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哥谭的夜晚

当玛莎到哥谭的时候, 天色已经黑了，杰森本想带玛莎回韦恩庄园休息一晚，却被玛莎拒绝了。

如果只是普通朋友，那也未尝不可, 但韦恩庄园……玛莎觉得至少第一次拜访, 应该稍微正式一点。

让杰森帮忙告诉阿尔弗雷德后, 玛莎打算明天再去拜访韦恩庄园, 今天就先在韦恩酒店随便开了间房住下了。

“阿尔弗雷德, 布鲁斯今晚不在家？”杰森回到韦恩庄园，却奇怪地发现, 布鲁斯居然不在。

“今晚哥谭有些不平静，从线人那里得到的情报，企鹅人在港口有一笔大交易，稻草人从阿卡姆越狱, 同时一周前越狱的小丑也被人发现了。另外，正义联盟也发生了不少事, 超人还在外太空处理一些事务, 布鲁斯老爷也是不久前才刚回到哥谭。”

“看样子我回来得还算及时？”杰森一边说着一边换上制服, “布鲁斯去港口了还是去找稻草人了？”

“稻草人已经被抓回阿卡姆, 布鲁斯老爷正在前往港口。杰森少爷, 老爷不希望您今晚……”

“那小丑就交给我吧！”杰森十分自信地说, “别担心, 阿尔弗雷德，我能应付这个！”

“杰森少爷……”

阿尔弗雷德话还没说完，杰森已经骑着蝙蝠摩托冲出庄园。

“哥谭可真奇怪, 阿尔茜, 这才九点, 他们街上居然就没多少人了。”玛莎走在街上，感慨道，“哪怕在我们斯莫维尔那种乡下小地方，酒吧也能开到十点，甚至十一二点呢。”

“实际上，监控显示这里也有热闹的地方，那里有不少酒吧，玛莎你要去看看吗？”阿尔茜的声音在玛莎的耳机里传来，她正在玛莎的行政套房里，面前调出了一大堆监控屏幕。

正常来说，住酒店里是不可能把摩托车开进房间的，但玛莎不仅拿着集团的最高等级黑卡，还是由韦恩家二少爷亲自陪同，自然在韦恩酒店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哥谭的韦恩酒店总部和别的地方都不一样，它并不是韦恩集团的连锁产业之一，而是属于韦恩家族的私产。

“还是算了，”玛莎考虑了一下，“我就一个人转转也挺好，哥谭实在是……非常奇特的一座城市，这里的夜晚和大都会完全不同，真遗憾阿尔茜你不能一起出来。”

“这也没办法，人类对我们赛博坦人……还存在很多偏见。”

以及，入夜之后，哥谭很多地方都禁摩……

毕竟，这里又没有太多外卖，夜晚的哥谭，会骑着摩托车到处乱跑的，除了蝙蝠就是罪犯了，或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蝙蝠也大多是被通缉的罪犯来着，因为他们真的打破了很多法律。

但是对外地人来说，哥谭的夜晚……确实孕育着一种神秘的美感。

隔壁的大都会被誉为明日之城，每一天都在变化，每一天都在翻新，一切都是未来的模样。而仅仅一河之隔的哥谭不同，尽管这里同样是一座国际知名的大都市，同样坐落着韦恩集团这样强大的科技公司总部，但她在现代化的同时，却也仍然保留了一些历史的韵味。

那些神秘狰狞的滴水兽，那些陈旧又沧桑的百年建筑，洒落在这座城市里，默默地注视着黑夜，酝酿着危险，却又散发着魅力。

美国是一个几乎没有历史的国家，但哥谭这座美国建国以来就存在的城市，本身就是美国历史的缩影，这里既是美国最发达的城市之一，也是美国最神秘的城市之一。

当然，也是犯罪率最高的城市，没有之一，就连隔壁的布鲁德海文都比不上她。

所以，玛莎才会出门遛个弯的功夫，都能撞上一起持刀抢劫。

“玛莎，你需要帮助吗？我很快就能过来，只需要五分钟！”

