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标题真令人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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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辞越把他的手扯出, “沅沅,别这样。”
“没事,我没事, 你不用担心我。”宋沅蒙上被子,嗓音沙哑,“我就是要冷静一下。”
说完后, 他用手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嘴, 闭上眼, 屏住呼吸。
耳边是放大几十倍的心跳声,身体渐渐地放松下来, 不再颤抖,伴随而来的是强烈的窒息感,宋沅意识模糊了那么一刹那, 放下手的时候,感觉有一只大手正在轻柔地抚摸着自己的脑袋。
濒临死亡的感觉遍布全身,宋沅睁开眼,深吸一口气。
心脏开始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宋沅掀开被子, 露出脑袋,看着坐在床边的宴辞越,弯眸笑了笑,“抱歉,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
他眼角微红, 神色苍白病弱,给人的感觉仿佛下一秒就会闭眼晕过去。
“不用道歉。”看着他脆弱的模样, 宴辞越抬手将他有些凌乱的刘海整理好,声音磁性低沉, “压力大的话就释放出来,不要咬自己的手。”
“好,”宋沅应了一声,在心里努力调节着自己崩溃的情绪。
其实没什么的,他也不在乎宋昕的那一句话。
他只是舍不得宴辞越,也不想让宴辞越难过。
宋沅闭上眼,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窗外下着太阳雨,宋沅的目光落在了窗边摆放着的绿萝上。
“徐子安带来的。”宴辞越说,把手中的早餐递给宋沅。
“她走了吗?”宋沅问。
在医院这么多天,徐子安来看过他很多回,但大多数时间宋沅都在睡觉,很少看见徐子安。
“走了,她说明天再来看你。”
宋沅“嗯”了声,敛眸看着手中的豆浆油条,尝试着吃了一口。
油条的香味遍布口腔,宋沅觉得味道很好,缓慢吃了起来。到最后只剩下一口时,他猛地握紧了手中的豆浆。
恶心呕吐感让宋沅再也忍不住,挣扎着下床,跌跌撞撞地奔进卫生间,把吃进去的食物都吐出来,又漱了口,那种恶心感才消失不见。
宋沅脸色惨白地从卫生间走出来,艰难地扯唇一笑,“抱歉,我全给吐出来了,不过味道很好吃。等我好了,去吃个够。”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漆黑深邃的眼底满是心疼,他没有说话,起身扶着宋沅坐在床上,才应了一声,“好。等你好了,我们一起去把你最近没吃到的美食吃个够。”
宋沅点点头,拿着书翻看着,到最后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也不知道。
等到醒来时,他听见了宴辞越的声音,“公司最近就拜托大哥了。”
“如果有齐盛集团的人过来讨论合作,直接拒绝。”
“谢谢大哥。”
宋沅觉得浑身无力,就那样盯着宴辞越的背影,直到宴辞越发现他醒了,挂断电话,朝他走过来。
“渴吗?”
宋沅摇摇头,“你不用陪我的。”
他张张嘴,对上宴辞越温柔的目光,嘴里那些还没有说完的话就这么堵住了。
“不要胡思乱想。”宴辞越笑了笑。
日子一天天过去,宋沅的身体越来越糟糕,到最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只能躺在床上看着宴辞越,用嘴角的笑容让他别担心自己。
他想呼唤宴辞越的名字,嘴唇动了半天,还是喊不出来。
手突然被紧紧地握住,宴辞越哑声道:“沅沅,别离开我。”
平日里那般强大,让人感觉到危险与压迫感十足的男人此刻露出了前所未见的慌乱神色,他一边呢喃着,一边死死地握紧宋沅的手,仿佛这样,宋沅永远都不会离开他。
宋沅努力抬起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滚烫无比。
宴辞越趴在他的身边闭着眼,那张脸虽然还是冷漠薄情,在宋沅看来却十分脆弱。
宋沅想去按铃,却起不来,他抿抿唇,感觉自己真是没用透了。
现在的他,和植物人没有任何区别。
徐子安手上提着饭盒走进来,看见宋沅艰难地掀开被子,又看看宴辞越,连忙问:“怎么了?”
