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侍假成真2---第220章 侍假成真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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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楼客了解的是“瑾姣”,商止新了解的也仅仅是“楼若素”而已。

这两个人其实似是而非纠缠了年,给少年商止新的是自以为的长久快乐,给楼客的只是些许愧疚。

那时的她们根本不在同一个世界里。

商止新活在皇子微服私访遇见真爱的雨打青瓦,以为丞相府是她们两个人的舞台,她们是唯一的彼此。可楼客活在复仇者蛰伏忍辱负重的尔虞我诈,丞相府是风起云涌的战场,被欺骗利用的可怜小鬼不过是其一枚旗子。

身负世仇的楼客设计进入丞相府,路途并不顺利。她自认有些才能,可作为“一介布衣”,才能只是进入这里的敲门砖。要一个素人进入触碰到“楼家秘密”那个层次的核心集团,还需要往上爬很多年。但她等不及。

所以她才把目光投向了这个少女。

商止新被前任的商王送到这里来,为了尚未觉醒血脉的唯一皇嗣躲避那几年的朝堂内乱。

横空出现在丞相府的女孩受到了丞相的小心和尊敬,被允许走在任何地方。这个在府年幼的百无聊赖的“瑾姑娘”,是最容易让人抓住的登天石。

商止新养在深宫,纸上谈兵的几年帝王心术根本没有敲碎她的天然,并且少女怀春之时她坚定不移地认为自己能找到一生一世一双人。

一个天真一个深沉,情窦初开遇见煞费苦心,商止新于是失心。

……

但楼客没想到的是商止新并不是她以为的高官贵族的子嗣或者继承人,她要显赫太多……商止新是皇女,是她楼客费尽“千辛万苦”收集好罪证需要呈上去祈求她还先父一个公道的上主。

然而她却变成了自己“千辛万苦”的一环。

所以当楼若素这个人“死去”,又作为“楼客”重新出现的时候,可以想见商止新的绝望。

“姐姐!你还活着?可你怎么是楼客?”

我一直都是楼客。

“可楼若素呢?……楼姐姐呢?”

从来没有过这个人,你放开我吧。

从来没有。

……

“有什么好害羞的?”商止新抱着胸上上下下打量她,颇为不满:“楼爱卿哪儿孤没看过,孤抱着睡了年……爱卿檀有一颗痣孤都知道。”

“咳!……”楼客听不得“年”这两个字,听着就压抑得她喘不过气来,可商止新却紧接着说出的话忽然那么露骨,让她忽然有些反应不过来,期艾:“上主,您,这,于理不合……”

商止新心说,给你上药叫你脱衣服就不好意思了,揍你怎么就没事儿呢:“孤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您说归说您为什么要往我腰带上摸……楼客吓了一大跳,还是没能忍住推拒,脸上微微薄红:“可这是两个概念……”

商止新被躲了两次,就算楼客是标准教科书式傲娇,以她的暴脾气也绝不会有耐心哄哄……她只是开始冷笑:“楼爱卿,孤劝你见好就收。”

楼客:“……”

她感受到一阵不详,就没动。

……

给楼客包扎伤口,其实最好是选硬的下心的人,否则很容易干不下去。

楼客长得实在芝兰玉树,当年就具备了十足哄小女生开心的容貌,衣衫蹁跹眉眼如画,偏偏没受过苦,就是指头上划开一个小口子都得缓很久。

大夫要是给她上药,她必定时时刻刻一双含着雾气的眼睛眉头稍蹙,握着扶,碰到她,她就双微微用力,指尖都握白,那副忍耐的样子,谁看谁下不去

商止新以前给她包扎个小伤,得来来回回把她逮回来好几次,在她装摸做样说“不用”“没关系”的抽气声里一遍一遍地顺毛。

现在就容易多了,在商止新上滚过了几次刀子的人就算敏感,也学会了忍耐掩藏……加上上药的是这混账皇帝,泪眼汪汪只是容易激起凌虐欲,也不会心软。

“这才对,识时务者为俊杰。”商止新给她包完伤,亲给她披上一件单衣,给她理理清:“一会叫人把你的东西搬到甘泉殿。”

