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窗帘拉开,第一缕阳光洒进套房里。
似是有感应般,白初晨在阳光洒进来的时候清醒过来。
昨晚不知道折腾到了什么时候,从浴室折腾回牀上,一次做的时间无限拉长。
她最后已经意识不清醒,他说过很多话,但最终她什么也记不清。当时身体绵软无力,被他牢牢掌控。
她意识混沌,脑中唯一残留的只有一个念头。
熬到第二天,熬到去民证局,解脱……
空气里,呛人的烟味扑鼻而来。
白初晨睁开双眼,头疼欲裂,一身的酸疼,身体很不舒服。可想到今天就可以离婚,白初晨强撑着坐起来。
……
坐在牀另一侧的靳墨北目光看向醒来的白初晨……
他好像是一晚没睡,眉宇间染着倦意。
一直没开口,看着白初晨起身进浴室洗漱,动作很利落,明显不想耽搁时间。很快就从浴室里出来,捡起地上的衣服穿起来。
“走。”
白初晨声音冷冷淡淡的……
“去哪?”
靳墨北吐出一口烟圈,一句反问,让白初晨一直平静的脸有些变化,迅速转过头看着坐在牀头衣着完整的靳墨北。
“你什么意思?”
转头看向他的时候,这才看到他的身边放着一个文件夹,那种突如其来的不好预感让白初晨条件反射的握紧双手。
目光从文件夹上移到他的俊脸上,看着他透过烟雾看向自己,那眼神看的白初晨心沉至谷底……
那种不安的预感更是强烈……
短暂的沉默是对心最痛苦的凌迟,白初晨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站在原地无法动弹,隔着一张牀看着在烟圈笼罩中有些朦胧的轮廓。
靳墨北侧身在牀头柜上的烟灰缸里弹了一下烟灰,动作优雅淡定,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相较于白初晨的不平静,靳墨北太过平静。
慢慢的转头看着站在原地白初晨,修长的五指拿过放在牀上的文件夹往牀的另一端轻抛,在白初晨触手可及的地方。
白初晨的目光看着扔到自己面前的文件夹,紧握的手指甲深深的抠进了掌心里。
掌心的刺痛感,试图让不安的紧张平复下来。
弯身,拿起。
以极缓慢的速度,慢慢拆开,一圈一圈,慢慢把里面的东西都抽了出来。
唇瓣一直在哆嗦,一直在哆嗦。
眼眶也是一点点染上一层雾气,眼前看到的数字都有些模糊。
自从她和他跨过最后一步后,他们的关系更亲密了。
那时候她觉得也许是靳墨北的关系,眼前的世界都变得特别美好,当时,她还在想,连爸都没再找自己了。
即使住在同一个城市,她也极少回去。
对那个地方,她从内心深处是排斥的,她在和靳墨北住以后,牧景园她才会说是家,在她心中,那个给她温暖的地方才是家。
怪不得,靳墨北陪她回去的时候,爸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就连平时对自己没好脸色的阿姨都一副谄媚的嘴脸,她以为他们是知道靳墨北有钱,才会变得谄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