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最后的结果要去后台才能揭晓。

短暂的投票时间后, 鹤息同队友们一起朝导师和观众们鞠躬，然后便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去到了揭晓结果的房间。

鹤息不清楚白羡殷的下场，但从A组的几个人脸色来看就知道白羡殷的情况不乐观, 鹤息懒得问，只是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等着工作人员组织公布最后的答案。

他们的正前面放着一台液晶电视, 用不了多久，那上面的字样就能决定他们的未来。

苏凌钰也不清楚白羡殷是什么情况, 更不知道白羡殷的所作所为, 但见A组几个人都沉着脸色，也不敢问, 还以为他们是在担心白羡殷的情况和紧张大家的成绩, 只能笑着和大家开玩笑，一会儿劝着大家说不要紧张, 一会儿又笑嘻嘻的让A组的全员都要有危机意识，不然B组赢了他们没有心理准备哭了怎么办。

一时间，房间里刚刚还严肃的气氛真让苏凌钰给炒热了。

直到电视突然响了一声，众人这才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这是要开始公布后才正襟危坐, 眼睛不错地盯着电视屏幕。

这次节目组采用的是先公布成员票数再结算整组数据的方式, 从两组获票最少的练习生开始公布, 整个就是一处刑现场。

B组的倒一还有争议，毕竟林烨霖三个人实力和天赋都相差无几, 虽然一起努力了，但依旧谁都有可能成为倒一。至于A组那边，光看目前排名和舞蹈实力的话，鹤笙很玄。

鹤笙本身进组的时候就是倒数第一的成绩了, 虽然后来逆袭成功把金文君挤了下去，但从各方面实力看，鹤笙比起练了这么多年已经稳定的金文君来说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火候。

一切都要看今晚的表现才行。

鹤息今晚没能全场正面地观赏A组的表演，但从后台偷看到的整体表现上看，鹤笙跟A组的成员们比起来其实差不了多少。

“节目组真的好会吊人胃口，还不公布，真的搞得我好紧张，比上一次公布排名的时候还要紧张！”苏凌钰身体里住了一辆裁缝机，等待成绩的时候双腿止不住地抖，被旁边的莫栩宸拍了一下才老实了些。

“鹤息，你觉得呢？”邓亦云没有苏凌钰那么夸张，还能探头过来询问鹤息的看法。

“我？”鹤息思忖片刻，也故意吊着邓亦云那颗好奇的心，“说不定最后一名就是我。”

闻言，鹤笙的反应速度比邓亦云还快，几乎是在鹤息的话音落下时就蹙起了眉头，“胡说什么呢？”

“鹤笙，果然你也觉得鹤息很厉害吧？”苏凌钰得意洋洋地看向鹤笙，炫耀道：“差点忘记告诉你，今天上台前鹤息鼓励我了哦，吃醋了吧？只鼓励我了！”

鹤笙大怒：“你幼稚不幼稚！”

鹤息：“……”

真的不必这么动怒。

“都老实点吧。”鹤息一人甩了一个眼刀过去。

正就在这时，电视上突然公布的成绩让一群人吓了大跳，神经也都再次紧绷了起来。只有两只鹤依旧淡定如初，鹤息是因为心里有数，鹤笙是初生牛犊根本不怕虎。

屏幕里，金文君和杨忆柏的名字后面分别出现了“23”和“8”的字样，意思是分别得了23票和8票。

下一秒，屏幕里又公布了他们“组内排名第五”的成绩。

结果显而易见。

苏凌钰看向杨忆柏，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虽然知道B组不会有好成绩，但垫底的票数都比A组垫底的那个差了将近三倍是什么意思？8票未免太夸张了。

房间里静了很长一段时间，只有孟白风和林烨霖在小声安抚着杨忆柏，至于A组那边，没了白羡殷，其他三个都是在选人的时候就看不惯金文君做法的人，自然不会多说什么假惺惺安抚的话，最多就是碍于镜头在，不得已的去拍拍金文君的肩膀和后背，就当做是同为队友的安慰了。

“没关系。”金文君强颜欢笑，扭头看向互相安慰的林烨霖等人，“一起加油喽。”

