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妖后(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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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琴还被捆着, 一巴掌下去当然摔得浑身剧痛。
她甚至爬不起来,看着一脸狰狞地站在自己面前的靖王,充满了不敢置信。
靖王打了她。
而且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还是在苏果的面前。
她曾经在庶妹的面前那么高高在上。
可是如今,曾经被庶妹仰望的自己,却在她的面前丢尽了脸。
甚至还被曾经得意着的,自负永远都捏在掌心的靖王给打了。
那苏果还不看笑话啊?
苏琴下意识看向苏果。
苏果已经笑得打滚儿了。
就……心眼儿特别小。
看见苏果因为自己挨打竟然这么高兴,苏琴几乎无法喘息。
她用力地挣扎, 却无法挣脱眼前的禁锢,又是羞愤, 又是剧痛,一时哭了起来。
看着她这么可怜的样子,苏果急忙对一旁的內侍说道, “再给我拿几根鸡腿。”真是胃口大开,毛团看着这曾经恩恩爱爱, 不顾一切阻力走到了一起的一双男女, 又忍不住想到, 上辈子的时候,靖王也曾经气势汹汹地一巴掌在苏琴的面前打得苏果头破血流。
他的脸色同样那么狰狞,对苏果的解释无动于衷,并且揽着苏琴的腰肢, 在苏琴端庄的笑容里骂了苏果一句“贱人”。
那一句冷冰冰, 居高临下的话击碎了苏果的内心。
叫她生无可恋。
而那个时候,靖王却已经转身离开了。
他未必不知道这其中的蹊跷。
如薛简所说,若那书生当真爱苏果入骨, 当初靖王大婚的时候,为何那男人人影都不见?
若是真的已经决定撒手,又为何在那么要紧的时候又冒了出来,口口声声恋恋不舍。
而如今,靖王嘴里的“贱妇”成了苏琴了。
“殿下,我没有。我是清白的。”世人都知道自己已经是靖王的小妾,苏琴便哭着辩解。然而在她看向靖王那扭曲又厌恶的目光,却一下子怔忡了起来。
此刻靖王眼底的厌恶,到底是来源于此刻被她在宫中丢了脸,还是因为他早就已经对她不耐烦了呢?她怔怔地看着靖王流泪,若是从前,一滴眼泪落下来,靖王已经心疼万分。可是如今,哪怕她流了这样多的眼泪,他却已经无动于衷。
那一时间的怔忡之下,薛简已经看向南阳侯。
南阳侯在他冰冷的目光里顿时打了一个寒颤。
这可是在宫里。
在御前闹成这样,谁管有没有苦衷啊1
“陛,陛下。”他顾不得自己的女儿了,匆忙上前跪在薛简的面前满头是汗地说道,“臣有罪。”
“你的确有罪。”薛简不笑了,脸色漠然地说道。
这一句话叫南阳侯骇然。
说句实话,做臣子的最喜欢在皇帝陛下的面前说的就是什么“臣有罪”,“臣惶恐”之类的。其实也只不过是嘴上这么说说,大家谁也不当真。可是当皇帝认真地要顺着他这意思计较,那还了得啊?
南阳侯只觉得浑身发软,不久之前挨的打伤口还没有好利索,疼得厉害。
他战战兢兢地在薛简冰冷的声音里抬头,求助地看向靠着薛简正笑得揉眼睛的小姑娘。看到庶女在薛简的身边这么自在,他心中又有几分惊喜,急忙对苏果露出了求救的目光。
苏果置之不理。
南阳侯看着这没良心的庶女惊呆了。
“阿果,你替为父说句话吧。”南阳侯只能战战兢兢地说道。
“我为什么要为你说话?”苏果茫然地问道。
她把目光从正热闹着闹着家庭伦理剧的靖王与苏琴的身上转移,落在南阳侯的脸上,歪了歪小脑袋,顺手提着一根鸡腿啃着,哼哼着说道,“当初逼着我嫁给靖王的时候,你为我说话了么?”见南阳侯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她笑眯眯地问道,“当初,我的生母被污蔑与人有染,你替她说话了么?”
