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潘犇这一组射击了。战士们拿起枪,把子弹上了膛,然后,卧倒在了地上。
潘犇是六号。只见他慢慢地端起了枪,这是他第一次拿枪。(貌似很多人都是第一次拿枪)但是他没有紧张地发抖。按照连长教的,潘犇瞄准了靶子,然后把枪口微微上抬了一点。旁边已经传来了“砰砰砰”的声音。可是潘犇这里还是一枪都没有开。
时间又过去了几分钟,这组的战士们都打完了10发,唯有潘犇还是保持着这个姿势。
“潘犇同志,瞄准了就开枪,不要犹豫,”连长叶子在旁边说着。
终于,潘犇找到了感觉,扣动了板机。“砰砰砰……,”10枪完毕。潘犇放下了突击步枪,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报靶,”叶子对着那个班长说道。
“一号,60环,二号40环,三号,50环……六号,90环,七号65环……”班长报完后,放下了望远镜。
“什么,潘犇也能打90环,”包括何晨心在内的士兵们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就连潘犇自己也有些吃惊。
“这一组,潘犇同志打得不错,打了90环,总体成绩也比第一组好,不错,希望接下来的几组能打得更好。”连长微笑地说道。
听到连长表扬了自己,潘犇心里很是高兴。他对着连长憨憨地一笑。
接下来,第三组,第四组……一一都打掉了。最后,这些新兵们集合在了一起,等待着连长和指导员的指示。
“同志们,今天你们的表现总体来说还是让我比较满意的,毕竟你们是第一次实弹射击,”说到这里,叶子怕说错了,还问了一句“你们大家应该之前都没有实弹射击过。”
“报告,连长我在电视上看过,”突然,章嘎冒出了这么一句话。大家都直直地看着他,就像在看一个傻子似的。
“你给我闭嘴,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的,”叶子连长有点生气地说道。
“我这不是嘴一不小心就说出来了么,我也是想让你对我印象深刻点吗,好以后多关照关照我,”章嘎在小声地嘀咕着。旁边的何晨心听到了,忍不住笑了出来。
“好,同志们,大家听好,以后每天我们都要抽2个小时来进行射击训练,3个月后,射击也是一个考核你们的标准,这也是影响你们分配的一个重要因素。”指导员贺小强认真地说道。
射击对于每个男生来说应该都是极具诱惑力的。更别说是这些当兵的人了。可是经常的脱靶很有可能会丧失一个人的信心。不过,只要努力了,总会有些收获的。
时间也到了中午,该是吃饭的时间了。叶子宣布了吃饭。于是,大队人马杀向了食堂。自然他们是有序的,有连长和指导员跟着,这些新兵蛋子就是想乱冲也不敢啊。
食堂里,战士们在安静地吃着饭。连长叶子和指导员贺小强时不时地看向这群新兵。有几个新兵刚想开口讲话,但一看到连长和指导员那可怕的眼神,便只好把嘴里想说的话随着饭咽到了肚里。其中就包括章嘎。
可是,连长和指导员却在这里偷偷地讲着话。不过,新兵们都没有发现。
“老贺,我看这个章嘎多嘴的毛病是改不了了,你看他那欲言又止的样子,”叶子小声地对着贺小强说道。
“嗯,我也是这样认为的,他这多嘴的毛病,我们是得想个办法治治他”说到这里,贺小强居然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午饭就在这安静的氛围中度过了,战士们都回到了寝室休息。在经过几天的熟悉后,这些新兵们逐渐适应了部队的生活。
这天,何晨心吃过晚饭,一个人在训练场上拉着单杆。王忆东和潘犇看到了,走了过来。
“晨心,你又想吴倩了,”王忆东说道。
“没有,我在想我的妈妈,我有点想家了,”何晨心有点伤感地说道。
“嗯,我也有点想妈妈了,”王忆东也说道。想妈妈的确是有的,不过他还在想一个人,那个叫王婧的可爱女生。
这时,突然他们听到了哭泣声。他们往旁边一看,原来是潘犇在哭。“三牛,怎么了啊,”何晨心关切地问道。
“没什么,我也有些想俺爹俺娘了,”潘犇居然哭了出来。
“别哭了,我们是军人,军人是不能轻易掉眼泪的,等过段时间,我们就能回家看看了,”王忆东说道。
潘犇点了点头,擦干了眼泪。
“对了,忆东你和王婧怎么样了,你来当兵王婧同意的啊,我最近没听你怎么提起她啊,”何晨心突然问道,这些天,他都忘记了问。
“嗯,她同意的,那天来当兵前的晚上,我约王婧出来聊过的,”王忆东说着。思绪好像回到了那一天。
“小婧,我要去当兵了,你好好照顾自己,如果我出了意外或者是你不爱我了,你就重新找一个爱你的人,”王忆东深情地说道。
“忆东,你不会有事的,现在是和平年代,还有我会等你回来的,一直一直,”王婧说着说着,眼里不知什么时候噙出了泪水。
王忆东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纸巾,小心翼翼地替王婧拭去了脸上的泪水。
“小婧,认识你真好,”王忆东一把把王婧搂在了怀里。
王忆东想着想着,脸上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忆东哥,你在笑什么啊,”潘犇拍了拍王忆东的肩膀。
“我,没想什么,”王忆东吞吞吐吐地说道,有点答非所问。
“他啊,肯定是在想他和王婧的甜蜜时光了,”何晨心边拉着单杠边说着。
王忆东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而潘犇好像对这些并不懂。
“潘犇,你射击也挺厉害的,”王忆东说道。
“我啊,小时候,老是打弹弓,就是用那种牛皮筋和木头做起来的弹弓,我在瞄准的时候也是用一只眼睛瞄准的,我打得可准了,只要在我眼皮底下飞过的鸟,我基本上都能打下来,”说到这里,潘犇脸上露出了自豪的笑容。
“可是打弹弓和打枪还是有很大的差别的呀,”何晨心说道。
“但是原理不是很相近吗,”潘犇解释道。何晨心和王忆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们这两个在城里长大的孩子从来没有玩过那种弹弓。
“你们在这里说什么呢,”章嘎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这里。
“我们啊,在这里说一些你不懂的东西,”何晨心玩味地说着。
“瞎说,这世界上还有我不懂的东西吗,”章嘎开始拉大话了。
何晨心,王忆东,潘犇听了他的大话,都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