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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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青葱,挺拔,意气风发。

塑胶跑道上两个人影的距离渐渐拉小,直至并排。

德育主任抱着胳膊,嘴唇紧闭。

俞绥扭头看着晏休,听见他说:“十圈。”

德育主任刚才明明说跑二十圈,这个“十圈”让俞绥有些敏感地眨了下眼睛。

“一人十圈。”晏休补充道。

这人是扛相机那帮人最喜欢追拍的,运动的过程中也能做到女团级别的表情管理,说话也冒着凉气。

但是今天这股子凉气意外地舒坦人心。

晏休的口袋边缘,缠绕在一块的蓝牌和袖章随着他的跑步幅度隐隐可见。

俞绥吸了一口凉气,呛到肺里,惊动了五脏六腑。

这会儿人影错乱,俞绥仓促间又看了他一眼,攒了一下午的烦躁顷刻间消失了。

“你跟他说帮我分圈数了?”

俞绥忍不住问:“他怎么答应的?你一个纪检部部长......不合适吧?”

晏休:“我摘了。”

然后他又说:“跑步别说话。”

月初转季,气温颠倒,一时冷风飕飕,跑道窜风,张口就能吞一口冷气,这个时候跑步是很不舒服的。

俞绥却翘了翘嘴角。

文三都知道他们班的乖崽被逮去了操场,谁都没法把人领回来,老顾只好亲自下楼领人。

杨飞文那帮人跟在老顾身后,一团儿冲下来,就看到操场上两人在跑步,一问才知道,晏休给俞绥分了一半圈数。

他们也不管这事能不能真的这么来,强买强卖地一窝蜂涌上去:“陪跑这种事情怎么能少了我呢!”

杨飞文大喊:“我才是绥儿的第一哥们,都别跟我抢!”

女生才跟疯了一样,也不管杨飞文什么第一第二的,也挤上去跑,老顾拦都拦不住。

德育处主任气歪了脸:“像话吗?这像话吗!什么时候打架还值得表扬了吗?要是各个都像他们这样,学生还有规矩吗?”

于是因为影响恶劣,他们被轰回去,俞绥头上还落了一纸检讨。

德育处主任坚持这件事情要叫家长。

“我过去的时候他可神气了。”主任说。

说话时那少年一声不响地站在老顾旁边,旁边还有个纪检部部长。

后来因为一个电话都打不通,才暂时搁置下来。

这事在几个艺体班之间闹得挺大。

这其中德育处主任的大嗓门和不依不饶发挥了巨大的功力。再说俞绥这等“风云人物”,在学校里本来就招人眼球,有时候手腕上那条长命锁歪了,挂到手臂上了,都能被人传上一整天。

除了这个之外,就是因为俞绥这事据传跟下个学期的艺术展名额有关系。

“到底怎么回事?”杨飞文急得不行,“是不是哪些眼睛掺了血的傻逼弄出来的事,你别跟我们瞒着!”

俞绥是在鸳鸯楼那边被堵的,那个地方靠近围墙的监控死角,有时候会有学生从那里翻|墙出去。

来的是校外人,还是监控死角,德育处主任来的时候只看俞绥打架,没有抓到那三个窜地跑的。

主任的近视眼根本看不清局势,只看到俞绥拎衣领砸人。

俞绥白净,懒倦还身娇体贵,来的那几个人大概没想到俞绥能打,力气还大,最初吃了点亏,后来还碰到德育处主任来,跑的比谁都快。

俞绥没受什么伤,就是费了时间,还被德育处主任扣了一顶大帽子。

杨飞文逮着他盘问的时候他刚换掉那套脏了的校服,低眸说:“就是被堵了,别的不知道。”