她的眼睛清澈漂亮,没有半点阴郁,可是她的话却仿佛一把冰冷的刀锋,用力地扎进了南阳侯的心里。
他只觉得满心刺痛与惶恐,看着这个笑眯眯的苏果,竟然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女儿。
曾经的庶女的印象那么模糊。
他甚至有些记不起她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孩子。
只知道她总是垂着头,在他挑剔与无视的目光里默默地走开。
真正的苏果,是这样言辞充满锋芒,连笑容都叫人畏惧的姑娘么?
还有,他以为她早就忘记了她的生母。
可是原来,她竟然还记得。
“阿果,你生母她……”
“你是想说她红杏出墙,还是想说她身份卑贱。”苏果打断了南阳侯的话,啃着鸡腿含糊地说道,“反正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见你,不如今日跟你说个明白。她的确只是一个被人送来的玩意儿,给你消遣解闷儿的,大概在你的眼里,她并不算值得被人尊重的人。”
有些妾室是自愿并且主动要做妾,可是那个女人不是。她从小被卖入歌伎坊,一辈子的命运都由不得自己,就这样被送给一个看不起她的男人,她也只不过是一个想要活下去的可怜女子。她有了身孕,也从未想过要去争夺什么,只是有了一个与她血脉相连的孩子,有了生活上的寄托,她多高兴啊。可是这个早就把她丢到脑后的男人又对她做了什么?
“她的确身份卑贱。可是你收她入府的时候难道不知道她身份卑贱?当真那么嫌弃又要和她睡在一处,真是委屈尊贵的侯爷了。”见南阳侯脸色忽青忽白地看着自己,苏果吃了一根鸡腿浑身全是劲儿,看着他便眨着眼认真地说道,“如果你想说她红杏出墙。那就更可笑。她有没有能力红杏出墙,你心里最明白不过。南阳侯府后宅又不是漏斗,由着男人钻进去。如果当真这么容易就叫人有机可乘,那你就得想想,你后宅的女人,包括你的正室,她们是不是也很容易接触到外男了。”
这话就很不怀好意了,南阳侯人到中年却依旧算得上英俊的脸气得通红。可是见到薛简一只手轻轻地揽住苏果的腰肢,摆明了要为苏果撑腰,南阳侯……怂了。
谁敢和皇帝陛下对着干呢?
“阿果,难道你是在怨恨为父么?”南阳侯被问得哑口无言,在薛简冰冷的目光里明白,这恐怕是陛下的意思。
因为宠爱苏果,所以要找后账了。
他闭了闭眼睛,眼底闪过一丝决绝。
他曾经看重他的妻子还有一双嫡女嫡子。
可如果苏果真的成为皇后,成为母仪天下的女子,日后还可能生下储君,那他就要想一想,南阳侯府的未来,还要不要为了南阳侯夫人母子三个就与苏果对着干了。
既然苏果是翻当年旧事,南阳侯便看着苏果诚恳地说道,“你说得没错。当年的事……我心里是爱极了你的生母,从未嫌弃她卑贱。她亡故之后,我对你避而不见,也只不过是每一次见到你就想到她,因此伤心。”
见苏果瞪圆了眼睛看着自己,少不更事,显然凭着一时的气愤与自己争执,可是看起来却依旧好骗……南阳侯就叹息了一声对苏果说道,“你生母是被污蔑,我也是后来才想通的事。阿果,太太当年诬陷了你生母,都是她的罪过。我会给你一个交待。”他毫不犹豫地就把南阳侯夫人卖给了苏果,正看着靖王流泪的苏琴一时之间都觉得自己仿佛听错了。
她不敢置信地回头,看着就在那么一瞬间就抛弃了自己母亲的父亲。
曾经,他漫不经心地抛弃了苏果的生母,由着她被污蔑自尽,只不过流了几滴眼泪而已。
那时候,南阳侯夫人是胜利者。
可是如今,为了自己的前程,也为了自己的野心,他又再一次抛弃了自己的妻子。
苏琴浑身颤抖,想不到自己母女竟然也会成为被南阳侯抛弃的对象。
苏果看着苏琴那颤抖的样子,又看着南阳侯那叹息连连追悔莫及的样子,很久之后叹了一口气。
在她轻轻叹息仿佛软化的瞬间,南阳侯的眼睛亮了起来。
他已经憧憬自己成为国丈的风光了。
可是下一刻,苏果笑嘻嘻的话却已经把他所有的希望都打碎了。
“所以我就说吧,这男人无耻起来,比女人更无耻。”苏果看着脸色微微一变的南阳侯,对薛简抱怨说道,“后宅女子之间的争斗,我当然记恨嫡母和嫡姐。”若说南阳侯夫人与苏琴无辜,那大可不必,这想出拿红杏出墙逼死了人的就不是什么好人。
苏果当然记恨着她们,她们也从不无辜,可是对苏果来说,这一系列的悲剧的始作俑者,不就是在她面前道貌岸然的这个男人么?
