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1 「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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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彻底占有所爱的人、甚至还得到了对方全然投入的沉沦与回应,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

那一天之前,瑟雷尔不曾体验过;那一天之后,他虽然尝到了,却依旧难以用言语描述出来。

如果真要形容·他会用上三个词。

美好、疯狂……和幸福。

这便是那一天,在难以察觉时光流逝的法师塔里,他彻底占有阿德里安后、将那个因疲惫而沉沉睡去的孩子拥在怀里休息时的感觉。

即便这场出乎彼此意料外的情事始于他愤怒下的失控,最开始更是存着狠狠惩罚对方的心思,可看着阿德里安一点一点地在他的爱抚撩拨融化在**之中,心底的在乎、怜惜与渴望便再难抑制,最终将一切化作了情意相通的躯体交缠。

尽管那个孩子纤细而青涩的少年体型让他多多少少有那么几分罪恶感在,可那迷茫而诱人的姿态却仍让心底压抑多时的渴求盖过了残存的理智,让他终是不顾一切地先以情事的欢愉俘获了对方,然后一点一点地抚慰着让少年的身体彻底为他所敞开。

进到阿德里安体内的那一刻,不仅仍是处男的银发剑圣壳子险些失控,他远在裴督的真身亦因那种直达灵魂的喜乐跟欢愉而有了一瞬间的失态。所以竭力撑过了那段可能会让他背上「早泄」名声的冲动后,当他顶着银发剑圣的壳子开始疯狂索要他的男孩时,真身也匆匆别过了下属,回到卧室便藉着由灵魂另一侧传来的极致欢愉自渎了起来。

可他所做的却还不只如此。

直到那个被他翻来覆去地要了好几遍的少年终于再难撑持地昏睡过去,他那碍于身分限制不能出现在对方眼前的真身才迫不及待地回到了法师塔,而在代替银发剑圣的壳子清理了少年里里外外都沾满了彼此精液、却越发诱人地让他险些又用真身来上一回的躯体后,才和整理好床铺的分身一左一右地拥着那个孩子躺上了床、就此进入了梦乡。

──虽说……这趟多年来少有的安眠,并没能像他渴望的那样一直延续到阿德里安醒来。

多年来,因为他这个一方之主总是爱离开裴督回到法师塔休息的毛病,执政官们也不得不*他弄出了一套能够在这种情况下联系上他的方式;而将瑟雷尔自睡梦中唤醒的,便是来自于裴督的紧急呼叫……知道下头人非要事绝不会像这样打扰他,纵有千百般不舍,瑟雷尔却仍是在昏睡的少年身上补种了几个草莓后匆匆回到了裴督。

而得到的,是他曾经预见过,可实际面对时却仍瞬间色变的消息。

──瑟琳娜出事了。

尽管事前已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但那个两个月前还一脸阳光地说着「这种事,不试试怎么知道结果」、「我好歹也是圣阶了,你就对我多点信心怎么样」的女子还是在哈尔多拉遗迹里遇了险……被人发现时,瑟琳娜已经陷入了深度昏迷;身上虽没有明显的外伤,却怎么也叫不醒,生命力更不断流失,若不是有瑟雷尔先前给她的炼金道具顶着,只怕还没被送回凯特兰奇领,便先一步香消玉殒了。

瑟雷尔当年虽是出于利用才会接近对方,但当了这么多年的同伴毕竟还是有感情的,瑟琳娜又是为了阿德里安才会去冒险,单单是看在那个孩子的面上,他就不可能对此置之不理……只是这件事他毕竟不方便以裴督之主的身分直接干涉,所以纵有千般不舍,他却还是不得不离开了他挚爱的男孩,分身透过法师塔传送到了凯特兰奇领探视瑟琳娜;真身则留在裴督调查起了事情发生的经过。

