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为你邀舞(更新1900营业液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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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深和音响师谈了一会儿, 大概说了一下,一会儿该怎么奏乐怎么舞,在这期间, 谢星城也在旁边,同另一位音响师商榷。
两人说得话都大同小异,专业用语基本一致,时而抬头对视一眼, 只是一眼便能读懂彼此眼眸中的含义。
林深没想到在隆星中居然会有这种大神存在。
原本他只把他们当成花瓶,比S.A.S大一号的花瓶罢了。
但是这段时间以来,Cocktail逐渐在改变他的看法, 先是自我介绍的时候过硬的基本功,又是现在即使对战也毫不怯场的敌手, 林深越发觉得隆星确实卧虎藏龙。
但是可耻还是可耻。
不过,如果当初他们换了一个领导人,或者换了一家公司, 不在易凯名下,他们今时今日或许会更加优秀, 而不是背着抄袭者这三个字死鸭子嘴硬。
想到这里, 就不得不提耀瑞了。
在允诺程的带领下,虽然S.A.S中的妖魔鬼怪也是层出不穷, 但是好在没有太跑偏。
除了黎宇宸与蓝桉。
前者是作风问题, 后者是人品问题。
作风问题....黎宇宸已经那样了,林深就不相信他没有湿鞋的时候,最好真得像他所说事情没有严重到那个程度, 所以不会出问题。
至于蓝桉的人品问题。
林深有得是办法治他,而且比起他的人品问题,他的爬床问题才是最严重的。
不过对于蓝桉爬床这件事, 林深现在也没有完全证实,只是在书中确实是这么写得,但是林深过来之后变没变,就不太清楚了。
再抛去爬床这件大事外。
至于其他,虽然有着这个那个的毛病,但是关键时刻力气还是往一处使,有问题出现的时候还是一致对外。
至于队内互相坑害、坑蒙拐骗、针尖对麦芒.....在林深穿过来以后的大力‘调.教’下,也有了很大的改观。
而这些,都是因为允诺程领导的好,人正,不搞那些虚的假的,从选出他们成团开始,要求就很严格,即使家里有背景,也完全不管。
不像隆星,不像易凯,与多方利益纠缠不休,与各种关系盘根错节。
看似暂时得力,但是往长远了看,最后的隐患有多大,是任何人都看不见的。
想到这里,林深已经跑到了允诺程的身边。
他该安排的都已经安排好了,音乐流程也都走了一遍,接下来就是正式的比拼。
苏雀推着允诺程出现以后,便消失了,老板已经到场,秘书便没有必要在监工。
易凯同样注意到了允诺程的出现,给了旁观又来观赏的费沉与宋海一个眼神,三人心领神会的一起看向了轮椅上———那个少年气十足的男人。
后两人都有少许不屑,在他们的目光中允诺程真得就是个少年,即使官方年龄在那,但看上去也就十八出头,样貌太嫩,身材太好,除了气质有些老练沉稳以外,真的看不出来真实年龄。
而且,就算按他官方年龄二十七算,和费沉与宋海这两根老油条比起来,他也是个‘少年’。
‘名不转经传的少年’。
三个人的视线同时汇焦在了允诺程的身上,而后者根本没有看向他们,甚至连个偏光都没有给他们。
而是目视前方,因为那里,林深正在向他跑来。
林深跑到了允诺程的身边,站在他的面前,气息微动,略微急喘。
“允老师。”
“跑什么?”允诺程抬眸看他,嘴角噙着一抹浅笑,对林深跑过来颇为不解。
“想见你,一看见你就着急。”林深还是那个浑没正经的样子,一看见允诺程就内心澎湃。
允诺程被他打牙撂嘴的次数多了,早就已经对他这副模样习以为常。
加之以前林深对他就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吸引,所以即使这个少年没完没了的‘调戏’他,往他的眼里钻,允诺程也不讨厌,只是好奇,甚至越来越好奇。
而现在.....林深就像是为允诺程而长得,所有的一切都像是为他而生。
浑身上下每一片肌肤,体内流转的每一滴滚烫的血液,一娉一笑一抬眸一弯腰......