“噢，不用了阿尔茜，这只是一个可怜的孩子而已。”眼前这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让玛莎动了恻隐之心，她家克拉克差不多也是这个年纪，会做这种事，想来一定也是有什么难处吧，“你好，孩子，如果需要帮助的话，我这里有一些钱，你可以先拿去用。”

玛莎从钱包里摸出一叠钞票递过去，可惜，玛莎还是低估了哥谭。

小巷里的这个年轻人非但不领情，反而一把抢过钱包，扔下手里的刀，试图抱住玛莎，看样子不仅想劫财，ha还想劫色。

于是玛莎只能遗憾地一个肘击把他打晕过去。

这……也并不奇怪？

玛莎毕竟不是那些常年养尊处优的阔太太，而是一位农场主，换句话说，一位工作了几十年的农妇。哪怕肯特农场里所有的重活基本上都和玛莎无关，被肯特父子包圆了，但充足的锻炼加上饮食优渥，玛莎的体能绝对是超过了同龄女性的平均值的。

而现在玛莎的身体年龄又是最壮年的二十多岁，也就是说，玛莎体能本来就在女性里算是非常好的了。

再加上，玛莎也是吃过宝石甜莓的，这种增加固定值体质的东西，在所有吃过它的人里，玛莎应该是受益最大的。

现在的玛莎，体能已经完全超过了不怎么锻炼的成年男性，光论体能，至少也是个女性职业拳手，或者特种兵的级别了。

尽管没怎么训练过，但多少也算是和乔纳森练过两招防狼术，再加上这家伙完全轻视了玛莎，一击搞定也很正常。

再说了，玛莎手上还戴着一枚红宝石戒指呢，攻击力+10%——铱金钻戒会有光辉效果，太显眼了，一般没和乔纳森在一起的晚上玛莎都会取下来。

“嘿！离那个女士远点！你这……玛莎？”

玛莎刚刚捡起自己的钱包，一个雀跃的黄绿色身影从天而降。

“杰，罗宾？”

正是刚刚分开不久的杰森。

“玛莎，怎么是你？噢，这家伙想抢劫你，连把枪都没有？那他可真不幸。”杰森是见过玛莎的充沛体能的，不过说着还是把地上那个倒霉蛋绑了起来，“好了，我已经联系了哥谭警方，就说是我打倒的，你还是快回酒店去吧，我还要去追踪小丑。”

“等等，杰森……”

还没等玛莎招呼，杰森风风火火地就又骑着蝙蝠摩托跑了。

“唉，这孩子真是……”玛莎一跺脚，“阿尔茜，能看到杰森去哪了吗？我马上追过去。”

“可以，但是玛莎，你没必要……”

“放心吧，我就远远地看着，没事的话不会露面的。而且你也知道，我有那东西。”

“不！”玛莎愤怒地尖叫着，“阿尔茜，阿尔茜！拜托你了，快过来！”

“坚持住玛莎！我还有十分钟就能到！”阿尔茜的声音听起来也很焦急，只是她也清楚，很可能来不及了，“你还是快用那个吧！”

“可杰森……”玛莎为难地看了眼身后的杰森，“抱歉杰森，是我拖累了你。”

“没那回事，玛莎，是你救了我。”伤痕累累的杰森虚弱地说，不过好在，身上的绳子已经被解开了。

不久前，玛莎打的出租车在阿尔茜的指引下，来到这个废弃的仓库附近，但是已经晚了，出租车毕竟追不上蝙蝠摩托，杰森还是落入了小丑的陷阱。

玛莎第一时间呼叫了阿尔茜，然而韦恩酒店毕竟在市中心，阿尔茜又不会飞，赶来这里还是要一点时间。

看着杰森在不停地被殴打，玛莎却等不了那么久，冲进去偷袭了小丑，解开了杰森的绳子。

一开始是成功的，然而杰森的伤势已经重到没法战斗了，玛莎也完全不是小丑的对手，被小丑反应过来后，也受了不轻的伤，除非阿尔茜及时赶到，否则两个人都走不了。

“玛莎，没办法了，我们一起用那个吧，”杰森犹豫了一下，“再不用就真的来不及了。”

