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诸赤阳说看不到秦览的灵魂, 可系统27又说自己是不会签约错误，现在这两个非常矛盾的事实摆在一起，没有足够的辅助去论证。

迟修赫认真的通过视频仔细的观察秦览, 怪异的感觉始终盘绕在内心，引得他眉头紧紧皱起。

迟修赫要求对秦览进行三天的监视，如果三天之后他没有移动地方的话就连续安几个摄像头，然后对司天宗内部进行探查。

金色的瞳孔一直都凝视着秦览，秦览的目光一直直视着他，巨擘很少会有这样较真的情绪, 但是莫名的不想服输，他的目光根本就没有从秦览的身上离开过。

系统27也注意到了秦览的异常, 秦览虽然发现了他们的异常, 可是却没有对任何人进行汇报, 如果说季游间对秦览的完全掌控, 秦览应该已经通知了季游间。

可是目前秦览已经和巨擘对视了整整三天。

巨擘因为身|体的特性，在未来瞬息万变的世界中，他学会了使用眨眼的瞬间为自己创造机会，这一次巨擘所带着隐形眼镜有对眼睛进行湿润的功能，为了不放过任何一个时间节点。

可秦览不同，秦览虽然是修仙者，可是原身到底也只是个人类，人类怎么可能不眨眼睛，然而他的双眼中的湿润仿佛一直都不曾消散, 就如同秦览和他周遭的空气全部都是静止。

系统27油然生出一种诡异的可能性，立刻摇摇头将这奇怪的思维抛开, 毕竟现在没有任何的信息支撑他的想法, 没有足够立足点的可能性是不会被任何系统采纳的。

砂格：如果不是看着时间, 我以为他是静止的

诸赤阳：叔叔，迟哥说，可以在附近放置几个摄像头，没有必要把所有的时间耗在这里

巨擘看到了聊天室内的内容，终于稍微闭了闭双眼，连续三天的支撑，他本身就已经是小奶猫的身|体到底是有些支撑不住。

“宿主巨擘。”系统27小心翼翼的保持着平衡走着树干到了巨擘的跟前，伸出手用小小的手拍了拍巨擘的眼皮，“你应该休息了。”

“没关系。”巨擘睁开没有被压住的一边眼睛，看着系统27，本身冰冷肃杀的眼神立刻柔和了下来。

“是的，宿主巨擘的身|体状态一切显示良好。”

系统27公事公办的语气让巨擘哭笑不得，他的确是不怎么累，但是小玖难得会关心别人。

“但是除了宿主巨擘的身|体健康扫描之外，我的眼睛看到了宿主巨擘眼底的红血丝，你的眼睛已经很疲惫了，它们需要休息。”

巨擘的眼睛缓缓睁大，似乎是没想到系统27居然会如此说，突然间上前用圆圆的脑袋蹭着系统27 身|体，系统27被巨擘蹭的差点从树枝上掉下去。

这一瞬间系统27察觉到和自己的资料库中的记录回忆重合了，当时的宿主巨擘还是一只巨大的虎形态兽人，而现在虽然变成了猫，可他们之间的相处还是一样的。

系统27伸手拍了拍宿主巨擘的脑袋，拿到是因为兽态化让宿主巨擘的心性已经开始和真正的野兽宠物等重合了吗？

他们来到修|真|世|界已经有了很长一段时间，按照宿主迟修赫要求，每一次行动都非常的谨慎和小心。

虽然这并不符合迟修赫以往的作风习惯，但也是这样得小心翼翼，让系统27真实的感受到自己是被所有宿主所宠爱着的。

“思过崖，在什么地方？”巨擘问道。

“具体的方位我已经在地图上为宿主标识。”系统27曾经去过一次思过崖，并且已经做好了标记。

巨擘看看地图，思过崖的方向和无欲峰的方向刚好处于南北两个极端，一个在正南，一个在正北，中间隔着一个巨大的司天宗。

“他是故意的吗？”巨擘怀疑着问道。

系统27不置可否，如果一开始他认为只是巧合的话，在宿主迟修赫分析过后，系统27肯定了他的想法，也认为或许季江离和季游间会是这一次任务的影响因素。

这个世界上并不会有这么多巧合。

所有的巧合都是必然。

系统27因为过于信任主系统而对一切不曾抱有怀疑之心，可是对系统27而言，宿主的地位要高于主系统，因此系统27也大胆的怀疑和揣测。

“或许我们可以从季江离的身上获得一些信息。”系统27说道，“宿主巨擘是打算直接穿过司天宗还是绕路而行？”

“小玖，我也想试试看。”巨擘十分认真的询问着系统27的建议，“我想看看如果我进入司天宗会不会引起怀疑。”