端的是坚强的模样。

可在这声加油里，众人并没有听出互相安慰的意思，反倒是感觉到了一点争锋相对，和因为票数比杨忆柏高而沾沾自喜的感觉，就好像在说“哪怕我的票数是A组最低但我也比你高出好多来所以我根本不丢脸”。

这感觉无比挑衅，至少在座的各位听了后都有种生理性不适。

鹤息睨金文君一眼，在气氛就要再次僵持下去的时候开口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总共是有多少观众现场投票来着？”

鹤息故意问，也确实是不太清楚。

陈锦妍讲规则的时候他光是发呆去了。

“我记得是500个观众，每人手里只有一票。”苏凌钰挠挠头，“意思是至少得获得251票才能胜利，不过可以弃票来着。”

鹤息了然点头，顺顺利利的把话题转移了。

没过几秒，电视又闪了两下。

这次一下公布了四名练习生的成绩。

A组，莫栩宸，51票，组内排名第四

B组，孟白风，9票，组内排名第四。

A组，邓亦云，54票，组内排名第三。

B组，苏凌钰，45票。组内排名暂未公布。

邓亦云跟莫栩宸这俩第六第七的票数挨得很近，这并不奇怪，孟白风的个位数除了让他在这四个成绩中社死外也说不出太大毛病来，毕竟实力和人气都摆在那儿。

最意外的，是苏凌钰。

“哇塞，我竟然有45票！”苏凌钰诧异，一种不真实感瞬间席卷了他的全身，“不过我排名呢？”

工作人员答：“放到最后。”

“咦……这个时候就不要搞这种期待感好不好哇！”苏凌钰嫌弃着，语调中不难听见他的开心。

其实500人内获得45票真的不算多，但要知道苏凌钰面对的可是几个高人气的选手，况且莫栩宸和邓亦云也才五十出头，这个票数对于苏凌钰来说真的算是一个奇迹了。

四舍五入，他不就跟高位区的选手们一个等级了吗？

苏凌钰很会自我开导，但开导完毕后又突然觉得一阵心酸，眼眶也红了一阵，这几天来一直悬着的心也终于能够落下，至少能够证明他真的在努力不拖鹤息的后腿，他这个票数真的是他用努力换来的。

一旁的鹤息眼尖地看见苏凌钰在红着眼眶拼命压下心里的委屈，想了想还是开导道：“能有这个成绩真的很厉害了。”

“对啊对啊，都快超过我了。”莫栩宸擅自离位，跑到工作人员那边抱了一包卫生纸和一瓶矿泉水来递给苏凌钰，非常夸张道：“amazing！”

这下，苏凌钰才吸吸鼻子昂首挺胸起来。

见大家都还在好奇地看他，苏凌钰消化那份自我感动后瞬间觉得羞耻极了，赶忙捂着脸震了一声：“都别看我了，快把注意力放到投票结果上！”

众人这才应了声，纷纷转头再次盯上了电视屏幕。

如今只剩下双C跟双鹤没有公布了。

这四人中，不管是哪一个人的成绩都是万分引人注目的，鹤息的呼声就不用说了……关键是能从鹤息手下抢到Center的林烨霖的结局会如何，包括在场工作人员，没人会不好奇。

这一次的现场直播没有提前播放练习日常，台下的粉丝们也不清楚选组和分配C位时究竟发生了什么，和白羡殷一样，抛开人品不谈，这晚的所有票数都是实打实的。

“你们想先看双鹤的，还是先看双C的？”工作人员故意卖关子。

“不是？”鹤笙皱眉，非常有自知之明，“为什么把我跟鹤息放在一起？”

工作人员笑得不行，没想到要强的鹤笙也坚信鹤息会有逆天分数，好面子的同时又理智得吓人。

“那就先公布你的。”工作人员不给鹤笙退路，直接操控手里的遥控器放出了鹤笙的成绩。

A组，鹤笙，55票。组内排名暂未公布。

目前全场票数最高。

“又不公布排名。”苏凌钰泄了气，但转念一想又认为节目组这样制造悬念是不是就代表有可能鹤笙是组内排名第一，同样的，他的排名也不公布，是不是代表他能和鹤息一样能在林烨霖的C位优势下抢到组内前两名的位置？