楼客眼神抗拒:“可这是?”君臣关系可不该到这种地步来,可商止新为什么要旧事重提?从开始的“我们本是恋人”到“孤心疼你啊”到“搬过来住”。

“爱卿慌的时候,就喜欢刻意不眨眼睛。”商止新笑笑,语气里并无愤怒,平静到寡淡:“甜言蜜语是骗孤的,孤到觉得好些仍旧骗不了人。”

“楼若素,你说是不是?”

……

她终于吐出那个名字,让两个人的时间一同回流,回到她们少年意气的情投意合绵长时光。

楼客在她忽然抬头兴味十足的侵略性目光之下只想后退,突如其来的回忆一帧一帧地海潮一样翻涌,让她从新清晰起那些往事,她们本不止这么疏远的礼貌。

年,感情的事情真真假假,谁能知道呢?

“上主,这个名字是臣的罪证。”很久的寂静之后,楼客试着让她们之间太过平静的氛围走回正轨:“您若是恨臣骗您的……”

 

她一时间卡了壳,心想不对,若真说出“你若还是恨我骗你感情”这种话,并非可以撇清关系,这话无奈得听起来便让人觉得两个人丝丝扣扣纠缠颇深,还是伤害了商止新那种。

“……孤当然恨你,否则怎么会折磨你呢?”商止新忽然眼神晦暗一下,承认着哼笑道:“并且之后,还会强制你做些你不想做的事情。”

她靠近楼客,握住她的腕把她困在床上直视她,在她怔然的眼神下轻飘飘道:

“搬过来住。你是孤的人,不,你是孤的玩意。孤想要的东西还从没有没得到的。”她阴森森地吐着气:

“孤不知道你是不是喜欢过瑾姣,但从现在开始……你最好爱孤。”

爱我吧,你没有其他选择,深沉的,不要躲闪。我放不下的过往,谁也不要放下,大家一起纠缠不清,你给予我的痛苦我还给你了,然后该你还我“爱”。

“你最好爱孤。”

……

楼客耳边响起这句话,商止新吐气如兰,让她察觉到一股冷厉的寒气,然后不知为什么却出于内心的复杂情绪恐慌起来:“上主,臣有罪的啊!臣不配的,您怎么能让——唔咳!”

她没说完话,被没有节制的一掌凶狠地轰在腹部。

这家伙捂着伤口岔气了。可痛感还没有来得及慢慢散去,又是一阵天旋地转。

商止新已经抽出佩剑连着剑鞘撕开了空气“撕拉——!”一声沉闷地抽向她大腿内侧,鞭痕翻出皮肉刚包好的伤口再一次受到刺激,涌出血来沾湿了绷带。

软肉再次的遇袭带来叠加的撕痛,让她瞬间冒出冷汗来,青筋鼓起:

“啊!……唔……哈,哈啊……”

“听孤说。”商止新面无表情地掐着她的腕凑近她的耳朵,语气冷酷,相当快速,以至于后面那句话霎时间痛到神志不清的楼客根本听不清楚:

“孤知道你不想认清自己所以用满嘴的赎罪来掩饰,做这种事一定要‘迫不得已’你才安心。既然如此,就算是孤逼你的好了。”

“什么……?额……”

“孤问,”她喘息两声,笑:“你怎么样?”

“疼。”楼客表情痛苦满头冷汗,喃喃:“呜……好,好疼……”

“没关系,记住这个感觉你才会听话。”商止新混不在意地说:

“从今天开始,不要对孤说‘不’字……‘于理不合’,‘有罪’这种理由也都不能说。你敢说,孤就敢诛你将军府九族。”

“明白吗?”

