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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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除夕,两个人依旧是陪着汪熠濯在医院度过的。

只是身份发生了转变,心境自然也大为不同,去年是清清冷冷中带着一丝罕见的温馨,今年却是由内而外的觉得温暖。

毕竟他们现在是‘男男朋友’的恋人关系了。

一大早,郁酒过来医院看到汪星泉拍拍汪熠濯的脑袋塞给他一个红包的时候,有些可惜的嘟囔:“那今年我是不是没压岁钱可收了?”

去年他是弟弟的身份,汪星泉还给包了个红包,今年……还有这待遇么?

其实郁酒并非是稀罕那红包里的几百块钱,只是收压岁钱的滋味太过弥足珍贵,忍不住就让人有点念念不忘。

而且汪星泉是个十分细心的人,去年为了吉利,讨个好彩头,他给自己的红包里崭新的红色钞票竟然都是连号的。

郁酒看出来之后就没舍得花,一直放在钱包里权当压包钱了——反正现在网络支付时代,微信支付宝应有尽有,花现金的地方反倒是真不多。

汪星泉闻言笑着看了他一眼,竟然变戏法似的从衣服口袋里也拿出来一个红包塞给他,而且比汪熠濯那个厚的多。

“啊。”郁酒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随后毫不客气的接了过来,眼睛弯弯的:“谢谢泉哥。”

送上门来的钱,傻瓜才不要呢。

只要是汪星泉送过来的东西,他照盘全收。

“还有别的新年礼物。”汪星泉笑着看他:“要不要?”

他胸有成竹的轻松模样让郁酒一挑眉,好奇的问:“什么啊?”

话音刚落,郁酒就被一双修长的大手扣住后脑,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汪星泉带着薄荷味牙膏的气息铺天盖地的压了下来。

轻柔和坚定的吻落在唇角,逐渐蔓延到整张薄薄的唇,温润而柔软。趁着郁酒整个人都懵了的瞬间,后者舌尖撬开他的唇齿,长驱直入。

“唔唔唔?”郁酒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汪星泉在亲他,甚至是......甚至是很深入的在亲他,登时受不了的从发梢红到耳根,甚至连脖颈都红了一小截,他几乎是手足无措的整个人定住了。

随后他想起来汪熠濯还在这个病房里,登时更加害臊,脚趾都足以蜷缩出来三室一厅了,含含糊糊的嘀咕:“唔......濯濯!”

“没关系。”汪星泉气息微喘,在他唇齿间有些粗重的道:“让他看。”

......

这是一个当哥哥的说的话么?三观不正四个字不合时宜的浮现在郁酒的脑海里——他生怕把孩子教坏了。

只是和汪星泉接吻的滋味太好了,好到......让人不舍得喊暂停。

就好像多年的夙愿终于如愿以偿,恨不能连本带利的亲回个本一样。

分开的时候,两个人本来薄薄的嘴唇都有些红润发肿了。

郁酒臊的几乎不好意思抬眼看汪熠濯是什么反应,磕磕巴巴的说:“我、我出去买几个菜。”

“这大过年的。”汪星泉拉住他,哭笑不得的劝说:“你去哪儿买?别费事了。”

“不不不。”郁酒因为这个‘初吻’被围观羞的要命,死活要出去冷静一下,胡乱的挥手:“我随便买买,一会儿就回来。”

他说完,几乎是落荒而逃。

跑出医院病房门的时候隐约还能听到汪星泉的轻笑声。

艹,这个骚气的男人。

郁酒懊恼的咬了咬唇,便感觉到一阵刺痛——都被亲肿了。

察觉到这一点未免有些更不好意思,他伸出手指轻轻的碰了碰自己的嘴唇,若有所思。

随后察觉到自己这个举动好像有点像回味似的,郁酒更有点受不了的冲到医院里自动售卖机前,买了一瓶冰水给自己的嘴唇‘降温’。

太冲动了,真的。

可是......接吻的滋味是,真香。

郁酒在原地这般那般的踌躇着,一会儿懊恼一会儿傻笑——在人来人往路过的人群里围观,觉得他活像个精神病人从病房里跑出来了。

直到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打断他的遐思。

郁酒无意识的拿起来一看,笑容缓缓消失。

——他才知道自己忘记删掉了这个号码,萧宴,甚至于连什么时候存上的都不知道。

这大过年的,他来找什么晦气?

郁酒蹙了蹙眉,可想着他一时半会儿也不打算回去,左右也是无事,便接了起来:“喂?”

