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终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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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晚与陆程和结婚这件事, 没几个人知道, 同队的队友里, 也只有曲欣艾晓得, 两人可以算得上是真正的隐婚。

腰伤未愈, 曾晚无法投入训练,最多只能做些小幅运动, 身为运动员,身体素质下降,球感下降,这些对她的职业生涯都是致命的。

陆程和主张她静养, 直到主治医生同意她重新拿起球拍训练。每每谈论到这个,曾晚总是应和着点头, 可这么坐以待毙, 完全不是她的作风,所以她就想了个法子。

明着不让练,她就偷偷练。

新的一周,曾晚照常看着陆程和出门上班, 她双手负在身后, 眉眼带笑。

陆程和穿着鞋, 侧过脸看她一眼, “晚晚,你有事?”

“没有啊。”曾晚心虚,可说的理直气壮。

陆程和拿起车钥匙,又看她两眼, “我走了。”

曾晚点头,跟小鸡啄米似的,“拜拜。”

陆程和贴近她,轻轻*了*她的嘴角,“嗯,拜拜。”

曾晚看着陆程和走出门,门一关上,她就往回跑。

计算着陆程和下楼的时间,曾晚站在卧室的窗前,望着公寓门口,果然几分钟后,陆程和的车驶出了公寓。

为了确保陆程和没有折回的可能,曾晚又静坐了十分钟,随后才麻溜脱了睡衣,换上自己常穿的运动服和运动鞋偷偷出门。

陆程和家离一队近,打个车就十分钟,到了地方,曾晚先是回了趟运动员公寓,拿了自己的球拍,随后又跑去体育馆。

她从门外探个脑袋,里头大家都正忙着训练,胡国宁举着瓶子喝水,余光瞥见了鬼鬼祟祟的她。

胡国宁向曾晚招手,曾晚提起精神,小跑到他身边,“教练。”

胡国宁上下打量她一番,“小晚,干嘛呢?”

曾晚:“来训练啊。”

胡国宁困惑:“你能吗?”

曾晚早就想过对策了,如果一下说各种训练都能,肯定会引起怀疑,她面色平静道:“嗯,医生说简单的可以慢慢做起来,所以我就来了。”

胡国宁欣喜:“那感情好啊,慢慢练起来。”

曾晚点头:“嗯。”

曾晚左右看看:“梁教练呢?”

胡国宁不紧不慢说:“先让他回去休息了,想着等你伤好了再请回来的,要不我现在就……”

曾晚打断:“现在就不用了,等过阵子我能做些有强度的训练,再叫梁教练回来吧,正好让他多休息休息。”

胡国宁:“也行。”

曾晚呼口气,这事儿就这么含糊过去了。

胡国宁跟许建树商量了下,曾晚就由胡国宁暂时带着,正好跟唐雁她们一起训练,当然,训练强度不同。

一早上,曾晚总算好好出了一身汗。

曲欣艾拿着水走来找曾晚,她四处看看,将声音压到最低与她说话:“晚姐,你怎么来啦?”

曾晚:“训练。”

“不能啊,你前几天还跟我吐槽不能练,怎么今天就……”

曾晚左右瞥两眼:“我偷偷来的。”

“偷偷!”

“嘘——”曾晚喝口水,淡定讲:“放心,我有数,只要身体不舒服了,就立刻停止。”

“那你家陆医生知道吗?”

曾晚讪讪笑:“当然是……不知道啦。”

“晚姐……被逮着了,你就完蛋了。”

曾晚笑笑:“所以你别跟别人说。”

曲欣艾苦恼:“那你得保证,如果不好受了,就立刻退出。”

曾晚举起手,竖起四根手指:“我发四。”

曲欣艾:“好啦好啦,走吧,去吃饭。”

下午训练结束,曾晚收拾着包裹,准备打道回府。

胡国宁瞧见,问:“回宿舍啊,你房间应该很久没打扫了吧。”

曾晚一愣,她不回宿舍,她要回家的……

“啊……不……我不回宿舍……”

“不回宿舍你去哪儿?”胡国宁狐疑。

曾晚眼神四处飘,胡国宁皱眉,“小晚,你是不是……”

曲欣艾不知从哪里跳出来,“教练!”

胡国宁吓一跳,“曲欣艾,你长得小,嗓门可大啊!”