不得不说节目组的操作还真把众人的期待值拉到了最高，莫栩宸直抖腿，催促工作人员快点，再快点。

可工作人员依旧不慌不忙，甚至还很乐得观赏众人的紧张神情。

“不过鹤笙，你可以的呀！”苏凌钰不想再理恶意的工作人员们，只是惊喜地瞪大眼，忍不住越过鹤息去拍拍鹤笙的大腿，就算被鹤笙一巴掌扔回手也不生气，是打心底为鹤笙开心的。

鹤笙从来没学过舞，能在A组那个高手如云的地方拿到这个成绩真的算是一个意外了，不枉要强的鹤笙天天练到最晚，这个成绩是对鹤笙努力的反馈。

“别动手动脚的。”鹤笙的脸色也缓和了很多，却还要高傲地说：“小case，这有什么难的。”

欠揍得不行。

而且不仅嘴巴欠打，偏偏还要拽拽地看向鹤息，意思是你看吧我就说我能做到我不比你差多少看你以后还嫌不嫌弃我云云。

“我可从来没嫌弃过你。”鹤息完全不受鹤笙的影响，“小灶不是我给你开的？”

闻言，鹤笙微怔，这才收敛了那副欠揍的神色，皱皱巴巴地应了一声，最后凑到鹤息耳畔小声说了句谢谢。

还挺别扭，却不讨鹤息嫌。

鹤息甚至觉得挺惊喜。毕竟大少爷从小到大可没对他这么客气过。

“什么啊，原来我们走后鹤息你还给鹤笙开小灶啊？”苏凌钰倏地有点酸，“早知道我也留这么晚了。”

鹤息点头：“传统节目了。”

鹤息是不排斥给鹤笙开小灶的，因为鹤笙比他见的任何新人都要聪明，悟性也非常高，基本一点就通，他实在费不了多大力气，而且正因如此，他还能给自己查漏补缺，总比一个人闷头练来得效果好，要不然鹤息也不会在《凛冬》的时候就开始给鹤笙开小灶了。

“我不开点外挂怎么玩？”鹤笙理直气壮。

又给莫栩宸他们羡慕得不行，纷纷说鹤息偏心。

“我偏心了吗？”鹤息狐疑地瞥了瞥鹤笙，心想他要偏心也不至于偏心这只凶巴巴的。

“你偏心我？”鹤笙也难以置信。

见鹤笙回望了过来，鹤息抬手撸了一把鹤笙的脑袋毛，解释道：“这我徒弟，不算偏心。”

鹤笙：“…………”

鹤笙别扭地躲了一瞬，顶着一头被鹤息揉乱的毛不太温柔地抬手捉住了鹤息的手腕，生生把鹤息的手扯了下来捏在了手心里，不让鹤息乱摸。

“别动。”鹤笙语气很凶，却没真的用劲。

“不动了。”鹤息欺负了鹤笙一阵，自知理亏，也就由着鹤笙乱来了。

“嗯……”苏凌钰尴尬地收回视线，心想能这么撸鹤笙还不被打的人真是一个奇迹了。

“那鹤息哥你还收徒吗？”莫栩宸委屈巴巴，又想起当初说要教鹤息跳舞的事情，虽然越想越羞耻，但羞耻也并不能成为他放弃前进的理由。

强者是不可多得的，像鹤息这样的强者更是难见，抱紧了别让他跑才是最重要的。

“收徒？”鹤息露出为难的神色。

“不收了。”鹤笙亲眼看见了鹤息的表情变化，秒懂后根本不暇思索，直接站出来替鹤息做了那个恶人，“我可不想多一个小师弟出来。”

鹤息一怔，也感到意外。

其实他说鹤笙是他徒弟的话真就是为了逗着鹤笙玩儿想让自己开心开心的，结果呢？莫栩宸的脑回路他是一直不懂，他也一点不想真的收个徒弟，可他万万没想到他正在找拒绝莫栩宸的理由时竟然是鹤笙先跳出来替他拒绝了。