这些全部,在此时此刻即将化形的允神眼中,已经不仅仅只是好奇,而是从好奇变成了肯定。
“一会儿的比赛准备好了么?”
虽然不在林深的身边,但是他身边的每一个人和林深所说的话,发生了什么事,凡是和他有关的,允神都知道。
只要他想,他能听见世间万物。
而在他发情的这段时间,无论他想不想,他都能听见,五感被凭白放大,唯一能帮他缓解的,就只有眼前这位为他而生的少年。
“准备好了,都差不多了。”
“有把握吗?”允诺程问。
林深顿了一秒,摇了摇头:“没有。”
允诺程:“没有?”
“嗯,没有。”林深确实实话实说,在不知谢星城的能力之前,深深尚且还有些把握,而在见识了谢星城的能力,以及与他同步做了很多事,又总是能心有灵犀的想到一起以后,深深就没有把握了。
毕竟从一个人的身上随时随刻都能看见自己的影子,所有的想法又几乎全能同步……那么这个人会做到什么地步,自己是绝对不会知道的。
“那你怕吗?”
允诺程不知道林深为什么会说自己没把握,按他对这个少年的了解,林深应该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
即使那些事一开始确实是没把握的,他也会把它们变成有把握。
不过既然这一回,林深会说没把握,那允诺程自然会问他,怕吗?
怕输么,怕因为没有把握而输么,怕丢人么,怕夸出去海口之后没做到么?
放在以前,允诺程决绝不会和一个人类说这么多,更不会关心他怕不怕,即使有少许操心,他也会直接告诉他:如果你怕,就向我许愿。
向神虔诚的说出愿望,无论是寄托,无论是恳求,无论是图个心安,无论是寻个慰藉。
只要向他许愿,他便会帮他选定的那个人类实现这个愿望,无论是什么,神都可以帮他完成。
但是神从来不会无故帮忙,也没有那个凭白的善心。
好人自有好报,不需他过多参与。
他需要参与的,能够参与的是那些恶人的人生,还有他感兴趣的那些人类。
万年以来,他只感兴趣了一个人,只对一个少年有个妄念。
妄图用神识操控,用神力左右。
他破天荒的将少年按在温泉池中,任由那少年匍.匐在他的身上,也任由自己不管不顾的化出蛇尾,混着水一圈一圈的将他缠起,趁着少年人意识昏沉,盯着他的眼睛。
用神识操控他的意识,妄图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答案。
甚至还打算就随着那沉沦的欲望,得到这个人类。
———这个平平勾起他欲念,平平诱化他蛇身的人类。
而现在允诺程不会再让林深许愿,因为他知道林深即使许愿也不会许这些。
他问他怕不怕,就只是在问他怕不怕。
如果他怕,允诺程会帮他解决一切后顾之忧,出于自愿,不求回报。
如果他担心,允诺程便会让他放心,因为在神的帮助下,没有人类做不成的事。
可是林深却摇了摇头,贴近允诺程,俯身望向了他,深切的望着他的眼眸,与轮椅上美人的视线相交。
本来,林深在跑过来的这一段路程中,心情还是忐忑的,或者准确点说从在允诺程的房门外,与一条大蟒蛇缠.绵.悱.恻以后,他的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
他喜欢的是允诺程,除此以外不再喜欢任何一个人,这个是从林深穿过来以后,就非常明确的一件事。
所谓一见钟情,便是没有任何的缘由,看见了喜欢上了,便是喜欢上了,这份喜欢能持续多久,或许在别人那是见异思迁,是见色起意,而在林深这里,却会持续很久。
只要允诺程不讨厌他,他就一定会把美人追到手,追到手之后他便是他的双腿,他的支撑,他的盾牌,他的守护,他的一生一世。
可是在水下遇见过那条大蟒蛇后,这一切就变了!
走向逐渐在变得奇怪。
温泉池底,一人一蛇的四目相对、人蛇相/交,林深并不畏惧,或者比畏惧更多的是震惊、是错愕,是从蛇眸中看见了自己美人的影子。
真就邪了这个门。
他真得从那双血红的眼眸中寻到了那熟悉的目光,甚至还在意识朦胧之间有一种错愕的感觉。
他不是在与巨蟒四目相对,而是在与他心心念念的美人四目相对!
