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三十六）

01.

“干丨死你啊, 小胜。”

“哈……你还真敢说啊, 臭久。”

幽绿色的光，入目即为幽绿色的光芒。定睛看去那光芒出自两处，他的瞳孔和他的拳头，那光芒如烟般缠绕他的周身, 而下一秒绿光澎湃暴涨, 整片空间都涤荡着那水波纹似的绿色，仿若世界浸入深海，与此同时他身形消失在原地，在方才两人之间的空间里飘拂的红叶被看不见的力量吹散，来不及飘走的被瞬间撕裂成碎片。

——居然是如此之快的进攻。

“我不光敢说, 我还敢做。”

他的声音仿佛也并非简单的从远到近, 而是仿佛断片一般的，瞬间切换到爆豪胜己的面前。

于此一起来的, 是他斜裹着绿光的拳头。

个性与个性碰撞让凝固于拳头上的能量流炸裂开来, 细碎飘飞的是红色的火焰和绿色的光点。

“你会输。”狂热的战意被强行压缩在红瞳中, 爆豪胜己虽然低丨喘着, 但眼里的光却凛冽如同刀锋：“你会输——臭久。”

对, 就是这种感觉, 不需要有任何的迷惘，撕裂一切，毁灭一切, 四周的阴霾, 背后抓着的回忆, 前方的障碍，粉碎一切——这是独属于爆豪胜己的感觉。

“不到最后花落谁家尚未得知啊。”绿谷抬手招架住这次攻击，四周碎石飞溅，尖锐的棱角划伤了他的脸，疼痛刺激着神经让他勾起个带着狂气的笑：“我说，你就没有点到为止的意思吗？小胜。”

“杀了你后停止……”爆炸声再次冲撞着鼓膜，烟尘中爆豪胜己狂笑在着宣布：“这就是本大爷的点到为止！”

啊。果然。和小胜相处时就会不自觉被感染啊。

“哎呀，”绿谷后退几步抚摸了一下被炸伤的肩膀：“好好的战斗差点被你弄成单方面的施虐了。”

爆豪胜己也喘息片刻，揉了揉自己酸痛的手臂，“一如既往的话多。臭久。”

“我就是话多了哇哈哈……”绿谷一边说着一边又冲了过来，然后一拳打在了地上：“嘿哈！吃我一发能量喷泉！”

——画风瞬间不同。

“你以为这是在打拳皇吗沙雕。”爆豪胜己后退几步躲开乱飞的沙石，那些沙石在空中将落下的红叶都扫荡开来，还形成一片新的空间。

“看我下前下前拳……欧拉欧拉欧拉……上上下下左右左右BABA……”绿谷出久嘴里这么说着，同时打出了非常正宗的八极拳——不过言峰绮礼看到他这么没品的战斗方法估计会气得晚上多吃一盆麻婆豆腐。

“你没救了。”爆豪胜己被击中了几次后不得不以个性拉开两人的距离。

“我有救。”绿谷不依不饶地紧紧追随着爆豪胜己，他能看到他绿眸中溢满了战斗的兴奋感，他嘴角扬起，一字一顿地说道：“来救我啊，小胜。”

爆豪胜己嘴角则勾起了嚣张的笑容；“你这可不是求人救你的态度啊，臭久。”

“本大爷就这态度，爱理不理！”

“你小子现在日渐嚣张啊。”

短暂的对话，拳脚再次相交，绿谷起身向前抓了空袭攻击爆豪下盘让他跌倒在地，而他一步上前毫不留情对着爆豪的头一拳打了下去：“——承蒙赞誉。”他绿色的眸子此刻没有了昔日的阳光，而是冰冷和理智的杀意。

“你个混蛋。”爆豪在第一时间抬起手酝酿着个性向绿谷的脑袋拍去，如果这么一下打实了他们估计会对方双双爆头。

显然现在两人并没有死在一起的打算，所以在最后一刻看到彼此都没收手后便同时收手了。

“切。”

“啧。”

这也算某种默契了哈哈哈。

相互退开几米后，两人再次战到了一起。

02.

结果绿谷输了。

其实让绿谷输是非常难的事情，此前相泽老师和爆豪打的时候，爆豪被击飞一次又一次但始终不曾认输，换成绿谷其实也是一样的。绿谷的倔劲上来，哪怕双腿断了他也会爬到对方面前，伸出沾满鲜血的手给对方衣服上留下个血手印的。

但这次绿谷的确是被爆豪打得站不起来了，贼惨。

爆豪胜己身上的伤势也蛮重的，但是还能勉强走路。

相比之下绿谷只能蜿蜒爬行了（？）。

看着倒在树叶堆里的绿谷，爆豪俯下身喘着气说道：“呼……臭久……呼……如果我现在把警察叫来你就完了。”

