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混乱、救援

望天市的夜晚，一丝灯光也没有，无尽的黑夜当中，隐藏着数不明的凶险。赖长春一队人吃力地在楼梯上奔跑着，身上的单兵作战系统，此时成了众人最大的负担，秤砣35公斤的装备，让很多队员都是跑到四五楼，就已经是气喘吁吁。后面紧追着的丧尸速度并不慢，相比起赖长春他们的吃力来说，它们就像是不知道疲惫的机器，保持着速度向上追击。

体力的不支，让整支小队都是奔跑的速度如同蜗牛。赖长春很显然也意识到再跑下去，队员们的体力将会消耗一空，丧尸们追上来，是迟早的问题。“1-5号就地狙击丧尸，其余防御休息。”赖长春果断地下达了命令，他自己忍着全体乏力，揣起自动步枪，就是对着楼梯口下一阵点射。

挤进楼梯里的丧尸很多，这一阵点射，顿时将几只冲在前头的丧尸给撸倒。这种点射，并不能确保会击中丧尸的脑袋，可是足够让它们短暂地倒下。丧尸们的动作，可不去理会倒下的丧尸，全是从它们的身体上踏过，争先恐后地向上爬。

赖长春的这一阵点射，给丧尸短暂的阻挡，正好给1到5号队员准备的时间。照明系统将这里照得雪白，他们站在楼梯口的转弯处，对着涌上来的丧尸，在如此近的距离里，全是一枪一只。仅仅是半分钟，十几只丧尸就被打爆脑袋，倒在楼梯上，塞住了楼梯口。只是丧尸们不顾一切地爬冲上来，还是将双方间的距离不断拉近。

这种高强度的射击，只是二三分钟，就将一只弹夹打空。很适时地，赖长春将1到5号队员给撤下，由6到10号顶上他们的位置。丧尸在黑夜里，确实是疯狂很多。力量上的变化，更是比白天要明显，只是几下，就能窜出好大一段。这楼梯口就只能容得下五人一同射击，只要一个稍微不注意，就会给丧尸们靠前一步的机会。

体力的微弱恢复，让赖长春调整了策略，说道：“队伍分成四组，每组按顺序编号交替，边打边向楼顶退去。”对付这种追击的丧尸，这种方法无疑是最好的，一边击毙丧尸让它们倒在地楼梯上，让它们的尸体来拦截住后面追击的丧尸；一边可以有更多的时间拉开与它们的距离。

追追打打间，很快就到了楼顶上。队伍里的一轻一重机枪，快速地加在楼顶这个楼梯口里。赖长春吼道：“将它们堵住，绝对不能让它们有机会冲破这楼梯口。”不需要赖长春多解释什么，谁都知道自己现在的位置已经是退无可退的地步了，只要让丧尸们冲破楼梯口，等待着自己这一队人的，只有死路一条。

“哒哒……”轻重机枪的怒吼，快速地打破了这一片区域的宁静。两条火舌将楼梯口彻底地封死，一只只丧尸被扫射成马蜂窝，倒在楼梯上，又被后面的代替。如此循环下，楼梯渐渐地被堵上。其余的人并没有闲着，几名士兵他们站在轻重机枪的后面，靠着炽亮的灯光，精确地将一只只丧尸的脑袋打炸。另外一些，则是将天顶上太阳能热水器等给拆下来，合力推到楼梯口上，将整个楼梯口给堵死。

此时已经是十点半，天上连一颗星星也没有找到，黑朦朦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在后面楼梯口上的机枪声响停止后，赖长春知道，自己这些人，总算是短暂安全了。赖长春瘫软坐下，重重地喘着气，刚刚的一系列动作，耗光了他绝大部分的力气。

极远的一些街道里，阵阵机枪的扫射不时传来，伴随着GGB生物炮弹的声音。赖长春知道，碰上变故的队伍并不仅仅是自己这一支，只是不知道他们所面对的困难度有多大了。对于各队伍间的安全，赖长春还是有些信心的，像今晚上的一切，早就在训练里练习过如何应付，倒没有手忙脚乱的感觉。