以至于后来人蛇之吻中,他都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一种属于允诺程身上的味道。
自此之后,便是一发不可收拾。
他开始会对蛇、会对他从小到大最害怕的蛇,产生一种莫名的感觉。
而这感觉在蓝桉给他看双蛇缠.绵的视频以后,真真切切的被明确了,被确定了。
而在昨晚,他还.....在允诺程、在他美人房前,与一条在温泉池底下遇见的黑巨蟒.....样貌相同的、似乎是出于本源的小型黑蟒.....酱酱酿酿..翻来覆去...
这让林深情何以堪,以至于一整晚他的心中都无法淡定,总觉得自己不正常了、不干净了,并且还非常有愧于他的美人,他的允老师。
明明将心向明月,奈何取向变了蛇??
还是自己最害怕的!蛇!
这换谁谁能接受,别说林深接受不了,允诺程如果知道了也接受不了吧。
他那么好看那么优秀的一个人,却比不过一条蛇?!!
这.....林深想想就头大
以至于短短的一段距离,用跑的也混乱不已。
而这想法,在见到允诺程以后,与他的目光相对以后,就全部烟消云散了。因为他从允诺程黑沉发红的瞳仁之中又看到了熟悉的影子,又感受到了熟悉的感觉,像是面对着人,又好像是缠着蛇,一人一蛇在允诺程眸中形成了完美的平衡,平息着林深混乱的思绪,忐忑不安的心情。
允诺程的眼眸真得有一种魔力,神奇的像是阿凡提神灯,诡谲的像是潘多拉魔盒。
“不怕,因为有允老师在。”林深笑着答道,有美人在他就安心,他就无所畏惧,“至于把握....其实也不能说完全没有。”
允诺程询问般的看着他。
“现在确实是没有把握,毕竟与谢星城碰过之后,才发现他确实是不容小觑,但是...”
林深的话锋一转,“如果我能获得允老师香吻一枚,我就一定有把握了。”
“哦?我的吻这么有力量啊?”林深犯浑,允诺程也跟着不正经。
“嗯,特别有力量。”似乎还怕允诺程不信,林深还重重的加了个点头,然后回头,见摄像头都没有照到他们,也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他们这里,才转过了身体,堵着摄像机的方向,点了点自己的左脸颊。
“就在这里盖个章就行,一个就可以了。”
说得好像允老师下一刻就真得会给他盖章似得。
看着林深像耍宝似得混不吝的模样,允诺程无意识的勾了勾嘴角。
下一刻,一把抓住了林深已经前倾到他面前的领口,微微使力,将在他面前的少年拉到了眼前,又以极快的速度顺着领口,按上了他的后脖颈。
林深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觉得前倾的身体一软,领口被拉住,人已经完全居高临下的贴住了允诺程的轮椅。
紧接着,嫣红的唇上传来了一阵冰凉,冰凉又逐渐变成温热,又从温热染上了一丝水汽。
水汽逐渐化成绵软,似小妖精一般的撬开了严密,得逞的渡了进来,丝/滑/灵/活的甚至像是一条蛇。
允诺程真得给了他一个吻,却不是在他的左脸颊,而是嘴唇之上,甚至还有灵活的小东西探进来,妖冶十足的像是灵蛇成了精。
林深:“!”
从深哥喝醉了酒的那一晚起,他就觉得他的美人特别的主动,主动的都有些令人费解了,他想不通,却也非常喜欢。
毕竟心心念的美人突然对自己主动,谁能不喜欢,但深哥仍然把持住了,他怕美人也喝了酒...也不清醒...也有些微醺...
再加之他还没成年。
在没成年之前,即使给了美人承诺,也没有法律效益,他要明媒正娶的娶允诺程回家,他要人尽皆知的告诉大家这是他的美人,受法律约束、有法律效益的美人。
林深有些错愕,但是直到被吻得有些凌乱,才开始回应。
双腿莫名其妙的有些发软,只好伸出一只手扒着轮椅,另一只手自然下垂、紧张握拳,双腿发软之间,向前倾去。
允老师眼疾手快的捞了他一把,冰凉的手掌抚住了他的腰,林深才重新站稳。
“现在呢?有把握了么?”两人分开,气息紊乱,允诺程抬眸,眸中水雾弥漫,似是不知雁足,想要更多一般。
低声问道,那言语语调不乏染了些打趣的韵味,就像是情人之间的顽话。
林深更甚,被吻的凌乱不堪,衣衫有些凌乱,被允诺程重新整好。
“有、有把握了、必须有把握了!”