商止新柔和下来,顺了顺她的头发,收了剑扔下床,等她慢慢回过神。

都要诛人九族了,她还有什么能够不明白的?楼客颤声说:“臣遵旨”。

紧接着商止新得意地吻她。

楼客在撕痛克制住自己想躲闪的欲望,本来只觉得难熬。但是这迟来的深吻让她有些迷糊了时间,又有点不该的心悸。

然后她在心悸里竟然有种“这不能怪她了吧”的轻松……发展到这一步是她不想看见的,但归根结底她没办法,无力控制事情的走向,一切都是皇帝的想法。

她抗争过了,只是被逼无奈。

————

楼客住入甘泉殿一事并未引起过多的讨论,朝臣谈起楼将军,仍旧是多以可惜和同情的口气。不存在什么鄙视和群情激奋职责妖妇狐狸精,摊上变态皇帝大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难免兔死狐悲。

皇位更迭,前朝的罪臣“楼将军”早被淡忘,他的子嗣楼客其实算是罪人出身做到了贵族,其那牵扯了本朝九五之尊的辛秘更是鲜有人知。

但丞相算是一个。

退朝之后他留下来询问商止新,若吸纳楼客进入后宫当用什么礼节——毕竟她还是一任将军。

其实他这么说,只想明白商止新对楼客的态度。丞相眼见这些天商止新转了性一样,和某个曾经欺骗过她的人同住……而那个人竟然还活着,已经足以说明问题。

商止新知道他想打探自己的口风,故意嗤笑着说:“需要狗屁礼节……孤关条自己的狗养起来还需要礼节?”脸上一副:凭她还想入后宫,她想得美。

丞相果然愣了:忽然又用起那么折辱性的语气……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她其实只是想玩儿楼客?

他眉头蹙了一下,又紧接着低着头自然接道:“上主,臣与楼将军素有误会,想趁此会与她表达歉意,您觉得臣若是呈上名剑,将军会更喜爱承影亦或者赤练?……”

他像模像样地叹气:“四年前她乔装入丞相府做食客,存为其父报仇的心,怪臣未曾认出将军,竟真让她当如此之久的府客……不怪将军心有怨。”

……这便是标准的避重就轻和混淆是非,分明是自己诬陷了人家父亲,她是来寻找证据的,被倒打一耙说成了楼客“乔装入府报复”。

但他真胆敢说出这样一番话,也足够让商止新好笑了。他分明知道这段时间可不只是楼客一个人的黑历史,还是商止新的年幼时代,还敢拿出来说,真当胆大包天。

 

商止新确实就佩服丞相这一点:所谓富贵险求,要想权势滔天,就得直面变态。丞相年纪轻轻,能在商姓的神经病重压身处一人之下,就靠抓着一根蛛丝他都要想办法往上爬的胆量。

就算面对商止新这样的魔鬼随时粉身碎骨,死前一秒他都要向上。

“她敢怨?孤捏碎她全身的骨头。”商止新阴狠地冷哼,缓缓道:

“……你放心,孤说‘楼家私养死侍’,那么无论有没有,他都是就是私养死侍,楼客就是罪臣之女。她能坐到如今这个位置,已经是皇恩浩荡,别的,她不该想。”

这么一说,商止新原

来并不打算帮自己的情人出气,把那争权夺势的陈年旧事拿出来查明真相……并且她对楼客的态度,根本算不上重视,反而是贬低。丞相若有所思。

“至于礼……”商止新语气不屑轻贱至极:“扔给她一把‘克己’便不错了,哪里犯得着折了两把名剑。”

丞相一怔,笑道:“臣却不敢……恳请上主替臣把两把剑交予将军,为臣表明歉意。”说完留下了剑匣子,叩拜之后退下。

商止新在王座之上支着脑袋,无聊地看着老狐狸的背影。

 

 

第220章 侍假成真3

 