“大家将照明系统关闭，以免吸引过多的丧尸到来。”赖长春在下达命令之后，又是利用单兵作战系统里的通信系统呼叫起指挥部来：“指挥部，指挥部，这里是1012小队，G311街道重新落入到丧尸手里。”听到楼梯里被丧尸撞击着的太阳能热水器的声音，赖长春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目前一切情况正常。”

这是早就制定好的方案，如果碰上类似事情，都需要向指挥部汇报，以免指挥部针对这些问题而做出反应。在得到指挥部的回复之后，赖长春又是松了一口气，喊道：“这些太阳能热水器并不一定能够阻止丧尸，大家都提高警惕，注意楼梯口和大楼四周的情况。发现不对，可以马上开枪战斗。”

照明系统的关闭，让整个天地间又是陷入一片黑暗当中来，可是小队通信系统里，各队员间却是没有禁止声音。活跃的方正兴说道：“队长，我们是不是请求指挥部支援？我看这些丧尸是疯了，就凭那几个太阳能热水器，几下还不是被丧尸给揞开了。”顿时旁边就有人笑了起出来，微微的喘气声，说明大家的体力还没有恢复过来。“方正兴，整个小队里，就你小子最怕死，他奶奶的，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混到军队里来的。”

方正兴不用看通信系统里的显示屏，也能知道是谁在说这话，他不满地说道：“陶老二，我还不是为了小队的安全着想？你看看外面街道里有多少丧尸？而且现在我们弄出来的动静，足够它们将整幢大楼给包括住了。我们这点人，守肯定是守不住的了。”

赖长春心里一动，立马站了起来，说道：“方正兴说得对，我们是很难守得住这楼梯口。只是向指挥部请求支援，现在并不到时候。”他打开了照明系统，不屑地说道：“既然丧尸们已经知道我们在这大楼顶上了，隐瞒也没有用处。”他跑到楼顶边缘向下望去，只见到下面黑压压的一片丧尸，在照明系统的照射下，疯狂地挪动着，一些丧尸抬着头，眼睛在灯光的反射下，露出了腥红一片。

赖长春倒吸了一口冷气，事态似乎正朝着严重的一面恶化，可以隐隐在听到下面楼里，无数物丧尸正在撞击着它们能够撞击的一切，“砰砰”的声音响成一团。他扫了几眼旁边，距离这幢大楼十二左右，就有一幢与这一幢同等高的大楼。赖长春可不想被丧尸给困死在一幢大楼上，喊道：“方正兴，你的臂力够大，用绳子将两幢楼给连接起来。”

方正光当然能够理解赖长春的意思，他从身上将作战包解下来，在翻找中，将一捆绳子拿了出来，在目测了一下对面楼顶上的护拦网之后，猛地发力将绳子的铁钩给甩了出去。可能是天黑的原因，就算是有照明系统，对面也不是看得很清楚，让方正兴的第一下没有钩到对面的护拦网。

“砰”一声巨响突然从楼梯口里传来，让整个小队的人都是一愣，所以眼光都是集中到了楼梯口上。下一刻，连给赖长春他们反应的时间也没有，一具太阳能热水器被撞飞，随后又是第二具。短短一个呼吸间，楼梯口堵着的太阳能热水器，就被丧尸给撞开。两只丧尸快速地从楼梯口上冲了出来，向着天顶上的众人扑去。

“R2，是R2……”赖长春大吼着，手里的自动步枪早就是发泄出一道火舌，扫射状态的自动步枪，发射速度只不过是比冲锋枪略慢而已。子弹在空中乱飞着，自动步枪的扫射准确率，确实是让人有些不敢恭敬，紧张之下的赖长春，不要说击中这两听R2的脑袋，就是身体，也仅仅是前两发子弹命中而已。

随着赖长春的大吼，其他队员动作也不慢，所交错形成的火力网，瞬间就将这两只移动迅速无比的R2给打成马蜂窝。可是R2远不是普通丧尸可比的，它们会有意识地去保护着自己的脑袋。正是这样，全身被子弹打烂的它们，竟然是在骨架的支撑下，冲到了不知所措的士兵面前。

