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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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远在医院里住了三天,昏迷两天,第三天不顾医生护士阻拦坚持出院。

傅老爷子派副官过来看望,也托人表达歉意,何远听完没回一个字,平静打发走副官,安静地收拾东西离开,期间傅嵊那边的军警来过一趟,告知傅嵊目前的情况还算良好。

因为是还没有正式投入使用的抑制剂,而傅嵊的情况比较特殊,所以留院观察的时间被拉长。

何远想了想,终究没去见傅嵊。

他刚出医院就有一辆外形低调普通的汽车载走他,司机将方、贺两家最新进展告诉何远,按照王元燿背后那位大人物的打算便是将方、贺两家祭天,但如果有人带来更大的利益,那位大人物不介意更改合作方案。

带来更大利益的人不出何远所料,就是方稷。

方稷远走南方积攒政绩多年,得知方家突然出事才做紧急调回首都的准备,而他几年前埋下的关系网也都动用了才勉强保住方高旻的命。

“本来舍弃一个方高旻可以保住方家,但那位将边境走私和战士被害两桩案件扣在方家头上,而方家这些年确实依靠方高旻的玉石毛料生意打通关系。方高旻和方家绑在一起,无法脱离,方稷想救方高旻和方家就必须舍弃他曾经费心经营的东西。”

“方稷用这些东西跟那位做了交换,主要罪责推到贺家头上。”

“方高旻还没上法庭,舆论已经遏制住,之后再走个形式,大概会判十年。”

“但判决后才更好操作,也没太多人盯着,等两三年后风平浪静再什么缓刑减刑保外就医的手段用上,就能捞出方高旻。”何远偏头看着车窗外,目光冷淡:“他们那么践踏律法,践踏人命,只要付出一些原本就不属于他们的东西就能轻易得到饶恕。”

坐司机位的男人叹气:“你别太偏激。你哥他不希望你为他报仇,不值得。”

何远:“季哥不想报仇是因为他善良,可是加害者不会感念他的善良。”他抬眼,看着车窗倒影的司机侧脸轻声说:“你也不想报复吗?”

驾驶位的司机刚毅的面孔冷厉无比,弹了一下小黄鸭汽车挂件说:“后天有一批从毛熊那儿运来的玉石毛料,跟以前的路线差不多,通往古玩街。方家现在很依赖玉石毛料这条敛财路子,风口浪尖上也不肯撒手,只不过从滇南换成毛熊,如果连这路子也切断,大概损失惨重。”

何远:“谢谢。”

刚好送到华裳公寓,何远简单道别就下车走了。

***

医院隔离室,穿防护衣白大褂的科研院研究人员正做例行研究记录。

“有没有攻击欲望?”

“有。”

“能克制多久?”

“一个小时。”

“很出色了,少将。您的面前有两个试管,一个是从您的现任妻子那里提取出来的信息素,一个是跟您百分百匹配的Omega的信息素。我们希望能够得到您的同意,对您进行脱敏治疗。”

“理由。”

“您本身的意志在抗拒AO信息素的相互吸引,这一次您凭借自身意志抵抗住O的信息素,但下一次、下下一次……总有您抵抗不了,不得不屈服于生理本能的时候。您做过抗O信息素的训练,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属于S级A的信息素会增加到一个您无法承受的阈值。”

科研院研究人员说:“当您的信息素达到无法承受的阈值,要么接受O的纾解,要么信息素紊乱,单凭体外注射O的信息素其实也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所以我们有两个方案,一是对您进行摆脱对您的现任妻子的脱敏治疗,二是让您提前联系对O的脱敏治疗并辅以新型抑制剂,有一定几率不会罹患信息素紊乱症。”

傅嵊皱眉,抓住其中一个特殊的关键词:“我的妻子是beta,我对他的信息素无法产生依赖。”

AB结契的羁绊逊于AO结契就是因为无法对彼此的信息素产生绝对依赖,可以短暂标记,却不能永久标记,所以当A遇到天命O时,AB的感情才会特别脆弱。

研究人员闻言颇为震惊:“但您的信息素里残留非常微弱的、偏向于O的信息素,我以为您的妻子是性征不太明显的Omega。”