曲欣艾看了眼曾晚,突然抓起曾晚的左手,给胡国宁看,“胡教练,晚姐结婚了。”

胡国宁:“你就胡诌吧!”

曲欣艾:“戒指,戒指啊,陆医生亲自给戴上的戒指。”

曾晚扬唇笑,这戒指还真不是陆程和戴的,是她自己带的。

胡国宁盯着戒指,将信将疑道:“小晚呐,真的假的啊?”

曾晚缓缓点头:“嗯。”

曲欣艾机敏道:“所以……晚姐就不回宿舍睡了,要回家,等封闭式训练,或者集训的时候,再住宿。”

胡国宁久久回神:“诶,你个丫头,你咋什么都没跟我们说呢?”

曾晚笑笑:“想找个合适的时机嘛……教练,你要保密哦。”

胡国宁爽朗一笑:“行,什么时候的事儿啊?”

“就前一阵。”

“小晚,恭喜了。”

曾晚笑着点头,“谢谢教练。”

一大危机解决,曾晚感激看着曲欣艾。

胡国宁先走一步,曲欣艾与曾晚并肩走着,送她去一队大门。

“晚姐,你打算什么时候生宝宝啊?”

曾晚抿嘴,宝宝啊……她与陆程和都还没夫妻之实呢……哪里来的宝宝……

而且这问题,也主要在她……

“嗯……奥运会以后吧。”

曲欣艾点点头,“明白。”

打车回家,曾晚以最快的速度洗澡洗衣服,又把衣服用甩水功能甩到挤不出一滴水,立刻挂到外头晒,夏天,太阳总是很晚才落下,气温又高,衣服干得快。

而且,曾晚穿的衣服,特地选了最容易干的料子。

陆程和回来的时候,一切已经恢复成原来的模样,曾晚正卧在沙发上悠哉悠哉看电视。

听见动静,曾晚回头,双臂趴在沙发上,弯眼笑说:“你回来啦。”

陆程和盯着她看了几秒,轻轻“嗯”了一声。

“今晚吃什么?”

“你喜欢吃的鱼。”

“好。”

陆程和把手里的菜搁在桌上,向曾晚走近,她因为心虚,又确认了下自己的睡衣是否和陆程和出门前时穿的一样。

陆程和手撑在沙发上,低头觑着她,曾晚结巴,“怎、怎么了?”

陆程和凑近闻了下,“洗澡了?”

曾晚屏住气:“嗯……对啊……”

“怎么今天洗这么早?”

曾晚随即编了个理由:“啊……就今天嘴馋,出门买了冰棍,出了汗,身上黏黏的,就洗了。”

陆程和仍旧那样看着她,曾晚继续说:“刚才穿的衣服我洗完了,也晾干收好了。”

曾晚心底慌,应该没露馅儿吧……

几秒后,陆程和站直:“嗯,我去煮饭。”

曾晚心底呼口气:“好。”

就这几秒,曾晚明白了,什么叫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她现在做了亏心事,天天就得提心吊胆过,更何况她又不能跟陆程和摊牌。

曾晚张开双臂,以最舒心的姿势靠在沙发上,“天啊……要命的啊……”

陆程和系着围裙,从厨房望着曾晚,微微蹙眉。

就这样,第二天第三天,曾晚以相同的方式偷溜出家门,又偷溜回来。

怕陆程和发现,她还特地买了无香型沐浴露,这样洗完澡也不会很香。

第四天,曾晚照常从体育馆出来,曲欣艾送她到大门口,曾晚与她挥手告别后,就走到路边等着路过的出租车。

等着等着,出租车没等来,倒是等来了陆程和。

白色路虎开过来时,曾晚还傻愣着没发现,等到车停在她面前,她连跑路的机会都没有,就杵在那儿,跟根木头似的。

陆程和从车上下来,面无表情走到她跟前,曾晚抿着嘴,躲避他的视线。

曾晚低声:“你怎么来了……”

陆程和冷声道:“上车。”