“操！”赖长春破口大骂着，人已经是扬起自动步枪的枪托就狠狠地砸了过去。这只扑向他的R2丧尸，被这凶猛的枪托砸中，原本丑陋的五官被砸到变形。但是它的动作丝毫没有停止，锋利的爪子狠狠地抓向赖长春。赖长春也算是一名经验老到的老兵了，他不顾R2丧尸伸过来的爪子，快速地拔出腰间的战术刺刀，没有犹豫地将自动步枪丢弃，抱着R2丧尸就是滚到了天顶上，相互撕打起来。

赖长春疯狂的样子，彻底地激起其他队员们的血气，几个枪托砸过来，先是砸退这一只R2丧尸，给其中一名队员赢得了半秒的时间。举枪瞄准，一套动作下来，行云似水一般，无声的子弹成功地命中了这只R2丧尸的脑袋。和普通丧尸不同的是，R2的脑袋并没有爆开，而是被打出一个手指宽的弹孔，挣扎几下，缓缓倒了下去。

“他妈的，全都发什么傻，快点阻止这些该死的丧尸。”赖长春喘着气，从天顶上爬了起来。刚刚和他抱作一团的这只R2，整个脖子和脑袋被赖长春的战术刺刀给刺个稀巴烂。只是R2的力量太大了，几乎挤断了赖长春的肋骨。而且此时他的单兵作战系统服上，到处都乌黑发臭的液体。

这两只R2的冲击，让全队人在手忙脚乱之下，竟然是没有顾及得上楼梯口。此时楼梯口像是喷洒而出来的喷泉，一只只丧尸蜂拥而出，张牙舞爪地向着小队扑去。在消灭这两只R2间，足有几十只丧尸涌到了天顶来。这还不是所有人紧张的，在楼梯口里，依然不断地涌出着丧尸，像一口止不住的喷井。

“方正兴，你他妈的在干什么？”赖长春对着发愣的方正兴吼着，随手就是将一只丧尸给击毙。“全部人都给我稳住，将它们给我打回楼梯口里。”装有了消声器的情况下，只有一丝丝子弹出镗的声音，一只只丧尸无声地被打炸了脑袋，软倒下去。整个天顶，乱成了一团，无数的丧尸涌了进来。

有了机会的丧尸，根本就不是小队能够阻止的，一只只丧尸虽然倒了下去，可是更多地被补充了进来。和人类间的距离一点点拉近，很快一些丧尸甚至近到离士兵们不足两米。每打炸一只脑袋，那飞扬的液化，就溅得所有人满头满脸多是。

“啊，不……”7号突然被近在咫尺的一只丧尸给扯倒，很快地就有一只二只三只，像叠罗汉一样叠上去，对他进行着撕咬。“妈的，快来救救我。”这种死亡的威胁，让7号失控地大叫着，他拼命地用脚用手想踢开压上来的丧尸。可是几只丧尸的力道和重量，让他一切的动作都是徒劳，丧尸死死地抓着防护服，用牙齿紧紧地咬着，撕扯着。

赖长春沉着脸，骂道：“7号你给我闭嘴，它们还嘶不开你身上的防护服。”说着，他又是指挥着其余的人，“全给我顶住，不能乱了阵脚，要是被它们全给扑倒，我们只有死路一条。”他移动到7号前，拿着自动步枪对着压着7号的丧尸脑袋就是一个个点名。

“他妈的，给老子滚开。”赖长春几脚就这些已经真正死掉的丧尸给从7号的身上踢开，将因为惊慌失措的7号扯了起来。刚刚死亡的感觉，让7号有些发傻，竟然是愣在哪儿。赖长春踢了一脚他，说道：“7号，我命令你将枪检起来，是爷们的，就给我振作起来。”

方正兴感觉自己后面虽然声音不大，可是从通信频道里传来的嘶叫声，让他知道，此时的战况到底有多么的激烈。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第三次将铁钩给扔了出去。“当啷”一声，手里的绳子一紧，让方正兴松了一口气。在用力地扯了扯，确认非常稳当之后，他将另外一头绑在自己这一边的护拦网上，将自己腰部皮带上的滑轮钩给挂在绳子上，就是一蹭间，凌空向着对面的大楼滑去。