“你出来。”萧宴声音阴恻恻的,比这除夕腊月的天气还冷:“我在医院西门的咖啡厅。”

“搞笑。”郁酒冷嗤:“我为什么要出去见你。”

“因为汪星泉。”萧宴却好像拥有什么底牌一样,好整以暇的底气十足:“你不想知道他过去的事情么?”

郁酒没想到萧宴居然会说这个,不由得愣了一下。

“十分钟。”萧宴皮笑肉不笑:“咖啡凉了就不好了。”

他说完就挂了电话,根本不给郁酒说话和思考的时间——似乎笃定了他会来。

而他的预料也果不其然。

医院西门咖啡馆离住院楼很近,甚至于不到十分钟郁酒就到了。

推开门的一瞬间他身上裹带着一身寒气,郁酒穿着应景的红色卫衣,踩着球鞋,短发的刘海有些微长的挡住额前眼角,被冻的白皙的皮肤上唇红齿白,平添了几分活色生香的少年气。

萧宴看着看着,眼神就不自觉的染上了一丝肉食动物的色彩。

这是一种男人对于有兴趣,或者说是‘性趣’的人时才会产生的眼神。

郁酒走过去坐在他对面,都没正眼看萧宴一眼,直接了当的说:“有话快说。”

“这么急?”萧宴抿了口咖啡,故意不紧不慢:“着急回去和泉哥过年?”

“是啊。”郁酒大大方方的对他笑,毫不掩饰唇角暧昧的痕迹——刚刚汪星泉急躁的都留下细小的齿痕了,而他故意没戴口罩。

果然,萧宴看到后眼底闪过一丝危险的躁郁。

而郁酒很满意他的反应。

“郁酒,你别以为我劝你离开汪星泉就是要拆散你们这对苦命鸳鸯,好像是要满足我自己的私心一样。”萧宴本来胸有成竹的气派瞬间被刺激的荡然无存,他勉强保持着一丝风度,细长的手指却捏紧了咖啡杯,连连冷笑——

“你对他了解多少?你觉得你适合泉哥?你算是什么,身价多少,你能弥补汪星泉身上亏欠的无底洞么?”

郁酒一愣,下意识的反问:“你说什么?”

“哦?泉哥没向你坦诚这些么?”萧宴看着他的反应,感觉‘自信心’瞬间又被入注体内,他恶劣的笑了:“你们关系停留在一个什么程度,接吻,还是上床?总归还没到‘坦诚’的程度吧?”

“这就不劳你操心了吧?”如果不是涉及到汪星泉相关,萧宴这点自以为是的道行还真不够在他面前显摆的,郁酒无语的嗤笑一声:“还需要和你打报告?”

“是不需要,但我想告诉你的是......你帮不了泉哥,你不适合他。”萧宴手指摩挲着咖啡杯温热的边缘,一字一句,恍若诛心:“让我告诉你,泉哥家里以前出过事情。”

“原来汪家也是名门望族,做生意的达官显贵,和我们家,赵家都不相上下,否则你以为泉哥这么穷,能和我们混这么熟?”

郁酒听着听着,并不觉得意外,只觉得自己之前隐隐怀疑过的事情成了真而已——他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萧宴赵梓蓝这些富二代如此尊重甚至是敬畏汪星泉肯定是有原因的。

但是汪星泉的穷困潦倒又是明摆着的事情,那还能是因为什么,祖上阔过呗。

见着郁酒并不惊讶的模样,萧宴微微一愣,眼底便闪过几丝愤懑——说出去的事情并没有得到希望的反应,这让萧宴觉得颇为挫败。

“就这些啊。”郁酒不客气的端起咖啡杯抿了口,被苦的皱了皱眉,只觉得萧宴在里面报复性的加了黄连,他问:“还有别的么?”

“当然有。”萧宴脸色晦暗不明,沉沉的说:“你好像知道这些一样,那你知道汪星泉家里没落的事情是因为做生意破产,欠了一屁股债,追债的逼死了他父亲,导致他母亲产后抑郁症愈发严重的事情么?”

郁酒手里的勺子‘咣当’一声掉进咖啡杯里。

“泉哥最难的时候,是我爸,老赵的爸爸,联起手来帮他一把的。”如愿以偿的见到了郁酒错愕的模样,萧宴满意的笑了起来,凉凉的说:“我知道泉哥和我三观不合,也看不起我的行事作风,只是因为欠了我们家的人情还不起才和我交好的,我就是利用这一点怎么了?”