德育处主任问过一轮,老顾也询问过一轮,俞绥精疲力竭,一点儿也不想开口,自暴自弃地想,也就是记个过,还要麻烦俞僚俞斯俞贞来一趟学校而已。

只是一想到这,俞绥就更烦了。

俞家这几个人一个比一个要强,俞小少爷不逞多让,还倍儿要面子。

很久以前,久到俞绥上小学那个时候,哥哥姐姐轮着过来接他放学,那会儿别的同学羡慕的不行,巴不得魂穿俞绥,说你哥哥姐姐好漂亮,好厉害。

俞绥听了也自豪。

但人不可能一辈子做家长羽翼下的雏鸟,俞绥不会一辈子等人来接。

而且兄长和姐姐只是稍微年长几岁,也会跟爸妈抱怨“那是你们生的,又不是我生的,别什么事都叫我看着。”

年小的人总想尽快成长,年长的人总抱怨成人的世界并不舒坦,这可能是恒久不变的规律。

“那三个人的脸你记住了吗?”杨飞文坐在俞绥对面,问。

现在天冷了,屋里不让开空调。有个室友出去晾衣服,阳台的门露出条缝,穿着短袖短裤的俞绥搓了搓胳膊,过去给关上了。

正好这个时候有人敲门,杨飞文走过去开门,见是晏休。

“晚上好。”杨飞文愣了一下,忙让开给晏休进来,“他刚洗完澡出来,我正在问他有没有记住那三个人长什么样呢。”

那地方靠近监控死角,除了德育处主任那双老花眼和当事人的叙述,谁也不知道当时情况怎么样。

现在德育处主任要给俞绥记过,除非他们能找到别的途径可以证明跟俞绥打架的人是从校外翻进来,而且是一伙的,就是来围堵俞绥的。

“绥儿!那三长什么样啊?”杨飞文又问了一遍。

俞绥想了一会,憋出四个字:“尖嘴猴腮。”

杨飞文:“......”

大少爷的脑子里对于某类人的划分十分片面和笼统,不是尖嘴猴腮就是非主流。

事实上那三人装束确实非主流,他们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二十六中的校服,衣服明显不合身,有个臂膀上有土味纹身,他们三的发型都很像路边理发店挂着的那几个摸具头。

晏休在俞绥旁边停下,俞绥才看清他手里还攥了原型的绿色罐子,像某种药膏。

“给我的吗?”俞绥摊开手。

晏休收回手,不急着给他:“你先把他们什么样说清楚,我再给你。”

俞绥:“......”

大少爷颇为无奈地看那绿色罐子一眼,拧着眉开始回想。

他大概没想到自己从同桌手上骗一罐药都这么麻烦,支着下巴拿了笔,在草稿纸上涂涂画画:“脖子上好像是有一个蚯蚓纹身?五彩斑斓的头发,眼距很宽,哦,嘴角可能还有一颗长毛的痦子......”

然后画了一个四不像。

他叨叨的语气就不像在认真回答,趁晏休没注意,他抓住晏休手腕把药罐子扣过来,嘀咕说:“给我就给我,还绕那么大弯子,你这人怎么这么别扭。”

“别扭”的晏大部长默然无语地扫他一眼,起身走了。

班里的人猜,是因为有人传下学期艺术展的名额其中一个内定了俞绥,被人听到所以气憋不顺,所以埋伏找俞绥麻烦。

艺术展那事老顾还没有详细在班里说过,怕影响他们的心情,不利于后面的考试。

但是这帮人鬼精,早就把情况摸透了。

学校里去年走了两个专家,今天只剩下四个,一个专家带两个学生,也就是说只有八个名额,分到四个艺体班里面,平均一个班两个人。

内定俞绥这种传闻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最初只是有人说俞绥入选的可能性极大,毕竟俞绥的声乐乐理以及乐器成绩都在顶顶尖上,参赛最多是他,获奖最多也是他。

曾经大家都是新入学新生的时候,俞绥就因为新生入学军训的时候休息空隙里一段乐器合奏的视频闻名整个年级,很多人至今还留着当初的小视频。

不出意外的话,俞绥必然是那八个人的热门候选人。

文三班关系较好的几个同学在食堂里吃饭时还在气恼这件事,易田说:“到底是谁说艺术展是俞绥家里投资的?”

