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人间二十二忠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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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良辰美景虚设。
曹*看了看坐在对面浑身往外透着仙气的紫胤,看了看身边低眉敛目端庄而坐的谢知非,浑身不自觉打一个寒颤,知晓自己义弟不善交谈的曹*自觉地担当起了调和氛围的融洽剂:“*乃知非义兄,久闻真人大名今才得见,甚是有幸,不知真人近些年在何处修行?”
前三百年近三百年都在昆仑修行的紫胤淡然的看了眼谢知非,认真道:“昆仑山。”
闻言,谢知非立刻将头埋地一些,做一个孝顺的弟子,坚定维持紫胤不问他不说的真理颗字不说。
看看左边,鸦雀,看看右边,冰雕。饶是曹*谈议生风这一刻也词穷话缺,整个水榭几乎冰封:“……”
曹*就算心中万分好奇此时也扛不住冷场,只得在心里叹息一声‘贤弟之师果不喜言语’,随后将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推出来,以丕为天子伴读若不多家靠校恐拖累天子学业为名,溜之大吉。
曹*一开溜,谢知非顿感亚历山大:“且听我解释!”
“哦?”紫胤从桌上拿起茶盏,也不知是准备听还是准备不听。
谢知非将整件事清理之后,抬头挺胸收腹,整个人丝毫不怂。
人生自古谁无死,早死晚死都是死,再说,这件事他也不是全错:“紫胤,将你一人留在那里并不是我的本意,然而我度完结的时候你回天墉城处理急事,劫不待人,我只能先行离开!”
揭开茶盖,轻拂茶沫的紫胤:“哦。”
“我知诓人不对。”谢知非叹息一声,可整个事件的发展他也不想啊,唐门那次他莫说长相性格,根本连个名字都没给出来,鬼知道为什么白飞飞同朱七七会将紫胤联系上。
这一次谢知非更是一脸血,在好好的历史剧本里遇到了仙侠剧本的人物,谢知非觉得他机会一定要找罗贯中好好的谈谈:“唐门一世我乃顺水推舟,这一次实则因左慈向天子提及仙缘,玲珑玉剑为你所赠有仙气被左慈识破然我这一世并无仙缘,若不如此我又有何法?”
紫胤放下茶盏,淡淡道:“嗯。”
若说紫胤出声质问或是说点别的还好,可紫胤自来后那几句话外几乎不问不答,此时的冷淡让谢知非停住了所有的话,心里渐渐沉了下来。异地而处,换做自己讨掏心掏肺的朋友如此对自己,谢知非自认也会断交。
自己尚做不到大度又怎好要求紫胤?
到此时,谢知非终于不想为自己辩解。
什么叫多余?
夏天的棉袄,冬天的蒲扇,还有他之前强词夺理的话语。【注】
错了便是错了,忘了便是忘了。
巧言令色不过显得自己尤为不堪,再回首自己亦是不屑。
“适才让你见笑了。”谢知非长叹一声从腰间解下玉佩,这一路走来,除了唠唠叨叨的系统,时时发出凉意提醒他并不只是一个人在前行的只有这枚玉佩和玉佩的主人。
谢知非舍不得玉佩,然而比起这枚玉佩,谢知非并不想让自己变作一个令自己也不耻的人。无论他做过多少事,谢知非自认少有一件事他会后悔,若再给自己一个选择,那些他做过的事依旧会那么做。
唯有在紫胤这件事上,谢知非自认做不到问心无愧。
最后捏了下玉佩的谢知非松了口气,像是放下了束缚在身上的负担:“我身负秘密,然而这个秘密我并不会告诉你。紫胤,我骗过你,现在我依旧有事在骗着你,但谎言千万我未曾用其伤害他人,除了你,紫胤。”
一次又一次自杀,有时谢知非都会怀疑自己是活着在完成任务的人,还是一个不知在哪个世界死去,在天地荒芜见游荡孤魂野鬼,系统与穿越不过是他极尽无聊时的幻想。
那些他交好的朋友都当他死了,即便他还活着,回去了,再见面时也不过相逢不识。
谢知非心里堵得发慌:只有紫胤……唯有紫胤……
这份从未变过人,一直是针对他的情谊在不断穿越的世界里弥足珍贵,谢知非握在手里舍不得放手,因为终于有人知道他还活着,而不是死了。
炸了眨眼,饶是眼前没有任何雾气,谢知非却几乎被难受所淹没:“我不想欺骗你,甚至一直欺骗你,然而错误总是在迈出一步没回头的时候,会一路错下去。”
“只望,我如今止步回头不算晚。”
莹白的玉剑被谢知非轻轻搁置在石桌上,谢知非双指按住玉剑推倒紫胤面前:“玲珑玉剑在此,是我辜负了紫胤的信任。”
紫胤眼帘低垂看着桌上玉剑不知道在想什么,许久之后紫胤一声叹息收起玉剑,蓦然起身。
夜风吹动紫胤的广袖,白发飞舞长袖飘飘宛若羽化登仙,紫胤一句话也未曾多说只是往亭外步步走去。
“紫胤!”谢知非伸手想要拦住,手到了半空却像是被电住了一般邹然缩了回来。
走到亭外的紫胤顿了下,侧头瞥了眼谢知非,在月华下那双宛若白玉雕琢的眼眸里有谢知非读不懂的情绪,像是对他的失望至极又像是早已看穿之后的洞然,谢知非实在是品不出来,心里只觉得难受得紧。
许久之后,紫胤冷声道:“还有何事?”