如果他对自己的妻子一心一意,那苏果的母亲或许永远只是被送到侯府的一个奴婢,一个歌伎,到了年纪被开恩放出去,嫁一个寻常人,哪怕只是个奴仆,至少也可以拥有一个平凡的家庭。哪怕也会有很多的烦心事,可至少也算得上是正头夫妻吧。
而如果他对自己妻子一心一意,南阳侯夫人再心狠手辣也害不到那么多的女子。
造成这一切的,不就是南阳侯这个妻妾成群,风流快活,只顾自己快活,却不管妻妾死活的混蛋东西么。
对苏果来说,南阳侯夫人和苏琴不无辜,而南阳侯才是罪大恶极。
都不会什么好东西。
“阿果,你,你说什么?!”
“我说你很无耻。”苏果不客气地指了指南阳侯,又指了指急忙抬头看着自己,眼神复杂又多了几分渴望的靖王说道,“你们俩一丘之貉,都很无耻。”她对靖王说道,“宁愿往自己的头上扣绿帽子也要和苏琴恩恩爱爱,这都是你自找的。至于你……明知道当年我生母无辜,可是你却为了自己的利益视而不见,难道不是无耻么?”
不过如今南阳侯把当初的事都推到南阳侯夫人的头上,苏果就小心眼地对一旁的一个內侍说道,“都把他的话记下来,回头跟他家太太好好地说说。他是怎么在宫里把她给卖了的。”她可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啊。
这话传到南阳侯夫人的耳朵里能好的了么?
南阳侯夫人还不恨死了南阳侯啊。
家无宁日啊。
內侍忍笑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
“当年的事大家心里有数。”只是那歌伎是自己寻了死,也没有办法去追究南阳侯夫妻了。苏果抿了抿嘴角的功夫,薛简已经揽着她纤细单薄的肩膀平静地说道,“教女不严,令其咆哮宫中,侮辱皇族。”
这侮辱皇族四个字看似简单,靖王却已经要晕过去了。
所谓侮辱皇族,如给皇族戴绿帽子与人私通算是侮辱,而在宫门尖叫给他丢脸也叫侮辱,薛简只不过是一句侮辱皇族,里头可猜测的地方好大呢……难道靖王以后还得挨个儿跟人解释,所谓的侮辱皇族只不过是苏琴给自己丢了脸,而不是与人眉来眼去?
靖王觉得窒息。
他觉得高坐在龙椅之中的薛简简直就是魔鬼。
“养出这种东西,南阳侯难辞其咎。”见南阳侯脸色惨白,一下子就跪下了,薛简勾了勾嘴角,嘴角带着几分笑意对他温和地说道,“之前的事,朕懒得与你计较,放了你南阳侯府一马。”
不然,敢姐妹替嫁糊弄皇族,这等瞒天过海就已经是极大的罪过。
见南阳侯拼命磕头想求情的样子,薛简侧头看了看苏果,见苏果正眉开眼笑的,就对南阳侯继续说道,“谁知你屡教不改,依旧胆大包天,如今,还敢闹到宫里来。这南阳侯的爵位……”
“陛下!”南阳侯惨烈地叫了一声。
难道是要夺爵么?
