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被三太太说出来,老太太觉得简直就是有人明晃晃拿巴掌往她脸上扇,拿起拐杖就往三太太身上敲。用力太大,反把自己弄得倒仰,被丫鬟扶住坐在榻上直喘粗气。
见老太太被气的不轻,三老爷一个箭步上来将三太太拉到身后,厉声斥她,“蓝娘,你再心疼女儿,也不能顶撞娘今个儿咱们是来给女儿讨公道,不是叫你来惹娘生气,还不快给娘赔罪,否则我先收拾你”声音又响又亮,配上怒气腾腾的脸,看上去十足动了真火。
又转身冲老太太行礼赔笑,“娘,蓝娘就是个燥脾气,憨性子,她心疼娇娇,气坏了,说话口不择言,您别生她的气,回头我教训她。”
见三老爷还袒护三太太,老太太气的一下下捶胸口,“我这是造什么孽,养个儿子只护着媳妇,连我这当娘的都不放在眼里。”
大太太就上去扶着老太太,对云清燕道:“清燕,快去给你祖母倒水来。”又劝三太太,“三弟妹,论理有婆婆不该我说你。可我好歹也是长嫂,说不得也要教你几句规矩。我晓得你心疼六丫头,都是当娘的人,我也体谅了你。可不管六丫头这回是不是真受了委屈,你也不能冲着婆婆撒气,你瞧瞧都把婆婆气成什么样了”
什么是不是真受了委屈
找上缀锦院的门闹事,难不成还是你们受了委屈。我冲着谁撒气?要不是这个老太婆不分由头就要对我的清歌动家法,我会顶撞她
三太太满心愤怒,正要开口,听得三老爷一声怒喝,“蓝娘,大嫂教导,有理没理,你听着就是”
有理没理四字把大太太噎得够呛。不过在老太太面前,她只得忍了。
大太太再清楚老太太为人不过,她的儿子,不论做了什么,她骂也好,打也行。可要是儿媳妇敢教训儿子,她老人家才不管你是谁,立时喷的你狗血淋头。
云清歌看大太太脸红脖子粗,努力忍住到唇边笑意。
老太太接过云清燕茶喝一口,瞪三老爷,叹道:“好孩子,还是你心疼祖母。瞧瞧伤成这样,还记得给祖母端水喝,也是你母亲教得好。”就看着三太太,撇撇嘴,“不像有的人,哎哟,大的小的都黑了心肝,一心巴望气死我。”
云清燕得意的朝云清歌看了一眼,偎到老太太怀里,抽抽搭搭喊了声祖母。
先前三老爷还觉得把老太太气坏了心头有愧,此时听老太太这样给三太太和云清歌扣个恶名。心头火涌上来,当即拉了云清歌上前,正色道:“娘,您说侄女伤的重,那您瞧瞧我的娇娇,您看她伤的可是轻了,您要是觉得不重,要不要我再把她打一顿给您消气”怒气勃勃望着老太太。
自打三太太和云清歌进来,老太太就一肚子火气,根本正眼都懒得施舍一个。直到此时方才仔细看了一眼,见云清歌脸上脖子胳膊到处是血痕道子,再看云清燕,虽一块青一块紫,到底没破皮,不像云清歌见了血。
老太太当即说不出话,心道不是说清燕被六丫头按在地上打都还不了手,怎么瞧着伤的还更重些。
想到先前的话,又看三老爷气狠了,干笑道:“老三,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不过是想教教六丫头规矩,叫她懂得敬重姐姐,哪里真要打她。”
三老爷没被含糊过去,“娘,我知道我前些年一直病重。您不愿意看见我这一房的人,省的伤心。四侄女承欢您膝下多年,娇娇却少有跟你见面,您偏疼些也是应该。可我上回就说过,您偏疼是偏疼,你的东西,好吃好玩都给四丫头也行。这回分明是四侄女找到我缀锦院门来闹事,娇娇不过才六岁,当然忍不住,跟她打起来,各有吃亏。论起来到底是谁错的多些?您为什么只听大嫂和四侄女的话,就要对娇娇动家法,她才六岁,能受得了几板子。”
越说语调愈发悲痛,“娘,不是儿子不孝要忤逆您,实是娇娇以前没孝敬您,都是我的错。谁让我这个当爹的拖累了她,她那么小,天天就知道围着我床头和药炉子打转,我如今好啦,要是还看她受人欺负冤枉,我怎么过得去。”说到后头,目中已含了泪。
老太太听见头一句其实已经难受极了,待得听见后头的话,更加心酸,想到三老爷以前病弱模样,心揪成一团,忙道:“好了好了,胡说什么。她当女儿的,伺候你怎么了,那是应该。你要舍不得,今后好好疼她就是,别说这些话戳娘的心。”
大太太看老太太心软,恨得牙痒痒,强笑道:“不过孩子家家打闹,倒将事情弄大,也是我的不对。”也不辩是非对错,吩咐云清燕,“清燕,你是姐姐,不管如何,你先给清歌陪个不是,今后姐妹间相处,也要记得忍让,不许再胡闹。”
本是兴冲冲来叫祖母做主,怎的一下子就变成自己要赔礼道歉?
三叔又怎样,说几句话自己打就白挨了?
云清燕想不明白,对大太太话充耳不闻,在老太太怀里扭着身子撒娇,“祖母祖母,我不给她赔礼。她个死丫头连我都敢打,您快把她的手砍下来,还要她给跪着磕头”三老爷和三太太脸一下变得青黑。
云清歌见大太太涨红的脸只觉得好笑。教出个这样不知轻重不会看人脸色的女儿,曾氏一定觉得很头痛。
“住口哪里学的毛病,动不动就要砍人手,那是你妹妹快给你三叔他们赔罪。”老太太听得也不自在,这是亲孙女,哪能就砍手,传出去她这当祖母不是成了毒妇?再说老三两口子还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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