对他来说,这个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自非师父给他的法师塔莫属。想到以阿德里安的性格,应该能在法师塔里待得住,所以他纵有些担忧,却还是选择了将那个孩子留在法师塔里,而非直接送回洛瑞安或德拉夏尔……当然,出于先前的事留下的阴影,他还是于临走前再在那孩子身上加了一道侦测符文、确保对方身上有任何异常的变化自己都能够及时察觉。

但瑟雷尔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的是:自己离开法师塔还不到半天,就感觉到了侦测符文的异动。而且异动所在之处,竟然就在银发剑圣此刻所置身的凯特兰奇伯爵领范围内。

事关阿德里安,瑟雷尔就算觉得事情再怎么不可思议,也不可能有所轻忽。当下让银发剑圣找了个藉口和凯特兰奇伯爵告罪暂离,随即回到了法师塔,并在确认那个孩子已经离开──而这件事按理说应该是不可能的──后将自己传送到了侦测符文的所在地点。

踏出空间裂缝前,瑟雷尔曾经想过无数个自己可能会碰到的情景;但却还是直到亲眼见着的那一刻,他才意识到自己终究还是想简单了。

阿德里安。

他的阿德里安,那个有着一头柔软金发、一双金色眼眸,前一晚还在他身下高仰头颅难耐喘息的男孩此刻和兄长雷昂置身于一片狼藉当中。背景是印有法瑞恩族徽的马车和敌我交错倒了满地的尸体;而正与两人遥相对立的,却是一名实力中等的火系法圣。

以他对双方实力的理解,眼前的对峙按理说该是敌方拥有压倒性优势,但场上呈现的风向却非如此……更让他惊愕的是,刚刚他明明是探准了阿德里安的位置传送的,如今却被隔绝在了十步之外;而阻隔了他前进的,却是他曾无比熟悉、却从未想过能再次见到的空间封锁。

──那不仅仅是单纯以「墙」的形式阻拦,而是以无形的空间架构出法阵、足以无视所有圣级以下法术的壁垒……而在他的记忆里,努泰尔大陆上有能力做到这个地步的,只有两个人。

一个是他自己;而另一个,却是早已因他而死的师父。

可他又怎会错认?

透过属于传奇层次的灵魂感知,他可以清楚「看」到眼前的空间封锁架构得究竟有多么完美。不仅力量没有丝毫浪费,法阵与法阵之间更是一环扣一环地紧密交织,像是精确计算下的结果,却又隐隐透着一种连他都未能掌握的玄奥……意识到这一点,瑟雷尔蓦然色变;银眸凝向场中那个牵系了他所有情丝的少年,而在见着对方利用空间扩张的手段除去那名火系法圣,在自己感知中的实力却仍停留在记忆里的四级后,本就存在与脑中的无数个记忆片段,于这一刻串联成了通往爆炸性真相的引线。

──正如只有传奇才能蒙蔽圣级高手的感知;要想蒙蔽一个传奇的感知,自然只有更高层次的灵魂才能做到……而整个努泰尔大陆这一万年来,能够达到那个程度的,也就只有区区一个人。

那个……给予了他温暖、给予了他力量,却也因他的愚蠢而失去了性命的人。

他的师父,空间半神阿德里安·克兰西。

──他的男孩,那个让他再次感受到世间的美好、且令他深深爱着的男孩……便是待他如师如父、当年被他亲手害死的师父。

阿德里安·法瑞恩……就是阿德里安·克兰西。

──同一时间,像是在呼应他脑中浮现的认知一般,空间障壁内、那个前一晚还在他怀里安睡的少年已然转过了身,却不是看他,而是看向身后的雷昂,带着苦涩的笑容在对方的询问下直言坦白了自己的身分。

『你……到底是……?』

『我是阿德里安,一直都是的……哥哥。』

『可除了阿德里安·柯林斯·法瑞恩之外……我还曾经有过另外一个名字。』

『──那就是阿德里安·克兰西。』

即便心底早已推测出了这个让他难以置信、却又不得不信的真相,可亲口听到少年说出这句话时,瑟雷尔心底的感觉,却仍是乱得无以复加……这一刻,他想到了很多,想到了这十多年间那孩子对他的亲腻、关切和信任;想到了对方在与自己过度贴近时偶尔会露出的挣扎和不自在;想到了那条只用了十一年便毁坏、以至于让他认为对方是故意拿生命威胁自己的链坠;以及……前一晚的**当中,他曾以为是错觉或臆想那几声「瑟雷尔」……