“南阳侯的爵位,交由你苏家的旁支。至于你……朕日后不想再看见你。”
南阳侯看着薛简呆住了。
苏家的爵位是保住了。
可是他的爵位保不住了。
南阳侯的爵位依旧是苏家的,却不再是他的。
会有新的南阳侯入主南阳侯府,而他却要从侯府之中搬出来了。
“陛下开恩!”他还想求薛简开恩收回这个旨意,然而薛简已经叫內侍端来了空白的圣旨开始写下圣旨。
这雷霆一般的动作,顿时叫靖王也不寒而栗了,他看着薛简脸色冷淡地将笔墨未干的圣旨丢到了南阳侯的面前,浑身颤抖着,就见薛简的目光依旧转移到了他的方向。那一刻,靖王眼前闪过的是被褫夺王爵落魄得如今在家中酗酒的薛宁的脸,还有此刻拼命磕头却无济于事的南阳侯的脸。看着薛简,他双腿发软,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
曾经,他还对这位嫡出的皇兄不服气,觉得他能登基,只不过是因为他是父皇嫡皇子。
可是如今看着薛简,靖王心中无比的畏惧。
“皇,皇兄。”
“说起来你也是受害者,没有什么罪过。”薛简见靖王跪在地上听到这句话一下子松了一口气,笑了笑,带着几分温情地对靖王和声说道,“你是朕的弟弟,朕怎么也要对你宽容几分。也要为你多想想。”
见靖王苍白英俊的脸上露出了一点笑意,薛简就轻声叹息说道,“只是如今你继续留在京都不合适。你明白么?”他看也不看苏琴一眼,可是靖王却明白了薛简的话,喉咙就是一甜。
京都乃是天下勋贵皇族汇聚之地,天子脚下。
京都自然是最好的地方。
可是因为苏琴,他在京都之中的名声都坏透了,别提什么儿子要过继给皇帝当储君了,只要能保住自己的面子就不错了。
他留在京都,丢脸的不仅是他自己,也是整个皇族。
恐怕为了皇家的体面,没有一个皇族会乐意见到他留在京都。
一时之间,靖王失魂落魄地跪在地上,半晌才艰难地说道,“臣弟明白。”
“既然你明白朕的心,朕也就放心了。”薛简温和地说道,“那你就去东海抓鱼……散散心去吧。”他笑容温和,靖王脸都白了。
东海贫瘠荒凉不说,而且还倭寇凶悍,就算是倭寇不是驻扎在东海的精兵强将的对手,可是也绝对不是太平的地方。
去了那贫瘠得只有大海的地方,他就算还是一个郡王,又有什么意思?
