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情书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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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海波的情书确实写得肉麻,莫兰现在知道为什么高竞看过信后会是那副表情了。她自己也几次忍不住要笑出来,她实在没想到当年自我感觉如此良好的海波姐会写这样的情书给郑恒松,幸亏没寄出去,否则真不知道这男人会得意成什么样,恐怕就连骨头都要飞上天了吧。

齐海波的情书如下:

我的阿松:

亲爱的阿松,可爱的阿松,漂亮的阿松,帅气的阿松,有男子气的阿松,单眼皮的阿松,爱吃醋的阿松,我最最宝贝的阿松,你现在在干吗?

在睡觉还是在工作?还是一边工作一边在打瞌睡?

你睡着的时候会想起我吗?还是工作的时候会想我更多点呢?你不肯回答?没关系,我自己来猜。我猜你是时时刻刻都在想着我,只是你自己不肯承认,为什么呢,因为我也在时时刻刻想着你。我记得你说过,我们是有心灵感应的,不是吗。

我没有一分钟不在想你,想你说的每句话,想你的每个表情,想你的每个动作,想你的目光,想你睫毛下那随时浮现的笑意,想你的手指,想你的耳朵,想你的嘴,想你的脖子,想你的腿,还有那匹让我神魂颠倒的小马……我奇怪,为什么你的一颦一笑,你身上的每个器官,以及与你有关的每件小东西,都那么让我念念不忘呢,为什么呢?我想了很久才知道,那是因为我深深地爱着你,我已经把你的一切嵌入到我的身体,我就是那么爱你。我无法忘记你给我帶来的快乐和震颤,还记得你第一次在骑马场教我骑马的那个下午吗,我永远记得你的潇洒和矫健,还记得吗,那次我还差点从马上摔下来,是你赶来救我的,从那天起,你就是我的英雄,我真是爱你。

亲爱的阿松,可爱的阿松,你还在怪我吗?虽然事情过去已经快一个星期了,但我知道你还在怪我。你一定在怪我,听你的口气,看你的眼神我就知道。你真是个爱吃醋的小心肝,为什么要怀疑我对你的爱情,去计较一个不相干的人呢?

不要怪我了好吗。你在我眼里一直就是个宽宏大量的男人,所以别生气了好吗?只要你肯把那件事忘了,我发誓我会乖乖陪你度过整个周末,每分钟都守着你陪着你。而且,我发誓,我再也不见任何别的男人了。其实他们没有一个能比得上你,无论在哪方面,你都比他们强,你是我见过的最漂亮,最帅气,最有男人味,同时也是最让我心醉的一个。我最亲爱的阿松,饶了我吧。

你可以打我,可以骂我,还可以让我舔你的脚趾,但千万不能不理我。每次你对我板下面孔,说你要去工作了,我的心就阵阵发痛,我好担心你会不要我了,你会不要我吗?你会吗?我真的好担心,有时候担心得晚上都睡不着,真想直接来到你的公寓,跟你来个鱼死网破,叫你永远都别想甩掉我。

我爱你,阿松。我爱你。

我昨天给你打电话了,你没接。我今天也给你打电话了,你还是没接。你到底什么时候才可以放下你的架子接我的电话?你知道吗,今晚我还去找过你,但是你没在家里,我在你的屋子外面等了30分钟,才看见你一个人回来,可我打电话给你,你还是没接。我看到你拿起电话看了看来电显示,就把电话挂掉了。你真狠心。狠心的宝贝,你让我的心都碎了。你怎么忍心这么对我,如果你知道我是那么爱你,你还会这样吗?我当时好想扑到你的怀里大哭一场,告诉你,我有多爱你,可是时间太晚,我只好走了。

最最亲爱的阿松,我想告诉你,你真的伤了我的心。其实我跟那个男人根本没任何特殊关系。我们只是去骑了一次马,他是社长的朋友,他说不会骑让我教他,我没想到那天你也会去那里,我承认我没看见你,后来我还跟他去了他的住处,但其实我们是清白的,我们之间什么事都没有。我爱的是你,想的也是你。不要再折磨我了,好吗?阿松。现在的你让我度日如年,如坐针毡,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的心好痛。