许许多多的事,其实早就有了迹象;但他却还是直到此时才得以将一切完全串起,最终指向那理应让他无比欢欣,如今却有些难以面对的真相。

看着十步之外那个正彷佛等待宣判似的望着兄长的少年,回想起彼此相遇以来的种种,曾有的困惑与单方面的推测全都得到了补全,让瑟雷尔心神一颤、脑中一白,下一刻,便在理智判断出该怎么做之前,他已然不顾一切地冲破了空间障壁,就那么当着雷昂的面将他的男孩紧紧拥入了怀中。

但紧随着落在对方耳畔的低语,却已不再是往日对「阿德里安·法瑞恩」的呼唤。

感受着怀中少年因他的拥抱而紧绷、却又在他的气息中情不自禁地软了身子的诱人反应,银发剑圣毫不顾忌「旁人」眼光地先是轻咬了咬少年耳廓,而在如愿看到那一抹动人的粉色后双唇轻启,就这么吐着气耳鬓厮磨地在他的男孩耳边喊出了那个已经睽违太久太久的称呼──

「师父……」

梵顿西南 凯特兰奇伯爵府

雷昂很想杀人。

他不是没有见过血、不是没有杀过人,可作为一个武者、作为一个军人,他手中的鲜血很少跟私怨有关,多半是情势所*下不得不为之的决定;但这一刻,他却是头一遭发自心底的那么想杀一个人。

尽管那个人,是他这些年来能够迅速晋阶到九级、且身手在同级高手中名列前茅的主因。

那个曾被他视作老师的男人,银光猎隼伊莱·温斯特。

同时……也是凶名赫赫的大陆公敌,裴督之主瑟雷尔·克兰西。

──当然,眼前的男人究竟有几个身分,都不是让雷昂此刻恨得想杀人的主因……他之所以第一次这么痛恨一个人,是因为对方彻底逾越了他的底线、玷污了他心心念念顾着护着的宝贝。

伊莱·恋童癖·温斯特,又称瑟雷尔·大变态·克兰西,居然在他还没来得及消化完宝贝弟弟就是那个空间半神的当下示威一般地抱住了阿德里安,还就那么当着他的面低头咬弟弟耳朵──不是说悄悄话的咬耳朵,是真咬──吹气,用那种该死的**口*对阿德里安喊「师父」……雷昂虽老早就知道弟弟的外表有可能会吸引一些变态出手,却没想到伊莱也会是其中之一,更已仗着他们一家人的亲近信任得了手……一想到过去这些年里,对方在自己眼皮下对弟弟做了多少不规矩的事,雷昂就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将那个他曾经无比崇拜的男人杀千刀捅万剑!

如今想来,当初阿德里安和伊莱之间的气氛会变得那么奇怪,一定是伊莱做了什么事导致的……虽然那个男人现在口口声声的说阿德里安是他师父、他们两个是这世上最亲近的人,但那个时候他分明还不知道这件事,却已经对才十四岁的阿德里安做了些什么……尽管不晓得细节,但光是脑海中闪过的一些可能性,便已足让雷昂抓狂了。

但是。

但是。

他……打不过那个变态。

远在裴督的那个传奇强者就不用说了,他小时候也是被对方的故事吓大的;就算眼前这个,他刚刚含恨出手的结果也依旧凄惨……如果不是弟弟突然出手将对方困了住,雷昂毫不怀疑那个男人会假「锻链」之名好好整上他一番。

所以雷昂也毫不客气地回击了。

──尽管弟弟据说其实已经一千多岁的事实让他有些懵,可在那种「再不好好表示弟弟就会被变态抢走」的强大危机感下,充分把握到重点的金发青年还是选择了一如既往的态度,在那个变态的面前紧紧抱住了其实已经不需要他保护的弟弟。

虽说……除了补充了一些让人惊讶的背景知识、和实力有所增长之外,弟弟给他的感觉并没有任何改变──即使成了圣,弟弟的头发依旧细柔、脸颊依旧软嫩,就连喊着「哥哥」的嗓音和声调都一如平时,既然如此,他又有什么好纠结的?

