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我妻善逸再次苏醒过来,迷蒙的眨了眨眼：“嗯~睡得还舒服了，我好像梦到祢豆子妹妹了”

“……为什么我感觉自己好像失去了一段记忆。”

灶门炭治郎和嘴平伊之助默默闭上了嘴。

灶门炭治郎、我妻善逸还有嘴平伊之助他们三个人进入了漫长的养伤时期，但是鬼杀队猎鬼的步伐却不会停止,木里同样如此,根据鎹鸦的汇报,在鬼杀队的南方有鬼出没的消息，而和他一起去执行这个任务的人是炼狱杏寿郎。

木里对于这个人第一印象是,这个人长得好像猫头鹰啊，随后是对他的嗓门还有精神小伙的样子印象深刻,同行一路也能感觉出这是一个十分靠谱的成年人。

至于炼狱杏寿郎对于中原中也的第一印象不是特别好，毕竟任何一个人跑到你面前，然后说，他是神，都会被人当成神经病的。

哪怕后来的日之呼吸也只是把他的印象挽回到了普通偏上而已，但是被分配到和这位日呼一起执行任务，他也并没有不开心，相反，他倒是很期待能有伙伴一起加入杀鬼的行列。

但是说实话，中原中也并不是一个令人讨厌的人,相反,越和他相处，越能发现他的人格魅力,在他们到达任务的城镇的时候，他们对彼此的好感已经拔高到了一个十分夸张的程度。

在达到有鬼出没的那个镇子的时候，他们已经能够谈笑得很愉快了。

“杏寿郎，我们先去租一间房屋住下吧，毕竟探查鬼的任务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中原中也分析道,“从鎹鸦送来的情报来看，这只鬼应该是极其擅长隐藏的，恐怕是会使用血鬼术的鬼，说不定是十二鬼月。”

“没错，中也你所说的正是我所思考的事情。”炼狱杏寿郎点头赞同，“而且这个镇子虽然不大，但是人员流动确是十分多的，我们鬼杀队本来就不是官方组织，随身携带刀剑也是一件危险的事。”

中原中也和炼狱杏寿郎决定找一间偏僻的房间，租下来常住。

很幸运，虽然他们的要求很奇怪，但是中介人还是给他们找到符合要求的房屋，租金不贵，但是环境就有些差了，只是中原中也和炼狱杏寿郎都不是在意这种事的人，他们是来杀鬼的，又不是来享福的。

中介人是个寡妇，年纪已经很大了，但是为了养家糊口仍旧走出了家门，来做个生意，她推开门，咳嗽两声：“两位客人，就是这里了。”

炼狱杏寿郎点了点头，将剩下的押金也递给了她，并签下了合同：“夫人，您的病情已经很严重了，还是去医院看看比较好。”

中介人闻言，速来严肃的面庞也微微笑了笑：“没事没事，我也是老毛病了，那些医院收费又贵，还拿着写冷冰冰的仪器在我的身体上量来量去的，我不喜欢，我家女儿最近入了万世极乐教，那里的教主倒是个很好的医生，听他讲一堂经义胜过医院几十倍呢。”

炼狱杏寿郎皱了皱眉头，他是外人能够提醒中介人的身体状况，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在深入就有些冒犯了，至于什么教，他并不信这些，所以也没办法劝人。

中介人看过得人比炼狱杏寿郎吃过米都多，自然能看出这个青年心地善良，见他皱了皱眉，体贴的告辞了，屋内就只剩下中原中也和炼狱杏寿郎二人。

“万世极乐教，这种奇怪的教团层出不穷，但是真正能替人类解决烦恼的又有几个呢？”炼狱杏寿郎叹气道。

中原中也摇了摇头说道：“她们也是求个心安，那个中介人明显命不久矣了，她也不想再花冤枉钱，所以才会加入什么教吧。”

“唉——”炼狱杏寿郎不再提起这件事，“这个地方还不错，被褥也齐全。”

中原中也四处打量一番：“嗯，确实不错。”炼狱杏寿郎见中原中也说完这一句话之后，目光却停滞了，皱着眉头看向门旁边的坛子。

“怎么了吗，中也？”炼狱杏寿郎的手放在腰间的刀上，警惕地看着那个坛子。

中原中也摇头笑道：“没什么，我只是觉得那个壶太丑了。”

炼狱杏寿郎像是放下了防备，打量了一番：“确实，不仅丑还不对称，应该是被上家主人拿回来当尿壶的吧。”