希望你收到这封信后,能尽快跟我见个面,或给我打个电话。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求你不要对我那么残忍,给我打个电话吧。我会每天晚上守在电话机前等你的电话。一直等到你打来为止。

我爱你,真的爱你。我可以为你做一切事,只要你叫我,我一分钟都不会耽搁马上就会来到你身边。我真想陪你过周末,想听听你叫我,亲爱的小波……

真希望你能快点收到这封信,你不会随手扔进垃圾筒吧,亲爱的?不,你一定要看完它,求你了。阿松。我保证我在这里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如果你没回信,我就会不断地写,直到你给我回复为止。想念你。爱你。吻你。

现在我要去睡了,外面一片漆黑,不断有远处的灯火在我面前闪过,但我心里只有你。

好想依偎着你的胸膛睡去。

很明显,这封火辣辣的情书是在齐海波跟别的男人骑马幽会并被郑恒松撞见之后写的,从信上的内容看,两人曾经有过很深的交往,但当时正处于冷战期,郑恒松对她的态度极其冷淡,这似乎令齐海波非常痛苦。

莫兰反反复复把信看三遍,跟高竞一样,除了发现齐海波急不可待地想挽回两人的关系外,她并没有从中看出什么特别的东西来。莫兰认为那个跟齐海波骑马幽会的男子不太可能会是凶手,因为那实在太一目了然了,凶手除非不识字,否则绝对不会看了信后还把信留在齐海波的手里。但除此以外她实在看不出,这封信里还有什么疑点,她决定等第二天头脑清醒后,再看两遍,她相信一定有什么细节她还没注意到。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弄清楚5年前乔纳救郑恒松的具体时间,因为莫兰觉得那件事对齐海波和郑恒松来说才是最终影响两人关系的重大事件,相比之下,骑马幽会事件只能算是开胃小菜,所以她认为这封信很可能是写在殴打事件之前。

她敲响了乔纳的房门,现在是晚上10点半。

“干吗?”乔纳打开门,莫兰发现她已经穿好了睡衣准备睡觉了。

“我想问你个问题。”莫兰一溜烟进入她的房间。

乔纳关上门,坐到床上,连连打着哈欠。

“快点说。我困得要死。”乔纳无精打采地说。

“5年前,你救他的时候,是几月几日你还记得吗?”莫兰问道。

“7月5号。”

“啊,你记得真清楚。”莫兰很惊讶。

“废话,那天是发工资的日子,我把钱全给他了,我当然记得很清楚。”乔纳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你问这干吗?”

“真的是2002年7月?”

“噢,是啊,那又怎样?”

猜对了,情书的确写在殴打事件之前。

“他当时伤得真的很重?”

“对,我看就剩一口气了,我走的时候还抓住我的手不肯放,我以为他要留遗言呢。”乔纳闭起眼睛,仰头回想着,一脸瞌睡相,“原来他是问我要苹果,我只好把我吃剩的那小半个苹果给他吃了。”

“你不是说他下巴坏了吗,他怎么吃的?”莫兰奇道。

乔纳睁开眼睛瞪了她一眼,道:“我用汤勺刮成苹果泥喂他吃的。正好我包里有个汤勺。”

“你对他真好啊。”莫兰叹息了一声。

“我以为他快死了,想不到他命还挺硬。”乔纳打了一个哈欠,推推坐在她身边的莫兰,“你问完了没有?”

莫兰正在考虑要不要把齐海波的情书拿给她看,所以一时没有答话。想不到,乔纳倒自己先开口了。

“那情书里写了什么?”乔纳问道。

“你想看吗?”

乔纳的眼睛突然一亮,随后马上道:“快拿来!”