傅嵊矢口否认:“不可能,何远他的的确确是beta,是偏向于正常人的beta。”

研究人员更相信医检报告,他犹豫了一会儿便问道:“那么可能是您的上一任妻子的信息素残留……”

傅嵊气笑:“我只有一个妻子。”

研究人员不敢置信,低头翻看医检报告:“但是您的信息素里检测到两种信息素的存在,一种残留更久、更微弱,另一种则是最近标记的,但很快就会消散——第二种才更像是偏向于正常人的beta的信息素。”

傅嵊面色铁青,直勾勾盯着研究人员,轻声说:“两种……信息素?”

研究人员:“没错,傅少将,确实是两种非常相似的信息素,无论是味道还是元素成分,前一种是薄荷味的,后一种则是非常像薄荷的留兰香。非常难得的,生物学有一句话说是世上找不到两片相同的叶子,但可以找到非常相似的叶子,它们互为替代品。薄荷跟留兰香的信息素就是可以互相替代的‘叶子’,不过很少有人知道它们连元素成分都相似——傅少将?”

即便是打了抑制剂、穿了防护服的研究人员都能感觉到傅嵊身上涌动的信息素,好像受到什么刺激一样,情绪波动起伏剧烈,然而他面上看不出什么。

傅嵊一字一句说:“我知道了。麻烦你们,暂时保密检查结果。对了,我能问个问题吗?”

他语气很轻,还挺温和,突然间变得像个文雅的政客而不是铁血手腕的军官,那股汹涌的信息素瞬间销声匿迹。

研究人员点头说:“您问吧。”

“第一种信息素会不会让人上瘾?”

“您放心,不会上瘾,只是会让您产生一点依赖,不会造成太大的困扰。”

“原来是这样……”傅嵊闭上眼,黑发垂落额头,脸上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却叫人更捉摸不透。“脱敏治疗我会考虑,到时候再说决定。”

“好、好的。”

之后傅嵊公事公办的一问一答,等研究员采集信息完毕离开,他再叫心腹下属进来询问几个问题,譬如何远出院前有没有过来看他,再譬如醒来后的何远是什么表现。

得知何远出院前一次都没过来,醒来后的何远表现冷静,没有崩溃,傅嵊了然的仰脸,冷静下达指令:“查何远,六年前他去中央街图书馆的目的、后来怎么参与到soulmate的群架,他的家庭、过往,他认识的朋友,他腺体上的伤疤,我要知道得一清二楚。”

“是。”

“……”傅嵊仰着脸看天花板,目光冷厉。

他跟何远相识于中央街图书馆一起暴动,何远是人质,他是救援的士兵,由他带队击杀反叛党、援救人质,救援过程中注意到人群里不动声色保护身后小孩妇女的何远。

何远干净白皙,浑身上下都是温温柔柔的书生气,这在他们一家三代都是军匪气的傅家可谓一股清流,他和傅家格格不入,偏偏就是入了傅嵊的眼。

傅嵊对气质温和,一身书生气的人都有些好感,何远又正好长在他的审美点上,很难不留心。

这是初见,即便留心,也不到动心追求的地步,何况何远是beta。

傅嵊一向理智,清楚如果他跟beta在一起将会面临数不胜数的麻烦,所以他在第二次遇见何远时,选择了克制。

第二次是在soulmate遇见何远,当时soulmate刚开店,收了股份的傅嵊可有可无,到底还是应方高旻的邀请去参加开店举行的轰趴。

之后混乱发生,轰趴变成群架,傅嵊从里头揪出脸颊有伤的何远,送他去医院。

傅嵊选择克制,冷静分析过他跟何远长久的可能性太低,便不打算与何远纠缠,直到第三次见面,何远对他发动温和而坚定的追求攻势。

傅嵊抬手盖住眼睛,何远,你最好别骗我。

***

方高旻被关押看守所不到一周,人就瘦脱了相。

方稷付出不小的代价暂时将方高旻从看守所捞出来,令方家人诧异的是捞出的过程很顺利,随即想到送出的东西,估计是某位大人物很满意。

贺星文跟贺家没有一个方稷能救他们,前者关在看守所里出不来,后者树倒猢狲散,迅速颓败,很快搬出军区大院。

方高旻在看守所受尽折磨,一出来就对家里人说:“姓王的警察私底下让人特别‘关照’我,折磨得我生不如死!”