“……若是乌鱼汤,便记得去刺久熬,一次不宜多,否则上主必定咳嗽。”

榻上倚靠着衣衫松散的美人,声音和缓,试喝了一口银耳羹又把它放了回去,坐在床前有条不紊地和侍者交代着什么:“这羹冰糖量不足不够甜,她不喜欢,呈上去她反而容易迁怒旁人。”

楼客搭着丝绸的薄衣,头发却一丝不苟地束地很漂亮。她并未穿里衣,亵裤也较短,而是露出的皮肤上八八地缠着绷带,侵着浓厚的药香,扑鼻是名贵的灵丹气息。

她身前的侍女一丝不苟地听着,恨不得把耳朵扔在她嘴边,把这些话都刻下来——这么多年了,原来伺候上主,竟然是有依据可寻的。

“……好,你下去吧。”楼客说完,挥挥,有些疲惫地靠在床上。

不过一会,某个人慢悠悠走过来,理了衣服坐下,袖摆逶迤地叠拖,问:“爱卿是听见孤来才立刻把她打发走的?”

楼客行了礼,坐回去解释:“臣怕那些奴才愚钝惹上主不开心,不如眼不见心不烦。”

“孤看你是怕我杀她吧?”

楼客挑眉:“若她的性命能换您高兴,那倒是……”

她摇摇头终断了这个话题,端坐着从案几上取了葡萄剥,然后把籽剔出来,喂在商止新嘴边:“上主今日早上没有喝药?”

“不想喝。”商止新连指尖带果肉含进嘴里,瞥她一眼,忽然笑:“——爱卿这是什么势?”她剥葡萄有些别扭,送到商止新嘴边,用的是拇指和无名指,仿若观音参禅,偏偏表情正经。

楼客一怔,无奈地把背伸出来给她看:那柔夷五指修长白皙,只是有些缺了指甲,未来得及长出来,在果肉汁液下染成淡淡的紫色。

“汁水会刺激伤口……”商止新眯了眯眼睛:“你的伤好的怎么样?”

“快了。”她低头说完,又一颗葡萄圆润地从指尖滚出来。她从央把那果肉打开,取银针剔了籽,送到商止新的嘴边。

商止新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伸出舌头勾走了葡萄:“行了,别弄了,你休息便可以了。”

然后彷如完全未曾对丞相说过楼客只是“孤想养的一条狗”,轻贱得“配一把‘克己’足矣”之类的话,竟然言语内容温和——就算配着她以往作风让人听起来有些假惺惺的淡里藏针。

“爱卿正伤,不必如此多礼,否则孤会难过。”

“这是为臣本分。”楼客应该去礼仪官当太傅,什么时候都不忘她的包袱,明明坐不住了,看见商止新还是要撑着,养个伤也要穿戴整齐,若不是拦着她能把衣服穿一百层。

她说着,倒是停下了上的动作,接:“何况于我这种戴罪之身,更应——”她说了一半停下了,忽然想起商止新说过叫她不许拿这个理由出来做借口,被听见恐怕会惹她烦。

但楼客并未在意,本就是一句话而已,谁能几个字都要理得清清楚楚?然而她拿起丝巾擦了,然后扭头,猝不及防看见商止新……正不动声色地把抽出鞘两寸的剑插回去。

一副刚才她若是把话说完,剑就剁过来的样子呢。

楼客顷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结果您还真能记仇啊。

————

“别误会,”商止新只当自己什么也没干,把剑递给她,笑道:“送你的。”

楼客一滞,有些不敢相信:“您送我东西?”甚至冲自己比划了一下,眼睛看向那剑,不自主地打量它。

是南朝杜家的“克己”宝剑,圣之一,吹毫立断,属于极品。当然皇家它并非什么拿不出来的东西……可商止新

可以说“赏”她东西,“送”字委实亲近了。

她其实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会自作多情。对皇帝自作多情是大忌——她却止不住心软,实在是商止新对待她太好。