丧尸们尽一步压缩着赖长春小队的生存空间，虽然一只只被杀死，也让天顶上到处是丧尸的尸体，可是此时天顶上已经挤满了丧尸，任谁都知道，自己这一方根本不可能抵挡住它们。

方正兴的动作很快，十二米左右的距离，被他几下间就滑过，在翻身上到天顶之后，他快速地将铁钩从护拦网里拿起来，飞快地将绳子绕了几圈之后，又把铁钩给重新钩在护拦网上的钢条上。完成这一系列动作，只不过是几个呼吸间而已。他将自动步枪从后背里解下来，从腰包里将瞄准器给安装上去，将自动步枪架在护拦网上，无声一枪，将一只丧尸的脑袋给炸开了花。“队长，缆绳完成。”

赖长春心里一松，说道：“从20号开始，每次四个人，利用缆绳撤离这大楼。”17到20号没有迟疑，将皮带上的滑轮钩钩在缆绳上，人一蹭间，凌空向着对面的大楼渡过去。

原本火力就不是很足够，这突然间少到四人，让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压力，一度让丧尸的爪子几乎帖到了众人的面前。好在只是硬撑了一分钟，这四人已经是安全渡过，又是分别架起自动步枪，利用瞄准器，对这边的丧尸一只只进行点射。如此交加之下，倒是很快就只留下了最后一组，赖长春和1到3号。

赖长春四人已经是退到了护拦网的边上，甚至是站到了护拦网上，对于天顶密密集集地丧尸开着枪。只要靠近到护拦网边上，四人就毫不犹豫地开枪。此时已经渡过去的十七人，他们虽然有瞄准器的帮助，可是对赖长春四人的帮助却很小。

见到一只只丧尸开始爬上护拦网，赖长春镇定地说道：“你们先过去，我来断后。”三人有些犹豫，但是赖长春又是喝道：“没有什么好犹豫的，都动作快点。”三人也明白现在情况紧急，当下是咬牙将滑轮钩给挂到缆绳上，用力蹭过去。

只有一人，怎么可能支持得住这些丧尸？很快赖长春的前面，就被丧尸们给填满，它们一只只伸出手来，拼命地向着赖长春抓来。还好，这护拦网够高，至少它们的爪子还没有能够够到赖长春。见到三名队员成功地向着对面滑去，赖长春凶狠地将枪中的子弹都给扫射一空，一扯出皮带里的滑轮钩，钩到缆绳上，就是向下一跳。

只是在赖长春起跳的瞬间，爬上护拦网的几只丧尸中，最前面的一只将爪子够到了赖长春的脚上，竟然是随着赖长春一起吊到了半空中。猛地一拉扯，让整个缆绳都是上下晃动起来。此时挂在上面的四人，就像是荡秋千一样，上下浮动着。整条缆绳受到的压力，顿然间变大。甚至给赖长春的感觉，就像是绑着护拦网上的结子出像是松动的迹象。

赖长春咬着牙，在晃动间尽量地向着对面移动。而扯着他脚的丧尸，巨大的力量，让它稳稳地抓着赖长春的脚部。急骤的呼吸响了起来，方正兴的声音传了过来，“队长，你不要动，让我来解决掉它。”只是此时的情景，缆绳还在晃动着，不动似乎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在上下的晃动间，赖长春只见到对方的大楼上，闪过一抹火光，自己的脚下突然间一松，吊挂着的丧尸，被打中了脑袋，从高空中堕落下去，狠狠地砸到了下面街道上的丧尸群中间。赖长春在松了一口气的当时，又是用尽力气抓着缆绳向着对面的大楼里移动。好不容易爬上到对面大楼的天顶里，赖长春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全身都被冷汗给透湿了。如果再施久一些，难保缆绳的结子不会被扯脱。

经历了这种紧张面临着死亡的刺激，所有人都像是脱虚了一样，二十一人全都是瘫坐在天顶面上，大口气地喘着。“还好，总算是全队平安。”赖长春不知道是应该高兴，还是应该沮丧，只能是用苦笑的语气说道：“看来我们白天的努力是白费了。”他看了看时间，已经临近十二点，这一场与丧尸间的战斗，让所有人都是筋疲力尽。

