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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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过中天, 兄弟三人各回各屋,各找各床。
等洗漱完毕在床上躺下后, 谢瑾华终于释放了自己压抑了半个晚上的好奇心,问:“你要羊肠做什么?”羊肠的使用原理, 谢瑾华自然是懂的。但他却想不明白, 为什么男人和男人之间也需要用羊肠。
柯祺觉得这个问题真要命!他一直想回问草园中把那本男男春宫图拿回来, 好让谢瑾华能借助教材自学成才。只是他最近一直太忙, 总抽不出这个时间。而这件事,柯祺也不好意思叫别人代劳。
柯祺甚至都不好意思溜去书坊里重新买一本。因为他本人一直生活在说书先生的口中,万一买书时被人认出来,大概关于他的桃色流言就能迅速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消遣了。柯祺想想都觉得可怕。
谢瑾华还在耐心地等着柯祺的回答。
柯祺转念一想, 却又觉得这是一个能对谢瑾华进行科普的好时机啊!于是,他朝谢瑾华的身边靠了靠, 两个人的身体贴得更紧了。他说:“其实……我们平时那种程度的……互帮互助, 还不太够。”
“不太够?难道你想要一晚上来几次?”谢瑾华诧异地问。明明柯祺在这方面一直都很拘谨,直到最近半年才像是终于开了窍一样,难得主动一点了——谁叫柯祺之前总担心自己会带坏未成年,这心思又没法取得他人的理解——却没想到柯祺其实这么饥渴, 谢瑾华只觉得自己以前真是错看柯祺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柯祺赶紧解释说, “我的意思是,男人和男人之间也是可以进入的。”
“进哪里去?”黑暗中, 谢瑾华把眼睛瞪大了。
柯祺顿时又有了一种把孩子带坏了的罪恶感。他粗声粗气地说:“不说了!睡觉!”
“你还没有告诉我,羊肠是用来做什么的。”对于未知的领域,谢瑾华一直都很富有研究的精神。
“……没什么用。快睡吧。”柯祺装出一副困顿的样子来。
谢瑾华眨了眨眼睛:“可是, 我还想再问一个问题。”
“不准再说什么羊肠了!”
“和羊肠没有关系。”谢瑾华对着柯祺的鼻尖啄了一口,“只问最后一个问题,然后就睡觉了。”
“那你问。”
“嗯……进到哪里去?”谢瑾华问。
柯祺:“……”你还不如继续问羊肠呢!
“我好困了,快睡觉吧。等我有空了,我找几本书给你,你自己看看就明白了。”柯祺叹着气说。谢瑾华在这方面太单纯了,这样的纯真其实很要命,特别能吸引男人,但柯祺总觉得自己下不去手。
谢瑾华心不甘情不愿地闭上了眼睛,却把自己的身体往柯祺那里送了送,用下身若有似无地蹭着柯祺的大腿,颇为委屈地说:“我都这样了,你却让我睡觉。”原来,小瑾华已经有一点点站起来了。
柯祺被撩得无力招架。小祺迅速得违背他的意志力也跟着站起来了。
谢瑾华明显是感知到了,于是偷笑了一声。
柯祺忍无可忍,把谢瑾华牢牢地固定在自己的身侧,然后抱着他亲了个爽。柯祺决定要用实际行动来给谢瑾华上一课。于是他顺着谢瑾华的脖子往下亲,手也毫不犹豫地伸到了谢瑾华的中衣里面。
他们以前互帮互助时,柯祺会在心里背诵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根本不敢放纵自己的**。
但这回不一样!柯祺开始做一些以前想做却不能做的事了!
谢瑾华晕乎乎地想,柯弟这是要做什么呢?柯弟为什么要脱我的衣服?柯弟为什么要顺着我的身体往下亲?等等!柯弟为什么要亲那里!谢瑾华无力地抱着柯祺的脑袋,觉得自己胸口痒痒的,这种感觉非常奇怪,不能说是难受,但他又觉得自己仿佛变得非常不对劲,于是他一下子就无所适从了。
柯祺抬起头来,喘着粗气问:“弄得你难受了?”
谢瑾华摇了摇头。胸口**的,痒痒的,还残留着那种被吮吸过的奇怪感觉。
柯弟……柯弟这是把我当娘了?谢瑾华简直想要委屈地哭出来。
“明天叫他们给你准备羊*,好不好?”谢瑾华很努力地想要包容柯祺变态的爱好。
柯祺不是很明白谢瑾华的意思,正想把谢瑾华的中裤脱了。
“你……你就算是把我当……当……我也没、没有*啊。喝羊*吧,我喂你喝。”谢瑾华做出了巨大的牺牲。这也就是柯祺了,他已经习惯去包容柯祺所有的行为了,因此他都没有把柯祺踢下床去。
柯祺:“……”
其实一点都不变态只是做了恋人之间该做的事情的柯祺简直想要委屈地哭出来。所以,他以前为什么要那么正人君子!他为什么要哄着谢瑾华说,让谢瑾华以为最刻板不过的互帮互助就是全部了?