……

“爱卿这模样就冤枉孤了。”商止新看着她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哂笑道:“孤送爱卿的东西可不少啊。”

小到偶眼而见的花草大到价值连城的玉佩,只要是商止新看上的,必定送过一份给楼客,她有些收了,有些推了。

可那时候的礼物是一分引诱一分靠近在她的掌控制下,现在算是馈赠。

可等她把东西都扔了一件都找不出来,才发现那时候的不稀奇到后来会是一种奢侈,人总是逃不过失去之后才觉得珍贵。

……但现在商止新这么做是出于什么心理?总不会是小心的示爱。大概是高高在上的施舍?她把剑接过来,在有了小心思的情况下忐忑了。

商止新看出来了,竟亲顺毛:“爱卿身居要职、勇猛独步天下,金铁佩剑实在委屈。孤的将军怎能连件趁的兵器都没有?”

……

楼客的宗族被贬过一次,抄家灭门之灾之后前人的积蓄都化为乌有,现在她作为长家和将军,佩剑只是普通的金铁。就算她将军府再次活下去渐渐复兴,可要知道金银财宝好聚集,名画古董好剑好马却不是一代人的积累可以弥补的。

所以商止新算在关心她吗?她看出她的窘境,然后想办法帮忙。虽然过于偏颇,楼客却压不住这丝妄想,好似一瞬间眼前看见旭阳温和、天河日久:

 

她从未想过现在的商止新竟然会为她考虑……以往那铺面的关怀现如今只展现出一点点,她都能感动。

“谢上主。”她努力不表现出多余的表情,攥紧了剑,指发白。

商止新支脑袋:“你我不必如此多礼。”

她也想不那么生疏,若是商止新能原谅她,那将是多让人欢喜,因为毕竟……“毕竟臣是个罪人,上主不怪罪是仁慈,臣不能忘了身份。”怎么能不多礼啊,她有些感动得不知说什么好,从没有想过这种情况下自己能得到关心。

但商止新不知她这点“感激涕零”的心思,只是想,又来了,屡教不改,这套说辞真是烦死人:“孤看你是皮紧了。”

楼客被这不不耐烦的语气打破了心里的软化,明白过来,哭笑不得,她是诚恳的啊,好不容易说点那样直白的话,结果还被误会:“不是的,上主……臣真心这么认为,除开这样,臣实在不知道如何表达感激。”

“只是感激?”商止新于是问。

楼客一怔,有些磕磕绊绊道:

“可臣……还能有什么呢?”除了更加的毕恭毕敬,还能有什么呢?难道还能胆大包天到……想要和商止新恢复到原来的关系不成?

……

“你不必有愧疚。”商止新挑眉冷酷道:“你确实骗过孤,但孤自己会讨回来……这天下还没人能欠孤的债。”

“要眼不见心不烦的话,继位之后孤便可以把你调到边疆镇守妖兽……你以为你在司刑狱是白去的?你现在却做出一副没还完的姿态——难道你觉得孤可怜?”

“不!”楼客吃了一惊,骇然回答。

商止新可怜?就算是自己做错了天大的事,她也不能说商止新可怜啊!这不是承认自己对于上主重要到牵肠挂肚的地步了吗?

“嗯。”商止新半眯起地眼睛收回了那丝危险,满意地点点头,又松了些口,循循善诱:

“就算可怜,那也是‘瑾姣’可怜,但瑾姣毕竟是个

幻影而已,她不见了…

…或者说她从来没有那么脆弱。”瑾姣是商止新的另一个形态……她当然不会脆弱。

她说着,忽然加重语气:

“但是孤要孤的楼若素。你明白吗?”

