’一笑,“知道了。是我被你抛弃了,行吧?那你给我道歉?”
花司炎嘻嘻一笑,“这不是特意回来请罪了嘛。来吧,赶紧趁热把汤喝了。”累
他将汤匙送到她唇边,萧萧低头喝个干干净净。
突然又想到什么,“对了,有个东西要给你。”
她掀开被子,从床上跳下来,抓过一旁的包包翻着。花司炎放下碗,似乎知道她想找什么,只是沉了沉声音,“你先留着吧,又不是我送你的。”
“不行。”萧萧把‘夕阳之心’拿出来,璀璨的钻石在她白皙的手心里格外耀眼。
“这是我妈送你的,你收着吧。”花司炎不接。
萧萧抓住他的手,将‘夕阳之心’塞进他手心里,“我知道这颗‘夕阳之心’对你妈来说有多重要——是她和费老爷子的定情物。”
花司炎抿了抿唇,默然的将戒指收了起来。
提到费老爷子,萧萧的神情略微暗淡了些。
她看一眼花司炎,歉疚的开口:“对不起,我……我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傻瓜。”花司炎抬手刮了刮她的小鼻子,“我还能不了解你?这事怪不得你。”闷
“繁姨一定很伤心,一定要怨死我了。”萧萧郁闷的耷拉着小脑袋。
花司炎宽慰的拍她头顶,像哄小孩儿一样,“别担心,我妈才不和你这种小丫头计较。我回去看过她了,完全没有怪你。”
“你说真的?”萧萧撅了撅唇,“你不会是为了安慰我,所以骗我吧?”
“切~~爱信不信。”花司炎扬扬眉,突然想到什么,瞅着萧萧,“喂,你记不记得再过十天是什么日子?”
萧萧听他这么问,歪着头想了一下,“十天?难道是国庆节?”
“你……”
“那是圣诞节?”
“喂,你靠谱一点好不好?”
“哦,我知道了!”她眼儿一亮。花司炎双眼也璀璨起来,期待的看着她,“是什么?”
“是我去产检饿日子。”萧萧懒懒的打了个呵欠,又狐疑的侧目看他,“不过为什么你会知道?我明明就和时维说了呀!”
花司炎好失落好失落的捶下肩,“算了,就当是产检的日子吧。几点去?我送你们过去。”
“扑哧……”像萧萧忍不住笑起来。
“你笑什么?”他已经够郁闷了。
“花司炎,我发现逗你可真好玩。”萧萧漫不经心的把玩着他鬓角几根短短的头发,“10天后不是某个大傻瓜的生日嘛。”
“原来你记得!”花司炎特别容易满足,暂时性就不计较她说自己是傻瓜的事了。
“我又没有失忆症,你哪年的生日我忘了?”萧萧努努嘴,“原本你要是还不回来,我还打算和哥还有时维一起去非洲把你拎回来过生日呢。”
“我早就不在非洲了,一看你这丫头就不关心我。不过,无所谓了,看在你记得我生日的份上,我就大方点不和你计较。”花司炎心情好极了,嘴都能咧到而后根了,他环胸,“说吧,打算送我什么样的礼物?”
“现在送礼物都俗气啊。这样吧!”萧萧想了一下,“那天等我昨晚产检,剩下的时间,都是你的。小女子随大爷调遣、安排。这可以了吧?”
“好!就这么说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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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后。
花司炎的生日,来了一大帮狐朋狗友,在家里聚得昏天地暗。
萧萧抬眼看了墙上的壁钟,都已经晚上九点了,看来花司炎不会来找自己了。
嗯哼~~这随意派遣的约定可是他自己忘了,不能怨她。
打开衣橱,正要换睡衣睡大觉,只听到楼下有人咋咋呼呼的叫自己,“丫头!你睡了吗?”
萧萧将睡衣挂回来,拉开房间门出来,也不急着下楼,只是双手撑在白玉栏杆上,没好气的俯首看他,“花司炎,你搞什么鬼?这个点才来找我。”
他看起来似乎喝了点酒,双眼在灯光下异常的亮眼。
穿了件白色衬衫和黑色燕尾服,看起来格外的绅士。他也不上楼,只是站在大厅里仰起桃花俊脸朝她招手,“快下来,马上要过时间了。我可是偷偷儿从那帮人手里跑出来的。连喝了三大杯伏特加加啤酒呢!”
“喝混酒?不要命了!”萧萧赶紧往下走。
“管不了了,再不跑出来,12点就过了。”花司炎上前去牵她的手。
他手心滚烫,烫着萧萧的手背,她侧目看他,“你都喝了这么多酒,还能去哪?”
“带你去爬山。到山顶上清醒清醒也好。”花司炎拉着她往外走。
“你还能开车吗?”
“这不是有司机吗?咱们动作快一点,万一被那群狐朋狗友逮到我来找你了,会死得很惨。”他边喃喃着,边拉开车门将萧萧一股脑儿塞了进去。紧接着,他也跟着坐进来。
狭窄的车厢里,能闻到扑鼻的酒气。他似乎有些醉意熏熏的样子,一上来就将头枕在萧萧肩上,“让我靠一会,折腾死我了。”
看着那疲倦的样子,萧萧有些不忍,“谁让你玩起来不知节制。花萝卜,要不我们不去爬山了,你还是回去好好儿睡觉吧。”
他低哼,“你觉得我回去,还能睡得成觉吗?”
“也是。那群人怎么也不会放过你。算了,就陪你去爬爬山吧。”
车在山脚下停了。
凉风一吹,花司炎的醉意一下子就散了不少。他深吸口气,“这真是太舒服了。”
脱下燕尾服,披在萧萧肩上,“走了,我们赶紧儿上去。”又回头吩咐司机,“你就在这儿等着吧,一会我们就下来。”
“是的,少爷。”
“喂,花司炎,我们白来了!”萧萧抓着那已然生锈的铁门,努了努嘴,“都关门了。你个笨蛋,不知道先调查清楚。”
花司炎仰头看了眼那两米高的铁门,“不行,今天我生日,怎么能这么欺负我。我无论如何也要进去。”
“你不会想爬进去吧?我可是孕妇,不能陪你爬的。”要没有宝宝在肚子里,她早‘哧溜哧溜’上去了。
“你跟我来。”他朝她眨眨眼,牵着她往另外一个方向跑去。
“这儿比较矮,从这里上。”在后门一个矮墩前停下,花司炎熟门熟路的指着那矮墩。
不等萧萧有反应,他两手一下子扣住萧萧的腰,将她举了起来。萧萧利落的撑住那矮墩,轻轻松松的爬了上去。
正要往里面跳,被花司炎喝住,“别忘了你可是孕妇,别乱来。”
他似乎比她还紧张。
“没关系,这又不高。再说,这不是你让我爬的吗?孩子出事,你得负责。”
“少来。等我。”他轻松一跃,跳到了矮墩上。又跃到了地面,才朝矮墩上的萧萧摊开双臂,“来,跳吧,我接着你。”
眼神坚定,胸怀宽广,让萧萧无条件的信任。
她勾唇,大胆的罩着他怀里跳。
脑海里,闪过和费御南相识的第一夜……
她调皮的从露台上往下跳,被他接了个满怀。
时间如梭,那些清晰的画面,如今想想却已经好像过了几个世纪那样久远。
胸口,涌上一股涩然。她稳稳的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发什么呆?宝宝没事吧?”朦胧的月色下,她的脸色看起来不算太好,而且半天不吭声,花司炎紧张不已,生怕她出什么事。
“有事,呜呜,好痛……”她嘤嘤的呜咽。
突然来客(2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