宋沅碰了碰自己额头,“发……”
徐子安听不清他说了什么,见宴辞越意识不怎么清醒,连忙去叫了医生。
高烧接近四十度,宴辞越陷入昏迷,躺在旁边的病床打了针。
看着他苍白的脸,宋沅心疼无比地伸出手想去碰碰他,却没有办法够到。
两张病床之间的距离其实并没有多远,宋沅从床上起身,却依旧够不到。
这短短的距离就像是无法越过的沟壑,宋沅收回手,躺在床上,无力地闭上眼。
新年将近,开始下起了雪。
鹅毛大雪很快将窗外染的雪白一片。
宋沅无聊时就喜欢看雪,看到睡着,醒来接着看。
他和宴辞越的交流变得彻底没有了,一整天下来,都是宴辞越一直在和他说话。
有时候宋沅盯着他许久,眼神会变得陌生起来。他会不记得宴辞越是谁。
看了半天,才会想起来,这是宴辞越。
他喜欢的人。
大多数时间,他都会变得迷茫,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不知道身边不停和他说话的那些人是谁。
宴辞越每次都会用热毛巾给他擦手。
宋沅的手很白嫩,不像是病人的手,但上面都是打针留下来的针孔。
小年夜那天,宋沅睁开眼,意识是前所未有的清醒,软绵绵的身体也恢复了些许的力气。
他感觉到了什么,看着那边正在给自己包红包的宴辞越笑了笑,从床上坐起来,没有发出声音,就那么静静地看着。
直到宴辞越拿着红包转身要放在他身边时,对上了他的目光。
“沅沅?”他轻声问了一句,有些不确定,步伐却极快地停在他身边,“哪里不舒服吗?”
宋沅摇摇头,指了指红包,“给我的吗?”
“嗯。”宴辞越把红包放在他的手里,俯身吻了吻他的脸颊,温声道:“沅沅,小年快乐。”
宋沅动了动干裂的唇,“小年快乐。”
他握紧手中的红包,盯着宴辞越,目光从他的眉眼落到他的鼻子、嘴巴、耳朵……
窗外树枝上的雪块掉落外地,散向周围。
宋沅说自己想吃烤红薯。
宴辞越没有多问,只留下一句“等我”,便出门了。
病房里静了下来,明明开着空调,温度也很暖和,宋沅却觉得浑身冰冷。
他缩在被子里,咬着唇抑制着身体地颤抖,到最后唇都咬破了,也没能阻止。
他又咬住了自己的食指,耳边不断回荡着宴辞越之前说的话。
宋沅停顿了下,张开嘴,收回牙齿,将手放在一边。
他答应过宴辞越的,不再咬手,不能反悔。
外面又下起了雪,宋沅听见了烟花绽放的声音,离他很近,却又很远。
他闭上眼的那一刻,听见了门外急促的脚步声。
烤红薯的香味飘进了鼻子里,但宋沅知道,这是自己的幻觉,因为宴辞越还没有走进病房,他不可能闻到红薯的香味。
他开始想起过往的一幕幕,迷迷糊糊的在心里祈求老天让他过完这个新年,这样也不算有遗憾。
老天可能还没睡醒,没能听见他的祈求。
他没有吃到烤红薯,让宴辞越好好活着的话也没有来得及说出。
他彻底停在了二十九岁,距离新年还有六天的小年夜里去世了。
*
昏暗的房间里,宴辞越一张张地翻着宋沅少年时的照片,许久都没有动。
门外有人拍着门让他打开门,宴辞越仿佛没有听见。他就那么笔直地坐在床边,不断地看着手机里的照片。
没电了,就去充电。充满了,就继续看着。
外面安静了下来,宴辞越握着手机,闭上眼躺在床上。
他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也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醒来的时候,感觉到了自己扎人的胡茬。
嘴唇干裂无比,出了血,本该是刺痛的他却没有任何感觉,只是摸着自己的胡茬,思考着宋沅见了他这个模样会不会笑他。
手机屏幕上的少年笑得温和有礼,宴辞越伸手抚摸着少年的脸,指尖似乎还能够感觉到柔软的肌肤。
他仿佛看到了宋沅,就静静地站在他面前,唇角笑容温润,轻声唤了他一声,“宴辞越。”
然后朝他伸出手。
宴辞越笑了笑,“等你很久了。”
他将自己的手递了过去。
*
手指被握得仿佛要断了般,宋沅睁开眼,视线模糊地看着天花板,好半天才想起来昨天的一幕幕,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耳边传来温柔地低喃,宋沅侧头,顾应迟躺在他的身边,额头上满是冷汗,脸色苍白,双手紧紧地握着他的左手,嘴里一直在念着一个名字。
宋沅微微凑近,听见他一直在念自己名字,一遍又一遍。
宋沅一怔,反握住顾应迟的手,“顾应迟,我在这里,你睁开眼,睁眼就能看到我。顾应迟……”
男人猛地睁开眼,眼底还带着十分明显的痛苦。
他看着宋沅许久,才缓过神,将宋沅搂入怀里,呼吸急促沉重,嗓音哑的厉害,“你还在。”
宋沅没有挣扎,安静的被他搂在怀里,“我在。”
“我梦见了……我想起来了很多事。”顾应迟低声道,“沅沅,我再也不想离开你了。”
“不会的,我们不会再分开了。”宋沅搂着他,手拍打着他的背脊。
房间里安静无声,他们相拥着,听着彼此的心跳声、呼吸声,许久才从床上起来。
顾应迟抿唇,梦里的感觉太过于强烈,直到现在还无法从中剥离。
“顾应迟。”宋沅起身穿上外套,坐在他身侧,“你是想起来了之前的事吗?”