谢瑾华在某些事情上确实是特别好糊弄的。对于他自己不怎么了解的领域,总是柯祺说什么,谢瑾华就相信什么,绝对不会有一丝的怀疑。柯祺只觉得自己的脚趾头已经被自己搬起的石头砸肿了。
这个晚上,自然还是互帮互助了,谢瑾华心满意足地睡了,徒留柯祺一人哭笑不得。
因为头天睡得晚,柯祺第二天中午时就觉得稍微有些困。翰林院的祁编修正好来给通政使司送公文,见柯祺连打了好几个哈欠,他不知道都脑补了一些什么,看着柯祺的眼神中又带上了很多羡慕。
凑巧到了饭点,柯参议和祁编修关系已经拉进了不少,索性就选择在一起吃。
像他们这种公务员,中午那顿饭是可以自带的,但如果不想带,衙门里也免费提供食物。大锅饭的味道实在一般,但荤素搭配得还算不错。柯祺是个能享受也能吃苦的人,他一般都选择吃大锅饭。
虽说安朝的男人和男人之间是可以结契的,但其实同性恋在人群中所占的比例远低于异性恋,更何况这其中还有不少同性恋或迫于家族或想要子嗣而选择和女人成亲——尽管柯祺很想在道德层面谴责这些人,但他的谴责没有用,同妻这种悲剧的角色一直都存在着——于是在勋贵之中,结契的人并不是很多。柯祺步入官场这么久,陆陆续续也认识了不少人,但他碰到的结契者就只有祁编修一个。
既然大家都是同道中人,聊的话题自然就有些……不同寻常了,更何况祁编修原本就一直存着想要向柯祺请教的心。柯祺在某些方面确实非常老道,端着一副经验十足的模样对着祁编修不吝指教。
祁编修若有所思地点着头,说:“所以,我与他相处时,不能太正经了。正经是给外人的,夫夫间还是要亲近些才好。适当的讨巧卖乖并非是什么丢脸的事,男人在自己丈夫面前就得不要脸,对吧?”
“没错!”柯祺觉得祁编修真是孺子可教,“夫夫为一体,你要用自己最自然真实的样子去面对他。”
祁编修只觉得醍醐灌顶。他四下看了看,先确定周围没有别的什么人了,才对着柯祺拱了拱手,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明贤兄,在下还有一个问题,你看……”他似乎不太好意思问了。
作为自封的爱情咨询师,柯祺示意祁编修不要羞涩只管问!
祁编修又忍不住先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才压低了声音说:“不知道明贤兄平日里都是用哪一家的香膏的……实不相瞒,我原来用着我家那位的陪嫁,那是从他老家带来的,只觉得非常好用。可那个已经用完了。我休沐时在京城中逛了许久,这香膏铺子也实在是太少了一点。而且我买了好几种,都觉得不好用啊。不是味道太香了,就是……效果不太好。明贤兄与谢六元关系那般好,肯定有路子吧?”
柯祺:“……”抱歉,我只提供感情咨询,不提供床上业务的咨询。
祁编修满是期待地看着柯祺。
柯祺的脑子转得再快,也临时编不出什么香膏来啊!他从来都没有用过香膏!谁能相信他这种业务娴熟的老司机竟然都没有真正开过车呢?柯祺打肿脸充胖子地说:“我、我们都是……嗯,叫人从南面带来的。南面的东西到底精致一点。唉,只可惜我手头已经所剩不多了,不然倒是可以分你两瓶。”
祁编修只觉得非常失望。他和柯祺不一样。他至今还在嫡母手里讨生活,在某些事情上总特别小心翼翼。若是他派人去了南面买香膏,嫡母不知道还以为他是私置家产去了,到时候又是一番波折。
“明贤兄,你下次再叫人带时,可否多买几瓶匀给我?我高价收!”祁编修特别不好意思地说。
“好、好的。”
“太感谢你了!”祁编修只觉得柯祺真是一位大好人。
冒牌老司机心虚地接下了祁编修的感激。
柯假司机转头就给谢二哥去了一封信,在南面的熟人现在就只有谢大哥和谢二哥两位啊。虽然柯祺的嫡母宋氏的娘家也在南面,但柯祺和宋家人并不是很熟,买香膏这种事情还是拜托二哥比较好。
柯祺这人多鸡贼啊,他要是直说让谢二帮他带些香膏回来,日后说不定要被二哥取笑一番。因此他决定从侧面出击。因谢二掌管着庆阳侯府中的庶务,柯祺就忽悠着二哥在京城中开一家香膏铺子。
但他这行为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而已。
香膏又分好多种,柯祺怕谢二误以为他说的是抹脸用的香膏,就在信的末尾强调了一句,是男人和男人之间有特殊用途的那种香膏。谢二看到最后,手上的力道没控制着,信纸都被他撕裂了一点。
谢大抬头看向谢二,问:“信里写了什么,叫你这般失态?”
谢二把信纸递给了谢大。
谢大看完信,老脸一红。其实大哥风华正茂,但这一刻唯有“老脸一红”四字能形容他的心情。
柯祺好容易求到谢二这一回,谢二肯定不忍叫他失望,只好带着随从们出门帮柯祺买东西去了。谢二跟着谢大住在衙门里,他平时都从边角门进出。出门时,他和某一人擦肩而过。谢二走出去几步路,忍不住回头看去,只觉得那人瞧着有几分眼熟……这不是柯祺的先生么?他什么时候来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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