“是啊。”绿谷苦笑着说道，“彻底玩儿完了。”

“不打算说点什么么？”爆豪直起身体来，理所当然地露出了看向失败者的嘲讽目光。

“我觉得你可以从长计议。”绿谷认认真真地说道：“你看我现在都不是通缉犯之类，而且声望这么大，被抓回去估计JP也不能拿我怎么样，说不定还会选择拉拢我……”

“So？”爆豪抱着双臂，似笑非笑地看向他。

“所以你可以把我放回去，等我混成了通缉犯之类赏金额度非常大，你再一抓，名利双收，多好。”绿谷热情安利着。

爆豪胜己切了一声：“你还真为本大爷考虑啊。”

“是啊是啊。”绿谷一边点头一边暗自积蓄着力量，打算要不干脆阴他丫的一下吧。

接着他力量还没积蓄起来，就眼巴巴地看着爆豪胜己向自己走来，此刻已是黄昏，枫叶被染成了金红色，片片洒落时有了点悲怆的感觉。爆豪胜己穿过漫天枫叶走到自己面前，然后半跪下来，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绿谷：“……”

绿谷：“我去！！！小胜你要对我的身体干什么！！！”

绿谷突如其来的咆哮让爆豪胜己怔了一下，然后他意会了绿谷的意思，反倒唇角勾起弧度：“怕了？臭久。”

“怕了怕了。”绿谷立刻说道。

爆豪嗤笑一声，然后……摸上了绿谷的胸。

绿谷：？？？

接着爆豪又摸到了绿谷的腰，接着从裤兜里掏出了绿谷的手机。

绿谷差点被吓死，但是心里又隐隐约约有点失落感（喂）。

好吧原来是在找他的手机么。

绿谷继续眼巴巴看着爆豪胜己半跪在他的身上，一手撑在地面上一手划动他手机屏幕，接着他打通了一个电话。

会是谁？

绿谷等待着最后的审判。

几秒后电话被接通，里面传来了轰焦冻地声音：“出久？”

是焦冻啊，小胜他要……

“过来接他。”爆豪胜己简单地这么说完后挂了电话，然后站起来，将手机随意丢到了绿谷肚子上。绿谷吃痛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觉得这下袭击有点过分了。

之后爆豪胜己转过身向湖泊那边走了两步，因为刚刚的战斗有波及湖泊的缘故，所以湖泊周边的土地上都湿漉漉的一片，还有不少枫叶贴在上面，说实在的不太好看。

绿谷还以为爆豪胜己就这样走了，他还在心中祈祷在轰焦冻过来接他之前这里可千万别来人，不然这才是真正的完了。

但是爆豪胜己走了两步就停下来，他背对着绿谷，陈述性地说道：“你的个性不是OFA。”

被他看出来了啊。

绿谷其实并不想把更多的情报告诉爆豪胜己，尽管此刻两人看起来好像是有点友好的，但他知道爆豪不是那么天真的人，当然，绿谷他也不是那么天真的人。

所以绿谷没回答。

“所以，你使用的是真田春树的力量增幅。”爆豪胜己继续说道。

这个推理能力……

“那OFA，以你的性格应该把个性还给了欧尔麦特。”爆豪胜己背对着他继续说道：“这样情况下欧尔麦特是没人能拦得住的，所以现在不回来的原因……啧，那帮蠢货。”

他说的“那帮蠢货”自然指的是媒体大众了。

而绿谷躺在地上听着爆豪胜己的分析，感觉心底有点发冷。

居然被他说得八九不离十了，小胜。

之后爆豪就没再说话，而是站在那里望着天空，似在沉思。

他们并没有这么相处太多的时间，黑雾很快就带着轰焦冻出现了，通过传送个性。

“出久！”轰焦冻叫了一声，快步走向绿谷出久。

绿谷出久随身带着黑雾的信物，其是敌联盟每个人都随身带着黑雾的信物，这还是绿谷的主意，这能让敌联盟的机动性和支援速度大大提高。

绿谷正要和轰焦冻说话时，另一边响起了“嘭”的一声。

他们看向声音发出的地方。

是爆豪胜己，他刚刚捏住了拳头，指缝间传来了响亮的爆炸声。

这动作有点帅气，但实质来说是发泄自己心中的不爽。

“看到这一幕后，总算有了你背叛的实质感觉啊。”爆豪胜己这么轻缓地说道“”“居然真的和这些人混在一起了呢，臭久。”

“请不要这么说，”绿谷被轰焦冻扶起来，认认真真地说道：“他们现在是我的同伴。”

“黑雾……USJ那次的。”爆豪胜己则微微眯起了眼，红色瞳仁中冷光乍现。

“你这是什么意思？”黑雾说道：“我们现在可是三个……”

“闭嘴。”爆豪胜己不耐烦地说道：“本大爷想杀你轻而易举。”

