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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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思不得其解的舒宁吃不下饭, 晚上舒恒问他想吃点什么?粥也好,羹也好,至少用一些, 免得胃难受。
舒宁不跟他说话, 晚上回自己房间睡觉不说, 还锁了门,半夜醒来,舒宁脸色惨白“惊喜”的发现爬床的人是……舒城!
“醒了???”
“没……醒了, 爸, 你怎么……”舒宁的下巴都要吓掉了, 幸好天还没亮, 不至于被瞧见惊慌失色的模样:“爸,你来怎么也不说一声!”
“是恒恒。”
“让哥哥担心了, 我今天心情不好, ”舒宁没说实话,但也差不多了,祸水东流, 秦玉镯啥也没做就顶黑锅了。
“能告诉爸爸为什么讨厌妈妈吗?”
舒宁躺下了,枕在舒城肩上, 手臂环着健壮的腰身:“爸, 我不讨厌妈,只是从小没在一起, 未免生分, 其实, 妈她也是如此,对我很好努力减少隔膜,我看得出来。爸,这些话别告诉妈,我相信,她尽力了。”
“我可怜的孩子,以后有爸爸在不会让你受半点苦的。”
坑妈成功!才四点多,两人相拥而眠,睡得很安稳,到了早上舒城去公司了,舒恒平时都脱了衣服躺在舒宁身边,今天没敢。目光无比隐晦,直勾勾的落在小人脸上,他……是不是发觉了?要捅破这层关系吗?
阳光照耀在小人雪白干净的脸上,无比美好,舒宁皱了皱眉,睁开了漂亮的大眼睛。
这一刻,舒恒的心微微一颤,连呼吸都抖了,只是舒恒喜怒不形于色,不想动容,谁也撼动不了他的情绪。
但眼前的人,又耍小性子了,舒恒熟读心理学,如今,也束手无策了。
舒宁看到舒恒了,他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穿着一身黑,开着领口,叠着腿,双手放在膝盖上,高贵而神秘,犹如帝王一样无法忽视,也是这个人,搅动了自己的心弦,傻傻的不可自拔。
……
假期结束了,舒宁让舒恒带着遗憾走了,不是不想问,总怕问了关系就碎了,舒宁觉得自己很傻,宁愿这样守着,等他结婚了就放弃,也不敢面对,哥哥对自己这样那样,好的出奇,哪有谁家的哥哥这样的?恐怕,有几分可能了。
好烦好烦,他是我哥,我不能爱他,啊啊啊,烦死了!
舒宁死死的闭上眼睛,昏昏沉沉一整天,回到家更郁闷:“这是什么?”
车啊,保镖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是宏兴太子爷派人送来的礼物,让宁少笑纳。”
“……”艹,最新款的奔驰跑车,敞篷的,这不是赤果果的嘲笑我没成年吗?果然不是好东西,呸,不过这跑车真漂亮,舒宁非常喜欢,心里微微舒缓了一些,叫人把落地窗的玻璃拆下来,把车抬进去放在客厅,当装饰品,毕竟是限量版嘛╮(╯▽╰)╭
晚上九点,舒恒雷打不动的时间到了,手机响,可是舒宁不接,有心断了,他又不瞎,想清楚了。
也许舒恒的感情不深,也许掺杂着兄弟情,也许……反正不能跟哥哥不清不楚的,两人根本没有未来,更不可能让舒家断子绝孙。舒宁痛苦的趴在浴缸里,长痛不如短痛,是自己的错,纵容了舒恒,也是自己的错,明明带着记忆重生,既然避不开秦玉镯跟一切麻烦,低调装傻也能挨到成年啊。
可若是那样,舒宁报不了仇,宁愿没重生,死在病床上。
一晃,冬天了,外面鹅毛大雪,放假了舒宁也不回家,要学习,其他高三生也都如此,高考没剩几个月了,不冲刺就完犊子了。舒高郁闷着,舒城倒是明白怎么回事,就连舒恒都已经到家了。
舒恒站在房间里望雪沉思,住了三天后飞国外了,真走了。
如此,舒城看不下去,去首都把小人拎回家了,都要一米七的人了,还跟哥哥发脾气?一闹这么久,简直无法无天,这是舒城第一次严肃的把舒宁拉进书房里,目光炯炯有神,不容舒宁逃避。
“说吧。”
“……”
“恒恒在m国呢,被你*走了,满意吗?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可以告诉爸爸吗?”