谢知非摇摇头,本想说句好听的话作为道别,然而无论什么好听的话都只会成为笑谈。
谢知非此时能做的,便是静静的看着紫胤离开。
【谢知非看看你干的好事!】
当谢知非说自己有秘密的时候,系统差点真的崩溃:噢少年,你这不是实诚,你这是色令熏心忘了自己是谁啦!这行为就算比不上商纣王也可以同周幽王相媲美了!
幸运的是最后谢知非还是没说出来,喜极而泣啊!
系统觉得自己带了那么多宿主就这个最不省心【还好你没把我捅出来,不然神位会让你我都玩完……】
系统叽叽咕咕说个不停,然而在谢知非的耳里那些烦人的话一个字也未曾入耳,谢知非只是愣愣的站在那里望着紫胤离去的方向发呆。
无论是谁,无论什么时候,失去一个放在心上的朋友都会让人感受到难过,尤其是当这一切自己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的时候,那中难过可以称之为绝望,足以让人窒息的绝望。
夜色中,紫胤已离自己越来越远,谢知非知道这一别以后再不会见面。
有些话,若此时此刻不说,那日后将在没有机会说出口。他既然能担起说谎言的后果,自当有说得出真话的勇气,谢知非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眼前一片黑暗谢知非这才好过了些:“紫胤,我有最后一句话欲同你说。”
后悔么?后悔!
然而木已成舟又有何法,缓缓睁开眼,谢知非终于下定决心踏在紫胤离开时的步子,一步步往转身等他最后话语的紫胤走过去 :“我如此说,你怕会当我又在诓你,然而有些话无论你信与否我也要告诉你。无论过去还是现在,或是你我所不知的未来,这句话,永远不会变。”
缓缓走到紫胤面前的谢知非看着眼前的人,最终发出了如同叹息的承诺:“无论你如何看我,在我谢知非的心里,紫胤真人永远是谢知非最亲近的朋友!”
紫胤注视谢知非良久,最终无奈长叹:有的人呐,总能让人无可奈何。
身上还有伤势未好的紫胤释然道:“为师闭关,莫来打扰。”随后转身离去。
正沉浸在与挚友离别中的谢知非半响后对系统询问:“……我刚才听到了什么?”
【呵呵……】
【你什么都没听到】
莫来打扰个鬼,这时候就该大步上前去打扰啊!
谢知非立刻买部跟在紫胤身后:“紫胤,我有事相询!”
第二日早朝之后,御书房中学习的刘协从被自己父亲的考校折腾了半夜后,顶着眼下的青黑的曹丕那里得知太傅的师父来了,才听完奇遇故事的刘协顿时心痒难赖:想见!
每个孩子都有一颗勇士的心,尤当这孩子身边还有两个从不嫌事大只会嫌事小的伙伴时,在曹丕的攒使和孙权的肯定下,即便年龄最小的诸葛亮拦截再三也止住不刘协一锤定音:出宫、冒险、寻仙!
刘协给自己的出宫找了足够的理由:“朕久居宫中远离百姓岂能知民间疾苦,今日尔等便随朕微服出宫体会百姓生活。”
曹丕同孙权连连点头不断鼓掌:陛下说得好、陛下说得妙、陛下说得呱呱叫!