“郁酒,我能帮他,你能么?你知道泉哥的债到现在都没有还清么?他不光欠外债,还欠内债,当年他们家的那些亲戚齐刷刷的找上门,到现在都没有放过他,你能陪他面对么?”

一字一句,都超出了郁酒的认知,他面色勉强平静的听着萧宴字字珠玑的话,捏着铁勺的手指却不自觉的发白。

一切都像是有了解释——怪不得汪星泉独自抚养汪熠濯,怪不得他没日没夜的连轴转打工,怪不得他那个二姑......原来他一直在还债。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萧宴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唇角牵起一个略微苍凉的笑容:“我想你不知道吧,泉哥他有人了,早就有人了。”

郁酒瞳孔迅速的收缩了一下:“你说什么?”

“当初汪家欠下的那笔债,就算我们家和赵家适度帮上一把,对于一个集团来说也压根不是能还得起的欠款,但为什么汪家能还得起一部分,能让高利贷略微通融呢?”萧宴说到此处,像是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一样,露出了一个神秘而让人想逃的微笑——

“那是因为有人在背后帮着泉哥,她叫魏秋,是一个四十岁的美籍华侨。”

“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泉哥十六岁就跟了她了。”

萧宴说着,把手里的一大照片扔到郁酒面前——全都是汪星泉和一位身高170左右的中年女士走在一起的画面,那位女士身材姣好,风韵犹存,一看就是保养得当非富即贵的太太小姐,身份不凡。

郁酒想过很多汪星泉‘神秘’背后的真相,唯独没有想到这种。他觉得......觉得滑稽,更觉得不信。

“不可能。”郁酒摇头:“萧宴,你把我叫出来,就是为了胡说八道?”

“我胡说,你才是自己骗自己吧?何必呢?”萧宴嗤笑,曲起手指敲了敲桌子:“我骗你这个干什么,你回去问问泉哥自己,或者问不出口自己查一下就能查清楚的东西,我有必要骗你么?”

......

这倒是说了一句大实话。

郁酒抬头盯着萧宴:“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萧宴不是也喜欢汪星泉么,把他当作求而不得的白月光么,怎么......怎么说起这些像没事人一样?他到底想干什么?

“我就是想告诉你,你和泉哥是两个世界的人,趁早分开。”萧宴目光苍凉,修长的手指点了根烟,徐徐烟雾中,他的声音甚至都带上了几分沧桑:“郁酒,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能接受泉哥的这些过去么?甚至能接受他现在还和魏秋女士保持着联系么?”

郁酒说不出话来,低头看着那些照片——一张一张,像是要刻进心里去的看着。

他思考的不是萧宴问的这些问题,而是为什么会有这些照片。

“看吧,你不能。”萧宴以为他是受到了冲击,自嘲的笑了一声:“可我能。”

郁酒一愣,倏地抬起头看他。

“怎么,觉得很不可思议。”萧宴弹了弹烟灰,眼中是一种近乎‘认命’的宿命感,他自言自语般的自述:“说实话,这么多年我玩的很开,甚至对你都有过动心包养的念头——但那些都跟泉哥不一样。”

“我肖想了他那么多年,我们从小就认识,熟悉,知根知底,这份情谊别人都比不了。”

“所以我能接受他的一切,甚至可以接受他年纪轻轻为了钱被女人包养,但你不能。”

“郁酒,我知道你不能,你那高尚的底线玩不起我们这些俗人游戏,所以退出吧。”

“给彼此都留点体面。”

萧宴的最后一句,无疑是一句刷新郁酒三观的重击——他能接受汪星泉的一切?搞笑,且不说汪星泉这些事情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萧宴以什么立场接受?汪星泉搭理过他么?

他还把自己的心理活动说的很大气很自豪一样,这不是三观不正是什么?

而且萧宴凭什么就笃定了自己不能接受?他这一副很了解两个人习性的样子真的无知且搞笑,不知道做给谁看。

反正郁酒看了,只觉得恶心,还顺便觉得自己搞笑——他居然会今天出来见萧宴,早该知道这家伙即便真的知道些什么,八成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

郁酒嗤笑一声,扬了扬手里的照片,风度不改的回应:“真谢谢你操心我们两个了。”

萧宴显然没想到郁酒会是这个反应,愣了半晌后有些阴暗的瞪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的起身离开。

等他走后,郁酒唇角的笑容才慢慢消失。直到服务员过来问他需不需要换掉已经凉了的咖啡时才回过神。

“谢谢。”郁酒停滞的眼珠垂落:“我不喝了。”

他要回去......陪他的男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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