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是不是我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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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有美食城,现在不少同学在这里吃吐了,游乐场内部也有一些同学。
“这有厕所吗?”许菖蒲脸色发白问着。
晏溯说着:“有,最近的在游乐场内,我们先进游乐场。你怎么了?”
许菖蒲拍了拍胸口说着:“没事,就中午吃了点粉,没消化。”
他有胃病,吃粘度高的粉,很难消化,现在梗在胃里有点儿难受。
到了厕所,许菖蒲趴在隔间厕所上呕了半晌,终于把粉丝给吐了出来,吐出来就好多了,胃也不难受了。
晏溯在厕所门外听到里面呕吐的声音,焦急喊着:“不会吧,几个月了?是不是我的种?”
这时候,一上厕所哥们看着晏溯看了半晌,发现他蓝牙耳机挂在耳朵上,以为他在打电话,瞬间眼睛里充满了同情。
那哥们转头进了厕所,对着语音说:“哥们儿,你分手就分了,我遇到好惨一小伙子,貌似他老婆怀了,不是他的种,他不比你更惨?”
晏溯:“……”
许菖蒲想骂人,这家伙嘴巴不是一般讨人嫌。
他擦了擦嘴,按了冲水将吐出来的东西冲了下去。
晏溯还在那里拍门:“你还好吧?”
许菖蒲猛然把门打开,快步走出去:“你好烦。”
晏溯递给他一瓶水说:“我再怎么烦也比你那奸夫强得多吧,你看看我,对你不离不弃,你跟你那奸夫害我出车祸,我都不计前嫌,我实在是想不通了,我这么好的男朋友,你为什么还要红杏出墙?”
这时候,另外在洗手台前洗手的哥们扭过来,满怀怜悯的眼神看晏溯,再看许菖蒲,那眼神满是厌恶,恨不得朝着许菖蒲脸上吐一口唾沫。
许菖蒲:“……”
他现在很想出门左转,立刻回家,明明他什么都没做,总感觉自己已经罪恶累累。
两人出了厕所就在游乐场瞎晃悠。
“菖蒲,你老实回答我?我们到底上没上过床啊?”晏溯追问着,真是烦,什么记忆不丢,偏偏把上床的记忆丢了。
那该死的破车祸让他记不起初夜的感觉了。
许菖蒲白了他一眼,明明他什么都没做,却总觉得脸在烧。
“你怎么搞的啊,连孩子都不会照顾,孩子摔倒了,你眼睛呢?你怎么照顾孩子的,我都跟我儿子说寡妇要不得,现在好了,你那个拖油瓶儿子祸害完我们了,又轮到你了吗?看把我孙子摔得……”老妇人抱着一个哇哇大哭的孩子在原地咒骂着,旁边一个两鬓斑白戴着金丝边眼镜的老头白眼快翻上了天。
许菖蒲忽然站住了。
晏溯正要回头问怎么了,就看到许菖蒲脸色发白,薄唇紧紧泯着,他逆着斜阳,仿佛要融化到落日余晖的尘埃中。
那老妇人依旧在骂骂咧咧,女人伸手欲要哄孩子,被老妇人拍开手。
女人只得收回手,无奈又好脾气说着:“小孩子不能惯着,我来吧。”
“我孙子如果摔得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带孩子都不会带,难怪你那拖油瓶儿子天天进警察局,你别把我孙子也带坏了,跟你那儿子一样,天天进警察局。以后怕也是吃牢饭的命。”
“就事论事,您别扯菖蒲行吗?妈,您讲点道理,孩子摔倒跟我有关系,难道跟你们没关系吗?当时我在买票,你跟爸爸两个人就不知道看一下……”
老头子怒说:“你这么说,是我跟你妈的错了,我们已经六十多岁了,周末来帮你带孩子已经不容易了,你还指责我们。”
那个老妇人更是暴跳如雷,在女人伸过手的手臂上狠狠掐了一下:“你这女人还有没有良心啊,嫁到我们家,吃我们家里的,穿我们家的,现在反过来怪我们没帮你带好孩子。”
女人吃痛收回手臂,手臂上有乌青的一块儿。
老妇人似乎嫌自己掐的不够重,欲要再掐一次,她的手被一个少年紧紧的抓着。
那少年阴冷的看着他,让她寒毛直竖,她跑跳如雷:“干什么啊?”
晏溯盯着她说着:“公共场合,讲点公共道德行吗?”
那老妇人勃然大怒:“这游乐场是你家开的吗?小|逼|崽子,管的真宽。”
晏溯微笑着:“真不好意思,这还真是我家产业。”
老妇人看到什么,脸色骤然难看。
许菖蒲走了上前,推开人群,脸色惨白说着:“她吃你们家什么了?她有工作,工资养活自己绰绰有余,她到底吃了你们家什么?还有,你嫌弃她是寡妇,你儿子也死了前妻,你怎么不说?”