“……”
“沉默没用,大家就是太在意你的心情才如此,舒恒这样,爷爷这样,我也这样,连你在家的时候舒耀都得绕着走,他还只是一个孩子!舒宁,爸爸从来没有这样严厉的跟你说话,因为你是个非常敏感的孩子,如今,不得不说了。”
时间在流逝,舒宁很难过,这样的事无法说,想来,舒恒也明白我的心意了。至于爸爸,按照上辈子的经验,他不会站在自己这边。果然,舒城说你站着好好想想,家庭和睦比什么都重要。
就这样,舒宁被罚站了,二个小时过去了,舒高给舒城打电话,舒城也倔强了,不肯放弃,直到舒恒电话打来了,他才让舒宁回房间。到了房里,舒宁站在窗口,看着月色,一站又是一夜。
罚自己傻,居然没看出哥哥的异常。
第二天,舒高跟舒城态度有些奇怪,舒宁只管着爷爷吃没吃好,连看都没看舒城一眼。舒城心里难受,毕竟是亲儿子,饭后,郁闷的跟着舒高上楼,坐了良久才愿意说话:“秦玉镯的事暂缓吧。”
不接回来好啊,没有她家里的空气都是香的,舒高笑了,孙林无奈摇头,哄着舒耀!
舒城抱起哭唧唧的小三:“让爸爸瞧瞧,为了一个保姆至于吗?”
“开除她,她打我!开除她。”
“你这个小坏蛋,说,都第几个了!”舒城想了想,换了二十多个了,也是够了:“耀耀,爸爸看过监控了,是你扔石头打破了人家的头,怕她告状,于是就先告状了对不对?只要你承认错误,爸爸就给你买最新款的玩具。”
“好,爸爸我错了。”
“你啊!”
舒城没忍心说没妈的孩子,这要怪谁?怪秦玉镯自己有了不该有的念想,最后可怜的全是孩子,舒耀是这样,舒宁更糟糕,他倔强无比,平时看着乖巧懂事,实际上主意很正,想纠正都很难,顺着,又觉得当爸爸的没尊严。
过年的时候,家里出大事了,舒恒站在床前,舒宁红了眼睛。
舒高睡前还好好的,早上没醒过来,睡得很安稳的去了……跟上辈子一样,舒宁并没有冷血的看着,带他去医院做大检查,带他去运动,身体一点毛病都没有,说死就死了,而同一时间,孙林自己吃了药,留下遗书说下去伺候老爷子了。
衷仆啊,上辈子也这样,两位老人关系很好,几十年相处,也算是兄弟了。
舒氏办丧事,可想而知大家多么的尽心尽力,灵堂布置的庄严无比,人流陆陆续续的来,毫不停歇。舒宁内心一片平静,想着爷爷的音容笑貌,没有撕心裂肺的哭,只是眼睛很红。
舒城把秦玉镯弄回来了,家里,不能没有女人打点着,爸没了,她身为媳妇应该哭一哭,以尽孝道!
大办七天七夜,舒宁跟舒恒也跪了七天七夜,舒城更是如此,晕过两次。
秦玉镯非常憔悴,照顾奔丧的那些亲眷,忙里忙外很本分,也很劳累。舒城没关注,他知道秦玉镯的能力,不然也不至于当特助那么多年。还是有个女人好啊,至少,知冷知热,在自己疲惫不堪的时候,能有个温暖的怀抱。
祖宅老房子里有一个祠堂,说白了就是一个非常古朴的大屋子,里面摆放着先祖的牌位,以及都能垂到地面的族谱!
舒宁还是头一次进来,目光有点呆懈,这些日子太凄凉了。
舒恒不敢碰舒宁,弟弟如此抉择出乎他的预料,还是太心急了,得寸进尺,打碎了两人之间和谐的关系,午夜梦回,舒恒曾经一巴掌狠狠得打在脸上,后悔不已。他憔悴,我心难受极了,真想安慰他啊。
舒恒的目光如此炙热,舒宁岂会感觉不到?
之前只是猜测,有可能,也许,大概,差不多……他喜欢我,如今相处一看,舒恒恐怕早就喜欢上了。这不科学,但他真的存在,两人是血脉兄弟……咦?舒宁眼孔一缩,像乌龟一样往前探脖子。
什么情况?
不对劲不对劲不对劲!
族谱上为什么没有舒恒的名字?舒宁眨巴眨巴眼睛,揉了揉,再仔仔细细的从上往下撸,其实不必如此,因为他太震惊了,总觉得自己哭多了眼瞎,错看了。其实,只要看舒城下面的分支就能一清二楚。
舒城下面就两个人,一个舒宁,一个是舒耀。
天啊,撸啊!不可能!为什么没有舒恒的名字?为什么?舒城那么爱他,不会因为什么原因除名,那到底是……他……难道不是我的哥哥?舒宁震惊不已,恐怖焦急,猛地回头看去,舒恒就在身后,他为什么没有上前?他不是长孙吗?
“你……你跟爸是什么关系?”舒宁嘴唇发抖,全身更是颤的很严重,脚跟站不稳,身体发软,就靠着一股意志力撑着,强行撑着:“你到底是谁?”