“他敢用私刑?”方父、方母震怒,“去医院验伤,让他吃官司。”

他们都知道首都刑侦支队的王元燿是那位大人物的狗,眼下损失惨重,自然恨不得报复回去,罪魁祸首咬不到,打死他门口那条狗也是好的。

方高旻虚弱地摇头:“验不到伤。”

方父方母不解,追问究竟是什么刑罚折磨,逼至方高旻精神崩溃、怒吼,发疯的样子吓坏方家上下几口人。等医生过来打了镇定剂,问及医生才知道方高旻应该是有严重的心理阴影。

“应该是被注射过某种精神类控制药物,辅以心理暗示和电击加以折磨,是军部常见的刑讯手段,不会对肉体造成伤害,但会直接作用于精神。后期需要接受心理治疗,否则容易心神恍惚或精神崩溃而发生意外。”医生说道。

方父和方母都以为是王元燿动用私刑想从方高旻嘴里套出情报,好在有些秘密没让方高旻知道。

方父和方母叮嘱方高旻好好休息,不用担心,已经确定方稷下周回来,只要方稷回来,目前方家遭遇的困境很快就能解决。

蜷缩在床上的方高旻闻言将手背咬出血,脸上流露出恨意嫉妒和不甘等情绪。

方稷,他们眼里只有方稷!

***

养好伤势的何远先去学校办理辞职手续,结束后出校门口,收到没标注的陌生信息,说是军区的人在查他,他住的公寓附近也有人在监视他。

何远删掉信息,知道傅嵊开始怀疑他了。

他没有任何动摇,前往被查封的soulmate,昔日热闹辉煌的pub如今门可罗雀,一整条街的店面都关得差不多,只剩下一些甜品店、咖啡店还照常开着。

这条街四周围都是商业高楼,就算此刻被重整调查,过不久又会恢复灯红酒绿的热闹。

何远盯着soulmate半晌,转身朝对面的咖啡店走去。

咖啡店一侧的墙采用大量落地玻璃,窗明几净,面向车水马龙的街道,可以眺望到soulmate的灯牌。方高旻就在靠窗的位置,点了杯黑咖,一坐就是一下午。

被捞出看守所后,方高旻无所事事,每天都来这儿待一下午,不管是玉石毛料的生意还是拿钱打通关系网,他的主场都是那间酒吧。

他的关系网,他风光的事业,是在那间酒吧起步,也在那间酒吧里发展到巅峰。不必依靠方稷,那些人眼里也不再只看得见方稷,凭他一个人就能让所有人高看。

可是一夜之间,心血全无,自己锒铛入狱,最终还得方稷来捞。

方高旻深受打击,颓丧不已。

“方高旻。”

方高旻抬头,看见站定在他面前的何远,嗤笑一声:“傅嵊没把你艹死?”

何远坐下来:“是你搞的鬼?”

方高旻怕傅嵊,却不怕何远,再落魄,他也比何远强太多。

“以前你可都避着我们,老师就是清高,瞧不起我们这些浪荡败家子。这次主动凑上来作什么?不会是想奚落我吧?还是……”方高旻打量他,目光放肆:“被傅嵊艹怕了,找我安慰?”

