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回到原点

当他看到莫桑时，惊讶的大呼起来。

“客观，怎么是你？你不是进京赶考去了吗？为何会弄的如此狼狈？跟着您的那位家仆呢？”

此时莫桑并无心与他搭话，只是简单的要了一间客房就直奔房间而去了。店小二见莫桑不愿多说，也就非常识趣的没有再问。

莫桑抱着紫青宝剑躺在床上，此时他心中百感交集。

短短的一个月中，却让他经历了无数的人生大起大落。有风光的科举高中榜首的荣耀，也有被贬为阶下囚的屈辱。有重逢心爱之人的喜悦，也有与心爱之人失之交臂的绝望与痛苦。有力挽狂澜的骄傲，也有力不从心的无奈。

不知不觉中，莫桑带着疲惫的倦意进入了梦想。

不知睡了多久，当莫桑清醒过来之时只觉得口中饥渴难耐。他起身摇摇晃晃的走到桌子边想给自己倒一杯水，因为身体本来就有伤加上不知多久没有吃东西了。此时的莫桑虚弱的甚至不能提起一壶茶水，他痛苦的将茶壶倾斜想要将壶中的水倒进杯子里。可茶壶中水太浅，他试了好几次也没能成功。

终于在饥渴中，莫桑用力一推茶壶却不料茶壶从自己手中滑落到地面上。“啪”的一声，茶壶摔落地面。茶水从壶中流淌出来洒了一地，莫桑见着这种画面不禁怒极反笑。

“想我堂堂当朝二元进士，今日居然落得这般落魄的境界。我这残破的身躯居然连一杯茶水也不能拎起，我这种废人活着还有什么用？”

莫桑忆到伤心处，一股恼怒之情涌上心头。一个踉跄摔倒在地面上，他终于再也忍受不住心中压抑已久的悲伤，痛苦的大哭起来。眼泪顺着莫桑的脸颊一直滑落地面，莫桑此时正躺在那摊水渍中，茶壶的碎片割破了他的衣襟扎进莫桑的肉里。

莫桑也不去管它，只尽情的放声大哭起来。

不知哭了有几时，莫桑听见楼下有一阵骚动。好像有卫兵进了客栈，因为楼下传来了一阵金属盔甲撞击的声音。

莫桑积攒了一些力气从地上挣扎着爬了起来，拖着疲惫的身躯他努力凑到房门口想要听清楼下的动静。

“小二，你们店里最近有没有见过这个人？看清楚点儿，这人是个书生，体型清瘦面容俊朗。这可以朝廷通缉的要犯！你要是敢私藏必定是死罪！”

莫桑听见那楼下之人大声的训斥着店小二，心中不禁有些慌乱。因为那人所描述的人正是自己，没想到朝廷居然在全城搜捕自己！看来那玄奘还是对自己没有死心啊！

“这位军爷，请问这人犯了什么醉啊？”

“哼，不该问的少问！这人欺君犯上，当朝国师亲自下令捉拿他，说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你们要是见到了赶紧汇报，否则吃不了兜着走！”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二位军爷要不在我们这小店儿歇一会？我给您二位上杯茶好好歇着？”

“算了，我们还要赶去别的家呢。既然你没见到就算了。”

“二位军爷慢走啊，有空常来坐啊？”

不一会儿，莫桑就听见楼下那穿着金属铠甲的士兵噼里啪啦的往门外移动着。心中想着：还好那店小二够仗义没有将我供出去，若是刚才那店小二露出一点儿破绽来，想必以自己目前的这种身体根本不可能逃出去的。齐灵儿说的对，她好不容易将自己救下来决不能就这般稀里糊涂的丢了性命。我一定要保护好我这条命，还有那么多仇等着我报呢！

不一会儿，店小二就走到了莫桑的房门前轻轻敲响了房门。

莫桑警惕的出声问道。

“什么人？找我何事？”

那店小二顺着门缝悄悄说道。

“客官，是我店小二。那些当兵的都走了，刚才那动静想必您都听到了吧？我看那画像中的人物与您有颇多相似之处，只是想着您必定不是坏人就隐瞒了下来。您还是赶紧跑吧。这年月兵荒马乱的我们不想招惹是非，如果让他们知道您住在我们这，我们就是长了一百张嘴怕是也说不清了。”

莫桑听见店小二的话，心中也颇多感激看来这世界上还是有好人的。莫桑赶紧收拾了一下东西，打开了房门。店小二此时正焦急的等在了门口，那小二手中拿着一个包袱焦急的对着莫桑说道。

“我看着公子是位读书人并不像坏人，因此帮您隐瞒了他们。这里有些馒头，您还是带着路上吃吧，您的房钱我们掌柜的说就不收了让您快点儿离开就行。”

莫桑瞧见那店小二一脸真诚，不禁有些感动。他伸手将店小二手里的馒头接了过来，又将怀中的一定金子送到店小二手中说道。

“大恩不言谢，今日你与我有救命之恩。我莫桑必将铭记在心，有朝一日我得势之时必将百倍报答。这里有一定金子，您先拿着全当利息。”

那店小二原本只是不想惹祸上身，他可不会想着那些当兵的会听自己解释说这莫桑是自己跑进来住店的。大多会将自己也抓了起来，即使不会被杀头也必然会遭遇那牢狱之灾。可他还是没想到自己随意出手搭救的人居然这般阔绰，不禁在心理又对莫桑增加了一丝好感。

“哎哟，谢谢公子，谢谢公子。您还是赶紧离开吧，我看您身上有伤就再去和掌柜子商量一下送您一辆马车您也好快点儿离开这是非之地。”

那店小二说完拿着莫桑赠送的金子跑到楼下跟那掌柜子嘀咕了一阵子，显然那掌柜子脸色上并不大好看，只是不知那店小二又在他耳朵边上说了些什么，那掌柜子终于一咬牙点头答应了。

不一会儿，莫桑就看到了一辆马车停靠在客栈的后院里。莫桑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到后院，上了那马车之后就离开了。

这马车莫桑也会赶一些，只是不太熟练。还好这马也算温顺，莫桑只稍微驱赶了一下它就自己往前跑了。

马车驶出客栈之后，掌柜子站在身后看着马车离开的身影一阵肉疼。这一辆马车可是他半年的收入啊！如何能不让他心疼呢？只是想起刚才那两位凶神恶煞的官兵，他又释然了。与那个相比，这马车显然不足为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