舒恒眯了下眼睛,养父不让道出的事实小人发现了吗?舒恒的目光变得心疼又怜惜:“这里面的关系很复杂,我以后告诉你, 先忙爷爷的事。”
借口!舒宁等不了了,微微摇头,颇受*:“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族谱里没有你的名字?我才是长子?”
舒恒非常担心,不得不双手抓着舒宁的臂膀,舒宁很激动的推开舒恒往出跑去,远处有一些亲属瞧见了,颇为惊讶,虽好奇却没资格靠近祠堂。舒宁跑进爷爷精心照顾的松树林里,哭了,舒恒已经追上来,将他抱住。
“宁宁!你听我说宁宁,事情不是像你想的那样,听我解释。”
“骗子!”舒宁回身就是一巴掌,将舒恒的脸打偏。
舒恒根本不在意自身:“你没成年我说出来只会造成你的烦恼!”
“我不要听,你一直在骗我,我好傻好傻。”
“宁宁,养父对我很好,真的很好,我不能自私你明白吗?你还小,都无法自己做主,我若是强行把你如何,岂不是连畜生都不如?”
“你骗我还有理了?”
“我喜欢你,你察觉了对不对?我无法道明,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我,我不能辜负舒家的养育之恩,除非你爱我,我才能飞蛾扑火,你若不爱我,我便一生守护你,守护舒家,守护你喜欢的全部。”
“你滚,我不要听,”舒宁太激动太凌乱,只想逃走,一巴掌又打在舒恒脸上。
“宁宁,你冷静一点,我是太在乎你才不敢说,才畏惧,就怕你像现在一样不理我、不见我,甚至都不接我的电话,我好崩溃,宁宁,求求你别这样,你冷静下来听我说,我真的不想隐瞒你,是养父一直把我当亲儿子,曾经下过封口令,只有不几个人知道我的身世,爷爷他也没说对不对?大家都在顾忌爸爸的感受,对不起宁宁,我之前说过要等你成年时说一个秘密,我真的有苦衷,宁宁我的宁宁你别哭了,我的心都碎了。”
舒恒从来没说过这么多的话,连续不断的重复对不起,挨了四巴掌,右边脸都肿了,说的嘴皮子都疼了。
舒宁逃不掉,只能面对,哭成泪人。每掉一滴泪,舒恒就马上温柔的擦去,怕冻伤了小人的脸,而舒宁身上,披着舒恒的外衣,舒恒穿着里衣,在冰雪中单膝跪着,抱着舒宁,就怕小人会冷。
舒宁慢慢的不挣扎了,不恼了,静静的缩在舒恒怀里,目光迷离,红润,终于爆发出来痛哭不已。
舒城听说出事了,急匆匆赶过来,看见舒恒抱着舒宁安慰,才放心。
哭出来就好,这些天舒宁不动不语甚至没怎么吃东西,让舒城很担心,哭吧,在能哭的年纪哭吧,身为家主,连哭的权利都没有……
幸好舒城只看见了舒恒背景,若见着长子脸上的伤痕,恐怕要心疼死了。
舒宁晕了,*太大了,这事放在谁身上能受得了?明明相爱,却不能爱,中间隔着血缘关系,撕心裂肺的难受痛苦,麻痹自己,放弃所爱,每当午夜梦回,悲伤不已,结果要心灰意冷却怎么都无法心冷之际,柳暗花明又一村,居然不是亲哥哥!
养父?
坑弟的舒恒。
坑儿子的舒城。
坑死儿子的秦玉镯。
说死就死,怎么都无法挽回的舒高……
这一家人,真是够了,舒宁一睡就是两天,打着营养针,幸好参加过下葬了,不然舒宁会抱憾终身的。
舒宁做梦了,梦里舒高负手而立,非常莫测高深,舒宁一步步走过去,哭着扑到老人怀里,舒高低头看来,吓得舒宁眼孔一缩,太年轻了,实在太年轻了,他身后站着同样年轻的男子,从模样上能分辨出是孙林。舒高温柔的推开了舒宁,拉住孙林的手微微笑着,往迷雾走去。
“爷爷,你回来啊爷爷,爷爷~”
小手在空中比比划划,焦急不已,最后抓住了大掌才惊醒,一身的汗,是舒恒!