跟在三人身后的小蝌蚪诸葛亮看着前面斗志盎然的三人组心累无比:孙权有相国和太傅护着,曹丕有陛下偏心,如果真的出了事,顶杆的一定是他好么。
当下诸葛亮慢一步,给被刘协他们抢了衣服的内监递了个眼神:去通知荀廷尉。
得到诸葛亮暗信的内监将头埋低了些:“……”
现在的小孩,都成精了!
在刘协组成的四人临时探险组一路自以为没人跟踪,实则被荀彧安排的羽林军暗中保护一路从宫中放行无阻,甚至轻松翻墙进入太傅府后四人才发现他们面临的最大问题:太傅府上守卫虽少但每个院子都有,他们总不能挨个找过去,怎么办?
就在三人面上发愁眼睛发亮盯着面沉如水的诸葛亮揣测要不要将小亮推出去做诱饵的时候,循着仙气来的左慈给刘协他们解决了难题,左慈穿墙渡水将院中守卫的视线尽数吸引了过去,四人立刻捏脚顿手一路磕磕碰碰跟着来到紫胤的院子外。
只见先前穿墙无数的左慈乖乖的伫立在院子外,对着紧闭的院门朗声道:“在下天柱山修士左慈,闻知仙君驾临,特来觐见!”
等了许久也等不来院中仙君的回应,左慈又喊了两声,院门这才终于从里面打开。
左慈立刻激动的看过去,却失望的见谢知非从刷漆的门后出来,轻脚走出的谢知非将门掩上这才对左慈皱眉道:“某师父闭关不见客,左长史请回吧。”
闭关这东西,修仙的人一闭就是几年过去。
时间可以浪费,仙缘却不可以浪费,左慈立刻表示:“在下可以等!”
“……”谢知非简直想将左慈脑袋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这么明显的逐客令怎么听不懂呢。
一边隐藏在假山里的刘协他们也是急得直跺脚,左慈不走谢知非必定不会离开,这两人都不走,他们怎么看得世外高人?
谢知非不愿让步,左慈不肯离开,躲在一边的刘协等人更不敢出来,一时间院子里杀气四溢。
就在谢知非想要切了心法用定军一路将左慈定出去的时候,一道洪亮的声音从院外响起,随着这道声音响起,曹丕顿觉自己手心生疼,“左长史在正好,免了我差人找你!”
只见曹*手中捏着一本奏折健步如风走过来:“贤弟你看,此乃华阴郡太守周瑜命驿站的快马加急!”
“周瑜?”谢知非疑惑了声,外放的官员非大事不得奏报朝廷。
奏折上的字并不多,所列多是华阴郡周边的真实民情,将奏折看完后,谢知非两道剑眉几乎拧在一起:“大旱,曹兄既来找我想必是查探过了。”
“没错,我命荀彧调查这件事。”曹*将奏折捏在手里,脸色沉得滴水:“入年后司隶、兖州少有降雨,先前司隶诸地有报洛、渭二河水位下降,然我等视其乃各地修复水渠引水分源所至未曾引以为重,错过了最好的防旱时期。”
这的确不是一个好时机,倘若真有大旱,只能将刘璋搁置一边全力抗旱。
然而袁绍同公孙瓒之间的恩怨眼看着要到头了,公孙瓒今年不完蛋明年就狗带,公孙瓒一死袁绍必定不会坐以待毙联合世家大族南下……这可是全盘打乱了他们的计谋。
“太史令可……”刚起了一个头,谢知非顿时停下了话,预测灾难的太史令去年被科举舞弊案牵连入狱,从那以后太史令一职空悬未曾任人。然而没了太史令,谢知非将视线转向了苦巴巴望着院子的左慈。
按理说紫胤卜占最合适,然而昨夜紫胤已经把自己肆意扰乱天命这事冷冷的训了遍,这时候要去那简直找死,谢知非向来惜命。紫胤不行,这还有个现成的左慈么,谢知非立刻将左慈拉直身前:“听闻左长史擅观星,今日星象可有异动?”
左慈现在哪有心情理会天象,院子里的仙气够他看一辈子!