“哪能啊。”一个女生攥着纸巾一扯,“谁不知道这个是高校专项投钱的,俞绥家里不是弄餐饮的吗?跟这个能搭上什么关系!”

“本来俞绥就是板上钉钉的,哪里需要投什么。”对面的男生说。

杨飞文拍桌子,说:“说话注意点,什么叫板上钉钉,八字还没一撇呢,咱班又不是就这一个候选人。别再瞎传了啊!”

旁边憋红了脸很久都插不进去一句话的舒熠终于逮到机会说话,气得不行,这位好学生过去几乎没有说过脏口,导致现在卡了半天:“卧槽,我发誓真的不是我,我用得着用这种脏手段吗?再说揍他一顿对我有什么好处?”

“没好处。”议论中心俞绥正好打完饭过来,替舒熠说话,“我作证不是舒熠。”

怪舒熠平时跟俞绥对不上眼的次数多,全班都知道舒熠不服俞绥,总想超过他,这次舒熠也是热门人选,事一出好多人来找他问。

俞绥嘴角贴了一小块白白的贴纸,他嫌丑,坐下来就摘掉了。

晏休在他旁边坐下,看见他的动作,低嘲道:“要不要给你画朵花贴上去?”

“我又不是女孩子。”俞绥摇头,转而说,“不过你可以给我画个螺旋丸,我可以贴在桌子上。”

这事的当务之急是把俞绥从这件事里面摘出来,搞定那个执着秃顶的老男人德育处主任。

德育处主任常年被学生骂,因为这个主任凶得很,学校里寻常学生都在心里埋汰过他一两嘴。

俞绥作为当事人,破天荒为德育处主任说了一句话:“不用这样,主任也是做他该做的事。”

正准备开口一起骂的其中一个女生看了他一眼,鬼使神差地问:“那晏休呢?”

俞绥一呆,不知道说啥了。

晏休摘了纪检部部长的牌和袖章陪跑,那行为才真的甩了德育处主任一个大耳光子,如今德育处主任还追着晏休处处挑刺。

倒是那个女生她自己不好意思地捂住脸:“哎对不起,我只是太激动了。”

俞绥回过神,笑了一下没说什么。

其实俞绥的处分警告到现在还没下来,因为老顾拦着,还有那天那几个人没有找到,德育处主任也怕自己弄错冤枉了人。

但是检讨暂时是逃不掉了。

那天无事发生,全班陷在一种临时抱佛脚的愁苦自习氛围之中。

俞绥的桌面下方压了一张文综试卷,上面是张数学试卷,旁边是一本教辅书,他叼着笔杆,拿着草稿本,支着椅子前后摇晃,在想检讨怎么写。

小少爷一路走乖乖人设,写检讨的次数屈指可数,最近的一次还是小学的时候和同学打牌赢了太多钱,把那同学气哭了,招来了老师。

晏休抱着一沓作业从门口进来,放在学委的桌子上,径直回到座位上,却没有坐下来,只是从桌肚里拿了两样东西。

俞绥瞥了眼那两样东西,冷不防说:“又去开会?”

那次碰巧撞见办公室门没开以后,俞绥就撞破了部长的惊天大秘密,知道他同桌出去开会的概率就跟薛定谔的猫一样,不跟着过去,谁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在开会。

反正他是部长,还是学生会会长的心选接班人,他说开会就能立马开会。

以前俞绥也没有好奇过晏休到底是去哪里,反正晏休不在的时候就是他溜达出去“放风”的时候,也就今天,格外好奇。

可惜晏休没有要告诉他的意思。

晏休手一伸,抽走了俞绥叼着的笔杆:“你抽空去把笔给买了。”

