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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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救我,救我。”
徐长明的女儿看见徐长明很是激动,不停地呐喊和抽噎,放佛要将这些天的委屈都给宣泄出来。
徐长明的脸色有些难看,“江景元没想到你这个正人君子也会拿人家的妻女来作筏子,你不是自诩为正人君子么,你说我投靠敌国背叛大明是错,那你如此一遭又有多高尚。”
江景元双手一摊,丝毫不受影响,“我又没有绑着她们,更加没有要拿她们做什么,我只是送她们来跟你团圆啊。”
江景元那淡然的语气和毫不在意的神色,终究是狠狠地刺激到了徐长明,曾几何时面前这个人是他一只手就可以捏死的,到如今反倒是他成了那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早知如此,不管花多少代价他也要将江景元给铲除掉!
“江景元你莫得意,你就算是控制了我的妻女又如何,你的父亲,你的岳父,乃至你岳母一家都是我给弄死的,如今还有这将家城的二十万大军都会死于我手,包括你,你是斗不过我的。”
徐长明的愤怒只维持了几刻就冷静了下来,江景元将他的妻女拿拉出来不就是证明已经到了穷途末路之时。
用他的妻女换得他在草原可汗那儿的信任,值了!
徐夫人虽然有些恐慌,但她也不是傻子,她跟女儿在城墙上哭喊了如此之久,徐长明不仅没有说来救她们,反而说一些拐弯抹角的言语,同床几十年的夫妻,如何不清楚他的想法。
身体忍不住的颤抖,难道长明连她们母女也不要了么。
就算不要她,那他们的女儿呢,长明曾经说过女儿是他的掌中宝,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如今女儿就在他面前,他却无动于衷,这还是她所认识的那个丈夫么。
“我还是比不过你徐长明的,为了能够当好草原的一条狗,居然连自己的妻女都可以随意抛弃,如若谁用伤害我的亲人,哪怕拼了命也要去保护。”
江景元对徐长明说不出的讽刺。
“哼不过是死到临头的垂死挣扎。”
徐长明冷哼一声,当一个人彻底地冷静下来之后,不管什么东西都动摇不了他的决心。
“乌日大人,还请你速速发兵,看来这将家城的人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的。”
徐长明已经感觉到自己在江景元这里讨不了什么便宜,再说下去吃亏的是自己,还不如干脆一点拿下将家城,这江景元最后不还是得落在自己手中。
到时候先拔除了江景元的舌头,看他还怎么说话。
徐长明的得意落在徐夫人的眼中只觉得一阵又一阵的寒意,就连她怀中的女儿也是忍不住的抽抽。
一张小脸早已哭成泪花,抬眼看了看徐夫人,有些害怕地问,“娘,爹这是不要我们了么,我们会不会被这些人给杀死,丽儿不想死。”
女儿脆生生的话音落在徐夫人的耳中一阵又一阵的心疼,看着下方如同陌生人一样对她们漠不关心的徐长明,久久的沉默不语。
下方的草原兵有些蠢蠢欲动,只要进入到城里去,城里的一切东西都将归于他们,这两个中原人在说些什么,他们听得云里雾里,只想一举破开城门,进入到城里去烧杀掳掠快活一番。
“你急什么,我们被困在这城里也出不去早晚都是要成为你们的囊中之物的,我请你看的戏,还没有演到落幕呢。”
江景元一点都不惧怕下方的躁动,再次拍手,有两个人被徐水舟给带了上来。
正是之前江景元关押的妇人和十岁的男孩儿。
“徐长明你不认自己的夫人和女儿,不会不认你儿子吧。”江景元指着两人给下方的徐长明介绍道。
“沁儿,永儿……”
这次徐长明没有再淡定下去,声音都变得撕裂起来,他的脸上遏制不住露出惊恐的神色来。
“怎么会,怎么会,你们怎么会找到他们。”徐长明从马上跌落下来,痛苦地看着城墙上的两人,满脸的不敢置信。
他明明将两人藏得好好的,连自己的身旁的死侍都不清楚,江景元是从何得知。
“爹——”
徐永看到徐长明从马上跌落下来,担忧地叫了一声,不过很快就被那位叫做沁儿的女子给捂住了嘴巴。
江景元绕有深意地看了眼这位妇人,看起来比正牌的徐夫人要有手段得多,怪不得能够将徐长明的心给抓得死死的。
“难道你没有听过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是调察不到的,尤其是想要将两个大活人藏得一点踪迹都没有更是不可能。”
江景元想到他为了找这两人也是下了一番苦功夫,不由得暗叹,别看徐长明不太聪明的亚子,但是人家藏人的本事可是一等一,正常人想都不会想到。