林深万万没想到允诺程居然真得会亲他,还亲的这么的主动,原本他只是想逗一逗他的,以允老师的正经与坚冰是万万不能做这种事的。
而现在允老师却做了,还做得这么的明目张胆,毫不畏惧,甚至还似勾人小妖精般伸了舌头......
深哥又开始害羞个泡泡茶壶了。
回过神来的第一时间便观察起了周围,看看有没有人看向他们,有没有看见刚才那一幕。
林深不怕被人看见,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现在的两人还是上下级关系,如果这么不管不顾,可能会颇受诟病,他不怕,但允老师不行。
直到发现没有人,才安了心。
注视着允老师这个样子,反应过来的林深笑了笑。
本来他还对一会儿要做的事而有些犹豫,他想和允老师组队,但是允诺程毕竟身坐轮椅不太方便。
虽然年少时期,他也是坐着轮椅出道,出现在聚光灯前,但是当时并不是出于自愿,更多的是被逼的出现在世人的眼中,去承受世人诧异审视的目光、不信任充满争议的眼神。
后来才算是彻底离开。
所以,林深现在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再出现在摄像机面前,会不会因为林深一会儿的举动而回忆起年少时那些并不美好的时光。
但是看着允老师这吻他时的不管不顾,就好像周围有摄像机也没关系,被人看见也不在乎的模样,林深便知道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允老师从来没有觉得他是个残疾人、他双腿不便过,在人前更没有不自信,既然如此,林深考虑那么多就是多余。想通了这一切以后,林深正准备再问问允老师的手怎么这么凉,身体怎么又不舒服了,结果就在这个时候,手机响了。
还是那个号码,仍旧一条信息。
———听话!
它还在说上一个问题,似乎是怕林深没有把他当回事,所以又重申了一遍。
别说它重申一遍了,就算重申五百遍,林深也不会把它当回事!
这种熟捻的语气到底是从何而来?自己和他很熟吗?
听话个粑粑。
从接到这个号码打过来的电话起,林深并没有把它拉黑,也没有把它屏蔽。
因为他觉得或许拉黑屏蔽,并不能解决问题。
要不然也不会这么长时间了,仍然有源源不断的骚扰电话给他打过来。
既然如此,那深哥就打算正面面对,正面碰一碰,看看它们到底是什么人。
“怎么了?”允诺程察觉到了林深的异样,随即问道。
林深将手机锁屏,重新放了衣服兜里,“没事。”
“真没事?”
“嗯,没事。”这种小事,林深能自己解决。
“好。”允诺程没有再提出异议,环着少年的腰,再次将他拉到了面前,将他刚才因为两人的纠缠而混乱的衣衫重新拉展。
“一会儿好好表现,别紧张。”
林深点了点头。
望着林深离开的背影,允诺程的眸光一闪,面无表情的看向了一旁的易凯,以及他身边站着的两个中年人类。
易凯与他的目光相碰,即使隔着人海与距离,他的心中也是骤然一凛。
易凯刚才给了费沉与宋海眼神,让他们关注允诺程,三人一同望向了他,同样也看见了林深向允诺程跑来。
林深站在了允诺程的面前不知道说什么,而这过程中,有工作人员举着硕大的打光板经过,所以那一段时间里,他们三人什么都没看到。
等再看见的时候,林深已经与允诺程分开了。
而这期间,费沉不顾易凯的阻拦给林深发了条信息,易凯虽然生气,但是也没有办法。
毕竟这个大傻子仗着有钱无法无天,怎么会听他一个跑腿的。
没错,林深这段时间所有的骚扰电话与骚扰短信,都是他们这群人发的。
准确点说,这不限于一个人或者几个人,他们是一个组织,一个特别庞大、无法撼动的组织。
如果将他们这个组织,按照古代分成三六九等,易凯就处在最底层,主要负责拉皮条,物色小鲜肉、然后培养他们,最后供给这些大佬挑选、玩弄。
别看他坐拥一座养成生帝国,在娱乐圈新生代明星中占据半壁江山,但其实他就只是个看门的,是这件黑店的掌柜。
而这整座帝国、整间黑店,都是大人物们的后宫。
他们像挑猪肉一样的从中挑选新鲜□□,男男女女只要对上眼、来者不拒,家境贫寒的少男少女更是他们重点欺辱的对象。
仗着他们有明星梦,肆无忌惮的欺骗玩弄,直到他们陷入深渊,再也无法挽回再也无法重新开始。
到那时这些少男少女就会变成资本家裤腰带上的摆件,想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
甚至有些家境富裕的也会深受其害,只要他们有把柄有需求落入他们这些人的手中,即使家境富裕有背景的年轻人也会成为他们肆意玩弄的对象。
比如,隆星的谢星城。
而他们这个阶层有多高,顶层的人是谁又有多可怕,他们这些底层的从来都不知道。
就连费沉宋海都算是中下等阶层,但他们的权利却已经很大。
而与他们的权利一样无法预测的还有他们的变态!