──当然,雷昂才不会承认自己是因为感受到了某人的威胁才得以想通。

只是他恨归恨,可在母亲的情况才刚因对方的帮助得以稳定的此刻,也不可能真的不管不顾地做出什么。就如现下,他虽比任何人都不放心让那两个人同居一室,但在弟弟央求的目光下,他却仍只得内心滴血地点了头,目送着阿德里安和伊莱以叙旧和讨论母亲的病情为由躲到了隔壁的书房里头。

雷昂所不知道的是:就在他眼前的房门关上的那一刻,早有预谋的瑟雷尔已然一把抱住了身前的金发少年,心念一动就将两人传送回了位于虚空中的法师塔里。

而阿德里安没有拒绝。

他只是在回到「家」中之后一把挣开了男人的怀抱、强耐着紊乱的心绪便往自己昔日的房间行去,却不想身后的人竟也毫不在意地跟了一路,然后仗着比他强上不少的力气在他进入房中的同时又一次从背后将他紧紧拥了住。

也在这一刻,一道漆黑如墨身影乍然出现在阿德里安眼前,于少年金眸因怔愣而微微张大的瞬间俯身低首,用那双带着冷意的唇深深*住了眼前的人。

不留丝毫空隙地。

相异的气息和触感,唇舌间那种温柔却又强势的辗磨和撩拨方式却是足以挑勾起少年身体记忆的熟悉……回想起一天前的那场欢爱,和他在男人的教导和占有下由里到外领受到的绝顶欢愉,阿德里安便仍存着几分抗拒,却仍不由自主地在男人的亲*下眸光微散、眼角微红,最终在身前身后两副躯体的包围下彻底瘫软,任由后头的银发剑圣一手滑入他衣中恣意捻上那微微挺立的**,另一手却已探入少年底裤,毫不掩饰意图地轻轻抚弄、套握起了对方已微微有了几分硬度的粉嫩性器。

「师父好敏感呢……仅仅是*而已,下面就已经小*了一片。」

银发男人将唇贴在少年耳畔低声说道,「还记得吗……那天我们是怎么在床上纵情欢爱的。虽然最开始不太好受,但后来我每一次顶进去,师父前面就会不停流出水来……很舒服吧?像那样。」

「呜……」

可面对这样羞人的话语,阿德里安却逃不开、也无法回答。因为他的双唇仍被黑发的裴督之主疯狂地含吮掠夺着;那双带着凉气却无比完美的掌亦正扣着他的面颊,迫使他只能承受着自身的每一分侵夺跟撩拨……不论是以哪个身分。

「对不起,师父……那天我误会你了。链坠是因为承受不住你的灵魂波动才会破损,不是你故意弄坏的吧?但我依然得说……我并不对自己后来做的事感到后悔。」

「能够彻底地得到你、占有你,是我这四百年来最幸福的事。」

「住……手……呜、别……啊……!」

「师父总是这样不好意思……明明很想要的不是?」

「知道吗……如果不是还存着几分理智,那天帮师父清理身体的时候,我早就用真正的身体再来上一回了……我想你想得都疯了,本来还在烦恼该怎么解释身分的问题,却不想事情会这样峰回路转地自己解决了……果然我们注定是要彼此相属的吧?所以我才会来到这里,所以……我们才会即便迭经波折,却终究还是迎来了这一日。」

「我爱你,师父。」

「我知道自己很愚蠢,也知道自己犯过许多难以挽回的错……但师父,你知道那天我为什么会说出那种气坏你的蠢话吗?因为我知道自己不配,不配拥有你,更不配拥有任何形式的幸福……早从四百一十五年前的那一夜起,我就一直这么告诉自己,却没想到自己终究还是没能把持住,就这么沦陷得彻底。」

