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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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茵桦可不想冒这个险, 而且这个时候实在不该再触白寒月的霉头, 倒不如先离开, 以后等她消气了,凡事都好商量。

这样想罢,她当即便将已经吓呆的袁桂芝拉起来道:“寒月你也别生气, 我们这就走!”

说完就拉着袁桂芝和袁采薇急匆匆出去了。

这几个人出去之后梁家几人也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一个不注意, 这位太后就将怒火烧到自己身上。

白寒月从沙发上站起来,路过梁贞身边的时候冷冷冲她丢来一句:“你跟我来。”

梁贞一听这语气不对劲, 心头顿时就咯噔一声,她想也不想急忙将求救的眼神看向老爸和哥哥们。

梁老爹也感觉事情不妙, 忙捂住脑袋道:“哎哟我这头怎么这么疼,哎哟我这头好疼,怎么这么疼啊!”

梁彬更是想都不想,急忙扑过去一把抱住白寒月的大腿哭道:“妈妈,你种的那盆海棠是我不小心打碎的!还有上次我确实和金家老二打了一架, 当时我撒了谎,还有还有, 爷爷之前的那个印章也是我搞丢的,妈妈我知道错了,你就罚我吧,罚我吧!”

梁彬一边说一边哭,真是卯足劲地忏悔,梁贞站在一旁, 忍不住揉了揉额头,她二哥帮她是好意,可是他这副模样可真是不忍直视。

梁彬说了半天都不见母上大人有所反应,他这才小心翼翼抬头看去,却见母上大人正面无表情的望着他。

梁彬:“……”

被这眼神看着,梁彬瞬间就哭不下去了。

“一边去!”

梁彬急忙乖乖的松开手,又乖乖的缩到一边去了,白寒月又冲梁贞看了一眼,示意她跟着。

“妈妈!”

梁谦上前一步正要说话,白寒月瞪了他一眼道:“给我闭嘴一边去。”

梁谦:“……”

梁谦担忧的看了一眼梁贞,却是什么都不敢说了,也和梁彬一样,乖乖站在一边呆着。

梁贞在心头默默哭泣,却是不得不跟着白女士上了楼。

白女士的表情实在是太吓人,梁贞觉得她必须得认错态度好一点才能让受的惩罚小一点。

所以,跟着白女士一进房间,梁贞便一把抱住她的腰哭道:“妈妈,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会改的,您别生气了。”

“好了,快起来。”

梁贞听出白女士的语气并没有那么严厉,这才小心翼翼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却见她的表情比刚刚缓和了许多。

“你又没有做错,我罚你做什么?”

“……”

“起来!”

梁贞便松开抱着她的手,慢慢站直了身体,她却还是不敢看她,就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孩一般,低垂着脑袋不吭声。

白寒月叹了口气,她走至梳妆台前,从抽屉中拿出一个盒子,又从盒子里拿出一串玛瑙手链,她将梁贞拉过去,把手链套到她的手上。

梁贞却是呆了呆,满脸疑惑向她看过去,“这是……”

“这是你外祖母留给我的,我现在把它给你。你以后嫁人了,我们都没有在你身边,不能时时刻刻保护着你,这是从你外曾祖母哪里传下来的家传护身符,可保你平安顺遂。”

梁贞望着这串玛瑙手链,一时间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前一世,妈妈也把这个给了她,只是前世的她毕竟太年轻,没有那么醒事,也不如现在这般感受这么深刻。

原本还以为她上来是要挨教训的。

太多的不舍和感慨充溢在胸间,有太多的话想要说,可是却又说不出口,呆站了半晌,千言万语也只能汇聚成一句轻唤:

“妈妈……”

她泛红的眼眶中有眼泪滚滚而下,白寒月看着不忍心,她抽了纸巾帮她擦掉,“行了,别哭了,不是那么爱臭美吗?哭多了可是要变丑的。”

嗯,她确实很怕变丑,可她还是忍不住要哭,明明还有半年的时间,可是此刻她已是有万千的不舍,出嫁之后真的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家会变成娘家,回家也会变成回娘家。

梁贞忍不住扑到她怀中将她抱着,白寒月无奈的笑了笑,嗔道:“这么大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撒娇?”