“好吧。”莫兰把口袋里的情书复印件递了过去。

乔纳没几分钟就把信看完了。

“什么感想?”莫兰问道。

乔纳粗声粗气地大笑起来。

“真他妈的虚情假意!”乔纳道。

没错,这也是莫兰的感觉。虽然,这封煽情的情书通篇都在写我爱你,我想你,我不能没有你,但给人的感觉就是假。

“你怎么会有这种感觉?”莫兰决定听听表姐的高见。

“看个开头我就要笑。什么可爱的阿松,亲爱的阿松,妈的,好好的男人,被他越叫越松……”乔纳一边指着信里的话,一边说,“再看这句,‘在睡觉还是在工作?还是一边工作一边在打瞌睡?’这人是编辑吗?这句话写得也实在太没水平了,我要是男人,我根本不懂她是什么意思?应该改成,你工作的时候没好好工作,在打瞌睡,睡觉的时候又没好好睡,在找我麻烦,这些我都了如指掌。还有这句,‘我发誓我会乖乖陪你过周末’,为什么只是过周末,情书不是应该说我发誓要陪你过一辈子吗?可见这女人写情书的时候很小心,生怕发错誓,以后做不到。总之,看完后,我觉得这女人只想跟他上床,其他什么都没想。完全是发情期作品啊。”

乔纳哈哈大笑着把情书扔给莫兰。

“我也没想到海波会写这样的情书。”莫兰嘟哝了一句,“所以人不能看表面。我以前觉得海波姐好像不是这么……”

“你想说什么?”

“我以前觉得她没那么腻味。我不知道。因为我自己从来没写给别人情书过,我也没收到过这样的情书。”

“嘿,外面像淑女,里面是妓女的女人多的是,我们的犯罪档案里就有一箩筐。所以她会写这种烂东西,我一点都不奇怪。”乔纳说到这儿又笑起来,“不知道那家伙看到这女人的信会怎么想。”

“我想,他会很开心的,只是她为什么没把信寄出去呢?”莫兰为此很困惑。

“那还不简单,她自己写完了也觉得不好意思。哈哈。”乔纳大笑,“我以前有个同学跟她男朋友分手后,也写过一份叫人流鼻血的情书,那时候她还拿给我看呢,叫我说说意见,我说你有想寄就寄,不过要准备好,以后一辈子被人抓小辫子。”

“后来呢?她没寄?”

“她重新写了一份寄的。”乔纳左右摇晃脑袋,“所以说明这人写信的时候很冲动,冲动完冷静下来后,就发现这封信不怎么样了?”

“那你的意思是说,齐海波很可能后来又重新写了一封给他?”

“哇,为什么不呢?前面那封等于呕吐,把想说的都吐出来,后面那封就矫情一点,说说风,说说月,再说说今天会不会下雨,然后就可以从地上湿,谈到湿漉漉的话题了。我那同学后来就是这样的,我还记得她那封信的最后一句是,啊,我冷,然后是一个日期,那是她定的约会日期。”乔纳说到这儿再次哈哈大笑起来。

“那对方有什么反应?”莫兰问。

“妈的,都说我冷了,还能怎么样?当然是杀回马枪喽。”

“你说的对,她肯定后来又给他重新写过一封信。这封信之后,他们又好了两个月,直到他被人打,他们的关系才彻底结束。”莫兰边思考边说。

“所以说,有点文化的男人就这副臭德性,喜欢来虚的。”

“那你现在对郑恒松究竟是什么感觉?”莫兰一边把信折好,一边问道。

“不讨厌。”乔纳干脆地说。

“那就是说……”

“妈的,别瞎猜,我是不可能跟他混在一起的,我当一次寡妇还不够?”这个话题让乔纳又打了哈欠。

“别乱说,你怎么能肯定这次一定是他先死呢?”