「我之所以爱上你,不是因为年纪,也不是因为外表,而仅仅是因为我将『阿德里安·克兰西』当成父亲当成师长,所以只晓得依赖你、利用你,却从不曾改变角度看看……但对『阿德里安·法瑞恩』,身分立场不同,从索要变成给予,有些东西,便也在朝夕相处中慢慢有了改变。」

「师父……」

情事后,阿德里安失神的容颜仍然仰靠在银发剑圣颈间,而裴督之主黑色的头颅此刻却埋在了师父的胸前……直到**后的馀韵稍缓,难抑爱怜地边抚着少年面庞边*去他眼角的泪水后,瑟雷尔才缓缓退出了师父的身体。

原先填满后穴的热楔蓦然抽离,尽管阿德里安此刻已敏感得再禁不起一轮索要,里头却仍莫名地升起了几分空虚……可还没等他*自己忽视这种感觉,身后隔衣顶着臀瓣的硬挺却已让他猛然意识到了什么,本仍残着几分欲色的小脸瞬间染上几分苍白,有些慌乱地望着身前的裴督之主摆了摆头、惊声道:

「不要……不要了……我没有办法、马上就……」

脱口的话语说得支离破碎,可正对着师父的瑟雷尔又怎会不明白他的意思?知道阿德里安是害怕他马上换用银发剑圣的身体再一次*,不是不曾想过、却暂时没打算这么做的裴督之主忙安抚地轻*了*对方发顶,并在满意地摸了摸对方盈满了自身精液的潮热肉穴后由银发剑圣手中接过师父已然瘫软的身躯,将他抱到了位于卧室深处的大床上。

真真切切只有二人地。

见**高涨的银发剑圣已然从门口离开,阿德里安稍稍松了口气,颊上却已因自己方才想到的**画面而染上了几抹嫣红……察觉这点,瑟雷尔低低笑了笑,却没有戳穿,只是探手拉过绒被盖住师父半裸的身躯,而在低头*了*对方眉角后、若有所思地开了口:

「我其实很嫉妒『伊莱』。」

「嗯……?」

「因为阿德里安第一次**是释放在『他』手里,第一次发生关系的对象也是『他』……加上那十年间,『伊莱』可以天天看着阿德里安长大,『瑟雷尔』一年却只有一次机会……你说我怎能不嫉妒呢,师父?」

「可那……明明都是你……」

「是啊……都是我,不过既然这样,刚刚师父在怕什么?」

说着,他有些坏心地将指移向了那正缓缓收绽着淌出精液的*软肉穴……「大可以……在里面还留着『瑟雷尔』的东西的情况下让『伊莱』*不是……?我看师父这里收缩的样子好像很希望能再次被填满,如果是『伊莱』的话……」

「不、那种事……我暂时……」

银发剑圣和裴督之主毕竟拥有两个完全不同的身体,就算再怎么清楚抱他、侵犯他的都是瑟雷尔,却免不了那种同时跟两个人欢爱的**感……像刚刚那样、银发剑圣只是从后头抱着他也就罢了;可若像瑟雷尔描述的那样,在对方退出之后紧接着又被「伊莱」进入,不论理智如何清楚对方的身分,心底都还是不免会产生一种自己正被两个男人轮流*弄的感觉。

瑟雷尔说这些本就只是想看他的男孩兼师父面露羞意的样子,并没有违背对方意愿勉强硬来的打算。故见着师父抗拒中带着几分挣扎的眼神,他只是笑了笑,没有再将这个话题延续下去,而是一个揽臂将人紧紧抱入了怀中。

「告诉你一个秘密……师父。」

「秘密……?」

「那一天……『伊莱』也是第一次。」

顿了顿,「而『我』……也已经四百多年没和人有过任何与**沾边的接触了。」

「瑟雷尔……」

知道对方刻意强调的时点意味着什么,即便阿德里安仍不可免地因随之给挑起的记忆心头一揪,叹息着唤出那名的声调却已再没有昔日撕裂心肺的痛,只有几分过于交杂的无奈。

见状,瑟雷尔微微苦笑,却没敢再继续冒险将话题深入下去──他好不容易才透过身体力行的做「爱」让师父体会到他的真心实意,又藉情事后的亲腻感进一步拉进彼此的距离……要是一不小心说错话,让师父再次翻起根本还没算过的旧帐,他岂不是呜呼哀哉?