“嗯,”顾应迟眉眼温和,“全想起来了。”“那些事已经全部都过去了,你别反复去想了。”宋沅擦掉他额头上的汗水,柔声道:“我们去吃饭吧。”
顾应迟没动,只是在宋沅起身的那一刻抓住他的手,把他拉在自己身边,直勾勾地盯着他许久,心里的那种不真实感才全部消散。
他笑了笑:“好。”
宋沅煮了昨天包的饺子,顾玉河赖床不想起,顾应迟敲了两遍门,都会让他赶紧起来。
第三遍敲门时一句话也没说,顾玉河感觉到了什么,直接从床上跳起来,慌乱地穿好衣服,快速洗漱完出了门。
“叔叔早上好!我其实早就起来了!只是一直没有听见叔叔敲门!哇,好香!婶婶就做好早餐了吗!婶婶你真好!我爱你婶婶!我也爱你,叔叔!”他叽里呱啦地说了很多,最后坐在桌前,背挺得笔直,等待顾应迟落座吃饭。
看着他紧绷着的模样,宋沅有些忍俊不禁,把饺子放在他面前,“吃吧。”
“谢谢婶婶!”顾玉河不敢动,直到顾应迟坐在宋沅身边,拿起筷子吃起了饺子,他才敢动筷子。
这个年招财几乎是睡过来的,宋沅吃完饭给它喂了猫粮,逗着它玩了一会儿。
顾应迟全程坐在沙发上,眉眼含笑地看着这一幕。
顾玉河从来没见过顾应迟那个模样,偷偷地拍了很多张照,发给自己的爸妈。
顾满修:“你完了,你敢偷拍你叔叔,我现在就告诉应迟。”
顾玉河:“???别啊老爸,有你这么坑儿子的吗。”
他看着自己吐槽顾应迟那一句“恋爱中的男人就是不一样”恨不得给撤回。
可是时间已经过去,无法撤回了。
顾玉河又发很多消息刷上去了,各种求着顾满修别告诉顾应迟。
顾满修:“不逗你了,高考后有什么打算?来这边读书怎么样?”
顾玉河:“我已经想好报K大了,不想去留学。”
顾满修:“你麻烦你叔叔太久了,我和你妈想着你高中都毕业了,来这边读书也可以。毕竟我们也在这,可以照顾你。”
顾玉河:“我读大学住校的,不会麻烦叔叔,而且叔叔也不嫌我麻烦,我不去留学。”
生怕他还继续和自己说这个话题,顾玉河连忙退出了聊天软件。
*
宋沅在顾家别墅住到过完元宵节才回到自己的出租屋。
K高在二月底开学,高三下半学期星期六天也不放假,一直连续上课。
黑板右下角写上了高考倒计时。
整个教学楼四楼下课时反而是最安静的,大部分学生除了吃饭去厕所,都一直坐在教室里学习。
宋沅给顾玉河讲完错题,刚回位置,宋尧把试卷放在了他的桌子上,“我也有几道题不明白,你给我讲讲。”
他语气别扭,眼神躲躲闪闪,说完后没等到宋沅回应,呵呵一笑,“不愿意的话就算了。”
“哪道题?”宋沅淡声开口。
没想到他真的愿意给自己讲题,宋尧当下顾不得其他,把旁边椅子一拉坐下,指着试卷上的题目,“老吴讲了,我也听明白了,但是重做的时候还是想不通为什么这一步是这样的。”
宋沅耐心地给他讲了很多,宋尧听到最后总算明白了,拿起试卷,离开时不忘留下一句僵硬无比的“谢谢”。
到了晚自习,宋尧又拿一张试卷过来,坐在宋沅面前,“我这这这几道题也不会,你给我讲讲呗。”
他眼里带着几分哀求。
宋沅把他的试卷拿到一边,“别装了。”
宋尧一愣,古怪一笑,“装什么啊,怎么你早上教我,晚上就不教我了呢?”
“早上教的是宋尧,不是你。”宋沅头也不抬,把自己写出来的几个题目分给周围的人去做,“你们先尝试着做,做完之后我在给你们讲。”
“谢谢宋沅,你太好了。”周围同学激动起来,拿到题目试着做起来。
“什么叫不是我,我就是宋尧啊。”宋尧蹙起眉头,“你不想教我也不用用这种理由吧。”
宋沅忽略他,继续出题。
宋尧站起身,又猛地将手放在桌上,俯下身,目光阴沉地盯着宋沅,“你是怎么分辨出来的?明明其他人都分辨不出。”
早上的确实不是他,他才不会来找宋沅解题,也只有现在一心只想考个好大学,对其他都无所谓的宋尧会做了。
“你们无论是眼神还是说话语气都不一样。”宋沅看着他,语气毫无起伏地道:“可以让开吗?”