中原中也和炼狱杏寿郎竟一唱一和的贬低起屋子内唯一的装饰品，把他贬低的一文不值。

藏在壶中的上弦之五再也忍受不了了，直接跳了出来，愤恨地看着这两个人类：“你们这两个家伙，竟然这样贬低我的艺术品，没有艺术细胞的混蛋！！”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玉壶跳出坛子的同时，炼狱杏寿郎已经炎之呼吸起手：“炎之呼吸——壹之型·不知火！”

玉壶慌张的急忙躲闪，但还是被炼狱杏寿郎削去了三分之一个脑袋，炼狱杏寿郎见状，想要乘胜追击，但玉壶已经反应过来，自然不可能就这样再让他得手。

“血鬼术——使魔！”玉壶从壶中召唤了很多金鱼一样的东西，向炼狱杏寿郎冲了过去，炼狱杏寿郎见状马上施展呼吸法将其斩杀，使魔很快被炼狱杏寿郎屠了个干净，只余留下一滩蒸汽。

“你们这些家伙，早就发现我躲在那里了！”玉壶愤恨道，“真是卑鄙的人类。”

中原中也无语的看着这个丑陋的家伙：“你看看这个屋子，除了被褥连个家具都没有，突然出现了一个丑了吧唧的壶，换做你，你能不怀疑吗。”

“没错。”炼狱杏寿郎补充道，“而且这个壶的制作材料还是上好的陶土，虽然很丑，但是明显和这间房格格不入。”

“喂，我说你们……”玉壶感觉自己的肺都快被这两个人气炸了，“你们是不是完全不懂得欣赏啊，一口一个丑，这可是艺术啊！懂不懂得尊重别人啊混蛋！！”

“但是真得很丑啊。”中原中也和炼狱杏寿郎异口同声道。

玉壶气到血液逆流直冲脑袋，他指着面前这两个家伙怒吼道：“我要杀了你们两个没有品味，充满低俗趣味的家伙！”

“血鬼术——千本针·鱼杀”

中原中也一只手抓起他的衣服，将他带飞起来，掀开了房顶站在了上面，炼狱杏寿郎一边挥舞刀剑抵御着玉壶的攻击。

“他是上弦吧，这个脑子真的是上弦的脑子吗？难道上弦鬼都是这种头脑简单，四肢简单的东西吗？”中原中也面无表情吐槽道，“那我觉得这个十二鬼月集团可以解散了。”

“哈哈哈哈——不要这么说嘛，中也。”炼狱杏寿郎十分开朗的补充道，“应该只有他一个人是笨蛋，毕竟他只是上弦五。”

“啊啊啊啊啊——”玉壶从下面根本够不着上方的两个人，他气急败坏的喊道，“你们两个没爹没娘买眼力劲的家伙，马上下来和我一决雌雄，连正面对敌都不敢，你们还当什么鬼杀队。”

中原中也和炼狱杏寿郎并不是轻易能被这种垃圾话影响到的人，尤其是在他们这一方明显占优势的时候，就更不可能搭乱阵脚。

“杏寿郎，准备好了吗？”中原中也突然说道。

炼狱杏寿郎粲然一笑，手指稳稳的拿住了日轮刀：“早就准备好了！”

话音刚落中原中也已经冲了下去，瞬间来到玉壶的面前，玉壶敏锐的察觉到中原中也并没有带日轮刀，只是单纯凭借身体向他攻击，玉壶嚣张的笑着，他可不愿意和这种莽汉硬碰硬，所以不断闪躲着，使用血鬼术。

玉壶嘴角微微翘起，对于中原中也的武力值，他可是有准备了。

“你的实力在我见过的鬼杀队成员里面算是厉害的了。”玉壶笑道，“你是柱吧。”

中原中也像是很累一样，粗重的喘息着：“那、那又怎样！”

这家伙，快没有体力了，玉壶看了看中原中也，又抬眼看了看躲在房梁上的另一个人。

等我解决完这一个家伙，房梁上个胆小鬼就不足为惧了。

“好了，送你上路吧。”玉壶胸有成竹嚣张的笑道，“血鬼术——阵杀鱼鳞。”

“就是现在！”中原中也控制着覆盖在炼狱杏寿郎身上的重力，猛地向下袭来，而玉壶此时所站的位置不仅远离了他的壶，不能逃跑，而且就在炼狱杏寿郎的正下方，再加上此时他正在使用血鬼术，根本没有办法防御炼狱。

“这个程度的火焰！”玉壶大惊失色，“你们耍赖，你才是柱！”

中原中也笑着送他离开：“现在才看明白，晚了。”