“陛下,臣弟何时能回来?”靖王艰难地问道。
“呵……”薛简笑了,却没有再回应。
他没有回答靖王这个问题,苏果已经靠着自己的大靠山杀鸡给猴看了。
一个郡王小妾得了几天宠爱,就敢在宫门口放肆,还试图对未来皇后娘娘无礼,苏果直接叫人把苏琴拖到了宫门口,不客气地庭杖三十,不仅打得如花似玉的美人晕死了过去,而且也叫京都女眷骇然……苏琴好歹也是靖王爱妾,乃是皇族小妾,可是这苏家庶女竟然都不给皇家面子,说打就打,完全没有把靖王给放在眼里。
陛下来拉偏架,不仅南阳侯的爵位丢了,而且靖王都被赶到东海去了……不仅不给皇族面子,而且也没给娘家面子,这也太惹不起了。且还有陛下的庇护,如今谁也不敢拿苏果如何。
因此,当靖王失魂落魄地离宫后,京都顿时安静了下来,谁也都不愿再做出头鸟,只希望日后这位嚣张跋扈的苏皇后色衰爱弛,不敢再气焰嚣张了再说。
他们等啊等,等得封后大典之后,等到苏皇后与陛下大婚十年,二十年……却始终都没有等到所谓色衰爱弛,陛下移情别恋的消息。
哪怕是苏皇后红颜褪色,不再年轻美貌,皇帝陛下却依旧对她死心塌地。
也曾经有人劝谏苏皇后大方一点,有点母仪天下的胸襟,给陛下纳几个嫔妃,也叫自己博一个贤后的美名,却被苏皇后一口唾在脸上,骂他们八婆。
……好歹也是尊贵的老大人们,被骂八婆,这是何等羞辱,何等丢脸。
等老大人们灰头土脸地去寻皇帝告状,皇帝却欣慰地笑了。
“皇后不愿朕纳嫔妃,这是极好的事。”在老大人们“陛下你脑子莫不是进了水”的震惊目光里,皇帝陛下微笑着说道,“容不得其他女子,这说明皇后深爱着朕,不愿与任何人分享。朕的阿果啊……”
他觉得被独占的这份爱意叫他很幸福,心生欢喜,缓缓起身,在直奔后宫要陪着自己的皇后娘很之前,他顿足,又俯身在宣纸上书写了几张大字,丢到了几个劝谏自己的阿果纳嫔妃进宫的朝臣面前平静地说道,“日后嫔妃进宫这等事,你们用不着去问她。朕决不答应叫任何女人进宫。朕的枕边,只会有朕的皇后一人。这些字给你们……好好挂起来,这可是朕的笔墨。”
每一个朝臣颤抖的宣纸上,都只有两个字。
“八婆。”
因为是皇帝陛下的墨宝,还不能小觑,得郑重地焚香,供奉在了各位老大人的正房上。
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敢在苏果的面前提到嫔妃二字。
后宫里也一直都只有苏果一个皇后娘娘。
有了皇帝陛下的维护,苏皇后生活得一直都很嚣张,也很娇纵。
她再也没有去多理会过苏家还有靖王府的事,无论是英王薛宁失了王爵,落魄得没有勋贵人家看得上他,愿意把贵女嫁给她,还是靖王如丧家之犬一样带着苏琴去了东海,一辈子留在了那贫瘠荒凉的地方每天都陷入争吵,还是南阳侯被赶出了侯府,带着妻子儿子还有一大串的小妾……因为小妾太多,很快他就和妻子因为生活上的琐碎争执吵嚷,每天撕扯,她都不在意了。
她只知道,自己在薛简身边的这辈子,很幸福,很快乐。
她给他做了一辈子的皇后,从没有因为任何事受过委屈。
皇帝本该后宫三千,可是他却只守着她,眼里只看得见她一个。
“阿简,你真好呀。”她最后的时刻窝在护着她一辈子,叫她没有经历过任何风雨,已经老去了的男人的身边最后闭上了眼睛。
直到最后,她的嘴角都带着一抹满足的笑意。
她真的很幸福。
“小师妹,小师妹……”就在苏果闭着眼睛回想着自己和薛简这一生的幸福的时候,她突然被推了推。
苏果睁开眼睛,就见自己正跪坐在一处大殿之中,周围坐着几个灵秀的年轻人。
她的上首,端坐在高台玉座上,俊美如谪仙般不然尘世的白衣青年正垂眸,清冷看来。
他有仙人之姿,梳理地对苏果摊开手,露出手中灵气盎然的宝物。
“婉儿,萍儿,你们师姐妹不必相争。这万里行云为师只想赐给阿果。”
苏果的左手,坐着白衣翩翩,温柔如水的温婉美人。
苏果的右手,坐着红衣娇艳,神采飞扬的烈焰明珠。
此言一出,她们的目光都落在苏果的脸上,嫉妒,恼怒,还有几分不甘,刺痛了苏果的脸。
只需要一句话,苏果就成了美人们的众矢之的。
毛团能干么?
她当然不能答应!
“这玩意儿我不要!”她断然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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