何远不为所动,仿佛方高旻那些话没一句能刺痛他。

方高旻:“也是我看错人,估错你跟傅嵊的六年情分,但是傅嵊能撑过第一次,不一定撑得过第二次情热期。他早晚会选择和北嘉,就算不是和北嘉,也会是其他Omega。”

方高旻摇摇头:“其实你长得挺好看,圈子里很多A都喜欢你这款,书生气,文雅温柔,做情人最拿得出手。我给个真诚的建议,如果傅嵊娶了Omega,你可以来找我,我有很多资源,担保你前半辈子都能一直攀高枝。”

何远笑了一下:“你似乎从来没把情人带进你的朋友圈里。”

方高旻满不在乎:“他们不配。”

何远:“是家世不配,还是因为他们都是beta?”

方高旻立刻拉下脸:“你调查我?”

何远:“你当初极力反对方稷跟季常在一起,到底是觉得beta贪慕虚荣,会害了你们方家倾力培养的未来的顶梁柱,还是因为你对那个beta有不轨心思?”

方高旻脸颊抽搐,瞪着何远,思绪恍惚,差点又被拉回六年前的过去,他竭力淡忘的过去,进入看守所后不断回忆的过去,内心深处最恐惧的、极力掩埋的真相,此刻被何远轻描淡写的揭开。

“你怎么知道季常?”

和方稷恋爱的beta、被烧死的beta,就叫季常。

季常是养大何远的哥哥,他在街上捡回流浪的何远,给他家和家人,供他上学读书,把一个可能会冻死饿死街头、可能会变成混混的小乞儿培养成大学教授。

何远出生起就没有父母,也不知道怎么长大的,到能记事的年纪突然被拐卖,中途逃出来,一路流浪到首都,大概七八岁的年纪,赤脚踩在滚烫的地面溜进一个静谧的小区里,跟野猫一起翻垃圾桶找馊了的食物,然后被下来扔垃圾的季常领回家。

十五岁的季常,刚失去父母,却开始学着照顾一个非亲非故的小孩。

那么、那么温柔善良的季常,怀着小孩被抛弃还选择隐瞒,怕冲动的弟弟为他出头而受伤害。

何远从久远的记忆里走出,盯着方高旻:“那时方稷已经不要季常,他爱谁娶谁跟季常已经没有任何关系,明明季常已经放弃方稷,不再纠缠他,为什么你们还咄咄逼人?你们赶他出首都,可他一辈子没离开过首都,他家、事业、亲人朋友都在这座城市,你们却要他走?你们方家太霸道了,一个方稷骗身骗心不够,你和你的家人,还有方稷的Omega,你们都对他赶尽杀绝。你们整个方家都在杀季常。”

方高旻面色惨白,额头冒出冷汗,轻轻哆嗦,眼前白光闪过,似乎产生幻觉:“我、我不是,我们不是故意的……是季常怎么都不肯走,他之前闹得太难看,死活扒着不放手,突然说放弃,你让我们怎么相信——他一个beta,本来就不配Alpha!”

方高旻的语气急促凶狠,很快急转直下:“但是我没想杀他。”

何远低声:“所以你想让他当你的情人。”

方高旻浑身一震,目光呆滞,冷汗越来越多,嘴唇颤抖,手指哆嗦得不行,眼球剧缩成一个点,很明显他的状态不对劲,心理防线正被攻破,精神面临崩溃。

何远:“那天你跟贺星文去找季常,你们喝多了,想对季常用强。季常反抗,无意间打翻酒柜,电路老旧走火,你们仓惶逃跑,就在门口、在马路口看着火势蔓延,没有进去救季常。你们吓得酒醒,却没种的跑了。”

方高旻无措的摇头。

何远:“你看不起beta,这些年找的情人却都是beta。怎么?是愧疚,还是单纯想试试自己嫉妒不已的兄长的beta?”

方高旻表情狰狞,脖子青筋爆出,紧紧攥住桌角,整个人忍不住爆发出威吓的信息素。

来之前打过抑制剂、又是对A的信息素不敏感的何远完全不受影响,直勾勾看过去:“你看过碎掉的季常吗?浑身烧伤,无论做多少次修复手术还是会留下可怕的疤痕。你看过他浑身缠满纱布,焦黑的皮肉混着血水和脓水,疼得叫都叫不出来的样子吗?你夜里不会做梦?就没梦见他找你?”