她就是这个意思,她可以不是瑾姣,但是她逼迫另一个人是“楼若素”,以前是装的,现在就按照那装的模样照着变过去——这就是所谓惩罚。

“臣似乎……”楼客努力忽视在听见“瑾姣”两个字之后自己的复杂心思:“明白了。”

“那就好。

好在楼爱卿深得孤意。”商止新竟然笑了一下,那副好说话的样子杂糅了残忍和对谁的特殊意味:“若换了别人,孤可不会这么耐心。”

她若不是楼若素,坟头草已经米高了。

……

成为楼若素根本不难……她伪装的只是身份,几乎并没有改变过性格,楼客于楼客唯一的差距,只是一个“爱人”。

商止新果然没说错,她只是想要楼客“从现在开始爱她”。

……

楼客心想,商止新其实不了解她。若是惩罚,这大概是天下最温柔的惩罚了吧?不能言说的私心里,她观望上座,除了愧疚之外,或许还真的有些自己刻意忽视的东西。

就算犯下滔天大错,她仍旧想和商止新有关系……这么说来这个“错”也没什么不好,能够提供给她站在商止新身边的理由,提供商止新厌恶她的理由。

藏得太深,以至于自己也弄不清楚,她希望和皇帝有牵连,究竟是要以哪种“关系”。

情人是不敢想的,她的原则不容许,她没有资格。所以才有了内心深处的想法——但若是被逼迫的呢?那就没办法了啊。

她本人现在还不知道,只是觉得自己态度有些软化。

————

楼客从头到尾没有惧怕过商止新,就算给自己洗脑这是皇帝如何如何,内心之很深层她知道皇帝就是瑾姣,遇瑾姣在先,就没法恐惧皇帝。

瑾姣可是个好情人,兼并了懂事和可爱、懵懂女孩和知性少女两种状态,像是蒲苇,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谁若是娶了她,就是娶了一位十足惹人怜爱的小娇妻。

商止新全然没有摆脱过去的影响:她特有的习惯和眼神、饮食偏好、偶尔的小动作、头风发作时的小脾气,还有不愿意喝药水的耍赖……别人看见的是喷火的怪物,唯有楼客眼是女孩。

不仅楼客没法怕商止新,相对的,商止新也没对楼客下过狠。除了开始的报复,和她相处和谐的就只有楼将军。

秋夜时商止新从外面走进来,扯了件袍子披在她身上就拉她往外走,出了宫门,拐了弯带她到街上买花灯,速度那叫一个风风火火。

楼客还一脸懵:“上……公子,您这是干嘛?”

 

“尚——公子是你哪家的相好?”商止新故意曲解她的话,打开折扇,在人来人往的街头眼神四望,揽着她的腰,偏过头来凑近她:“宫里没意思,孤带爱卿逛街玩,给爱卿买你最爱的苹果糖。”

楼客揉了揉发痒的耳朵:“公子,小的不爱吃糖葫芦。”爱吃糖的是你!

可耳边已经传来清脆的咔嚓声,商止新报复性地把自己咬过的糖果塞到她口卡了个满嘴。为了不大庭广众丢人她也只好就着那印子赶紧咬下一口来,被裹得满当当腮帮子鼓囊囊的,只好嚼碎了咽下去。

商止新看她狼狈,一双桃花眼立马就弯开了:“别啊若素,不是说不喜欢吗?吃那么急干嘛。”

“……”楼客顺着她:“小的其实心

里很想吃,一秒钟都等不及。”

商止新哈哈大笑,又拽着她去买花灯。

她松的时候勾着楼客的指节滑过去,碰着没长好的指甲,楼客“嘶”了一声,向前看她的时候,却忘记了不适。

商止新偷溜出来,穿着白色的薄狐裘,乌木襄石的发冠,看上去唇红齿白,明锐干净,真像是个公子哥。

她很久不笑了,偶尔低眉浅哼,笑也笑得让人压抑,有点病气。倒是在丞相府避难那时候总笑,又温柔又灵动,生勃勃的。楼客乍一见她这么不属于瑾姣不属于商止新的俏皮模样,还真有点找不着北。