陆程和转身绕回去,上了驾驶座,曾晚耷拉着脑袋,也磨磨蹭蹭坐到副驾驶座。

回去的路上,陆程和一句话也没说。

曾晚转个身,侧着坐,背对陆程和,连他的脸也不敢看。这件事本就她理亏,更是连说话的底气也没有。

两人无言回到公寓,车库里一前一后走,上楼曾晚也是躲在他后头,等进了家门,陆程和脱了外套,直接提着菜进了厨房。

曾晚站在门关,慢慢脱鞋,她瞥几眼陆程和,咬唇思忖,随后趿拉着拖鞋走到厨房,靠在门边。

陆程和垂眸拾掇菜,一言不发。

曾晚胆怯开口:“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陆程和手上动作停顿,“周一。”

周一……也就是第一天……

陆程和继续说:“周一出门就觉得你不对劲,但没深想,下午胡教练打电话来跟我说恭喜,我就知道了。”

曾晚咬紧牙根,攥紧拳头,“第一天就知道,为什么没问我?”

陆程和回头:“我以为你会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曾晚:“我没错!”

她转身就往卧室走,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陆程和闭眼呼口气,将手中的菜狠狠掷入菜篮,擦干手向卧室走去。

卧室里,曾晚盘腿坐在地上,手里胡乱翻着陆程和的一本医学书,她看不懂,这么翻着,也只是为了解气。

第一天就知道……还非要等到第四天才告诉她……真把她当傻子嘛……

“笃笃笃。”敲门声。

陆程和推门进来,曾晚合上厚厚的一本书,将头扭到另一边。

陆程和在她对面坐下,看着她,“你冷静了吗?”

“我一直很冷静!”

“你这样子叫冷静?”

曾晚看他:“那我非要跟你一样,才叫冷静吗?”

“曾晚!”

曾晚与他对视,“我没觉得我哪里有错,我要打球我就去打,我的身体我自己明白,我有分寸的,我错在哪里?”

陆程和沉沉道:“你的身体现在还不允许你进行强度训练。”

“我说了我有分寸。”

“你的分寸,就是在恢复期,背着我去进行训练?”

曾晚沉默须臾,随后站起来,“我说不过你。我的身体我自己管,不用你*心。”

“不用我*心?”

“你就会跟我说好好呆在家,你根本就不想我让我打球!”

“曾晚……”

“陆程和,我哪怕在球场上残废了,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曾晚向外走。

“曾晚。”陆程和叫住她,“我们已经结婚了。”

曾晚顿住脚步,手攥紧,眼珠四处转,嘴巴张了张,却不知道说什么。

最终,她无言走向了客房关上门,贴着门板眼泪就不受控制流了出来。

气话……都是气话啊……

接下来一周,两人进入了冷战时期,照常一起吃饭,照常一起看电视,但就是一句话也不讲。晚间,两人分房睡,曾晚睡了客房,陆程和睡卧室。

曾晚在吵架当晚就意识到自己话说重了,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不可能收回。平日里她脸皮厚,撒撒娇事情也就过去了,可不知怎的,这回她就是拉不下脸去道歉。

两人一起吃早餐,曾晚偷偷瞄着陆程和,陆程和脸很臭,鬼都知道他在生气。

曾晚先搁下筷子,随后擦擦嘴,站起来走去门关。今天是她去医院复查的日子,可她不想跟陆程和一块儿去。

她戴上帽子,又回头看了眼陆程和,出门了。

听见关门声,陆程和抬头,叹口气,连忙搁下筷子跟了上去。

曾晚按了一层,电梯门快关上的时候,陆程和的手突然出现,门又打开。

曾晚仰头,顺着帽檐觑了眼陆程和的脸,随后又旋即低头,一人站在角落。

“叮——”电梯到了一楼。

曾晚向外走,陆程和拉住她的手,又把她拽了回来,按了地下一层。

“我送你去。”陆程和淡冷的声音传来。

曾晚猛地一阵鼻酸,点点头。

两人来到医院,同一楼层,不同区,出了电梯,曾晚向左走,陆程和向右走,走了几步,曾晚回头,陆程和已经拐弯了。

“啊……曾晚你个笨蛋啊……人家都已经先开口跟你说话了……”

来的路上,两人依旧一句话没说,曾晚为之耿耿于怀。

一个和好的机会,就硬生生被她浪费了。

见到了自己的主治医生徐医生,曾晚倍感亲切,上回他不在,是陆程和替她检查的,她正担心今天会不会依旧是陆程和帮她做检查时,徐医生给她发了微信,说自己已经回来了,她才松口气。

“徐医生,怎么样?”曾晚着急问。

徐医生笑说:“嗯,恢复的不错,再过段时间就能继续打球了。”

“还要很久吗?我要准备奥运会……”

“这事急不来的,你至少得好了,才能打,是不是?”