何远拿出几张烧焦的病人的照片:“季常也是这个样子。他好痛啊。他的孩子,你的侄子,也在大火里哭,你没听见吗?”

“滚……”方高旻牙缝里挤出这个字。

何远:“方稷快回来了吧。他一回来,你苦心经营的一切将烟飞云散。你比不上你哥,一辈子都比不上。方高旻,你是人渣,人渣怎么还不去死呢?”

“滚……滚…………”方高旻大口喘气,像个吸毒的精神病患者,浑身哆嗦,突然暴起,冲着何远怒吼:“滚——!”

何远面露惊恐,瑟瑟发抖。

咖啡店里的安保机器人接到指令很快过来保护何远,电击方高旻,准备强制钳制,然而遭受电击后的方高旻突然陷入非理智的狂暴状态,神经质的大叫,挣扎开安保机器人,恐惧地冲出咖啡店,路人惊慌避开,此时绿灯亮,车流奔腾,一辆重型卡车飞驰而过,‘砰’地撞到冲至马路的方高旻并拖行十来米,碎了一地的残肢和鲜血。

咖啡店里的何远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幕,戴上帽子,收起网上下载的烧伤照片,悄无声息的退出人潮。

***

方高旻车祸死了,死得能直接拉火葬场的那种,被一辆载玉石毛料的重型卡车撞死。方家乱成一团,方母情绪激动,闹上市局刑侦队要枪毙害死她儿子的人,坚持有人谋害她儿子。

警察告诉她撞死方高旻的司机正是贺星文的亲妈,儿子被抓,传出的消息是死刑,贺家也倒了,贺母直接发疯,之前上方家闹过但被赶出来,谁能料到她会干出玉石俱焚的事儿。

“还有一个事得通知你们,经调查发现凶手开走的卡车装载大批从边境走私的玉石毛料,跟方家也有一点关系。所以,请配合警方调查。”

方母懵住,又哭又笑,状若疯癫。

被顶罪的贺家倒了,贺母报复,撞死她的小儿子,而撞死她小儿子的卡车居然是他们紧攥手里不放的一条来钱路子。

这多荒唐。

傅家也听说这消息,只让傅家期去方家慰问以表哀思,之后不着痕迹地疏离方家,而同样听到方高旻被寻仇的傅家婧吓得不敢再造次,倒是乖乖配合警方调查。

方高旻一死,玉石毛料案子又掀起波澜,方稷带着妻儿不得不提前回首都。

此时,医院隔离室。

傅嵊做完最后一组实验,没对研究员脱敏治疗的提议做出回复,只说以后会考虑。

研究员温声说:“为了您自己的身体,和您的伴侣着想,您最好尽快接受脱敏治疗。”

傅嵊抬头,突然说:“你不是之前的研究员。”

研究员点头:“嗯。他有一点事,让我过来做最后一次记录。”

研究员穿着口罩、眼罩和防护服,密不透风,根本看不清脸,傅嵊看向他的胸牌,季白书,科研院院士,beta。

“你是研究新型抑制剂的季院士?”

季白书抬眼:“是的。记录已经完成,您随时可以出院。我先走了。”

说完他便离开隔离室,房间门没关好,傅嵊能看见他出去后跟门外的军警交代注意事宜,一边说话一边按着手腕,拨下白色手套,露出腕间一圈凸起,似伤疤又似纹身。

季白书交代完事宜就走了,在休息室里脱下笨重的防护服,同事进来跟他打招呼:“季院士您好,您手机响了。”

“你也好。”季白书回头从常服口袋里掏出手机接通,到角落里细声说话。

同事扫了眼季白书的手机吊坠,一只黄色的毛茸茸的小鸭子,心想温柔的季院士原来还有这么可爱的癖好。来电人是季院士的丈夫吧,听说控制欲过强,每天电话查岗,风雨不落,得亏是季院士那么温柔的人才能扛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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