学期末,文三好多人都陷入了“笔荒”,开学积攒的笔用到末尾没水了,每天都能在教室里听到借笔的声音。

俞绥也用完了,他跟晏休借了几次,晏休都让他自己到书包里找。他每次都拿同一支,结果用到现在都没想起来去买新的。

“你开会的时候帮我买了吧。”俞绥动了动手指头,从晏休桌上抓了另一支笔。

大少爷这是已经默认晏休不是去开会的态度。

晏休捏着那支笔,轻轻地在记事本上戳了一下,有点头疼。

-

校门口,保安探头出来,看见一少年立在外面。

最近天冷,保安室的窗平时都关着,怕漏风。

“又去复诊呀?”保安说。

“嗯。”

晏休把一张红色的出入单从窗口缝隙里伸进去。

保安接到手里看了一眼,伸出去还给他:“快去快回,最近天黑的早,外面可不安生。”

少年人的眼眸忽明忽灭,嘴角扯出轻嘲的弧度:“我知道。”

二十几年前衍都飞速发展,成了人口流入大城市,教育资源紧步跟上,于是十几年来市里的学校多了许多,但是衍都地小,许多中小学甚至只隔着一条街。

二十六中外不远处就有家小诊所,晏休从那里路过,一道余光都没有分给它。

圣皇衍都分校区高中部,晏颍听见动静转过身,看见栏杆外面的晏休。

“哥。”晏颍忙伸手,从晏休手上接过一袋子奶茶,感动得两眼冒光,“谢谢哥!”

她旁边的两个女孩子一起凑上前来。

晏休调出手机里一张手稿图,伸手一划,对着的是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男生圆脸,厚嘴唇,嘴角有个长毛的痦子。

“他是哪个班的?”晏休问。

晏颍和两同学盯着仔细辨认:“高二B班。”

圣皇衍都分校高中部的人数比寻常高中要少四五倍,有的时候一个年级只有六个班,人数少,人脸容易记。

晏颍记得这个人,她没想到自己只是随口一提,居然把晏休招过来了。

好在学校里面人本来就少,这个男生在年级里并不低调,连晏颍都知道他平时爱往哪走,经常跟什么人在一块。

“哥,你找他们干什么?”晏颍问。

晏休收起手机,淡淡道:“没事。”

才怪。

两天后,德育处主任忽然撤销了对俞绥的关注,处分也不提了,检讨也不用写了。

学生间消息长了翅膀一样飞,每天都有十来件新鲜事。

俞绥那事过去了几天,现在还惦记着那事的人只有文三班的同学。

“怎么突然就不用了?”众人备感茫然。

俞大少爷的检讨才写了三个字,听到消息时撕了那一页,不知怎么地瞥了眼旁边的空位。

总觉得太巧了。

主任对这事一句话没提,俞绥的室友躺在寝室里,替他打抱不平:“他说要记过就记过,他说要请家长就请家长,结果闹成了这个样子,一点儿解释都没有?”

“不提不是挺好的吗?”杨飞文说,“谁他妈想天天被一群人开茶话会。”

俞绥坐在桌前,正在挖一个绿色的罐子里的药膏。

晏休说这个药膏擦伤口好得快,而且不留疤。

药膏的长相相当高级,闻着味道清爽,跟晏休床上那个味道一模一样。

俞大少爷十分满意,收下以后就不打算还了。

杨飞文抱着手机走过来,坐在俞绥对面:“不过我还是气不顺!绥儿你把你那只叮当猫再拿出来拜一拜,没准这一次那三个校外的混混出门又被人套麻袋拖进巷子里揍呢。”

“......它已经被我压箱底了。”俞绥说,“不过没准真的可以。”

大少爷把药膏抹到嘴角上,厚厚一层。杨飞文说着说着从手机里抬起头,被吓了一跳:“兄弟,你在吃药膏吗?”

“滚。”俞绥头也没抬,“我是怕我们班少一颗帅草。”

杨飞文眼睛一抽,作呕吐状。

马上又是一周的最后一天,晏休提前离开教室,又开会去了。这次郑子安和胡凡早早在外面等他,看来是真的去开会。

多利叔叔一早等在学校外面,俞绥摁着语音回了一句,也提前溜出了教室。

“这个星期过的怎么样?”多利叔叔照例问。

俞绥抱着手机和书包缩在后座,闷声说:“考试之前的一个星期应该过的怎么样我就过得怎么样。”

多利叔叔一愣,笑了:“怎么又要考试......”