“难道让我先死?”乔纳瞪了她一眼。

“嗨,我在说什么呀,什么死不死的。”莫兰把信放回自己的口袋,“我只想对你说,别错失良机,郑恒松找了你5年呢。你怎么也得跟他约会5次后再作决定。再说,看齐海波的信就知道,郑公子是非常有吸引力的。”

“你说完了没有?说完了就快走,我要睡了。”乔纳没好气地朝她翻白眼。

“好,我不说了,松嫂。反正结婚后别忘了照应我们家高竞就行了。”莫兰一边笑,一边走到门边,她听到乔纳在身后说:

“那就快来拍马屁,明天先买三个酱鸽来孝敬我!”

莫兰心里暗笑,所谓口是心非,大概指得就是这种情形吧。真不知道这个郑恒松给她下了什么迷药。

高竞很不想跟郑冰单独见面,但想到郑恒松的案子的关键细节,他考虑再三后还是打电话把她约了出来。郑冰接到他的电话非常高兴,一口就答应来跟他见面。但是高竞没想到,她今天来赴约不仅打扮得很漂亮,而且还给他买了礼物。

“打开看看。”郑冰喜滋滋地把一个小盒子放在他面前。

“是什么?”他禁不住皱了皱眉头,看样子那里面应该是食物,闻起来有股烤香。

“打开看看嘛。”郑冰催促道。

他无奈只能打开盒子,那里面赫然放着一个热气腾腾刚出炉不久的蛋塔。

“这是我来的时候在路上买的,”郑冰微笑着说。“快趁热吃了吧。”他没想到,郑冰一边说着话,一边居然把蛋塔拿起来塞到他的嘴边。

高竞对她的过度热情很是吃不消,但是对方是同事,还是特地买了吃的来给他的,他也不好意思一口拒绝,只好说:“等等再说吧。”

他接过蛋塔放回了盒子。

“我今天找你来,是想向你了解一下郑恒松跟齐海波的关系。”他严肃地说,试图把两人的对话尽早引人正题,却听到她在那里跺脚:

“高竞,我给你的蛋塔有毒是不是?!”

“郑冰,我们现在在谈公事。”

“想问我话可以,一定要把我买的蛋塔吃了再说。”郑冰笑着说,“我现在可是在休假。”

“休假?因为郑恒松?”高竞马上问道。

“是啊,我哥涉案在局里影响不小,我们那边的局长叫我先休假一个星期避避嫌。”郑冰叹了口气,眼睛却一会儿看那个蛋塔,一会儿看看他。

高竞无奈,只好把蛋塔拿起来放在嘴边咬了一口,味道真不错,又热又香,边上还酥酥脆脆的,只可惜不是莫兰拿来的,他想,要是她在对面,我现在就可以吃三个。为了节省时间,他把蛋塔丢在嘴里,两三口就吞了下去。

“很好吃,谢谢。”他低着头喝了口水,平淡地说。

“好,你问吧。”郑冰往椅背上一靠,眼睛笑成一条长长的沟渠,高竞觉得现在这样看起来,她跟她哥郑恒松还真的挺像的。

“我刚刚说了,我想了解郑恒松和齐海波之间的关系。”

“他们很多年前就认识了,大概是6年前吧。”郑冰想了想才说,“我认识齐海波,还跟她吃过几次饭,她是个自我感觉很好的女人,人又漂亮又有自信,的确很有魅力。最开始是齐海波来找我哥跟问一个案子,他们就是这么认识的。”

“是什么案子?”

“我不太清楚。她好像是在调查一个过去的什么案子,想请我哥帮帮忙。”

“郑恒松不是一直在反黑组吗?怎么会跟案子扯上边?是涉黑案吗?”高竞对此很感兴趣,于是忍不住瞪大眼睛注视她,这时候,他发现郑冰正用奇怪的表情看着自己。我的脸上有什么问题吗?他琢磨。

“这事,我不清楚,我哥很少跟我谈他的私生活。我只知道,齐海波经常住在他那里。我一开始还以为他们会结婚呢,因为我哥连结婚的房子都装修好了,可想不到,齐海波居然瞒着我哥跟别的男人有来往,后来被我哥发现了,他们的事就吹了。齐海波后来还追着赶着要跟我哥和好,我哥不理她,她就深更半夜扑到我哥那里求饶。结果呢,他们只好了两个月就又吹了,我哥被人打,她竟然自己逃走了不算,还跟别的男人去唱歌了,这也太过分了。出事后,她又回来求,这次我哥连门都不让她进,她为这事都自杀过呢。”

“她自杀过?”

