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整体的情况已经开始复杂化, 系统27明显察觉到两个宿主的情绪非常的不稳定。

他现在已经没有了系统积分商店，那么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

“由于宿主迟修赫和宿主诸赤阳无法控制情绪，即将导致世界出现问题, 特此对两位宿主进行电击惩罚……”系统27要直接采取强制措施。

然而这句话刚刚出来，迟修赫却冷笑着勾起了唇角：“怎么？你真的以为我这么好控制？”

系统２７这是第一次被宿主迟修赫反抗，正在准备进行的电击没能继续降下。

“小玖, 你等一下, 不要在这个时候以暴制暴。”巨擘突然进入了危机四伏的情绪风暴之中, 宿主巨擘是唯一一个还保持着稳定情绪的宿主。

“疼痛会可以消耗宿主的精力来达到稳定的效果，我并非是要以暴制暴, 只是一旦宿主暴走, 会影响到世界的稳定性。”

但是……

其实宿主真的要将整个世界的稳定性撼动也是非常困难的, 因为大部分的宿主都意识不到自己所在的地方是可以撼动的，就像是人类不认为自己可以操纵大海一样。

然而刚刚真的有一瞬间，系统２７感觉到世界稳定的颤动, 可想而知这件事情的打击对宿主迟修赫而言几乎是致命的。

“迟修赫, 你冷静一下。”巨擘跳落在了迟修赫的肩膀上，深处猫爪去捂住迟修赫的眼睛，在他的耳边说，“你吓到小玖了。”

突然之间，冰凝黑暗的气势瞬间散开, 迟修赫的情绪已经稍微平静。

巨擘见到迟修赫听到他们说话, 看了看四周确定周围无人，放开了声音。

“你们也知道, 小玖很在乎自己任务, 也很在乎自己的稳定性, 我们虽然生气, 可是生气的对象，应该是杀死小玖的那个人，而不是通过愤怒来让小玖的任务产生阻碍。”

巨擘的声音很平稳，他认真的安抚着周围的两个人。

“小玖很努力了，已经在其他地方受到挫折的小玖，在我们这里至少能安心不好吗？”

似乎是巨擘的话触动了两个宿主，系统２７的电击也没有降临，两个人似乎也注意到了他们真正应该去敌对的对象并不在这里，意外的安静了下来。

迟修赫的面色依旧阴沉，而诸赤阳则是沉下了双眸，不经意的抚摸了心脏。

“请各位宿主理解，辅助系统并非和人类同等的生命的对象，通过数据分析我能理解各位宿主对我身体的死亡这件事情产生的愤怒情绪，但是这并不能等同于我的死亡，我不是人类，身体对我而言并非必要项……”

“小玖！”突然巨擘打断了系统２７的对话，“不要再说下去了，你可以不懂，我们不强求，只是你再说下去，真正践踏的是我们对你的心意。”

系统２７沉默了，他没有再说下去，虽然不理解巨擘想表达出的含义，也知道他所说出来的语言让所有的宿主情绪更加低潮。

系统的分析不会出错，这是庞大的数据之下的汇总，虽然对每一个宿主都会有一定的偏差，可是大方向却不会远。

失策了吗？

为了让宿主们合作等各方各面的理由所以重塑了一个身体，结果就是让宿主们没能清楚的意识到他是一个道具而并非人类这件事。

“我……”诸赤阳此时抬起头，“钟玖冀，你可以附在我的身上。”

巨擘趴在迟修赫的肩膀上，看向诸赤阳：“小孩，寄生的话，无论谁都是一样的。”

诸赤阳摇了摇头：“我可以变成钟玖冀。”

系统27明白了诸赤阳想要表达的意思：“宿主诸赤阳拥有通天神的能力，其作用之一就是可以被天神附身，是天地媒介。”