俞绥戳着微信,今天俞贞小姐好像下班太早,非常有闲情逸致地关心她弟弟在学校的情况,拐弯抹角地问他最近有没有碰到什么事情。

俞绥找了两个表情包发过去。

作为俞家唯二的女性,俞贞再雷厉风行也比俞京缘他们心思细腻,俞绥还小的时候,俞贞那时候还在上学,她会定时问他问题。当年的小少爷还不像今天这么滑不溜秋,一两句话就暴露了。

不过现在俞绥早就进化到和俞贞旗鼓相当的程度,他不仅能滴水不漏地糊弄过去,还敏感地发现俞贞好像知道了点什么。

可能是德育处主任拨过去没人接听的那通电话引起了她的注意。

但那天距离今天实在太久了。

俞绥轻抿了下唇,大脑已经转了几个回合。他懒恹恹地想,自己大概是忽略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

手机上方再次刷出新的信息,这次是新好友申请。

那人的头像是条蛇,俞绥老觉得那其实就是条蚯蚓。

[没想到你他妈居然又删了老子,怎么了,敢走后门没脸承认?]

俞绥盯了两秒,界面又刷新了。

蚯蚓说:[我们在老地方等你,反正G7上还是会碰到,不来别怪我们到时候曝光你]

G7是下个学期艺术展的名称。

在学校见到蚯蚓他们三人的时候,俞绥其实没想起来他们是谁,不过他记得那颗痦子。

二十六中以前,俞绥走的是俞京缘铺好的升学路,圣皇衍都附属幼儿园,圣皇衍都附属小学,圣皇衍都附属初中。

蚯蚓是隔壁班的,他家里做戏院的,所以走上了这一块的路。后来难免跟俞绥碰上。

他两本来毫无瓜葛,可能走廊上遇到久了会眼熟。

后来有一次在戏剧院参演碰上,那次是京剧表演,俞绥不了解这一块,他被拉去客串拉二胡的,结果走狗屎运让底下的一个来看戏剧的老师看得喜欢。

那老师向他们学校表扬他,然后那年艺术展忽然需要年纪小的人去给专家帮忙,学校就把他送进去了。

俞绥至始至终不知道蚯蚓是何许人。

那年假期,蚯蚓加他,然后发了一堆脏话,俞绥看也不看地删掉他,后来才听说有那么一个戏剧院的男生为这事准备了很久,结果被一个走后台的人抢了机会。

这跟俞绥没有关系。

大少爷的懒劲上来,连人家的脸都没记住。

只是无故被人堵一次,大少爷憋了股火,正想着什么时候上门找人呢。

老地方是圣皇附中那边的“黑话”,其实就是一片接收学生的网吧区。

俞绥临时下车,但他还没到那个地方,就从他的万事通好兄弟嘴里拿到了新的头条。

杨飞文这次甩了一条链接。

[看班群,我先去还愿]

鱼闲罐头:[还什么愿?]

杨飞文迅速回来了。

[你的那只叮当猫!我昨晚不是还拖出来拜了拜吗!你猜怎么着?]

[那三瘪三还真被逮了!]

[虽然我没看到脖子上纹蛇的,不过那个痦子真的有!肯定是那三!]

[没想到吧?操,校服就是从麦大永手里借出去的!]

俞绥一头雾水地戳进班群。

里头已经炸过了一轮,聊天记录刷了很多。

俞绥翻了好久才看到那个视频,是一群人跟着警察从网吧里走出来的过程,头一个就是蚯蚓,连着三人发型就跟俞绥形容的那样,像理发店摆出来的练手磨具头。

他们神情略显茫然,脸上有不同程度的伤。

紧跟着蚯蚓三人后面的人也眼熟,俨然就是麦大永和申济。

这个视频被路人拍下来发到了网上,因为地区相近,文三班有人刷到了,他们认出了麦大永和申济,立马发到了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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