连忙甩开,舒宁脸色很难看,单手扶着头,单手抬起指着门。
舒恒会走吗?答案显而易见,他有狼一样的性格,鹰一样锐利的眼睛,小人再次神情复杂起来,他若退缩了,恐怕就没机会了:“你昏睡两天,大家都很担心,爸在忙葬礼之后的事,我想照看你。”
“……出去,我想静静。”
“我不会吵你,”舒恒拿起手机发短信,舒宁拿起枕头扔出去,舒恒捡起来放在床上,舒宁又扔出去砸在舒恒身上,舒恒犹如受气包一样捡回来,比宠物狗都乖巧,你扔多少次我都捡回来,你高兴就好。
舒宁手边没有东西了,抓起茶壶举起时微微一愣,还是丢了出去,砸在舒恒背上,都能听见“嘭”的一声。
舒恒捡起来,放在小桌子上。
舒高不让舒宁喝茶,不让喝咖啡,就连果汁都不能多喝,这壶茶水为什么在这里显而易见,是舒恒用来提神的,我昏迷两天吗?哥哥眼底的乌青那么明显,一直未睡么?舒宁虽然生气,但智商还在,不想感动,也不愿意感动。
可舒宁爱他啊……
舒恒的爱产生的更早,让舒宁微微心颤,目光无比复杂,呜呜呜的又哭了。
舒恒想上前,舒宁立刻嘶吼着:“你出去!我现在不想看见你,求你了。”
舒恒脚步一顿,握紧拳头,退而求其次:“好,我在外面守着,一会儿医生就到了,我再跟他一起进来。”
“……”舒宁无比头疼。
医生一直在祖宅里住着,来得很快,跟舒恒一起守在外面待了半个小时,等舒宁情绪平复了才进去。检查很顺利,没什么大碍,身体健康,老爷子离世那几天宁少伤心过度受*了,且日夜守着难免劳累,加在一起超过身体负荷才昏迷的。吩咐厨房煮了粥,做了小菜拿来给舒宁吃,舒恒端来的水舒宁不肯喝,倒劳烦人家医生的手当一把传递功臣。
粥来了,舒恒看了眼医生,医生又当了一回。
舒宁很给医生面子,只是手上没多少力气,刚醒没食欲,舒恒叹息,让医生先回去休息,老爸的身体也出现了各种问题,家里离不开医生。亲自送出去,舒恒跟医生聊了几句,才回到房间。
舒宁知道,无论说什么他都不会走的,想要私人空间太难了,干脆躺下眼不见为净。
奈何,闭上眼睛想的还是他的事,那日自己发疯,他也滔滔不绝的解释,很多话都重复了,说明他的心乱了,不似平时冷静沉着,就这样,心事重重的舒宁又睡了,晚上,反而睡不着,舒恒拿出小提琴演奏,希望舒宁能好一点。
不看电视,不玩手机,只盯着天花板的舒宁听了一曲又一曲,直到舒恒喝口水时,他才沙哑的问出了心底的疑惑:“什么时候的事?”
“……”舒恒目光悠悠,直勾勾的看着舒宁:“不知道,想通时到现在至少两年了。”
不短啊,舒宁眨了下眼睛:“你……到底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舒恒一五一十的说,当年大人们的恩恩怨怨一笔带过,没什么意思,讲清楚自己的出身,还有养父的恩情就行了。舒宁听得仔细,怪不得上辈子不知道,原来是舒城的关系,他不许别人提舒恒的事。
就连舒高都没讲,舒高对舒宁很好的,私底下没提过,暗示也没有。
上辈子,秦玉镯那么受宠,舒城那么爱她,也没提舒恒的身世,最后舒恒甚至以外姓人的身份继承了舒氏,正常情况下,舒氏是家族企业,不是舒高舒城打拼来的,既然大房不行了,应该让二房的人继承,比如舒子轩,他便是人中龙凤,一样可以发扬光大,再续辉煌。
舒恒在c市排第一,舒子轩拍在第二,货真价实的第二。
“你亲爸呢?”
“他在首都,我与他不亲,就跟你与秦玉镯关系差不多,没养育没感情,不过,成年以后养父让我经常过去跟他们团聚,说当年大家都有苦衷,希望我能释怀。”
“大人的感情非常复杂,总希望别人理解,体谅。”
“宁宁,哥哥不*你,别躲着我好吗?”
“嗯。”
什么?舒恒一愣,傻傻的站在床边犹如天神手里最完美的雕像!
“我饿了。”
“粥……粥粥凉了,我去热热,”舒恒拿着托盘赶紧出去,小人肯说话了,心里喜忧参半,不上不下的。厨房里有新做的粥,秦玉镯也饿了,舒城亲自过来拿时碰到了舒恒,两人说话时,舒恒把舒宁知道的事讲了。
舒城静默不语,拧着眉。
舒恒知道养父的心思,亲密的靠过去,学舒宁拉住舒城的手:“顺其自然吧,他不会说出去的。”
“我知道,宁宁嘴巴严,你的事,不能再泄露了,恐生事端,你是我的长子,将来要继承舒氏的。”
就着这个话题,两父子激烈的讨论了几分钟。
宁饿了,舒恒三言两语无法打破舒城的想法,拿着粥走了。舒宁躺在床上望眼欲穿,哥哥才离开一会儿罢了,就已经开始思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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