“是的，所以钟玖冀，你上我的身，不是寄生，你无法进行的行动，我都可以给你。”诸赤阳捂住了胸口。

“请宿主明白一件事。”系统27说道，“能够自由活动的身体对系统而言非必要选项，系统的日常任务都是通过寄生来发布的，这才是系统的正常状态，拥有一具身体才是异常，现在的状态并不会对各位宿主的任务有任何影响。”

诸赤阳微微垂下了眼睫，在眼下打下一片阴影：“可是我想……碰到你……”

系统27一直认为自己和诸赤阳的关系算不得亲昵，但是对方依赖于自己，这就足够维持宿主和系统的关系。

在所有的宿主之中只有迟修赫是他一手培养，也是为了不让宿主太过于对系统投入情感而导致的任务出现异常。

但是没想到……

巨擘轻轻的叹了口气，诸赤阳对待钟玖冀并非是不亲近，相反而是过于想要亲近，但是诸赤阳的正常观念实在是太少，就像一个懵懂的孩子不知道怎么对喜欢的人表达情感，而在思维之中产生了许多错误的冷淡。

钟玖冀什么都好，可是人类的细腻，又岂是能用数据分析出来的呢。

迟修赫的目光阴沉沉的看着诸赤阳，然而意外的没有出声讽刺，此时安静的异常。

“小玖，不论如何，现在先上飞机吧，这些事情，在冷静下来之后再谈。”巨擘拍了拍迟修赫，一旦现在迟修赫开口，情况又会急转直下，“现在关于人鱼的事情不是很重要吗？”

迟修赫冷冽的目光不经意的瞟向巨擘，最后一声不吭的首先上了飞机。

巨擘趴在迟修赫的肩膀上，目光虽然平静，但是情绪却有一瞬间的波动，他已经习惯性的压抑着自己，能够在宿主之中保持着理智。

但是……

很伤心。

巨擘无数次真正的面临着死亡，每一次的侥幸逃脱，即便是自己已经接受了死亡的到来，但是身体却无法对抗求生的本能。

叫嚣着不想死亡，却不得不真正死亡的感觉，到底有多痛苦，恐怕只有巨擘自己知道。

即便是被数据模拟的身体，既然高度相似，那在真正确定死亡的时候，小玖是不是也恐慌又痛苦？

巨擘想要安抚钟玖冀，想要用柔软的腹部的毛发被钟玖冀的手抚摸，这是在没有身体的状态下，无法进行的互动。

他不是不激动。

而是不能激动。

这也是小玖的期望，是小玖给他的任务。

巨擘不经意的用蹭了蹭在脖颈之上的隐形项圈，这上面是……之前钟玖冀给他的穿越道具。

整个私人飞机宽阔的机舱之内，三个人却分别坐在不同的角落，舱内气氛很是压抑，就连巨擘都趴在桌子上看着窗外发呆。

系统27并没有尴尬的情绪，即便如此也察觉到空气中弥漫的诡异的氛围。

“宿主巨擘，你之前阻止我的理由是因为我对□□的满不在乎会让你们共情愤怒吗？”

听到系统２７的话，虎斑猫沉默了片刻，猫爪摁在玻璃上，遥望着天空：“小玖，曾经我遇到过一对夫妇。”

巨擘在初开逃亡之时，还对同族人抱有幻想，并没有立刻离开同族人的边缘，他会受伤，逃亡的方法也不太熟练，翻车几率很高。

某天在过度疲惫之下受着伤倒在了一处距离村庄不远的农舍旁边，当时他是在偷偷的想要找寻农民种田采摘之后剩下的边角料。

当时昏迷的他被农田的主人发现，并且带了回去。

“你伤的不轻。”在农舍中的农民年纪正当壮年，和妻子共同管理农田，“发生了什么事？”

巨擘在四周都没有找到任何通讯设备，大概是因为钱不够没办法购买，整个村庄都很贫穷，所以也限制了信息的发展，这里的人才会不认识巨擘。

巨擘闭上了双眼，哪怕是一会儿，让他休息一下也好。

“睡吧，你很疲惫了。”男主人给巨擘盖上了草编的被褥，之后扛着锄头走了。

巨擘醒来的时候，女主人已经为他准备新鲜的饭菜，量很大，管饱，看到巨擘的吃相女主人在旁边偷偷的笑，在巨擘看过去之后说道：“别在意，感觉果然男人吃饭都是一个样，你的吃相很斯文了。”