看见这回一并随行过来的年轻人了嘛?
他们看似是工作人员,实则都是费沉宋海随走随行带过来的“玩具”。
正儿八经的工作人员一个个的哪里有那么好看。
他们全部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有些是从易凯的公司,有些是从其他名不转经转的艺人公司。
费沉宋海这些天表面是来监工,实则是像太上皇一样,携着“妃子们”在丽江游山玩水,今天才抽空回来,而他们回来则是为了一个更大的目标。
而他们的变态也并不止步于此。
他们喜欢探寻人类的极限,不限于一个人,也不限于很多人……
易凯对视着允诺程面无表情无机质的目光,身上仿佛窜上来了一条条的毒蛇,浑身上下止不住的冷。
费沉与宋海也是,也被允诺程那冷淡到没有任何感情的目光唬了一下。
说不上来的一种感觉。
就好像允诺程在一个垂眸之间,就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心中所想,看透了他们华丽外表下肮脏猥琐的心。
甚至就像是走入了神殿,在恢弘大气的上神面前,看见了人类的渺小,忍不住的想跪在地上忏悔,用一生去悔恨。费沉与宋海不愧是人中之恶,只是短暂的愣神之后便回过了神。
错愕的看了彼此一眼,都对他们刚才因为与允诺程的对视而产生的莫须有的悔恨,稍稍有些震惊。
“易总,这个允诺程到底是什么人?”
宋海不禁问道。
没等易凯回答,费海推了下眼镜,打断道:“不重要,我已经查到他的切入点了,只要是人,只要有切入点,就不会无法下手。”
这一回连易凯都有点好奇,能威胁到允诺程的切入点是什么?
“什么切入点?”
费沉:“他有一对养父母,原生家庭也很糟心。”
易凯:“…………”
就这?!!
亏易凯还以为费沉真的找到了什么能威胁到冷酷霸总允诺程的切入点呢,结果闹了半天就是这个?
允总有对贪得无厌的养父母,不念亲情的原生家庭,这种人人都知道的事情,还用他说?
“费总,据我所知这两点并不能威胁到允诺程。”
别说这两点威胁不到允诺程了,它们都已经快成为娱乐圈茶余饭后总要拿出来取笑一遍的乐子了。
只不过这乐子并不是在取笑允诺程。
正相反,是取笑他的那对养父母以及原生家庭。
养父母像老太太的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黏着不撒手,结果除了能捞到一笔并没有多少金额的钱以外,什么都没有,甚至听说最近还停了。
而原生家庭,更可笑。
他们想把允诺程认回去,但允总根本不想回去,拒绝都拒绝了很多次了,基本上来一次拒绝一次。
到最后耀瑞的门卫看见上门认亲的段家,都直接送走。
就这,段家的小儿子还时不时的去耀瑞不疼不痒的闹一闹。
他觉不觉得丢人,易凯不知道,但易凯是挺丢人的,后来直接给段绍弘安排了一堆事,这才阻止了他老去找事的作死。
“威胁不到他吗?”宋海这种人好吃懒做惯了,看上去衣冠楚楚的,实则都是指划下面的人做事。
一看就是没有调查,下面的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易凯心累的点了点头。
费沉阴晴不定的笑了一声:“我不仅知道他有贪得无厌的养父母和糟心的原生家庭,我还已经和他的养父母谈成了合作。”
“合作,什么合作?”易凯问道。
“一个离咱们的目标更近的合作。”
他说完与宋海相视一笑,易凯的心咯噔一声。
希望真的是离目标更近的合作,而不是离死亡更近的合作……
似乎是察觉到了易凯情绪不高,费海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抚:“老易,别犯愁,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怕允诺程啊,别忘了他坐拥养成系半壁江山,你也坐半个啊?你还有我们在后面支撑着你,源源不断的钱供着呢,你到底怕什么?”