曾晚叹口气,点点头。

徐医生笑笑:“你怎么跟陆医生一样。”

“嗯?”曾晚不解。

“陆医生总是来问我,有什么办法能让你早点打球~你怎么样才能早一点打球~天天就这几句,我耳边都要长茧了。”

曾晚沉默。

徐医生继续笑着说:“他也是医生,肯定明白这个道理,这种事情急不来,可他还是一直来问,我就想说,他是不是你的球迷啊?”

曾晚摇头,突然咧嘴一笑:“他是我丈夫。”

这下换徐医生愣了,推了下老花镜,“什么?”

曾晚举起自己的左手:“我跟他结婚了。”

“啊?”徐医生一脸吃惊。

曾晚站起来,笑说:“徐医生,我先走了,拜拜。”

“哦哦,好。”他推推眼镜,一脸迷茫。

是不是听错了?

曾晚一路快走,走到陆程和办公室前,她敲了敲门,没人应,于是她推开门,探个脑袋进去,里头没人。曾晚左右看看,打开门溜了进去,坐在陆程和位置上正大光明等。

等着等着,曾晚无聊,找来张白纸,拿了支笔在纸上画了起来。

没一会儿,外头传来声音,曾晚竖起耳朵听,有陆程和,但又有别人,她慌了,四处看看,立刻躲了起来。

陆程和开门进来,向座位走去,他一眼看见桌上白纸上的画,左右扫两眼,随后将纸翻了个身,坐下。

曾晚躲在衣柜里,听着外头的动静。

过了会儿,一阵关门声,与陆程和一道进来的人走了。

曾晚听见朝自己这儿来的脚步声,她咬唇,明明知道走来的是陆程和,还是莫名的紧张。

眼前一片亮,衣柜被打开,陆程和站在外头。

陆程和觑着她可怜巴巴的眼神,说:“出来。”

曾晚耷拉着脑袋挪了出来,“你怎么看见我一点也不惊讶。”

“除了你,还有谁敢在我桌上拿纸乱画。”陆程和关上柜门向外走。

曾晚走去桌旁,拿起自己的作品:“乒乓球拍,我画得还挺好的。”

陆程和瞥一眼,没说话。

曾晚嘟着嘴,轻声问:“你还生气啊……”

陆程和:“带钱了吗?”

“嗯,带了。”

“打车回家,有话等我下班回家再说。”

“哦……”曾晚转身往回走。

“曾晚。”陆程和喊她。

曾晚回头:“嗯?”

“我还在生气。”

“喔……”

曾晚回到家,脑袋里想着陆程和说的那句话——我还在生气。

在生气,她要怎么办。

告诉她,是要让她哄他吗?

“啊啊啊——”曾晚挠头,“曾晚,你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呢呢呢——”

“人家明明那么关心你,你还对他说那样的话——”

“啊啊啊——你脑子一定是坏了……”

就这样纠结了一中午,加一下午,听见陆程和回来的声音,曾晚立刻从沙发跳起来,跑去门关。

陆程和一开门,就瞧见曾晚笔直笔直站在眼前。

陆程和搁下车钥匙,换了鞋子,侧身看着曾晚。

曾晚琢磨着该说什么,陆程和突然伸手,一把拉她进怀里,头低下来,*住了她,深*。

将近一周复杂的情绪,都容纳在这个*里,强烈的啃咬,直至温柔的缠绵,曾晚几乎身子向后仰着,手勾着他的脖子,陆程和搂住她的细腰,将她极尽贴着自己。

分开的时候,两人都微喘,陆程和抵着曾晚的额头,低沉闷声道:“我很生气,也很害怕,怕你说出更加刺人的话。”

不知不觉,曾晚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对不起……我说完……就很后悔了……”

陆程和拭去她的眼泪:“别哭,我不生气了。”

“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说这样的话了……”曾晚继续,“可你早上还生气……”

陆程和浅笑:“你走以后,我就不生气了。”

“嗯……”曾晚眼泪止不住往下掉。

陆程和淡淡道:“我们都是人,凡人,我们都会有情绪。我们的日子过得很普通,柴米油盐,看电视,睡觉,当然,也会吵架,和旁人没有区别。”

“嗯……”曾晚点头。

“以后可能还会吵架,还是会有矛盾。那怎么解决?”

