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闹归你闹,左右再闹也破不了天,但你故事的男主角是我哥……这种感情就不大美妙了。
云朝小心的看了刘璇一眼,有些苦逼的问:“所以阿姐你……打算怎么做?”
刘璇一笑:“瞧瞧你这小脸苦的,还是笑起来好看,我的事,你不用担心啦,我会处理好的。”
我不就是怕你这自信害人么?
云朝一时也没招,只好转过话题道:“说了一堆废话,我跟你具体说一下我赚银子的事吧,其实我在盱城县开了两家食肆和两个点心辅,都挺好赚银子的呢。光两间点心铺子,一年便有不下万两的收入。”
刘璇对银了没什么概念,她好些的首饰,便不下千金,饶是如此,她也知道一万两银子不是个小数目。云朝两年未在家,王府里给她添了补贴,账房便支了她两万银,要知道,这是远超她实际该得的,是把她所有的开销都算进去,还加倍了的。而她是郡主,不是一般的贵女,所以,云朝的一个小辅子一年所赚的银子,竟然是云朝这个郡主一年化销的数倍,还是让刘璇惊讶的。
“你只在盱城县开了个点心铺,一年便有这么多收入?难不成你那点心辅的生意,比之京城的十里香铺还要好?”
云朝道:“这却不好比,若说银子,我赚的可能没有十里香辅多,但我的点心辅若开在京城,生意未必会比十里香差。”
这一点,云朝还是比较自信的,十里香辅的点心确实好,但论取新和品质,也不比她百味居的点心。十里香辅占的是老字号的优势,人家做出气候来了,但百味居若开在京城,有个几年时间,名气未必一定会比得上十里香辅,赚的银子,却一定不会比十里香辅差。
刘璇一听,便道:“如此,你既想赚银子,怎不在京城开一家店?”
哪是这么简单的事?一是她没时间张罗,二是,这么短的时间,她哪里找合用的人去?培养合格的点心师傅,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之前在盱城县能开起来,她手把手的教了小叶儿多长时间?而且刚开那会儿,她可没闲着,又帮着儿,带了好长一段时间人,如此,如今也不过十几个姑娘,能独立做点心而已。
虽说这十几个姑娘,如果一人也带了两三个小丫鬟,但她们每人也不过是负责几样点心,却非全能的。这些不论,她去哪里找第二个钱二哥这样的掌柜出来?
云朝便道:“以后肯定是要开的,做生意可不能急在一时。到那会儿阿姐若是开了府,常照顾我的生意就是。”
刘璇拍了拍她的头:“得,这会儿就知道赚自家人的银子啦。”
见时辰不早,刘璇便起身告辞:“三哥还等着我回话呢,你的条件,我自会让他去帮着办妥,你只管等我好消息就是了。”
云朝道:“你也不必往两位舅母那里告辞了,回头我帮你说一声。”
刘璇对独孤家的人倒是尊敬,笑道:“礼不可废。她们倒底是长辈。”
云朝只得陪着走了一趟。
冯氏自是要留客的,刘璇笑着客气了一番,也就去了。
云朝虽说的好听,心里却委实不敢轻敌。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她战略上可以蔑视对方,战术上,却不能不重视。
独孤沥听说她要和那几个公侯家的小子们比箭术,哈哈大笑,击掌道:“好!我们明珠,就该拿出这样的气势来。人不能怕输,要不要舅舅帮你?”
云朝笑道:“不用,我自有合用的弓,不过箭羽却不多了,舅舅帮我照着让人打制些,可好?”
独孤沥肯定有自己的门路,打出来的箭,比她现在的肯定要好上许多。
独孤沥答应下来:“放心,舅舅让人帮你先弄一批出来,左右不能输了那几个小子。真不用我教你?”
云朝调皮道:“八舅舅若得闲,倒真能指点我一二。”
独孤沥起身道:“这就随我去校场。”
辅国公府本就是武将世家,家里肯定是有专门练武的地方的。
校场云朝也常去,舅甥两很快便到了,独孤沥道:“你先射靶让我瞧瞧你的水平。”
一直听说云朝的箭术好,独孤沥倒还没认真考较过她的箭术呢,当然,这丫头若不是有所依仗,也不会接受那几个小子比试的要求了。
要知道,那几小子再爱玩乐,家里长辈们身上却是都有实打实的军功的,如今也不过才传了二代三代,还不至于真的就放松了对家中子弟的要求。所以甭管那些小子们怎么胡闹,每人身上,肯定都是有几手真功夫的。
独孤沥还道:“威远侯从前便以箭术闻名,骑术不比草原上的神射手差,听说他家小儿子伍元,虽不至青出于蓝胜于蓝,但也着实不差了。你可得当心。”
云朝点头受教。
翡翠早去取了她的弓箭来,云朝这会儿也打算露出些真才实学了,干脆便选择离靶百步,正当风口的一处位置出来。又试了试弓,感觉了一下风响,便对独孤沥笑了笑。
其实她站在风中感受了一下,心中早就对风向风力,空气湿度,需要的角度和力量这些,有了个精准的判断。
这是前世时,她每天都要接受的锻炼,一个好的箭击手,不是光视力好,箭能射的准,就行的。有时候失之毫厘,谬之千里。到了真正走上巅峰的那一群人对决时,往往决定成败的,便是那一点点常人根本感觉不到的毫厘之差。
云朝也没说什么规则,只站在风中,搭上弓箭,闭了眼重新感受了一下,确认了自己的判断,便睁开眼,盯着目标靶,一箭放了出去,速度之快,让独孤沥亦惊讶了一下。
更让她惊讶的是,云朝箭之所向,和目标是略有偏差的,他是行家,暗自点头,但他却觉得云朝未必会射中。
不想云朝却一箭中了靶心。独孤沥这下便不能不正视了,看了云朝一眼,默了默,才正色道:“你是如何做到的?”
云朝道:“说简单简单,说复杂也复杂,其实,不过是感觉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