炼狱杏寿郎已经一刀砍下了玉壶的脑袋，上弦之五，死。

“不！不可能，我怎么可能就这样被砍下了头颅！”玉壶尖叫，“我可是上弦之五！我的完全体还没有展现！”

炼狱杏寿郎难得冷酷收起刀剑：“下地狱去展示吧。”

中原中也走到还未消散完全的玉壶身边，蹲下|身采了他一管血，炼狱杏寿郎好奇道：“中也，你这是在做什么？”

上弦之五玉壶的头颅就在这样的情景之中化作了飞灰。

中原中也将血液收到怀里，也没有隐瞒炼狱杏寿郎，捡了一些能说得话说道：“十二鬼月的血液是最接近鬼舞辻无惨的，我想收集一些血液，看看能不能研发出将鬼变回人类的药剂。”

“为了那个叫祢豆子的女孩？”炼狱杏寿郎并不是笨蛋，很容易就猜到中原中也的目的。

中原中也没有否认：“不仅是祢豆子，还有很多不是自愿变成鬼的人类。”

炼狱杏寿郎沉默了，他收起刀剑，沉默的看着中原中也收集血液。

中原中也和炼狱杏寿郎的第一次合作非常完美且默契，而他们第一次出手斩杀的就是上弦之五，虽然其中也有那只鬼轻敌，并没有机会施展出全力的因素，但毫无疑问，这对于几百年以来都没有撬动过上弦地位的鬼杀队来说，是十分振奋人心的事。

迎着东方逐渐升起的太阳，中原中也站在坐在屋顶上，炼狱杏寿郎站在他的身后，中原中也突然问道：“炼狱，你为什么会加入鬼杀队。”

“为了杀鬼。”炼狱杏寿郎十分坚定，“我们家时代都是猎鬼人，生来拥有更多才能的人，必须将自己的力量用在世间，用在其他人身上。救助弱者是生为强者之人的职责，而我要担负并履行自己的职责。*注1”

“这番言论……”中原中也低头笑了，随后扬起一个不羁的笑容，“我十分赞同！”

“如果世界上没有了理想主义者，没有热情帮助其他人的人存在，那会变得多冷漠啊。”中原中也笑了笑，“能照亮他人的人，必定会先照亮自己。”

炼狱杏寿郎看着仰天开怀常笑的中原中也，又将这个问题抛了回去：“中也是为了什么加入鬼杀队的呢？”

“我有些相信中也是神明了，毕竟人是不能在天上飞的。”战斗时间被中原中也提着后脖颈飞了一段时间的炼狱杏寿郎哈哈大笑，“但是正因为这样，我猜不能理解，如果神明也对这样的时间不满，那日本八百万神明，不可能只有你一个人出现在鬼杀队，但是话又说回来，如果神明对此也没有兴趣，那中也为什么要来掺这趟浑水。”

中原中也偏过头看向炼狱杏寿郎：“一开始我只是为了报仇才来的，家人的仇。”

“我只给你们简单介绍了日之呼吸，但我没有说的……”炼狱杏寿郎从这个角度看去，总觉得中原中也微笑之中带着不易察觉的悲伤，“我曾经说过的那位日之呼吸使用者，呼吸法的创始人继国缘一其实是我看着长大的。”

“而他的妻子，叫歌，同样是我看着长大的。”中原中也说到这里自嘲的笑了笑，“这么说，我的年纪还挺大的啊。”

“在歌分娩的时候，她遇到了鬼的袭击，而我没有保护好她。”

“而缘一的一生也因此一直奔波在寻找鬼舞辻无惨的旅途中。”

“我谁也没有保护好。”

“所以，我要找到鬼舞辻无惨，我要为我的家人报仇。”

中原中也站起身看向炼狱杏寿郎：“这是最初的我的动力。”

“那么现在？”炼狱杏寿郎轻声问道。

“现在的目的还是找到鬼舞辻无惨，把他的头拧下来当球踢！”中原中也狠狠地说道。

“只是支撑我前进的，不再只有缘一和歌，还有伊之助、炭治郎、义勇、你，鬼杀队以及这个世界上所有被鬼舞辻无惨伤害过的人。”

中原中也站起身，敞开怀抱，迎着湛蓝的天空，阖上双眸拥抱着世界。

“不是你说的吗，杏寿郎。”

中原中也回过头和炼狱杏寿郎相视一笑，他们异口同声道。

“生来拥有更多才能的人，必须将自己的力量用在世间，用在其他人身上。救助弱者是生为强者之人的职责，我们要担负并履行自己的职责。*注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