梁贞没说话,只紧紧的抱着她。

白寒月拍了拍她的后背,又语重心长的道:“你的性子也该收敛一些了,当然,我并不是让你忍气吞声,别人欺负了你你自然要回击回去,但是你可以用更聪明的方式,明白吗?”

梁贞在她怀中点点头。

白寒月又拍了拍她的背道:“你能明白就再好不过了,现在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睡觉吧。”

袁家那些人在这边闹了这么一会儿大家都累了,梁贞也不想再打扰她休息,遂将她松开,吸了吸鼻子道:“好,您也早点休息,妈妈晚安。”

道过晚安出来,梁贞一开门就看到家里的三个男人站在门口,梁老爹一看到她满脸泪顿时就急道:“这……怎么……怎么哭了?”梁老爹一边用手帮她将眼泪擦干净,一边冲白寒月道:“这又不是小贞的错,你干嘛训她?把孩子都训哭了。”

梁老爹一直就是个妻管严,从来老婆说一他不敢说二,像现在这样敢大声跟老婆说话的还真是少见,说真的,梁贞都被他给吓到了。

“那个,老爹……妈妈没有训我,只是她送了我这个手链子,我一时间感动才哭的。”

梁贞说完,将手拿起来在老爹跟前晃了晃,梁老爹一呆,怔怔的望了望乖女儿又望了望黑沉着脸的老婆,他眼皮子一跳,忙道:“我就说嘛,我家夫人这么温柔这么慈爱,怎么可能训小贞呢?!”他嘿嘿笑了两声就直接向房间里走去,在关门之前还冲他们三人道:“你们都回去睡觉吧,我和你们老妈也要睡了。”

三人看得一头黑线,想着刚刚老爹威武的表现,也不知道等下他会不会跪搓衣板。

梁彬回过神来,乐呵呵的凑到梁贞跟前,将她的手举起来东瞅瞅西瞅瞅,赞道:“真好看。”

梁贞逗他,“看你这么喜欢,送给你?”

梁彬却将她的手放下,一挑下巴道:“这可是专门传给女孩的,我又不是女孩。”

“小彬,你先回房睡觉。”这话是大哥梁谦说的。

梁彬却一脸不满道:“你干嘛要支开我?”

梁谦皱了皱眉头,还没开口呢,梁彬便道:“好了,回去就回去。”

作为存活在食物链低端的梁彬同学,大哥和老妈这两座大山一直就是他不敢违抗的存在,所以说完这话他便灰溜溜地离开了。

梁贞知道梁谦将梁彬支开是有话要跟她说,便直接冲他问道:“大哥是不是要对我说什么?”

梁谦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道:“在我的印象中你还是个只会跟在我屁股后面跑的丫头,没想到一转眼都长这么大了。”

梁贞冲他调皮的眨了眨眼道:“听大哥这怨念的语气,你这是在嫌我长大后不跟在你屁股后面跑了?没关系啊,如果大哥想的话我以后天天跟着你追。”

“别!你可别来折腾我。”

梁贞故作委屈的叹了口气,“瞧瞧,现在又嫌我烦了。”

“哪能嫌你。”梁谦戳了戳她的脑袋,面色却慢慢变得严肃起来,“就算嫌你,也嫌不了多久了。”

这氛围简直让人难受,梁贞便故作不快道:“干嘛突然变得这么严肃,怪吓人的。”

梁谦便又笑起来,“没什么,就是想告诉你,不管你变得多大,你还是哥哥眼中那个小丫头,以后不管你去了哪里,遇到事情了都要告诉我,你永远不要忘了你还有我这个哥哥。”

梁贞吸了吸鼻子,点头,“好,我知道了。”

梁谦又揉了揉她的脑袋道:“好了,进去睡觉吧。”