那个趴在老妇人面前哭的孩子看到许菖蒲过来了,伸出手,喊着:“哥哥,哥哥……”
许菖蒲没理他,站在人群中央,如同一座玉雕,他谁也没看,目光直勾勾盯着那老妇人与老头。
老妇人被许菖蒲这么一瞪,顿时狂躁起来,骂着:“可我儿子没有孩子,不像她带着你这个拖油瓶。别以为我不知道,她如果没把我们家的钱拿来养你,你怎么读的书?还报了那么多培训班,那培训班得花多少钱?你上了九年的寒暑假培训班,这不都是她从我们家拿走的吗?”
邱美珍上前说着:“妈,菖蒲上的那些培训班是他爸爸死亡赔偿金,还有一些是他自己的国家奖学金,您说话不能不凭良心啊。”老妇人撇撇嘴:“那个小工程师死亡能有多少抚恤金?够你养儿子养这么多年?”
邱美珍将长头发挽到耳后,说:“他平时根本用不到什么钱,每一笔钱都算的很清楚,绝对没有用严家的一分钱,您如果不信,可以去查银行的流水。”
老妇人“哼”了一声说着:“真不知道我儿子怎么会找生了孩子的女人。”
许菖蒲抿了抿唇,想说什么,发现不知道怎么说。
他见识过这家人的思想,他不想浪费口舌,实在是没必要。
“你们这种老古董应该上交给国家。”晏溯插了一句话:“请问你儿子是瞎了吗?他看不见阿姨带着菖蒲吗?他看见了,还选择跟阿姨结婚,那是他自己的选择,是谁逼他了吗?谁把他拖进民政局去领的证吗?”
老妇人哭哭啼啼:“是这个女人迷惑了我儿子。”
晏溯冷嘲热讽着:“用什么迷惑的,您儿子好歹也有四十多吧,活了四十多年,轻易被迷惑,那比巨婴还巨婴,生出这样的儿子,您有什么可骄傲的。还有,您也别哭哭啼啼的,没谁欺负您,只是在讲道理,恶婆婆嘛,每年批量生产,见怪不怪了。”
他看到这家长辈的嘴脸,他忽然明白许菖蒲那么孤僻的原因是因为什么了。
在这样的家庭中长大,是个人都会受不了。
许菖蒲仿佛下定什么决心似的:“妈,你打电话给严叔叔,让他过来一趟,今日的事情必须处理好。”
邱美珍疑惑看着自己的大儿子:“菖蒲,你要干什么?”
许菖蒲冷冷说着:“不干什么,你打就是了。”
邱美珍虽然不知道自己大儿子要干什么,还是打了一个电话给她的第二任丈夫严明。
严明赶了过来,看到吵闹的人群喊了声:“妈,你在干什么?”
老妇人哭哭啼啼朝着自己的儿子诉苦,谁知道严明直接心疼的拉起邱美珍的手说着:“很疼吧?”
他扭过头对老妇人说着:“都说了我已经是大人了,不要过于干预我的生活,你跟爸每天逛逛公园不好吗?为什么非要搞得大家鸡犬不宁才罢休?我已经有了新的家庭,离婚是绝对不可能的,我爱美珍,求您好好安享晚年,不要过于干预我的生活了。”
老妇人嘟嘟嚷嚷说着:“我也是为了你好啊,没想到你这么怪我……这个女人有什么好的……”
严明送走了他父母,单独找个餐厅请许菖蒲吃饭。
许菖蒲知道,作为继父,严明算不错的,说不上有多好,也没有多糟糕,关系不远不淡。
其实好坏都不重要了,只要他能对他妈好就足够了。
毕竟现在他不跟他们生活在一起了,那个家里的所有事情都跟他没有关系。
严明非常抱歉对许菖蒲说着:“菖蒲,叔叔知道对不起你,叔叔……”
他话还没说完,许菖蒲就打断了他的话说:“不用对不起,不在你家里生活也挺自在的。”
严明尴尬笑了一下。
继而,他说着:“你放心,我爱你妈妈,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让她受到伤害,今天的事情,我保证以后都不会出现了。”
许菖蒲点头:“嗯。”
其实他知道,那家父母只会在严明不在的时候挑他妈妈的刺,其他的时候,还能保持着表面的和谐。
这个女人是不幸的,不幸的遇到一个一地鸡毛的家庭,却遇到一个很爱他的丈夫。
人都有自己的选择。
许菖蒲站起身:“那我先走了。”
他刚走了几步,那个七八岁的孩子跑了过来,一把拉住许菖蒲的手:“哥哥,我想要你戴着的那个手表。”
许菖蒲没理他,朝着前方走去,冷漠的不像是那个孩子的哥哥,倒像是个陌生人。
晏溯连忙跟着。
那个孩子也跟着小跑过来:“哥哥,哥哥……我想要你那个手表,哥哥……”
无论那孩子怎么喊他,他理也不理,就像是没听见,仿佛他只是个路人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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