巨擘帮助男人干农活，男人回头冲他笑：“这里并不是肥沃的土地，国家不会来这里开发，战后荒芜的土地多，人又少，在我们这一代想要开发到这里很困难，我们又没有钱，只能自己动手了，好在还能丰衣足食。”

男人面上在提到没钱的时候，并没有自卑和阴霾，这样自给自足的日子虽然辛苦，可是却很充实，爱人在身边，吃饱喝足，偶尔还能有点小惊喜，这就已经足够让他们满足了。

“不过，至少现在没有战火，我们也不会被压迫，这就是最好的事了。”

那一刻巨擘内心是激动的，他所做的一切的努力都没有白费，他保卫了他的国家，为了他的国家做出了他所能够做出的贡献。

而这一份贡献，终于还是惠及到了真正需要安宁的平民。

这一份短暂的宁静直到某天农家的女主人匆匆忙忙的跑了回来，一脸慌张的拉住了他的手，一边哭着一边将巨擘拉走：“你是谁？你是谁啊！你是帝国的叛徒吗？”

女人一边拉着他走，一边哭泣：“快跑，你快走吧，有人来追杀你了，我丈夫，丈夫他被抓去问话了，我不会和他们说你在哪里的，你也不要再回来了。”

女人帮了他，匆匆忙忙的回去了，巨擘因为过于担心还是回了头。

“他们不会背叛我，这段时间的相处，我和他们的关系一直都很好，或许他们也是注意到了我不是大恶之人，所以才会放我走。”巨擘金色的瞳孔中透出些许无奈，“我因为过于担心露了头，被正在被讯问的男人看到了，但是他还是决定要掩护我。”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那个人，那个人我们一开始以为只是旅游的人，他们在你们来之前就走了！”男主人的面容上都是惊恐，额角露出汗水，“他是……将军对吗？那个传奇的巨擘将军？”

男主人的脸被狠狠的扇了一巴掌，身着军装的帝国军冷笑一声：“什么将军，不过是个叛徒而已。”

“他犯了什么罪？我们的和平不是他带来的吗？他为我们抵御外敌，巩固内政？”男主人不相信巨擘居然是罪人的事情，一直和周围的人询问。

“什么抵御外敌，巩固内政，那家伙就是一个通敌卖国的小人！”此时帝国的军人冷笑一声，“拉过来！”

“放开我，放开我！”身着朴素衣着的女主人被官兵拉扯了过来，女主人的头发被提在官兵的手中，衣服都因为其动作的粗鲁被扯了下来，露出大片肩头，顿时男主人的面色变了。

“你说不说！？”官兵再一次将刀刃指向了女人，在女人的肩膀上划开了一道鲜明的血痕，再深一点就可以割破女人的喉咙，“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当时男主人看向了我。”巨擘轻声笑着，“人类是一种很神奇的物种，无论自己怎么样都无所谓，但是不能伤害自己的家人，自己的爱人，是一种很奇特的，可以为了别人付出生命的物种。”

“我知道。”系统２７的确是知道，“我曾经的宿主，也是如此，他可以为了他的爱人豁出一切，而我要做的就是为了我的宿主能够心想事成。”

“那时候我杀死了所有的兵士……”

虎魄踩在成堆的官兵的尸体上，高大雄伟的虎形态身体在才男女主人的瞳孔之内燃烧着熊熊的烈火，此时男女抱在一起。

“你们走吧。”巨擘的金色瞳孔泛着冷光，语气森寒，完全失去了以往的温柔，“看在你们救过我一命的份上，我饶你一命，若你们敢暴露我的事，下场就和他们一样。”