黑雾还想说什么，但是被绿谷阻止了，绿谷苦笑着说道：“黑雾，小胜没有虚张声势，即使是我也想到好几种在这种局面下直接杀人的方法了。”

黑雾楞了一下，他想了一会儿也没到方法，不过在其他人看来好像是他乖乖听绿谷的话了。

爆豪有些意外地看向了绿谷，心里想着这家伙这么快就在敌联盟站稳脚跟了么？不得不说这是个误会。之后他环视了一眼在场的诸人，而后双手插兜转身离开。

“爆豪同学！”轰焦冻出声，“谢谢你。”

爆豪胜己停顿了一下没有应答，直接离开了。

他的身影在纷飞的红叶里消失得很快。

绿谷略微叹了口气，看向轰焦冻，“我们也回去吧。”

“嗯，好。”轰焦冻点头。

黑雾一边想着如果他是爆豪该怎么办，一边给他们发动了传送个性。

03.

回到酒吧后受了重伤的绿谷自然是把众人吓了一跳的，最惊慌的反而是轰冷，她在看到绿谷身上被大面积炸伤的样子后差点晕过去。

绿谷引子立刻走过去安抚轰冷，然后瞪着绿谷一行人：“干嘛啊弄得这么可怕跑出来吓人，赶紧去治疗去，又不是没受过伤，磨蹭啥呢。”

“好的好的。”绿谷赶紧说道。

那边的荼毗低声说道：“你妈真厉害。”

绿谷咳嗽了一声：“是的。”

绿谷引子真的是进化的越来越厉害了，话说这种语气是亲生的吗……让绿谷直接联系到那句“长得丑跑出来就是你的不对了”……泪流满面啊泪流满面……

轰焦冻和黑雾将绿谷送到了岩濑息吹那里接受治疗，岩濑息吹开始忙活了，黑雾在旁边犹豫了一会儿，说道：“绿谷……”

“嗯？”

“刚刚的局面……那个啥……”

“什么？”绿谷问道。

“就是你说杀掉我那个。”黑雾有点不好意思，他已经想了好一会儿了结果还没想到结果。

“哦哦那个啊。”绿谷说道，“其他复杂的就先不说了，最简单也是最直接的一种方法——我当时不是受了重伤动不了么？小胜可以直接攻击我，去威胁焦冻，让焦冻离开战场，不然的话他就杀了我。”

黑雾楞了一下；“轰会离开战场吗？”

“会啊。”绿谷吃了一惊：“什么你连这点都看不透吗？”

黑雾也吃了一惊：“是的我连这点都没看透。”

突然喜感.gif.

绿谷咳嗽了一声：“然后……说到哪儿了，哦对，轰焦冻离开战场，留下你和他单对单。你的个性我也不用多说了，你自己明白，而小胜是那种能够第一时间发现对方弱点并迅猛攻击的人。”

“我的弱点，你……”

“当然知道呀。”绿谷微笑着说道：“都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了，即使无意去探索也会知道一二吧，况且我有意去探索了。”

黑雾心中有些凛然，他不知道绿谷这句话是否带着点试探和警告的意思，但他当然不能说出自己的想法来，只是再次说起了爆豪胜己：“爆豪胜己真的也能想到这一点吗？”

“他很聪明。”绿谷垂下头来，眸子掩在了碎发中，依稀能看到一丝冷光：“他会是我以后的劲敌的。”

“原来如此。”黑雾点头，然后他说道：“那这次没干掉他真是太可惜了，早知道我们就多带几个人了。”

“是啊。”绿谷说道。

轰焦冻没有听他们后来的交谈，他心下其实明白绿谷只是敷衍了一把黑雾而已。但他注意到了绿谷刚刚的说法——劲敌。

是劲敌啊。

这还是轰焦冻第一次听到绿谷这么形容爆豪胜己。

04.

自己居然输了啊。绿谷躺在病床上想到。好久都没有体会到输了的滋味了。这也是一个警钟吧。自从加入敌联盟后一直以来过分顺利让自己稍微有些膨胀了，连个性都没有完全适应好就给小胜下战书。

但收获当然是有的，而且很多，最起码自己的迷惘消散了。真是的，在害怕什么啊，在犹豫什么啊，复仇已经结束了，他现在应该从仇恨的状态中走出来，去寻找自己崭新的未来才是。

这场战斗绿谷本来就不是为了赢而去约的。

而且他和爆豪胜己之间，也必须该有个交代的。他知道，目前已经不是他单方面的去追赶小胜了，而是对方也对自己产生了感情，绿谷自然是不会妄自菲薄的。

通过战斗告诉对方自己的决心，虽然看似说了一些不沾边的话，但恰恰就是那些话反映出了他的内心。每一拳每一脚，他在用灵魂对着爆豪胜己呐喊着：小胜，我没有变，我还是原来那个绿谷出久！

至于输了……也好吧，继续努力吧，绿谷想到，路还很长，进步的空间还很大。

加油！

他握着拳头给自己打气。

然后被岩濑息吹差点一巴掌拍死：“别随便握拳头，小心手臂的血管炸开。”

“好的好的……”绿谷立刻认怂。

这就有点喜感了。

05.