梁贞回了房间,关门的时候却见大哥还站在那里对她笑得一脸温柔,梁贞对他道了一声晚安,这才将门关上。

梁贞将眼角的泪擦干净,不由轻轻叹了一口气,不管大哥会犯什么错误,他永远都是最疼她,也是她最尊敬的大哥。

**

谢家大宅,谢君宪满脸疲惫坐在床上,实际上他在谢安淮那里也伤得不轻,肋骨被打变了形,手腕骨碎裂,靠坐在床上的他颈上还吊着绷带。

谢国胜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他浑身无力靠坐在床头,闭着眼睛,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谢国胜重重地哼了一声,谢君宪这才睁开眼来。

“你瞧瞧你这个样子像什么话?不过是一个女人就让你死去活来的!”谢国胜冲他厉声呵斥道。

谢君宪将头靠在床头,望着虚空的一点苦笑一声,“您不会明白我有多爱她。”

他这样子真是越看越让人火大,他这个孙儿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以前的他野心勃勃,自信又睿智,对一切都充满了干劲,可是现在的他却变得一蹶不振,完全失去了他该有的光彩。

关键是,说也说不动,骂也骂不听,谢国胜也是无奈。

“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君宪,好好跟我打起精神来,过几天就是你荣升少校礼了。”

谢君宪却摇摇头,“我不需要了。”

谢国胜面色越发沉冷下来,眯眼问他,“你不需要了是什么意思?”

他的语气充满了颓废,好似失去了一切希望,“没有了她什么都没用了,什么少校,什么前程,通通都没用了。”

“胡闹!”谢国胜满面怒火爆呵道,“那可是你拼了命挣下来的!”

谢君宪闭上眼睛,一张脸上毫无生机,“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您先出去吧。”

谢国胜简直气急了,有一肚子话要训他,可是望着他那模样,现在说什么对他来说都是没用的,最终他也只能强压着火气,冷哼一声出了门。

谢君宪就像一块完全丧失了生机的朽木一般靠坐在床头,他面色很平静,如夜色下沉寂的大海,他一动不动,如果不是他胸口的起伏,大概没人能看出他还活着。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他才慢慢睁开眼来,眼中也是一片平静,是那种像是将生命所有的热量都燃烧殆尽以后的平静,没有一丝光彩,没有一丝波澜,死气沉沉,仿若行尸走肉一般。

他走到酒柜边,将那吊在脖子上的绷带胡乱拆下,拿过杯子倒了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似乎喝完还不过瘾,他拿着酒瓶和酒杯重重跌坐在靠墙角的沙发上,又满上一杯随即一饮而尽。

两杯烈酒下肚,身体火辣辣地燃烧着,他一脸疲惫的靠在沙发上,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去想她。

他记得那应该是他们在一起之后不久,他不得不动身回到东北的边境海城。那时候的他已经加入了雪豹突击队,他们大队被调到海城历练,作为队长的他根本没有任何理由缺席,哪怕他真的非常非常不舍得她。

实际上他选择加入有魔鬼地狱之称的雪豹突击对也是因为她,那时候她告诉他她不会喜欢他更不会嫁给他,她的话实在是太伤人,那段时间他只觉得自己一颗心都死了,为了让自己忙碌起来,他毅然加入雪豹突击队,这边训练量很大,可以让他没时间去想她。

只是后来他才知道自己这样做受苦的还是自己,因为他是真的很想她。再加上这边信号不太好,要打个电话得到很远的小山丘上,所以他也不能天天给她打电话。

实在想她想得不得了的时候,他就要走很远的路去那小山丘。他记得那时候已经是十二月份了,这个地方靠近极地,一到十月就冷得不得了,十二月正是气候最恶劣的时候,寒风夹着飘雪刮在身上,即便穿了厚厚的军大衣依然觉得冷,他在这边站了没一会儿就感觉身体快被冻僵了。