“冷静……讲理……”曾晚哽咽。

“嗯。”

陆程和*了*她的额头,这是他第二回真正生曾晚的气。

可那天吵完之后,听见她在客房的哭声,他才明白,他真的是爱她爱到骨子里了。

陆程和看她睫毛挂着泪珠的模样,心中微颤,又低头*了下去。他吮住她的唇,舌头纠缠着她的小舌,一步一步带着她后退,退至墙边,将她抵在墙上*。

不知不觉,曾晚攀附在他身上,陆程和托着她往沙发走,两人倒在沙发上,感觉到身上的重量,曾晚朦胧睁眼,眼泪还在往下掉。

陆程和*了*她的眼睛,随后埋头含住她的耳垂,曾晚觉得痒想躲,陆程和轻啃一下,惊得她哼出声。

“晚晚……”陆程和温和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想试试吗?”

曾晚眼前迷蒙一片,脑袋全然浑浑噩噩,陆程和支起身子看她,她声音哽咽:“试什么……”

“等会儿就知道了。”

陆程和细细密密的*落下的时候,除了他温热的气息,其他的东西都被无限缩小了。

衣料摩擦的声音过后,曾晚的肌肤与沙发凉席直接接触,冰冷的温度让她微微颤,可身上的溽热*泞又使她万分渴望这凉意。

陆程和慢慢揉碾,曾晚咬住自己的手指,想要抑制自己发出的尖吟,她脸侧过去,眼睛眯着,泪水顺着右侧落入凉席。

“还行吗?”陆程和闷着声问。

曾晚稍稍偏头,含着泪看他,声音都迷迷糊糊:“你怎么还穿着衣服……”

陆程和俯身*她的唇,“马上……”

又是窸窣的衣料声,曾晚再睁眼,陆程和衣服已经没了。

陆程和含住她的唇,反复勾着她的舌,随后*移至脸颊,耳根……

他手上冰冷的温度在曾晚身上四散,曾晚战栗,嘀咕:“你手……好冷……嗯……”

曾晚的话又被吞没。

陆程和俯身向下,曾晚微微张着唇,手指触着唇瓣,两眼蕴泪望着白花花的墙,“嗯……”

受不住时,嘴里不自觉发出的声音让她羞愧,她又咬唇手指,陆程和见状,扯出她两只手,单手将它们压过曾晚头顶。

“陆程……啊……”

最后一个字符哑在曾晚喉咙里,曾晚眼泪夺眶,还没到最后呢……才刚刚开始,她已经快没魂了……

“你的……手……嗯……”曾晚死死咬住唇瓣。

这个以前也有过,五年前的时候,那个她喝醉酒的圣诞夜,她与陆程和什么都做了,就差最后一步,陆程和还是忍了下来。

过了会儿,曾晚适应着,才微微松开自己的牙齿,指节肌肤都有了牙印。

“还行么……”陆程和轻声问。

曾晚曲着腿,刚才因为难受,脚跟提到了茶几,有些疼。

曾晚咬唇摇摇头。

陆程和接着问:“恶心吗?”

曾晚又摇摇头,“没有……”

陆程和压着她,轻轻*了*她的唇,“你反应那么大……等会儿可能会痛……”

“嗯……我能忍着……”

陆程和换了只手压着曾晚的双手,曾晚指尖触到陆程和手上的*润,她知道那是什么,那是她对陆程和的渴望……

陆程和见曾晚分神,倏地*住她,待曾晚未反应过来时,一瞬间拥有了她。

“嗯……哼……”曾晚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再度落了下来,陆程和松开她的唇。

“啊……”曾晚眉头紧紧皱着,发出小猫般的细绵声,“疼……”

“呜呜呜……”

曾晚感觉自己的身体像坐船一样的沉沉浮浮,逃不了,只能更加倚靠陆程和。疼过之后,取而代之的是肿胀感。陆程和松开压着她的手,她无处可放,自然而然的攀着他,让他主导着一切。

即便曾晚哭得不成样,陆程和也没有停下。

问曾晚事后感受,她只觉得,

想尿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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