“对啊,她发消息给我哥,说我哥不去见她,她就跳海,我哥没理她,她又说要开煤气,我哥还是没理她,她大概是没办法了,就跑到我哥的住处,当着我的面跪下来求他,抱着他的腿不肯放。我哥气得差点开枪打死她,幸亏有我和另一个他的兄弟在,才没出事。我哥是难得发火的人,要不是真的伤透了心,不会对她拔枪的。”

“她当着你的面跪下?后来呢?”

“我哥浇了她一头冷水,把她拎起来推了出去。三个月后,她就结婚了。”

郑冰一边说,一边迅速掏出纸巾替他擦掉了嘴边的油酥屑。

高竞目瞪口呆地望着她,只觉得脸上一阵阵发烧,他真恨自己刚刚吃得太猛了,居然连脸上挂着碎屑都没注意到。可他愤恨地想,就算是这样,你也没必要代劳吧,你完全可以提醒我让我自己来,你这样不顾场合和男女之间的分寸先斩后奏算什么,而且动作还那么快,根本都来不及挡回去,干完之后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还神态自若朝我笑,真是吃不消的霸王作风,跟你哥一模一样。高竞想,要不是为了那个电话号码,我才不会叫你出来呢。幸好现在莫兰不在,要不然,我回去又要被冤枉了。

“郑恒松除了齐海波,还有别的女朋友吗?”高竞别过头,避开她的目光问道。

“以前也有几个,但自从跟齐海波好了以后就都不来往了。我哥不是那种脚踏两条船的人,所以她有这样的下场,我觉得也是报应。”郑冰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恶毒的快意,这倒把高竞吓了一跳。

“松哥是不是有很多仇家?”他问。

“当然,他在反黑组干了那么多年,以前又当过卧底,仇家当然很多。不过,跟着他的兄弟也不少。”

“5年前他被人打的那个案子后来查出是谁干的吗?”

“没查出来。”郑冰蹙眉摇了摇头,似乎很为这事烦恼。

“怎么会没查出来?”高竞很诧异。

“一开始以为是黑帮寻仇,后来抓了很多人来问,发现都不是,那时候我猜测这事跟齐海波有关,我怀疑那是她的某个男人出于妒忌干的,我还怀疑过是她后来的丈夫,但后来反复查了一年,也没查出名堂来,结果这事就这样一年年搁置了下来,直到现在也没查出究竟是谁干的。”她一边说着话,一边盯着他的嘴唇看,那目光让高竞心惊肉跳,他真怕她会突然发神经跳过来亲他,所以他决定速战速决,尽快切入正题。

“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找你来吗?”高竞严肃地看着郑冰的脸。

“你想打听我哥的事。”她仍然看着他的嘴唇和下巴。

他下意识地用手掌盖住嘴,同时低下头,以避开她那令人难堪的目光。

“郑冰,我今天上午重新向电话局要了一份白丽莎临死前三天的电话通话记录。”他静静地说。

如他所料,这句话一出口终于将郑冰的目光从他的嘴唇上移开了。

她脸色阴沉地注视着他的眼睛,眉头打起了结,样子十分凶悍。

“你向电话局重新要了一份白丽莎的电话记录?”她机械地重复了一遍这句话。

“是的。”高竞盯着她的眼睛,“你给我的电话记录单子被撕成了两半,你说是从抽屉里拿出来时不小心撕开了。”

“你不相信我?”郑冰的口气中充满了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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