只不过……左慈瞥了眼仙人徒弟的谢知非:“年初时岁星运行左掖门侵入太微垣天区,灾难至国有乱。”
说罢,左慈有巴巴的跑到院门口盯着,生怕自己错了过仙君出关的瞬间。
那便真的侥幸不得了,谢知非头疼的揉了揉眉心:“我知曹兄的意思,既大旱将至那边提前实行屯田之法,除必须的兵力外其余将士均分田耕作。这事明日早朝时我会奏请陛下,大旱时,天策军总不能空吃百姓。”
曹*在谢知非身前边踱步边道:“关中有秦汉诸多水渠,不过年久失修又逢战乱诸地毁坏,明日我也会奏请陛下暂停朝中大臣一月俸禄,停修复宫殿的工程,将其用于恢复关中水渠以备旱灾。”
说道这里,曹*终于停下来仰天长叹:“然这并不是*谓之忧虑者,贤弟,*忧者乃世家借机攻讦科举与均田二策。”
曹*无意识的走到假山那处这才停了下来:“朝廷一应运行皆需钱财,钱财来自税收,然世家修建庄园,朝廷征税时只能从这些人手上征税,多少却全凭世家心意。况且这些人党同伐异,排次以及,昔日以攻讦宦官同外戚获得天下人的赞许,如今他们依然可以借天下人的信任攻讦科举均田二策。”
对于此时的曹*而言,他最大的愿望便是天下安定一展胸中报复,而曹*心里想要的便是一个辉煌无比四方来朝的汉室,而非一个被他人*控黯然无光的汉室:“*是真担心……若此二策被废,他日即便天下安定,那到底是大汉的天下还是世家的天下……”
说道这里,曹*的话语中透出了疲惫,带着心酸。他凭尽全力的便是想让大汉重现辉煌,如何能让这些世家给毁了去:“此二策为治疗大汉伉疾的良药,你我二人纵失了一切也绝不能让他们毁掉而科举均田二策。”
“这是自然!”谢知非走向曹*,隐藏在淡漠语之下的坚定同曹*彼此壮威:“你我二人走到今日,又岂是为了荣华富贵,若能为后世创万世太平之根基,纵然粉身碎骨又有何妨?”
假山之中,刘协听到此处只觉浑身冰冷,将牙咬得死紧。
他所仰仗的臣子在私下已下了必死的决要让大汉重现辉煌,而他作为本该承担起这份责任的人,却在带着自己信任的手下辜负二人的期待,为了心中的好奇不顾一切的从宫中跑出来……他到底……何德何能。
刘协聪慧又从未以天子的身份示压与他人,在曹仁三人心里,刘协与他们相处时倒更像是一个大哥在照顾自己的三个弟弟。看到刘协闭着眼睛靠着假山气得直发抖。
曹仁同孙权看得心里难受,诸葛亮更是将头埋下:铁血丹心,铁血丹心,到底是什么能让两个万里无一的人杰肯为之如此,除了来自心中那份已超越生死于灵魂的信念,他们再也想不出别的来。
在假山之外,谢知非像是想到了什么,面上露出厌恶:“天人感应?”
昔日董仲舒向刘彻提‘天人感应’,其对天灾的注解乃:灾者,天之谴也……凡灾异之本,尽生于国家之失。
因此面对即将到来的干旱,面临危机最大的不是刘协而是谢知非同曹*。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曹*说的对,此时动均田和科举,那就是动曹*和谢知非的命根子。真到了不得已的时候,谢知非觉得曹*很有可能将那些个世家大族一杆到底,然后在杆死自己,留下一张空荡荡的白纸给刘协施展。
至于为什么会觉得曹*要这样做?
谢知非淡定的摸了摸鼻子:因为他就是这样想的!烂摊子什么的,还是留给曹*吧,他最会做的就是制造烂摊子而不是收拾烂摊子!
那日院中商议之后,知道刘协四人藏在暗处的谢知非同不知道的曹*匆匆出府去找手下商议要事,待到第二天的上朝,回到宫里想了一夜的刘协出来是让人大吃一惊。
昔董卓曾言刘协有天子气度,今日当刘协一步步走上御座的时候,人还是那个人,然而其皮肉之下的灵魂却早已焕然一新。稳稳的坐在御座上,刘协隔着眼前晃动的琉璃珠看到堂上分裂左右的曹*同谢知非,眼前忍不住又有一阵模糊:“上朝。”
随着谢知非同曹*分别上疏,刘协忍不住看向宣室外的未央宫:他不要中兴之主,因为中兴的大汉依旧不是他此时想要的大汉!
他要的是一个全新的大汉朝,一个能让后世提及时无限向往的大汉朝,一个东风入律,民安物阜,尧雨舜风的中天之世!