这小孩儿在某些方面还挺能让人安心的，至少他发话了，别人也就不敢轻举妄动了。

莫栩宸不高兴一阵，没敢再猖狂，只是过了一会儿还不死心，“真不收了？”

鹤息只好说：“鹤家师门，一对一传教。”

莫栩宸无能狂怒：“可恶啊啊啊！竟然让鹤笙占了这个便宜！”

“嘁。”鹤笙嘴巴一撇。

正就在鹤笙还准备说点“你就羡慕去吧”等气人话的时候，再次跳动的电视屏幕打断了“鹤家师门”的话题。

这次节目组玩了个大的，也不吊着人胃口了，直接一次性把双C的成绩以及包括鹤笙和苏凌钰在内的排名全部公布了出来。

A组Center，白羡殷，70票，组内排名第一。

B组Center，林烨霖，16票，组内排名第三。

A组，鹤笙，55票，组内排名第二。

B组，苏凌钰，45票，组内排名第二。

在白羡殷的名字后面，节目组还给设计了一个大大的皇冠，证明这是组内第一。

A组全员揭晓，现在就差鹤息了。

“快快快，现在能算了，谁有计算器！”莫栩宸对双C的成绩都不感兴趣，只想看看鹤息的分数，“让我看看500减去我们所有人的票数都有多少！！”

一石激起千层浪，于是一群被节目组折磨得神经衰竭的小可怜们当真数着手指口算起来。

鹤笙不忍直视，凑到鹤息耳畔耳语了一个数字。

“你这就算出来了？”鹤息意外挑眉。

这才过去十秒不到。

鹤笙反问：“你没算出来？”

鹤息说：“我没算。不过你算得还挺快的。”

“开玩笑。”鹤笙冷嗤一声，“奥数冠军好不好？”

奥数冠军能跟你开玩笑？

鹤息敷衍：“厉害，厉害。”

鹤笙开心了。

他们所有人的小动作都被电视机身后的工作人员纳入眼底，工作人员乐得嘴都合不拢，故意卡着众人要算出来的时候公布了鹤息的成绩。

B组，鹤息，169票，组内排名第一。《Gloaming》全组排名第一。

屏幕跳动的那一瞬间依旧把众人吓了大跳，紧接着，众人看清了鹤息的成绩。

至此，惊叹声不绝于耳。

一片哗然。

与所有第一名的练习生一样，鹤息的成绩后面也有一个大大的皇冠，不仅如此，过了没两秒，皇冠后面又多出一个代表《Gloaming》全组第一的皇冠，虽然皇冠有点俗气，但它却比任何图标都要亮眼。

这代表着鹤息拥有《Gloaming》组至高无上的荣耀。

169票，比《Gloaming》全组第二的白羡殷高了两倍不止。就算A组全是高位区练习生，但他们粉丝间再怎么耍心机也不至于耍到B组来，毕竟没有哪个粉丝愿意亲手把自己喜欢的练习生送成失败者，鹤息这个成绩不管怎么说都不会有问题。

“不得了。”邓亦云总算笑了，因为他而让鹤息被迫进入《Gloaming》组的那份愧疚也在这个成绩中释然了些许。

——还好，鹤息真的有这么逆天。

虽然鹤息的成功从始至终都不关邓亦云的事，但能看见鹤息成功，邓亦云一直悬着的心也能落下，心理上的压力也减小了。至于剩余的大半部分愧疚感，邓亦云也能安心的在未来的比赛中慢慢偿还。

这时，从看见票数到现在一直没落泪的林烨霖也终于长呼了一口气，眼泪瞬间决堤，再也坐不住地蹲在地上大哭不止。

他这短时间做了太多不可挽回的错，他没日没夜的练，就是为了不影响鹤息的成绩，而现在这个169票，也算是给他心理上的一种抚慰了。

见状，一群人面面相觑，莫栩宸刚刚抱来的卫生纸也派上用场，但害怕鹤息生气，莫栩宸也只能把卫生纸递给林烨霖的两个好朋友，要两个好朋友劝劝林烨霖。

“不过鹤息你这个成绩……嘶……”苏凌钰摩挲着下颌，偷偷扫了一眼不同神色的一群人，想了想还是凑到了鹤息身边跟鹤息讲悄悄话，“你这个成绩太高了，咱们是不是能赢啊？”