“不,不可能,我将他们藏得如此好,只要他们自己不说出来这个世界上就没人知晓他们的真实身份。”
徐长明说着都控制不住地大吼起来,脸上全是震惊,手也紧紧地握在一起,那仇恨的目光恨不得将江景元给来个碎尸万段。
很好,江景元很喜欢徐长明的这个目光,因为那夜他拿到那些书信的时候,也是如此的愤恨。
那位叫做沁儿的夫人看了眼江景元微扬的嘴角,又默默地转过头冷漠地看着下方的徐长明,“你从未给我说过你还有家室。”
“不,沁儿,你要相信我,我对你是真心的,娶她不过应家族的要求,我对她从来都没有过半点情爱心思。”
徐长明看到妇人脸上的那冷漠如冰山的神情,忍不住心里开始害怕起来,倏尔开始喋喋不休地解释起来。
徐夫人此刻抱着女儿,看着这城上城下所上演的一出好戏,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徐长明你的真心究竟有几分呢,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年你为了能够娶到我,可是整整在我家门口跪了三天三夜,到如今你却说是为了家族所逼,可怜我竟被你的谎话骗了这么多年。”
徐夫人笑得张扬,在今日之前她一直以为徐长明心里是有她的,可时至今日她才知道什么叫做绝望。
原来一直睡在她枕边的人,以为是真心待她之人,到头来不过是一场梦,甚至她到今日才看清楚徐长明的最脸。
徐长明没有管徐夫人,而是一脸胆战心惊地看着那叫沁儿的妇人,小心翼翼地道,“沁儿你先找个地方躲一躲,我随后就来救你们。”
妇人没有回应他,也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牵着儿子的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都是你们,都是你们,你们是坏人,你们抢了我的爹爹,你们是坏人。”徐夫人怀中的小女孩看到母亲伤心欲绝之后,猛地挣脱开徐夫人的怀抱,冲向这一对母子,推搡并叫骂道。
男孩儿被小女孩推了一个踉跄,那妇人才有动作,狠狠地将小女孩给推到在地,冷漠道,“不准碰我儿子。”
小女孩的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发出沉闷地一声重响,后脑勺立马就有鲜血涌出,疼得她在地上忍不住的大哭起来。
“永儿你没事吧。”
徐长明胆战心惊地看着城墙上的一幕,见女儿被妇人推倒也并不在意,只是担忧地看着他的儿子徐永。
此刻他有些恨他的无能为力,他也想让乌日达快点发兵攻打将家城,可乌日达这会却正坐在马背上看戏,还从马鞍上拿出装满酒的羊皮囊,像看戏一般小酌起来。
徐长明心急如焚,徐夫人却心如死灰,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徐长明竟然在外面有个外室,且儿子都跟自己的女儿一般大。
令她更不甘心的事,徐长明居然心心念念的人都是这个外室,而她正牌的夫人只不过是他娶来应付家族的傀儡罢了。
过往所有的柔情蜜意都是假象,这让徐夫人一点都接受不了,尤其是看到她的女儿被这外室的妇人推到在地,而徐长明还心心念念这个外室所生的小杂种的时候,她终于崩溃了。
不管是出于嫉妒还是不甘甚至是仇恨,她都会让面前的这两人不得好死!
江景元和徐水舟始终没有动,不管这几人之间发生什么事情都好像与他们无关一样,就做个旁观人,静静地看戏。
徐夫人的奔溃当然也看在江景元的眼中,但是他没有阻拦。
果然压制不住自己内心黑暗的徐夫人在女儿倒地那一刻,狠狠地冲向叫沁儿的妇人,最终发出狠厉凄绝的声音,“徐长明,既然你如此在意她们,我就让你永生永世痛苦不已。”
“我林荷这辈子没有后悔之事,独独后悔的便是嫁给了徐长明这样没有心的人,如若有来生我希望徐长明你不得好死!”
“嗬嗬嗬……”
徐夫人说完冲到沁儿妇人的身前,一把将她死死地抱住,向城墙下而栽去,最终发出沙哑的笑声。
那妇人也没有想到徐夫人竟然有一死之心,想要反抗的时候,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城墙下而倒去,她忍不住害怕了,又捶又打死死抱住她的人。
“你这个疯子!”
在生死关头,这人终究是感觉到了害怕。
城墙下方的徐长明也跟着揪起心来,大骂道,“林荷你快放开沁儿,你这个疯子,”
然而林荷却没有管他们,自顾自地说道,“早在你娶我之时我就发过誓,你若负我,一定会让你痛苦终生,要怪就怪你非得娶我,我林荷今日就算是不想活了,我也要拉一个做垫背!”
林荷说完一脸决绝地一用力,两人同时向城墙下倒去,半空中放佛还听见了一阵银铃般解脱的笑声。
“啊啊啊啊,沁儿!”