易凯抬头又看向了允诺程,后者早已经移开了目光。
“我也不知道,总觉得他……”
宋海:“不知道?那就是什么事都没有!别瞎想了。”
费海附和的点了点头,易凯也只好收回了目光,无声的叹了口气。
希望他的想法是错的吧,也希望允诺程真得像费沉与宋海说得那般好对付...
*
音乐响起,摄像师准备,闲杂人等逐渐撤出现场,独有S.A.S与Cocktail。
S.A.S在一边静候,隆星的Cocktail先跳。
与林深预估到的情况差不多,谢星城确实是个大神,各种复杂的舞蹈动作、协同配合的队形....都设计的完美无缺,并且这一回没有抄袭,全部为他的原创。
在他的带领下,完美的突出了Cocktail青壮年们的感觉,就像是走进了健身房,器械什么的不重要,重要的眼前站了一排排的精致少年们,他们一身腱子肉,有突兀明显的,有修长健美的。
他们扭动着身体,举着铁凸显着他们的优势,面带微笑,眨着眼睛,问你‘办卡么,美女?’
嗯....差不多就是那种感觉。
甚至在旁边静候等待上场的阿米,都咂着嘴抓住了林深的胳膊,连连感叹道:“幸亏咱们是和他们比的是跳舞唱歌,而不是比健身散打啊,就他们这种块头的,咱们几个加起来也不一定能打的过....”
“那也不一定!”林深微微一笑,看了身旁的蓝桉与后面的黎宇宸一眼。
“咱们可以让蓝公子上去碰瓷,哭唧唧娇滴滴,再不济了,不还有黎队长呢?他的块头应该可以和Cocktail稍稍比个半场吧。”
“那我呢?”萧斌好像一点也没听出来林深在嘲讽蓝桉与黎宇宸,还以为是在夸他们,非要听到自己的名字才罢休。
林深:“......你?你可以在后半场上场,用毒舌毒死他们。”
阿米:“那我呢,我呢,我是什么角色?”林深拍了拍阿米的肩膀,如父如母一般的语重心长道:“迷啊,什么角色都不太适合你,你最适合的角色就是傻白甜,继续这样傻下去吧,傻人有傻福!”
阿米:“......”
“那你呢?你是什么角色?”似乎是听林深把他们几个都说了一遍,偏偏没有说到林深自己,蓝桉不禁插嘴,直接问道、
林深:“我啊?”
当然是抱着允老师,在旁边吃瓜咯!
“我啊,我能干嘛,你哭,我给你送纸,黎队长打架,我给递刀,萧少爷骂人,我给鼓掌,阿米傻着,我哄着呗。”林深耸了耸肩,为了哄着他们一会儿好好表现,深哥也是付出了所有,现在连瞎话都编上了。
“那你还要退出S.A.S么?”
不愧是萧斌,永远破坏气氛第一名,突然问出来的这一句话,震惊了在场了所有人。
蓝桉、黎宇宸、阿米第一时间看向了林深,都对林深要退出S.A.S这个消息感到震惊,甚至他们都是第一次听说。
林深也有些奇怪。
为什么萧斌对他的事这么的了如指掌,原主和他不是没有故事么?还是说以前萧斌对于原主就是知心哥哥一样的存在?所以原主什么都和他说?!
不能吧,如果原主什么都和萧斌说,他为什么还会觉得被孤立,没有一个人帮他呢?