系统27认真的思考分析。

“应该绕道而行。”系统27提议，巨擘稍微叹了口气，大概也知道自己的任性建议不会被采纳，可系统27又继续说道，“由于不确定是否会发生意外，所以我们首要目标是先获得信息，先接触季江离之后按照宿主巨擘的想法同司天宗的内部人员进行简单的接触。”

“小玖！？”巨擘哭笑不得，系统27现在都开始学会卖关子了吗？他的心情被对方吊的一上一下的。

“宿主巨擘无需怀疑，我依旧会以宿主的需求为主要目标，所以宿主提出的要求我并不会拒绝。之所以延后是我经过情况分析后得到的最佳方案，我也希望宿主巨擘能够按照我提出的方案执行。”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巨擘稍显宠溺的用肉垫，拍了拍系统的脑袋，“不用什么事情都找个理由，你想让我做，我去做就对了。”

系统27沉默不语，有意回避这个情感过于充分的信息。

虽然司天宗范围极广，但宿主的速度也异常的快，并且也已经有修士发现了宿主巨擘的身形，只是对方都没有往深处想，他们很轻松的就被放行了。

思过崖关押季江离已经四十九年，四十九年的时间刚刚好和季江离被放出的时间相吻合，系统27与秦览的第一次接触也已经被忘在脑后，之前系统27所留下来的信息都已经被彻底淡去。

但是这对人类而言几乎半生的时间，对系统27而言不过是时间对接的小技巧罢了。

巨擘带着他所到达的这个洞穴，在系统27的眼中，和之前没有任何的变化。

幽暗深色的天然洞穴望不到底部，在这里被关押着的司天宗的大师兄，现在不知是何模样。

“宿主巨擘，为了确保安全，你是否愿意暂时在此等候，我将自己进入洞窟面见季江离。”

“会不会有危险？”这才是巨擘所担心的。

“不会。”系统27斩钉截铁地回答道，“季江离为人和善，懂得维护朋友，之前也是他因为我接受罪责而被压到这里。”

巨擘悄悄松了口气，其实这句话他听过，却对季江离这个拥有和秦览一模一样身材的人抱着防备之心。

“可以是可以，但是你必须随身带好摄像头进行摄像，我们才可以一直确保你的安全。”巨擘妥协的了，并不希望总是拒绝小玖要求。

哪怕真的很担心。

系统27略微点头，不再犹豫，自己迈着小短腿进入了洞窟之内。

上一次是整个身|体来的，这一次缩小了几十倍，系统27感觉到行走的困难。

略微起伏的碎石道路时刻在他面前却仿佛翻山越岭。

系统27陷入了沉思。

因为路上可能会花费太多的时间，系统27本身打算回头找寻巨擘，让对方将他送到洞窟之内。

“你是谁？”突然从安静的洞窟深处穿来声音，人声很沙哑低沉，像是长时间都没有说过话一般。

“你好，里面的人，我可以进去看看你吗？”

系统27并没有感受到这个人在说话的时候对他产生威胁，就如同司天宗大弟子一如既往的平和性格。

“你进来吧。”

“我恐怕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到达你身边。”既然这里所有的修士都有神识，系统27相信此时季江离已经发现了他的异常。

“你是，植修？”对方的声音也有些诧异。

在修|真|世|界中，修仙并非只有人类才能够修仙，就如同灵兽一般，灵兽在一定的修为之下也可以得道成仙。

而这其中最为难以修炼的则是植物，植物本身没有灵智，要在天时地利人和风水共同努力情况之下，才能够有其中一株植物拥有这样的造化。

“真是少见。”季江离声音一如既往的平和，即便在感慨之中也不见起伏，“你可真小。”

“现在是有点小。”系统27并不否认。

突然之间，系统27脚下的泥土有些许松动，接着从泥土中钻出来一块儿石头拖着系统27逐渐地飞往洞窟的深处。

系统27乖巧的坐在石头之上，保持着身|体的平衡，眼睁睁的看着黑暗不断褪去，到其中逐渐开始闪烁出淡淡明光。

这是系统27在一年之后再一次见到季江离，可是季江离看到的却已经不再是曾经的钟玖冀。

季江离依旧被捆仙锁链牢牢地束缚在巨大的石柱之上，他似乎在这将近50年中从来没有改变过任何一个姿势，虽然一直如此，他的身上却丝毫不见狼狈，衣物洁净，头发丝丝缕缕的垂下，清逸俊阳。