可是他还是舍不得挂电话,他想多听一会儿她的声音。

她在电话中告诉他,她不打算去国外了,她哥哥给他找了个国内的大学,她还说她现在画画画得越来越好,她以后想学设计,想开自己的工作室。

他就喜欢听她那种雀跃的,仿若是小黄莺一般的声音,叽叽喳喳,即便说的是废话他也愿意听。

一直聊到深夜,他怕她困了才依依不舍挂断电话,踩着雪地走了近两里的路才回到营地,可是他却怎么也睡不着觉,他真的好想她,好想她,好想此刻立刻就飞奔到她身边抱着她软软的身子。

翻来覆去实在睡不着,他索性披衣起床,牵了一匹战马便飞奔出去。

大雪已经停了,地上却积了一层雪,可是这边的优等战马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哪怕踏在积雪上,速度也是飞快,他就一直策马狂奔到罗姆河。

来到罗姆河的时候太阳已经出来了,在远远的地平线上露出了一张脸,洒下赤色的一片光亮。

马儿在河边喝水,他骑在马背上,望着远处红红的太阳,突然发现这一切好像都是无济于事的,他还是想她,发狂的想。

“君宪,谢君宪!”

就在这时候他突然听到身后有声音在叫他,是他格外熟悉的,清脆的,仿若小黄莺一般的声音。

他转过头去,就看到一个裹着厚厚衣服的白圆球向他滚过来,他目光眯了眯,下意识翻身下马,他却没有过去,而是就这般呆呆的看着那人靠近。

她慢慢的跑到跟前了,他看到她一张小脸冻得红通通的,满含激动的眼睛亮晶晶的,灿若宝石一般,天寒地冻的天气,好像一切都死了,她却是那般鲜活,蹦蹦跳跳出现在他跟前。

他觉得他恐怕到死都忘不掉这一幕,在海城旷无边际的平原上,在寒冬旭日的光辉中,她就这般奔奔跳跳出现在他眼前,她红红的脸蛋,激动的目光简直美得让人窒息。

可是那时候的他却只是傻傻的看着她,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她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一定是他太想她了才出现了这样的幻觉。

“谢君宪,你干嘛啊?不认识我了吗?”她抓着他的手一脸不满。

触碰到她冰凉的手指他才如梦初醒,她是真的,真的在他跟前,在他最想她的时候,她就如惊喜一般从天而降,慰藉着他寂寞的心。

“你……怎么来了?”好半晌他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问了一句。

似乎对他的问题不满,她嘟着嘴道:“我来找你啊,我是和哥哥一起来的,昨天我们到了海城服务站,不过因为天气太恶劣了我们没办法过来,你不知道我昨天跟你打电话的时候好几次都忍不住告诉你了,不过我想给你惊喜。”她重重的叹了一声,“不过看上去好像并不是惊喜嘛,你这样子倒像是受了惊吓。”

他却是不等她说完就一把就将她搂在怀中抱着,她穿得可真厚,他都快抱不住了。

那一刻,他真的就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他真想就这样抱着她,一辈子都不撒手。

他狠狠嗅着她身上的味道,他蹭着她的头发,激动到热泪盈眶,语无伦次叫着她,“贞儿,宝贝。”

他听到她在怀中咯咯笑,“谢君宪,我没想到你居然是这么肉麻的一个人。”

是啊,他也没有想到,他那么严肃又刻板的人,他手底下那些新兵蛋子,见了他就像是老鼠见了猫,可他没想到像他这样的人竟然也可以有如此柔情似水的一面,完全都变得不像他了。

她的本事就是这么大,可以挖掘出谢君宪不为人知的那一面。

还有好多好多关于她的记忆,她平时最爱挑食,他很早就在军队中生活,知道食物得来不易,所以从考上军校开始就养成了不浪费食物的习惯,而她又最爱挑食,这个也不吃,那个也不吃,他没有办法,只得将她不吃的都通通吃掉,久而久之,就让她养成了习惯,凡是她不吃的东西她就直接塞给他,完全将他当成了垃圾桶,而他呢,也逐渐习惯了成为她的垃圾桶。