男女主人眼神复杂的看着巨擘一眼，男主人开口道：“就算你通敌卖国是真的，也不能否认你保卫了人类的事实，对此我很感谢你，但是若你伤害了我的家人，我就是头破血流，也一定不会放过你。”

男女主人相互搀扶着跑开了，巨擘低下了头，看着地面上的尸体，内心蔓延的是一片浓烈的悲哀。

只剩下一口气的官兵看着在永远都立于不败之地的前将军，冷笑一声：“国君会追杀你，直到你死为止，巨擘……只要你还活着……就会有无数人死去……”

“人都是自私的。”巨擘叹了口气，“那一次，我杀死了五十七个士兵，只为了救帮了我的两个人，生命对每个人而言都是不平等的，他们只是士兵，听命行事。

小玖，对人类来说，最重要的就是自己的生命，没有人会想要死亡，尤其是最重要的人。”

系统２７平静的说道：“我知道我对宿主而言很重要，但是这并不能混谈，首先我和宿主并不是夫妻关系，其次也并非朋友关系，我们是合作者，系统和宿主是共赢的关系。”

“不对，小玖，你说错了。”虎斑猫微微歪着头，从面前的玻璃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不是寄生，也不是合作者，而是小玖对巨擘很重要，老师对迟修赫很重要，钟玖冀对诸赤阳很重要。”

系统２７沉默了。

“你们在说什么？”突然诸赤阳说道。

巨擘回过头，对上了诸赤阳的目光：“小孩在说什么？”

“你在和钟玖冀说什么？为什么不能说给我听？”诸赤阳问道。

“宿主诸赤阳能够获知我的存在吗？”系统２７问道。

“恩。”诸赤阳的手指抚摸上了自己的眼角，“看的不清楚，可是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钟玖冀你在哪里，在谁的身上。”

是诸赤阳的特殊能力，系统２７分析道。

“既然宿主诸赤阳能够看到我的存在，应该一开始和我说清楚。”系统２７又补了一句，“我并非要责怪宿主诸赤阳，只是希望各位宿主能够对系统坦诚，只有相互信任相互合作才能够达到最好的结局。”

诸赤阳伸出双手，拖着虎斑猫的身体举在了半空中，诸赤阳的双眼凝视着巨擘的双眼，巨擘明白了诸赤阳的行动，不说话，安静的睁着双眼，任由诸赤阳通过他看向在他身体中寄生的系统２７。

系统２７也同样注视着诸赤阳，这双眼睛，已经没有了曾经的冰冷和无助，在和平的世界之内，他在不断的寻找回自我，所有的宿主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努力克服自身的缺陷。

“我并不希望钟玖冀了解我。”诸赤阳开口说道。

这一瞬间系统２７晴天霹雳，这一句话对一个辅助系统而言无异于是在否定他的努力，更是直接否定了辅助系统的存在，如果不了解宿主，那他又有什么方法去发布和引导任务。

“钟玖冀说，希望我们达到巅峰，那么我就会去做的。”

系统２７这才安定了些许：“这是系统和宿主共同的目标，相辅相成，又为何拒绝？”

“……”诸赤阳张了张嘴，最后低下头，居然不愿意再回答这个问题。

巨擘知道，恐怕按照钟玖冀的逻辑，想要理解诸赤阳的话会很难，但是……

“这是在用自己方式爱你，小玖。”巨擘的尾巴勾上了诸赤阳的手腕，“这时候什么都不用做，你只要接受就好。”

如果要什么都不做，那道具存在的意义是什么？系统２７虽然想说清，可是又觉得一旦说了出来，肯定会遭到反对。

系统２７所一直期待的宿主之间的氛围，并不是这样死气沉沉的，而这个气氛产生的原因，是因为他。

系统２７思考了片刻。

“三位宿主们。”系统为宿主做任何事都是理所应当的，他们本能的会对宿主的一切有各种各样的敏感，但是系统的所有数据中并不存在‘自身’这个选项。

既然系统的目标是为了完成宿主的成为龙傲天之路，并且以辅助的方式帮助他们实现愿望，那么既然现在‘自身’变成了宿主的愿望之一。

那么也许，现在真正需要被辅助的是自己，系统２７需要进化。

“这是一次特殊丨服务，请各位宿主做好准备。”既然对宿主们来说，身体钟玖冀是令人难过的死亡，那么不如让他们觉察到自己还是存在的。

用事实打破人类固有的认知，让他们明白真正的系统到底是什么模样。

“我将会为三位宿主展现系统２７的真是形态。”