系统27的视频立刻转播到了聊天室内。

砂格：这就是曾经让这下心心念念着的身|体和声音？

砂格：看起来的确是和秦览一模一样啊，真的没有猫腻吗？

钟玖冀：主系统并没有探测出任何异常。

砂格：殿下，殿下，你快看看我的身材是不是比这个人要好的多，我是不是比他更加引人注目？我是不是更好看？我的声音是不是更好听？

每次见到系统27出现，砂格都会竭尽全力地表现自己，争取系统27的注意力。

诸赤阳：钟玖冀，他没有认出你来吗？

系统27也不知道季江离是否将他认出。

虽然变化很大，变成了只有手掌般大小的植修，可是这张脸还是和钟玖冀一模一样。

季江离看着系统27的脸微微发怔。

“我的脸有什么问题吗？”系统27问道。

“你看起来很像我的一个熟人。”季江离十分难得地露出了一丝微笑。

“他是你的谁？”

“他是我的一个人类的朋友。”

“修仙者会和人类交朋友吗？”系统27问道。

“朋友任何人都可以，也包括你，小植修。”意外的是季江离对系统27的现在的身|体也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好感。

“你的朋友很多吗？”系统27问道。

季江离摇了摇头。

“可是我觉得你跟谁都能做朋友，我现在跟你不过是第一次见面，你就说要做我的朋友。”

“这个世界上是有缘分这么一说的。”季江离目色平和，“在看到一个人的第一眼，就能确定他是不是我所想要结交的那个人。”

“你想结交我？”系统27问道。

“也许是吧，也许也不是。”季江离说话颇有些颠三倒四，让人拿不定主意。

此时，季江离的目光已经放在系统27的身上。

这个眼神系统27很熟悉。

当初他们见的最后一面之时，对方就是用这样的眼神不断地一次一次的看着他，似乎是想要将他的面容直接刻印到他的记忆深处。

然而这一次，系统27的心情却不一样，对方的眼神让他产生了忌惮。

当时他分析认为季江离是因为和他关系相近，又因为这一别将会是永别，所以才一直看着他不离开眼神。

可是在心中有了怀疑之后，系统27就这样的眼神产生了怀疑。

“你为什么要一直看着我？”系统27主动探寻道。

季江离眼神微沉，似乎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你告诉我，你在看什么？”系统27小小的身|体并不具备任何的威慑力，此时靠在石头上，这一番模样，异常可爱。

可是他的眼神却十分笃定，一定要获得他的答案。

“你叫什么名字？”突然季江离问道。

“我叫二七。”系统27说道，“换我问你，你为什么看我？”

“你看起来很奇怪。”季江离回答了问题，并且提出了另外一个问题，“你来找我做什么？”

“我有事情必须要见到你，这件事情对我很重要。”系统27继续提问，“我哪里看起来很奇怪？我会根据你给予我的信息回报于你适当的信息，请不要浪费各自的时间。”

系统27对自己的宿主之外的人向来都是很不耐烦的，往往都是速战速决。

“你的身上有很奇怪的东西，我并不知道如何去形容，当初我的友人身上有，你身上也有。”季江离说道。

系统27说道：“是什么？”

“光。”季江离眯起眼睛说道，仿佛是被明亮的光芒刺|激了视野，“白色的，黄色的，以及红色的，而我的友人身上只有白色和黄色的光。”

关于他身上沾染了其它的颜色这件事，系统27并没有告诉任何的宿主。

在陡然听到他的诉说，系统27心中一惊。

在当初见到季江离的第一面的时候，他身上的确是拥有黄色的光。

而白色确实是他对于其他宿主的第一个印象，子系统并没有颜色，所以会被人误认成为白色。

“你们身上的光很让我着迷，但是如果你非要问我为什么，我也说不出理由，就只是纯粹的很喜欢罢了。”

系统27有些惊讶，季江离所提出来的信息远远超过系统27的数据库资料，无法分析。

砂格：他说的光是什么意思，殿下的身上会发光吗？

迟修赫：老师是不是可以稍作解释？

系统27并没有立刻回话这个问题，他会在之后和他的宿主们进行详尽的解释。

“那么我的问题呢，你会给我什么样的答案？”季江离虽然提问，这可是他的眸色很平，似乎并不在意答案的模样，就是纯粹的在做一次简简单单的等价交换。

“我来这里是因为钟玖冀，就是你口中的那一位人类的友人，他在离开你之后立刻就去世了。

他被杀死了，我这一次来是想要得到一些过往，推测他被杀死的理由，并且避免某些事情的再次发生。”

季江离表情看起来自然平和，但是在他的眼底深处，逐渐的浮上一丝惊慌和悲哀，他垂下双眸，不再继续看系统。

砂格：这是怎么回事？他竟然真的在悲伤，果然，我们家殿下真正的模样是非常招人喜欢的，就连第一次见面的人都会爱上。所以你们都见过了，我没有见过，这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系统27没有理会砂格的叫叫嚷嚷，而是一直注视着季江离的动向。

“他死的痛苦吗？”

“我不知道。”系统27并不认为自己是痛苦的，可是其他的宿主觉得他很痛苦，所以他没有办法说出个所以然来。

“他走时的表情，是否带着怨恨？”季江离问道。

“我不知道。”系统27并没有对自己的死状进行拍照。

“杀死他的人是谁？”