这不在乎的模样让宋尧微微磨牙,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写完宋沅出的题目,过来求讲解的人撞开了。
“宋沅,我发现你给我讲了之后,一些题我真的就看懂了。”
“看看我的,哪里做错了?我觉得我这次做的还不错。”
“我妈知道我提升这么多都哭了,宋沅你有没有空?我妈想请你到我家吃顿饭。”“我妈也想请你去好好感谢一下你。”
“宋沅,你这样教我们会不会耽误自己?”
“不会。”宋沅笑着摇摇头,“我也不去你们家吃饭了,你们加油!如果真的想感谢我,考上自己想考的大学。”
“有你还有老吴这么尽心尽力教我们,肯定可以!”
等其他人也都写完了他出的题,宋沅拿着自己写的答案,开始讲解起来。
周围人听得无比认真,一些实在听不懂的,等宋沅讲完了,挨个问着题目。
老吴这几天大部分课都请假了,要么请其他老师来上,要么就是自主复习。
大多数人都会在自习课时找宋沅问一些题。
“我听说老吴去江晓岸家里去了,他几天没来学校了,听说要退学。”
“这个关头退学?不会吧?”
“会的,他爸喝酒赌博,把家里的钱都赌光了,江晓岸觉得自己这辈子没希望了,就自暴自弃了。”
“他爸是他爸,他不应该这么想。”
“老吴不想放弃他,所以这两天一直去找他。”
议论声越来越大,直到老吴带着江晓岸出现在教室里,所有人一静。
片刻后,激动声四起。
“老吴你的脸怎么回事?”
“你是被人打了吗?脸肿成这个样子?”
“江晓岸你打了老吴?你有没有良心,老吴担心你去找你回来,你还打老吴!”
老吴依旧是笑眯眯的,只不过鼻青脸肿的,额头上还有一个包,看着有些滑稽又令人觉得心酸。
江晓岸没说话,低着头,像是默认。
老吴示意大家安静,“不是江同学打得我,是来得路上,我不小心摔了一跤,刚起来又没看清路,一头撞在了树上。”
其他同学才不信,各种乱问起来。
宋沅看到江晓岸握紧拳头,几次都控制不住想说什么,被老吴阻止了。
江晓岸爸是学校里有名的酒鬼,整日赌博,脾气还暴躁,一直觉得江晓岸读书浪费钱,来学校闹过很多次,想让江晓岸退学,最后都被劝住了。
老吴脸上的伤,估计就是江晓岸父亲打得,所以在同学说是江晓岸打得时候,他没有否认。
“宋沅,谢谢你这么有耐心的教同学们。”老吴让江晓岸归位,站在讲台上,看着宋沅笑道。
宋沅摇摇头,“应该的。”
老吴看向所有人,沉声道:“大家不要辜负宋沅同学,剩下这些时间一定要好好努力,考上自己心仪的大学。”
这是他很少有过的严肃时刻,底下坐着的人也跟着严肃起来,在他说完话的那一刻,异口同声地“好”字,响彻云霄。
……
宋家破产的这个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校园。
大多数同学看宋尧的目光都变了,甚至开始时不时挤兑起来,大部分都是原来A班的人,看他不顺眼多时,一直忍着,现在找到了机会,疯狂针对个够。
也有少部分人安慰宋沅,让他别有压力。
轮到宋尧,安慰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宋尧一声嗤笑打断了。
即使宋家破产,宋尧性子也没有变,反而更加傲了,一时间让人纷纷在论坛上发帖,嘲讽宋尧之前傲有宋家撑着,有成绩撑着,现在他什么都没有,有什么资格傲。
时间一天天过去,宋尧看宋沅的目光越来越奇怪,到最后连别人也能感觉到了。
“他是不是真的有神经病。”顾玉河洗干净手,嘀咕道:“我这几天观察他,他看你的眼神仿佛要杀了你一样。”
宋沅没说话。
宋尧有没有神经病他不知道,但想杀自己是真的。
他暂时还不知道怎么解决这个真正穿书到这个世界来的宋尧。
两个人洗完手转身的那一刹那,宋尧就站在他们身后,满脸微笑地望着两人。
顾玉河惊叫了一声,就见宋尧把卫生间的大门关上了。
周围陷入昏暗,卫生间里除了他们并没有其他人,顾玉河感觉到不对劲,拿起来旁边的拖把,将拖把头对准宋尧,警告道:“你离我们远点啊,不然信不信我一拖把过去把你脑袋打上天,飞去埃及金字塔当场给我来段芭蕾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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