徐长明痛苦不已,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炸裂,臃肿肥胖的身材向两人落下的方向飞奔而去。
可是他一身的肥胖拖了他的后腿,两个妇人像断了线的风筝簌簌落地,鲜血溅在就快要接到两人的徐长明身上。
“不!”
徐长明睁大了眼,发出最痛苦的喊声,双目的泪水如雨水般下落,他通红着眼推开压在他心上人身上的林荷。
无力般抱起他的沁儿,深深地涌入怀中,痛苦不已。
“娘——”
“娘——”
城墙上的两个孩子见此惨状都被震傻了,旋即又反应过来,他们的娘没了,在城墙上哭着喊着。
徐丽比徐永大一点,早就明白了一点事理,她哭了几声后看着下方连关心一眼都没有关心自己娘亲的爹爹,只觉得心一阵阵的揪痛。
想到在那阴暗的牢房里,娘一遍又一遍反复跟她说爹爹会来救她的话只觉得讽刺不已。
她明白她娘为何不想活了,连人生都是一个又一个谎言包裹起来的,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她看了眼身旁还在哭泣的小男孩,心就更加的空荡荡的。
徐家有很多人都在牢房里自尽了,因为他们知道判国乃是重罪,就算是占时活着,最后也会落得砍头,身首异处的下场。
因此早死早超生。
凭什么徐家的人都可以死,而自己面前的这个人不能死!
徐丽的脑袋一闪一闪的怨恨着,她再次看了眼城墙下娘的尸体,还有那不断从身体里溢出来的鲜血,冷笑一声。
上前拉住男孩的手,纵身就往城墙下跳,如此她和娘还能在黄泉路上相遇,也不算是寂寞。
徐长明还抱着方沁的尸体痛哭不已,又见两道身影从城墙上一跃而下,直愣愣地扑在地上,血溅的他一脸都是。
他直接懵了,脑袋一阵又一阵的空白。
“啊啊啊啊啊!江景元我要将你千刀万剐以此来祭奠我的妻儿。”
此刻就好像天地间都变了颜色,只剩下徐长明的呐喊和痛苦。
乌日达就这会像是看够了戏一般,这才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让手下的大军向将家城进攻。
江景元见此冷笑一声,同样的挥了挥手,方才还在城墙上东倒西歪的将士们,此刻就像是打了兴奋剂一样,猛地一个个都精神了起来。
他们忍得也好幸苦啊,至于方才四人跳墙的事,对他们来说波澜无惊。
这些天因为痢疾死去的兄弟们多达五千人,她们四个可怜,难道他们做士兵的就不可怜。
看看身后那岌岌可危的山峦,那是他们的家乡啊,是他们用命也要守护的家乡,最后他们没有死在守卫家人的荣耀之下,反而死在了自己人的投毒之下。
想想五千士兵的家人还在等着他们解甲归田,享受其乐融融的儿孙绕膝的生活,如今却只能将自己的躯体永久地埋在这一方土地。
都是面前那哭得凄厉惨绝的徐长明所害!
随着城墙之上的号角身吹响,已死人身份埋伏在将家城周围的将士们也一个个地站了起来。
彻底地将草原五万大军给团团围住。
还在得意洋洋的乌日达惊得要眼珠子都要弹出来,他嘴中用不太熟悉的大明话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徐长明不是说整个城的人都不会剩下几个活口,怎么会有如此多的将士。”
乌日达此刻的震惊不亚于徐长明看见方沁时的那种震撼。
徐长明抱着他的心上人和孩子的尸体,也摇摇晃晃地起身,看着那漫山遍野都围着的大明将士,也是征了一刻。
“徐长明,就你这种没有脑子的小人,还是乖乖回乡下种田去吧,你以为将你的心上人和儿子安排到李三全的名下我就查不到了?”
江景元此刻看着徐长明竟然觉得有些好笑,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蠢的人,找个人来给自己带绿帽,以为这样别人就不会想到他们之间的关系。
说真的刚开始江景元也没有想到,他一直想找的李三全的外室妻儿居然会是徐长明的。
为何徐长明如此心狠手辣之辈,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在李三全的事情败露后对他的外室妻儿赶尽杀绝,而是尽心尽力将两人转移,任江景元多方调查都没有调查到她们两人的踪迹。
直到这两人回梧桐县去取东西,让他派去暗中一直盯着的秦初九发现踪迹,一路跟踪到津州,才发现徐长明和他们之间的猫腻。
恰在这时徐长明正好逃走,江景元总觉得这两人或许有些用处,来到这边关之后,将他们都带了来。
本是想让他们一家上演一出伦理大戏让徐长明难堪的,没有想到伦理大戏没有看成,倒是看了一出“人间惨剧”。
只不过痛苦的人不是他。
“你!你!……”
徐长明此刻被江景元的话刺激得都说不出话来,声音也沙哑无比。
江景元没有理他,挥挥了手,让周围的将士们快点开战,想必他们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很久了。
果然收到江景元开站的指示,所有的将士们都忍不住血气上涌,都是血气方刚的男儿,想到以前跟他们亲如手足的兄弟活活被病痛折磨而死,对面前这些草原人充满了愤恨。
将士们的气势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状态,一个个拿起钢刀如同消泥土一般不要命的向前砍着草原人的人头。
“所有将士听令,斩杀草原士兵一名奖励一两,斩杀将领一名奖励五两,斩杀统领一名奖励十两,斩杀将军奖励一百两,斩杀乌日达一万两!”