宣室之外,金色的阳光洒落长安,一片灿烂繁华。
刘协坐在御座之上,冷静的听完谢知非同曹*的奏言,一道道诏令有序不紊的从他口中说出,虽仍有诸多瑕疵让已有圣主之风。
暂停宫殿的修缮,裁减宫女,天子用膳改为至简……
在曹*同谢知非提的诸多建议中,刘协只有一件没有同意,那边是暂停朝臣俸禄。刘协停了各地选秀女一事,所有钱财尽数用于修复和开凿新的水渠以备旱灾。更命所有至司隶耕种的流民,每分得三亩土地,其中两亩必须耕种抗旱的稷米。
随着从长安的诏令一道又一道的下发,毁坏的水渠得到修复,没有水渠的地方也开始量测。
时间一天天过去,在袁绍同公孙瓒打得激烈的时候,干旱降临来。
两河及三辅皆有旱情,除荆州旱情稍弱,徐州旱情不显,以司隶同兖州旱情最为严重。
至芒种,因接连大旱无雨多地小麦空壳无收,所幸关中修复水渠时朝廷有令命司隶各地急种稷米,稷米虽然味道不怎么样但长得快,丢一地方不理不睬七八年也不易坏,在这时候变成了对抗饥荒最好的粮食。
即便朝中早有准备已将旱灾降至最低,然司隶同兖州持续九月的干旱却是事实。
这两个地方是当今天下唯二实施均田法之处,世家大族早对均填不满蠢蠢欲动,朝堂上最近已有硝烟弥漫,曹*与谢知非今日高压之下如同行走的冰山,走到哪里就把冷气带到哪里冻得人瑟瑟发抖。
可就在曹*同谢知非严阵以待准备对付世家大族借此反扑的时候,有个人突发奇想对着曹*和谢知非发檄文使得两人喜大普奔。
占据了江淮之地后袁术一直没有忘却心中想要做天子的**,加之光武皇帝遗世之语,袁术怎么看皆类己。恰逢司隶、兖、徐州大汉。汉室十三州统共三州遇旱,朝廷一个不剩尽数占完了。
袁术顿觉这是苍天警训,世家大族不喜欢曹*和谢知非,如今司隶同兖州大旱岂不正是说明天亡汉室,这万里天下江山合该他袁氏的!
左等右等不见有人起兵,不曾觉察其下风雨的袁术脑子一热,深觉这么好的机会没人看到难道还不够证明他才是真命天子么?
于是袁术不管自己谋士的劝阻,发檄文昭天下,点兵点将准备去打劫:
挟天子伪临朝者,曹谢!人非温顺,不忠不义,地实卑贱……以虺蜴为心,豺狼成性,近狎邪僻,残害忠良,神人之所共疾,天地之所不容,降旱以示百姓……犹复包藏祸心,窥窃神器,是用气愤风云,志安社稷……
当袁术的檄文快马传到长安的时候,正愁怎么抵抗来自世家对均田法口诛笔伐的谢知非同曹*毫不犹豫,将袁术丢出来的这口黑锅拿起来,拍拍灰,背一半!
不孝这东西可以做很多种解读,当年曹嵩遇难的时候曹*的确没有守孝,但那也是形势所*怪罪不得,这样的锅,简直是太好了!
曹*恨不得抱住隔了千山万水的袁术亲一口,当年怎么就没发现这家那么可爱呢?
这次干旱虽然没波及徐州和荆州,但为了避免天灾的到来,曹*同谢知非实行了谋划已久的屯田之法:今年不打战了,作为天策的不能只吃不干事,去种地自产粮!
而去徐州施行屯田的是天策新出炉的三个神枪手:吕布、赵云和孙策。
这阵仗出兵讨伐尚且可以,虽说粮草不够,但打个徐州保卫战顺便吃袁术一道那是绰绰有余啊!
得到这个消息的吕布喜形于色,自从降了天策以后吕布的官职便非常低,低的原因是谢知非同曹*入长安后做的一系列变动。
这两人一口咬定吕布杀董卓有功,陷天子落李郭二人之手有罪,功过相抵,吕布原有的官职被一撸到底。
现在吕布的官职同孙策一般无二,家中妻儿满堂的吕布冲到校场大吼一声:建功的机会来啦!
见鬼的天策那低得不够塞牙缝俸禄,再不升官他真的要饿死了!
看到吕布高兴得仰天长啸的模样,赵云默默为自己的明知点赞:还好他学将军不娶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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