而那边商止新已经扔了钱过去自己随拿了两个河灯,递给她一个,提写了字,催她赶紧。

秋河灯写愿望放进护城河,说是会随着开匣的水流到洛江汇入海里,能实现。

楼客握着毛,想了想,写“愿吾圣安”。

这祝福相当官方了,就像是在许愿树下一排的“我想嫁给某某”“我要腰缠万贯”“票子娘子房子”之忽然出现的“世界和平”“叉叉(地方官名字)长寿”一样无。

但楼客的“吾圣”是商止新,这句话在堂而皇之的政治正确之下,就有些情愫味道了。

她未写完,却听商贩笑盈盈地对商止新说:“诶,你娘子吗?”

给楼客一腔柔软都吓飞了,赶紧朝那不要命的大叔使眼色:你疯了吗?你敢和皇帝这么搭腔?你还“诶”?你家几口人啊!

商止新心情不错的时候少,一被打断就容易迁怒别人,到时候绝对又冲她发脾气,这么好的气氛她真舍不得。

但就是没想到,商止新今天竟然心平气和到了这种程度,一听这话,也不知是什么戳动了她老人家,点了点头,握她的,颇有抱怨道:“是啊。前几年若素比我高不少,别人看见都说我是小妻子。”

说是淡淡的埋怨,炫耀之情溢于言表。这话说完,两个人像模像样地笑起来,好似亲戚拉了家常。

“小娇妻”楼客瞎担心了,有些不知所措。

“看两位挺年轻的,竟然已经成亲好几年了吗?”

成什么亲?她本来姓氏血统就没那个资格,怎么安安心心赎个罪这么难。

……楼客这下子更不知所措了,盘算着要是这话惹恼了商止新,司狱里哪个地势好。

……

“我们在一起四年了。”商止新却还是没翻脸,半眯着眼睛,好像再回忆:“时间过得很快。”

她说着往河边望,一河的花灯星星点点,上下是墨蓝色的水天,从这一头的繁华飘到那边看不见的幽远,光都折射进他的眼睛里:“那时候若素也说带我来看河灯,景相似人相同的,不容易。”

“是啊。”商贩感叹:“能在一起是缘分,互相看得上那是恩赐。”

……

楼客已经愣傻了。

安静的火苗舔舐吞没她的心脏,包裹她的血脉流走全身,满眼的阖家欢乐和嬉笑打闹远去,只留下商止新开开合合的嘴唇。

那时候若素也说带我来看河灯……她没来得及带商止新出来,倒是商止新先帮她履行了承诺。

原来商止新能有某一瞬间忘却她的不好,只记得两个人的相知相爱吗?她这种心眼的人,能承认被别人欺骗了年的感情是她重视的吗?

她的语气说得就好像她们不存在刻骨铭心的伤害,只是吵了一架,又和好了。忽然间有些顿顿的心酸,然后是蚁噬的窃喜。

……

商止新斜眼看她呆了,不着痕迹地哼笑了一下。气息没出

鼻腔,就已经消散了。

……

楼客颤着碰了一下她的。

某些根本没有忘掉的记忆复活了把她吞噬。她没忍住在心里叫了一声“姣姣儿”。

商止新仿佛什么也没发现,反握住带她去河边放灯,看着它融入星光之慢慢模糊。暴君的灯写的竟然是很平常的“顺遂如意”。

……

然后商止新站起来,偏头问:“这个秋有圆了你的愿么?”

这回楼客点点头不说“谢上主”了,嗯了一声,随帮商止新理了一下领,很轻很轻道:“我好开心啊。”

 

和她颇儒雅的长相相似,楼客声音也挺甘洌,有种谦谦公子的感觉,稍微加上礼节开口说话就容易有距离感,这次终于舍得干干脆脆说句话,不遮遮掩掩。

 

商止新心想,还有你更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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