还有,她很喜欢强迫他脱光了衣服让她拍照,一边拍照还一边色眯眯的摸他的肌肉,不仅如此,还得寸进尺让他比兰花指,他说这种分裂的感觉拍出来一定很好玩。他一个大老爷们儿怎么可能比兰花指这么娘的动作,所以他严词拒绝,而她就任性撒泼,用不吃饭来威胁他,他根本拿她没办法,只得照做。

她一向都不受管束,老爱惹他生气,而每次他黑着脸要发脾气的时候她就给他嘟嘴卖萌,娇滴滴的叫着他的名字,“君宪,君宪,君宪”她总是用她小黄莺一般的声音叫他,而往往她一这样他就没辙了,再大的火气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从来没有想过从小到大固执又刻板的谢君宪也会有如此耐心好脾气的时候,完全都不知道为什么,只要在她面前,他就会自发的变得像一个奴隶一样,而且甘之如饴。

谢君宪用双手狠狠扯住头发,他真是烦躁极了,难过极了,他想克制着自己不去想她,可是她的脸却又不受控制跳到他的脑海中,她笑着的脸,她撒娇的脸,她生气的脸,她嘟嘴的脸,一张又一张,一张比一张鲜活,还有她的声音。

“君宪,君宪,君宪,谢君宪。”

一声又一声,就像是魔音一般萦绕在他的耳边,怎么都挥之不去。

为什么还要想她呢?这个无情又残忍的女人,为什么他还要去想她?

只因为一场梦就将他全盘否决,一转身就能爱上别的男人,他究竟为什么还要去想她?!

“君宪,君宪,君宪。”

她生动的漂亮的脸蛋浮现在脑海,她的一声声呼唤完全不受控制响彻在他的耳边。

简直就像是梦靥一般,他好像怎么逃都逃不掉,被她的面容和声音包裹,他的一颗心痛极了,她又是如此固执不肯逃离出他的脑海。

他烦躁痛苦到了极限,终于不受控制将手中的酒杯重重摔在地上,他低低的嘶吼,发红的双眼中满是煎熬。

刘梓媛本来准备敲门的,在门外听到里面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还夹杂着谢君宪的尖叫,她来不及多想,急忙推门而入。

看到屋内的场景她顿时就吓了一跳,却见他不知什么时候已将手上的绷带扯了下来,衬衫的纽扣也被扯到了肚子下,将他的胸膛袒露了大半,这还不是最让她惊吓的,最惊吓的是此刻的他竟拿着那一瓶白酒猛灌。

“表哥,你快住手!”刘梓媛走上前去,一把将他手中的酒瓶夺过来,他这样子可真是让人难过,一向在他面前温柔似水的她也不由得大声冲他道:“你疯了吗?你的伤还没有好,为什么要喝酒?”

谢君宪已喝得迷迷糊糊了,透过带着泪光的双眼,他眯着眼睛,辨认了好一会儿才看清来人,他突然冷冷一笑,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却捏住她的下巴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出现在她的梦里让她误会?为什么?!”

他爆呵一声,将她重重扔在地上。

刘梓媛完全被他给吓到了,从小到大,他还从来没有对她如此粗暴过,她满脸不可思议望着他,愣了好半晌才哭道:“表哥你怎么了?我知道上次是我不对,这些日子我也在好好反思了,难道我就真的这么无法让表哥原谅吗?”

谢君宪坐在沙发上,她的哭声她的话都让他烦透了,他用手揪着头发,冷冷冲他道:“你给我出去!”

刘梓媛张了张口,可是他冰冷的态度真是让她难过极了,她抹了抹眼泪,柔声冲他道:“表哥,你刚刚真的将我摔疼了。”

“出去!”

“……”

他这不耐烦又冰冷的态度简直就像一把刀子一样刺在她心头,她没有想到他真是完全都不在意她的死活了,态度如此冷淡,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此刻的他真的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再也不是那个从小对她多加关照的表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渣男虐贱女gd1806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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