诸赤阳的眼睛缓缓睁大，连一直都隐藏在黑暗中冰冷沉默着的迟修赫都迅速的转过头来。

系统并不会在宿主面前显露真身，因为这没有任何意义，他们不存在同一个世界，也并非属于同一个次元，甚至要让宿主看到他们都是很困难的事情。

系统２７调整自己身体的频率符合宿主迟修赫的世界，让他的身体可以和世界同频达到具现化，成功的被三位宿主看到。

这是毫无意义的，甚至连系统条例都懒得录入的具现化，但是系统２７却觉得，也许这样做宿主们会心情变好很多。

无数的代码从宿主巨擘的胸口飞驰而出，每一个子系统的代码都非常庞大，并非能够用提及来形容，他们若展开来，绝对不是人类可以阅读的了。。

蜂拥而出的代码细细密密的凝结成一团，将三位宿主包裹其中，系统２７用力的将自己的身体团结成一个圆，想方设法的压缩才勉强将自身包裹在仅仅一个飞机大小的体态。

一旦被具现化，宿主的视野将只能看到他，本身系统２７是透明的，可是细细密密的折叠在一起，仿佛发光的丝绸层层叠叠的叠加，三位宿主被包裹在系统２７的身体里，仿佛被挤在柔软的棉花之内。

“钟玖冀？”诸赤阳双手不自觉的拥抱了一下，但是行动很困难，系统２７已经不能再被压缩了。

“是的，宿主诸赤阳，是我。”系统２７的声音对诸赤阳来说是四面八方传来的，被整个系统包裹在体内的感觉十分的神奇。

左边是钟玖冀，右边也是钟玖冀，四面八方全是钟玖冀。

“你的眼睛在什么地方那个，鼻子呢？嘴呢？”巨擘感觉被挤在棉花里，用尽全力摆动着四肢，似乎是想要挣扎出来，可是最后却失败了。

但是这样被全部包裹的感觉，巨擘甚至很娱乐的想，也许这就是在母体的感觉？

“人类的五官最需要的是获得五感，可系统并不需要这些东西就可以获得一切，所以系统并不具备器官。”系统２７回答道。

迟修赫被系统２７故意四肢大张的摁在他庞大的代码之中，并且坏心眼的不给迟修赫任何行动的可能性，并且还用他的代码数据去把迟修赫的头发一通□□，弄的凌乱不堪，碎发随意的被揉搓，可在这样的动作之下，迟修赫的面色却逐渐柔和。

“别闹。”迟修赫声音就像是在安抚正在调皮玩耍的孩子一般。

“迟修赫，小玖在对你做什么吗？”巨擘的声线中的带出了几分笑音。

迟修赫微微抿唇，嘴角却不自觉地勾起笑意。

“钟玖冀，你解开了我的扣子吗？”诸赤阳问道。

“没有，是挂开的，既然已经形成了实体，我也是有棱有角的。”系统２７能够清晰的看到三个人，可三个人却看不到自己，看不到对面，“可怕吗？”

“不可怕，被小玖包裹着，很开心。”巨擘说。

虽然看不到自己，可是系统２７很亮，四处都是亮晶晶的光芒，给人十分安心的感觉。

突然一截亮晶晶的代码中巨擘面前跳过，巨擘眨了眨眼睛，莫名的对这一段代码有十分亲近的感觉，就好像这一段代码是属于他的一样。

“特殊丨服务结束。”系统２７重新回到了巨擘的体内，庞大的代码在瞬间一扫而空，与此同时三人立刻从漂浮的状态落在了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