这次的伤相当严重，最厉害的一处伤是在肩膀上，那里的皮肉都被炸开了，差点就见到骨头的样子。岩濑息吹给绿谷打了麻药，绿谷有点犯困，眼看就要睡着了，他提了个要求：“我这里想留个印子。”

“以后泡妞用吗？”岩濑息吹问道。

绿谷当场咳嗽得不能自理。

“为什么会得出这样的结论！”绿谷直接被吓醒。

“伤疤是男人的勋章，有暗世界的小子的确故意留下伤疤泡妞时用。”岩濑息吹理所当然地说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就有这般心机，真不愧是AFO大人看上的人。”

绿谷：我没有我不是。

绿谷只好解释道：“我是想着，留下这个痕迹来表明我的失败，提醒我一定要对这个世界保持谦卑。”

“呦呵真文艺啊，”岩濑息吹挤眉弄眼：“我懂得我懂得。”

“……好吧。”

绿谷无力地应道。

随他去吧。

06.

岩濑息吹的个性副作用就是延长治疗时间，不然以绿谷现在的身体素质，三四天估计就能活蹦乱跳了，结果这伤足足拖了十五天之久。

养伤期间课程没有中断，是坐在轮椅上被轰焦冻推着去听课的，简直身残志坚。

上午上课，下午看书，也会不时有人来陪他说话，轰焦冻、绿谷引子、黑雾，还有欧尔麦特。

荼毗来过一次，用毒舌差点把绿谷气到伤口炸裂，接着荼毗就被岩濑息吹给赶出去了，岩濑息吹还勒令他再也别进病房。

养伤的这些日子简直太闲散了，十五天后终于下地，绿谷感觉自己身上都要长蘑菇了。“出院”那天已是深秋，黑雾还给酒吧里挂上了几个喜庆的大红灯笼。不过酒吧外面清冷未改，那些纸质灯笼在风中摇曳着，虽然色泽依旧明亮，但却也没了暖意，而是和这凄清融为了一体，顶多增添了几分格调而已。

酒吧里面确实相当热闹的，大家基本都在，那天扮演绿谷的染了绿头发的那人也在，他叫长井浩二，个性是伸长脖子，能伸的很长很长那种。他小时候看了《海贼王》后想练三刀流，他觉得自己比索隆多了一个优势打着打着脖子突然吊着刀伸长偷袭，对方估计猝不及防。但后来他咬着刀时崩了两颗牙齿，从此他就放弃了三刀流。

这是个悲伤的故事，但众人听了后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笑。

这日大家聚在一起，表面上是共同庆祝绿谷痊愈，但其实他们就是找个理由吃大餐而已。

说起吃大餐，接下来你们懂的——

这次的主食是烧烤，首先是烤肉肠，用木棍将其穿好了，放在火上烤。顺便一提，是轰焦冻的火。很快，香肠里的油脂便被烤了出来，掉落到了火焰里，发出了滋滋的声音。浓郁的香气很快便随之扩散出去，再看香肠本身已经逐渐转变成了诱人的金黄色，外壁还冒着油，哇那种感觉，不是一般的令人垂涎欲滴。

第一根香肠入嘴，滚烫，油香，还有可口的肉香。蘸上那边带着辣椒的酱料后更是让味蕾都快好吃到炸裂，香肠本身也很有劲道，嚼起来口感也相当的好。

之后还有一些其他肉类，在撒上酱料后一烤，各式各样的味道弥漫在酒吧里，黑雾起先在一旁故作矜持地擦杯子，不一会儿也飘了过来。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常规菜品，炸沙丁鱼，炒蛤蜊，一些凉菜之类。

大快朵颐，说笑，互相打闹，互相进行愉快的人身攻击（……）。

绿谷今天没和荼毗杠上，但荼毗和死柄木吊杠上了，死柄木吊当然说不过荼毗了，但是他不一样，他会动手~所以酒吧里顿时又是一番鸡飞狗跳，渡我被身子唯恐天下不乱地加油中，黑雾头都大了。绿谷引子和轰冷在一旁也不时的笑。

这样平和的日子啊。

绿谷忍不住露出微笑。

感觉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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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写手群里的基友说自己腱鞘疼，我去百度，看到了“急性浆液性腱鞘炎”，第一眼看成了“急支糖浆腱鞘炎”，我勒个去……

今天还有一章加更！啊仙境卷还没结束！嗷！下章就结束然后出番外！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