林深用一个‘你又知道了’的眼神看向了萧斌,而后者却根本没有与他对视,仍旧看着Cocktail表演,就好像刚才说林深要退出组合的消息是他瞎编的似得。
但是另外几位就没有那么淡定了,眼看着就要刨根问底的把这事问清楚。
林深立即叫停,及时止损。
再拖下去,别说一会儿的表演了,他今天晚上的生日也别想和允老师过了,他的成人礼物———把美人按了床上肆.意/妄.为也别想实行了。
他都等不及了,他盼星星盼月亮,盼了好多章的事情眼看着就要实现,可千万不能再被任何事打扰了,现在谁拖慢他的速度,他和谁急!
“谁说我要...退出S.A.S了,我之前只是那么一说,具体退不退还不一定呢。”先拖住他们最重要,千万别让他们在关键时刻掉了链子。
蓝桉刚才听见萧斌那么一说特别的震惊,原来在他欺负林深,逼他让位的这段时间,林深想的却是退出组合?!!
那他所做的这一切不都成了一个笑话了么?
一个天大的笑话,一个林深根本不在意他的笑话......
Cocktail主打歌《Listen to me》进入尾声,直到表演完毕,在场的工作人员掌声雷动,弹幕唰唰的堪比火箭,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粉丝打歌呢。
就在这热闹非凡的时刻,S.A.S上场了。
熟悉的乐声响起,他们五个人相视一眼,同时开始行动。
强烈地节奏、有序的鼓点,一开场就是高音部的高.潮。
为了一会儿配合的双人舞,高.潮的部分重新回到了林深这里,他站在C位高歌,直接将开场拔高了三个调。
“聆听我的声音,跟着我的节拍。”
“那是心跳的奏鸣曲,那是心脏的源动力。”
“我是你的主宰,从你看向我的第一眼,一切就已经注定。”
“别逃离,别逃避,看着我的眼睛,这是我给你的唯一机会。”
....
队形开始变换,从长排到三角,最后又从三角到两两一组。
前方位置的少年被高高抛起,像是展翅欲飞的鸟儿,又缓缓下落,被后方的男孩搂在怀里,两人那么近又那么远,缠绵悱恻相偎相依。
飞鸟化成了灵蛇,从落下来的那一刻,便是彻底的纠缠不休。
每一对都像是依偎的情人,在欲.气满满的歌词中,旋转跳跃,跳跃拥抱,最后错位分离,又撕扯拉回。
像是再跳圆舞曲,像是再跳华尔兹,又像是纠缠的探戈。
一次次的分离,一次次的纠缠,一次次的甩脱,一次次的拉回。
“你主宰着我的生命,你支配着我的灵魂。”
“第一眼是我给你的机会,却也是我沦陷的开始。”
“我以为你是我的命中注定,殊不知你早已是我的主宰...”
....
乐声走向了顶峰,而林深也在这一刻走向了允诺程。
伴着动感的音乐,伴着那指向性的歌词,奔向了他的命中注定,他生命的主宰。
众人不知道林深在干什么,允诺程也不知道,但是他总觉得这舞很是熟悉,那纠缠的缠.绵.悱.恻,那拉扯的恋恋不舍,那错身分离的前赴后继....
好像好像...那晚他变成黑蟒以后,缠着林深反复索|取的样子,又是多么的像一人一蛇在大槐树下翻滚不懈的样子。
只是看着,便能回忆起那晚的种种。
似如昨夜,那般清晰。
林深踏着舞步走到允诺程的身边,将手缓缓地从允老师的背后伸出,依靠在胸膛上方,却像是轻抚过胸膛,明明没有碰触,却像是在相互拉扯。少年欢快的笑声沉在允诺程的耳边,又在他回头的一刻,像是山间的精灵一般匆匆逃离,过一会儿,又像是迷失了方向的小鹿一般撞入了他的怀里。
最悲惨的轮椅成了他们的完美工具,最无助的辅助成了舞蹈的加分项。
曾经那些悲惨失落的指指点点,此时都化成了赞誉与掌声,轮椅被赋予了新的定义,也成为了最大的惊喜...
摄像头齐齐的转了过来,霓虹闪亮的灯光都难及他们的万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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