江景元见大明朝众将士的气氛达到顶点不介意再给他们头上浇上一把火!
果然这个世界上没有谁能够抵得住金钱的诱惑,尤其是江景元这次开的价码更是高得离谱,杀一个人一两银子?
平日他们的军饷好几个月才能有一两银子呢,如今杀一个人就有一两,那还等什么!
“杀杀杀杀!”
所有人的眼眶都冲了血,看见面前的草原将士也不觉得比以前害怕了,这些人可都不是人,是钱呐。
“户部能有这么多钱。”
徐水舟看了眼下方还在呆愣中的徐长明没有觉得半分同情,反而有些担心起江景元刚才冲动之间的话语。
他是跟着江景元算过户部的账的,不亏着就算很不错了,哪里还能挤得出如此多的银子。
徐水舟的话算是问到了点子上,诸位将士们心中也有这个疑问,户部真的能够给他们发银子?
江景元轻松一笑,大声说道,“刚抄了徐家,他们地下可是藏着好好几亿的银子,区区几个人头钱不再话下,我江景元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草原一日不灭,我江景元的话就永远有效。”
江景元的话这下算是刺激狠了将士们,几亿两银子啊,就算把草原人杀完怕也是用不完的,他们可以放心大胆的杀了。
草原士兵也没有想到大明朝的士兵居然会如此勇猛,跟以前那种一刀砍一个的脆皮西瓜完全不一样了。
貌似这次他们成了脆皮西瓜。
才冲上去没多久,就被大明朝的将士们砍翻在地,周围倒下的全都是自家的将士,而大明朝有二十万的兵力,草原的五万人还不够他们塞牙缝的。
因为江景元用的包抄打法,战争开始得快结束得也快,就连想要逃跑的乌日达也没有来的及逃跑,被几个勇猛的将士们上来咔咔咔就是几刀子捅。
他们可是记得江大人说过的一个乌日达一万两!
他们一辈子也没有见过如此多的钱!
“江大人这里还有个漏网之鱼,算钱不。”
最后打扫战场的时候,众将士们将自己砍死的人头都割了下来,以确保没有漏网的。
看在还愣在死人堆里的徐长明,其余士兵忍不住在心里打起鼓来,这大明朝投靠到草原的算不算钱啊。
“这人我还有用,你们将他绑来吧,也算一两银子。”
因着江景元前面两句话有些失落的大明将士,瞬间眼眸又亮了亮,上前去准备捉住徐长明。
徐长明这会已经浑身都是鲜血了,见那士兵要来捉拿他,才惊觉害怕起来,想要抬腿逃跑,可是四周都是死人。
他那一身肥肉又跑不过常年训练的士兵,因此还没有跑两步就被士兵给捉住,五花大绑起来。
“不,不要,你们放开我,我有很多很多的钱,只要你们放了我,我把我所有的钱都给你们。”
徐长明挣扎地叫嚣着,他方才见江景元用钱刺激这群不要命的士兵,以为他也可以。
结果这位士兵非但没有松绑反而系得更紧了,“你若不说我倒是都忘了,你家被江大人抄家了来着,抄家的那些钱正好可以用来赏赐弟兄们。”
“噗……”
徐长明一听,怒极攻心,一口鲜血从口腔中喷了出来。
“江景元,你真是恶毒极了!”徐长明吐着完血,血红色的眼睛看着江景元恨不得将他给剥皮抽筋。
江景元淡然一笑,“彼此彼此,我这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怎样这滋味还挺好受的吧。”
“你!”徐长明怒极,却又不能奈江景元如何,想到他一家死的惨状,释然一笑,“既然如此,我也正好去黄泉路上陪陪我的妻儿。”
江景元握住徐水舟的手走到徐长明面前,笑容纯粹,“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那样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徐长明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江景元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紧接着徐水舟跟着接了一句话,那声音冷的没有一丝温度,“比死更可怕的是痛不欲生的活着,接下来我的二叔你可得好好享受享受你的侄儿带给你的大餐。”
徐水舟想起江伯父死前可是被活活折磨了一个月,人不人鬼不鬼的,日日受那痢疾之苦,想必他爹死的时候也是这般痛苦,还有那五千也同样死在痢疾痛苦下的将士,就此让徐长明轻易的死去那不是等于便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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