“你算算？”鹤息送了个眼神过去。

苏凌钰被鹤息这个眼神弄得一个激灵，窘迫地挠头，“我算数不太好。”

鹤息又望向鹤笙，意思是要鹤笙来算。

“我不想算。”鹤笙拒绝了，脸色又变得很不好看，带着不服气，又带着一丝可惜。

见状，鹤息也知道结局了。

什么不想算，这是早就算出来了吧？

应该就是B组差几票能赢？

果然，稍后节目组公布的成绩就印证了鹤息的猜想。

A组总票253，B组总票247，无人弃票，A组获胜。

169票也没能力挽狂澜，确实是可惜的。

“啊……”苏凌钰失落地垂头。

见状，刚刚还缓和了些的邓亦云又变了脸色，分明是获胜了，他那张紧绷的小脸上却没有任何开心的神色，除了不甘心，就是可惜。

莫栩宸也挠挠头，开心不起来。

只有金文君松了口气，扬起的笑在看见队友们的表情时瞬间僵住，好像他作为一个获胜的人，这个时候不应该开心才对。

“怎么都这幅表情？”几个小孩儿的心思太好猜，鹤息不免失笑，“A组的，获胜了就开心一点。”

“可是你……”邓亦云纠结，没再说下去。

“我怎么了？我又没输。”鹤息朝电视屏幕颔首示意，“鹤息，169票，WINNER，TOP.1。”

鹤息真的输了吗？

怎么可能。

鹤息手握169的逆天票数，怎么可能会输。

输的是《Gloaming》的B组罢了。

“那我也没输。”苏凌钰也小声嘟囔，心想他就算去了A组也不会是垫底的那个，跟鹤息一样，他也没输。

他们都没输！不就是三万的加票嘛，送他们了！

……

拍摄到这里就戛然而止了。

后来鹤息去了休息室继续观看直播，又收获了一大群练习生的夸奖和寒暄，基本上每个人都在跟他说着“可惜，真是太可惜了”。

鹤息付之一笑，毫不在意。

直播结束后鹤息就跟着大部队回了宿舍，等着新的一周到来。

回到宿舍后鹤息才发现他的宿舍空了许多，除了最先搬走的傅星野的行李，白羡殷和陶染的行李也在这晚不翼而飞，整间宿舍被打扫得干干净净，鹤息才得知白羡殷的好兄弟陶染背叛白羡殷后就自己选择了退赛，同被节目组剔除的白羡殷一起在表演结束后离开了训练营。

鹤息难得没被白羡殷的梦呓吵到休息，这一晚睡得格外好。

翌日一早，鹤息被敲门声吵醒，工作人员正鬼鬼祟祟地站在门外。

“怎么了？”鹤息靠在门框边。

工作人员小声说：“过来一起拍一段综艺。”

鹤息诧异：“拍综艺？”

拍综艺这么小心翼翼干嘛？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哎呀你这小孩儿。”工作人员拍了拍鹤息，“今天是天涵柳十八岁生日，准备惊喜能告诉他吗？可不得小声喊你们吗？”

天涵柳……

鹤息一听见这个名字就会想起那个刚来那天就站在这扇门前说着“你真厉害”的、非常腼腆的歌者。

“正好最近有一段练习生综艺企划要在今天拍，咱们就给你们合一起了，也算给你们放松放松。”工作人员又透露道：“一半练习生带着天涵柳去拍综艺给你们打掩护，一半练习生去做个蛋糕，再弄顿好吃的给他，毕竟成年礼呢。地点就在训练营隔壁，五分钟的车程就到了，你们《Gloaming》是蛋糕组。”

工作人员这么说鹤息就懂了。

做个蛋糕和生日餐哪用得着这种架势。

恐怕这一程，蛋糕事小，综艺事大。

不过他也没下过厨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