“我不能告诉你，这对你而言并不是一个能够被接受的答案。”

砂格：啊啊啊啊啊殿下好温柔！殿下真的好温柔！！

然而下一秒，不仅仅是聊天室内，甚至系统27都陷入了寂静。

季江离哭了。

季江离也笑了。

哭泣和微笑两种表情在一个人的脸上同时出现，这是极其诡异的，但是这两种感情却都是真切的被激发了出来。

哭是真的哭，笑也是真的笑，可却不知道他哭的是什么，笑的又是什么？

突然系统27依靠着的石头动了，他被石头托了起来，居然是要被季江离直接被送出去。

迟修赫：老师，监视器！

系统27在被送出之前突然随手将手里的东西扔到了一旁的石壁上，之后飞速离开的身|体已经消失季江离的身影。

“不要纠缠在这件事中间了，去找一个你喜欢的地方，享受你最爱的人生。”季江离的声音透着几分无奈，“要好好的爱自己。”

系统27被送了出来，巨擘立刻跳起来：“小玖？”

系统27在确认自己监视器是不是可以成功使用。

因为离开的仓促系统27监视器虽然安装的角度不太好，可是好歹能够看清楚季江离的全貌。

此时季江离微微抬起双眼，眼神定格在了系统27扔掉东西的地方。

整个聊天室都安静了下来，季江离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一眼望不到眼底深处。

那样的眼神就仿佛是发现了系统27到底在做什么手脚了一般，就连系统27居然都感受到了难言的紧张。

但是季江离什么都没有做，只是重新闭上了双眼。

他没有看到，还是看到了不予理会，所有人都不知道。

“怎么回事？”巨擘皱着眉头，“修|真|世|界的人所有的意识都是如此敏感的吗？”

“从能力上说，修|真|世|界的□□的确是在巅峰的，可是宿主巨擘所处世界的科技除了寿命之外足以媲美修|真|世|界的修真者，这是不同的能量。”

“你还好吗？”巨擘蹭了蹭系统27的手。

系统27无意识的看了一眼洞窟，皱眉，伸出手拍了拍巨擘的脑袋，最后对巨擘做出了一个安静的手势。

也许现在并不仅仅是他们在看着季江离，季江离也是在偷偷的看着他们也说不一定。

他爬到了巨擘的背后。

“去逛一逛司天宗吧。”

巨擘担心：“小玖，真的没事吗？你看起来似乎不太高兴？我身上的袋子里有干果，你要不要拿出来啃？”

系统27无意识的磨牙，伸手转过了巨擘脖子上带着的小包裹，从里面寻找了了一颗夏威夷果。

咔嚓一声，虽然系统27的身|体很小，可是咬合力很不错，人吃的他都能吃。

见到系统27能乖乖吃东西，巨擘才悄悄松了口气，还喜欢吃，那证明没有那么糟糕。

系统27对食物的体会其实也是一种对新鲜事物的输入，一旦成功的输入了这些东西系统27会发现他的大脑能够更好的运转，他算是明白为什么人类总是需要吃饭了，从食物中获得的能量是人类身|体必要的源泉。

“这么大的宗派。”巨擘一开始并不敢进入，只是绕在司天宗的周围，“一个门派占据这么多的山头，这在迟修赫的世界实在是太难见到了。”

“侧重点不同，如果人人都能够成为神仙的世界中还有那样多的人，光是万里挑一都变得简单起来，世界是无法容纳无数神的，物以稀为贵，如果神变得稀疏平常，那么就会有更高一阶的出现，就会塑造成一个金字塔，在最低端的人民则会成为受难者。”

系统27认真的给巨擘解释道：“如果说人类的金字塔还能够通过逆袭来完成，那么凭天赋而成功的修仙基本上就是在从根部淘汰劣质品，整个世界会因此而崩坏。”

巨擘眨了眨眼睛，系统27生活的，他明白，也懂。

“这时候才突然会觉得小玖，你是一个世界神的辅助者。”

“恩。”系统27 坐在巨擘的后背上，伸手拍了拍巨擘的毛发，“所以你们只管信我，我会给你们更好的生活。”

“那是什么？”突然间司天宗的女修士看到了这边，“是小灵兽，好可爱，怎么孤零零的蹲在树上呢？”

“真的好可爱，来，过来。”几个女修士在逗弄还在树上的巨擘。

以她们的能力随随便便就可以上树，可是对待灵兽必须讲求一个心甘情愿，因为灵兽很可能会成为一个修士的第二条命。

“你看他的眼神，充满着睿智和温柔，他将来一定会成长成为一个优雅又美丽的灵兽。”女修士的看着巨擘的目光中都充斥着渴望，“如果能成为我的灵兽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