所以沉默片刻后,他决定来个祸水东移,用一句话吸引了已慢慢退出「**昏头」状态的师父注意:

「瑟琳娜这次会出事,背后有西法的影子。」

「……他也到大限了,正急病乱求医吧。瑟琳娜中的是抽取生命力的诅咒,那种构成方式与屠神匕的原理有几分相似,确实像是他的手笔。」

说到这里,已完全「进入状态」的阿德里安审视了下身旁正有意无意地来回*他腰线的男人,挑了挑眉道:

「你不是一百岁不到就成功晋入了传奇?」

「嗯……师父满意吗?」

「本来很满意……但从你现在的状况来看,这一两百年来好像没有太大的进展?」

「呜……」

虽然有自觉、但已很久没人敢督促他的裴督之主有些心虚地*了下,「我花了点时间……研究其他的东西。」

「嗯?」

「像是亡灵法术、精神法术、召唤术、人体炼成……和时光法术。」

「是吗……」

尽管因那「时光法术」四字不可免地忆起了那条光影浮动的长河,但此时此刻,阿德里安感受最为强烈的,却还是徒弟中间提到的召唤术……他几乎是不由自主地忆起了那声让他放弃「王座」的泣血呼唤,而在瞧见徒弟面上像是因偷懒而心虚的表情后,有些怀念地勾起了一抹无比慈爱的笑容。

但瑟雷尔却没有因此便放松下来,反倒是因那已太久太久、甚至一直都认为此生已再没机会见到的慈爱表情红了眼眶,忍不住紧紧拥住了那个在他而言意味着家、意味着亲人,如今更意味着爱人的金发少年。

「师父……」

「怎么了?」

「你……恨我吗?」

「……怎么可能?」

知道他指的是什么,阿德里安微微一叹。

「只是很气很气而已……可就算再怎么气,都还是放不下。」

顿了顿,「或许就像你总会将我视作师长、视作父亲,在我心底……更深更深的,应该也还是将你当成了孩子吧,我唯一的、也最宝贝的……」

「那『阿德里安』有真的将我或『伊莱』当成长辈看待过吗?」

「怎么可能。」

与先前相同的答案,这一回的语气却是迥异的嫌弃,让瑟雷尔不由露出了几分哀怨的表情,却又在想起师父先前的话后,回敬般蓦地一个俯首轻轻舔上了少年耳廓。

阿德里安因而一颤。

察觉这点,瑟雷尔有些得意地压低了嗓音,轻声道:

「但我可是真的将小阿德里安当成了宝贝……所以现在只要面对师父,就算您正在训我……我也能够毫不困难地升起**。」

说着,像是想证明什么、又或许只是单纯的欲壑难填,如此一句罢,他也不等阿德里安反应过来,便已就着侧躺的姿势抬高少年右腿再次进到了对方体内──突如其来的冲击让金发少年瞬间倒抽了口气,可却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早有预谋的徒弟便已先一步*住了他的唇,同时由缓而快地不断挺动起腰臀。那在汁水润滑下轻易插到了最深处的肉柱就像是天生与怀中的躯体互相契合般,又一次再精准不过地停在了肉穴里那足以让少年濒临疯狂的一点上。完全出乎意料的发展让阿德里安甚至连抵抗都没能组织起,便已在那狂涌而来的强烈*中彻底陷进了徒弟二度织就的**浪潮当中……

卷三·灵魂誓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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