只是仅仅是给他们喘了几口气，这大楼间的楼梯口上，一阵攀爬的声音传来，让所有人都面面相觑。还没有等到他们有所反应，“当啷”的撞击声响起来，因为生锈早就不牢固的铁门，被撞开，几只丧尸从里面冲了出来。后面，又是无数喷涌而出来的丧尸。

“妈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赖长春怒吼着，从天顶上猛地爬站起来，慌乱地扣动着板机。击空的声音传来，让赖长春意识到，自己刚刚早就将子弹打空，还没有来得及更换弹夹。无比的焦虑让赖长春紧张到全身颤抖，他从腰包里拿出一个弹夹来，还没有更换上，手下的队员已经是纷纷开火，将最先冲进来的丧尸给击毙。

方正兴知道，这大楼肯定又一次失守了，没有退路之下，让他慌乱起来：“队长，他妈的快请求指挥部支援，否则我们全都要死在这里。”赖长春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只是自己这些人能够支持到指挥部派出救援队？而且整个望天市，和自己一样遭受到丧尸的小队，不知道繁几，指挥部能有多少救援部队派出来？

“1012小队呼叫指挥部，G311街道请求救援。重复，1012小队呼叫指挥部，G311街道请求救援。”

“指挥部收到，指挥部收到，请1012小队尽力支持，救援队目前正在望天市当中，请耐心等待救援。”

和赖长春想的一样，整个望天市内，至少三分之一的小队遭受到丧尸的攻击，虽然很多小队能够依靠着大量的GGB生物炮弹抵挡，可是依然有很多小队没有能够抵挡得住而呼叫救援。甚至有一些小队，他们的信号，彻底地和指挥部失去了联系，恐怕是凶多吉少。

赖长春不知道指挥部的救援部队什么时候到来，如今依靠的，只能是自己而已。“全他妈的打起精神来，眼神放好一点。”赖长春叫吼着，像是给自己力量，用来驱散内心的焦虑和恐惧一般，在将弹夹装上，一个瞄准点射间，就将一只靠近的丧尸脑袋给打出一朵乌黑的花来。

战斗似乎在这一瞬间，达到了白热化，所有队员都知道，自己整个小队，已经无路可逃，唯一能够期望的，就是支持到救援队伍的到来。而面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出现的救援队伍，如今所能做的，就是尽力的将丧尸给抵挡住，不能让它们靠近自己小队。只是面对已经近在咫尺的丧尸，谁都是感觉到心里一阵绝望。

很幸运，只不过是两分钟的时间，赖长春的耳朵边上传来了一阵电流声，一个声音钻了进来，“1012小队听到请回答，听到请回答……”如同是天籁之声一样，让赖长春在绝望当中，看到了一丝希望。

“1012小队听到，1012小队听到。”赖长春拼命地叫喊着，生怕对方没有听到一般。

“收到，1012小队请重复你们的坐标，请重复你们的坐标。”

“3124.1257。”

随着赖长春将坐标给报出来，很快地，一阵轰鸣声从天空中传来，只是眨眼间就从大楼上飞掠而过。那种因为低空而带起的气浪，让所有人都是经受不住。只是他们此刻，全都是兴奋起来，因为他们可以很清楚地知道，刚刚飞掠而过的，正是新城体系中唯一的一架战斗机，天巡者。而能够驾驶天巡者的，整个新城体系中只有一人，这就是总长谢寒。

只是眨眼间，天巡者在启用磁场推进器之后，变得缓慢而无声地滑翔过来，谢寒的声音清楚地传到每一个1012小队的耳朵里，“天巡者即将发动燃烧弹轰炸，请启动单兵作战系统中的冷处理功能，全集中在角落里。倒数开始，10……5.4.3.2.1……”

天巡者中一枚巨大的航空燃烧弹从第三武器舱里扔了下来，精确地命中到1012小队所处的楼顶上。随着航空燃烧弹落入到丧尸群里，在触地的瞬间，爆炸声传来，恐怖的高温瞬间将空气中的水份蒸发到燃烧。一片火海陡然生成，里面的丧尸在高温之下，被蒸发掉身上的水份，化成焦黑的尸首，倒在天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