“可是……”玛莎看了眼旁边的那个女人。

希拉·海伍德医生，和小丑一起把杰森诓骗到这里来的人，同时也是……杰森的生母。

玛莎刚刚在外面已经听到了一些东西，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也知道杰森的母亲背叛了他。

事实上，玛莎在给杰森解绑后的一瞬间，他们就能随时离开这里，方法也很简单，那就是传送图腾。

玛莎身上当然随时带着传送图腾，而杰森自从上次和乔纳森一起去过漫威宇宙后，出来的时候不仅被发了零花钱，乔纳森也给了他一个传送图腾，随时可以用来保命。

只是，传送图腾这种东西，体积也不算太小，比一部手机还大，差不多和PAD一样大了，没有空间格子的话，基本上随身也只能携带一个，玛莎和杰森都没有多余的。他们当然可以走，但是海伍德恐怕就会没命了。

不会有人真的以为小丑会拿她当同伴的，她只是小丑用来牵制杰森的人质之一而已。

玛莎倒是觉得这个女人活该，但是……杰森真的能就这样一走了之吗？

“有时候，我们确实得做出一些艰难的选择。”杰森勉强扯出一点笑，和玛莎一起摸出传送图腾，看着已经起身，拎着撬棍走过来的小丑，“我们该走了，3，2，1。”

一阵白光闪过，玛莎瞬间消失在原地。

然而杰森还虚弱地躺在那里。

“哈哈哈哈，我知道这个！我就知道这个！”小丑开心地笑起来，“可怜的小鸟，放不下自己的鸟妈妈，噢，这可真感人～”

“咳，你错了，小丑，”杰森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你以为我是什么？那些渴望着寻找亲生父母的小屁孩？提醒一下，我爸死在监狱里之前，我们的关系就不太好了。”

事到如今，杰森也没必要隐瞒自己的身份了，小丑既然能找到希拉·海伍德，那么自然已经知道了一切，甚至推断出蝙蝠侠就是布鲁斯·韦恩，只是懒得利用这一点罢了。

这个疯子想摧毁的一直都是蝙蝠侠，而不是韦恩。

“可你还是留下来了？小小鸟？”小丑尖笑着，“噢，别想欺骗你的小丑叔叔！你们这些孩子就是这样，有了养父母，也仍然会去寻找亲生的那个小窝。承认吧，你是一只犯罪巷的小鸟～”

“我的确是被收养的，但那又怎样？”杰森咧着嘴角，却牵动了脸上的伤口，疼得要命，“我认识的一个家伙也是被收养的，但他是我知道的最好的人，呃，之一？”

“另外，我现在有一个烦人但是还挺酷的兄弟，一个……或许两个……父亲，两个爷爷，一个奶奶，这可是一大家子人，并不需要什么慰藉，如果你想用这个来攻击我，那就打错主意了，小丑！”杰森没有逃走，反而摇摇晃晃地靠近小丑，“而我之所以会救她，也不是因为这个女人生了我，而是因为……”

杰森眼中闪过一道光，他废话了这么多，终于足够接近小丑了，用尽最后的力气朝小丑扑过去:“我是罗宾啊！”

又一阵白光闪过，杰森和小丑同时消失在仓库里。

在乔纳森把传送图腾交给杰森时，就严肃地警告过他，这东西只能被一个人使用，绝对不能两人同时使用，否则没人知道会发生什么！乔纳森自己也没有试过，甚至不敢肯定会不会被卷进空间裂缝。

但杰森觉得，如果能和小丑同归于尽，那也不错？

希拉·海伍德看着杰森和小丑一起消失在眼前，呆愣了一下，这才意识到她得救了，手脚并用地想要往仓库外面爬。

“轰！”

小丑的定时炸·弹，在这时终于到了时间，瞬间将整个仓库化为火海。

“不！玛莎！玛莎！”刚刚赶到的阿尔茜急忙呼叫玛莎，却发现……她再也无法捕捉到玛莎的信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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