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共舞

顾元纬凭借着现代数学知识，轻松取胜，只用了别人十分之一的时间。这让大家大为吃惊，除了段穹宇。

他复杂地看着台上笑得春风得意的顾元纬，刚才获胜的喜悦，淡了很多。为何会放他来参赛？可是他也没办法强迫他不来吧。

因为陷害了他，所以顾元纬可以对着他忍气吞声，可是要完全断了对方往上爬的路，他肯定会鱼死网破的。

上一世，顾元纬就是靠着他的算学知识、军事才能，和各家联姻，才一步步爬到侯爷的位置的，诗人只是传扬了他的名声。

见段穹宇脸色不好，顾元纬故意冲着他道：“如何，不祝贺我……？”

话还没说完，头上一只麻雀，就将天然的肥料排进了他嘴里。顾元纬恶心得立刻蹲在地上狂吐。

段穹宇高兴地用扇子敲敲他的头，“祝贺啊。”

顾元纬郁闷地跑去喝水，连连漱口，可是漱了十几遍，还是恶心得吃不下饭。

“阿强，今天有什么好吃的啊？”

“水晶龙凤糕、葱醋鸡、双拌方破饼、缠花云梦肉，还有……”

没等阿强说完，顾元纬立马站起身离开了。

“哎，留下来一起吃啊。”段穹宇热情地招呼着。

“我不饿。”

不饿才怪呢，肚子已经咕咕叫了。在呆了一会儿之后，他还是忍不住了，饿得浑身没有力气，干脆倒在床上睡。睡得迷迷糊糊，被饿醒了。

想想太学此时肯定已经没有吃的了，而恐怕只有火锅才能压住他心里的恶心感，想想今天没课，都是比赛，他就跑到了西市。

问了半天，才找到一家火锅店。吃完火锅，顾元纬觉得自己神清气爽。路过酒肆，想了想，还是进了艾丽莎所在的店。

艾丽莎热情地跟他打招呼。

看着为他斟酒的艾丽莎，他的心又火热了起来。艾丽莎那丰满的双峰，让他口干舌燥，更让他欣喜的是，他对女人还有**，那晚的情况，肯定事出有因。

他用各种抒情的语言，将艾丽莎夸了个遍。

艾丽莎娇笑道：“你说的是我吗？听你这样说，我会以为我是个仙女呢，呵呵。”

“你当然是个仙女。”顾元纬激动地抓住艾丽莎的手。

突然，厢房里“砰”地一声爆炸，吓得两人立刻站了起来。原来，一串爆竹被人扔了进来。顾元纬的衣袖被烧出了个大洞。

“啊，对不起，我的小主人比较顽皮。”艾丽莎不好意思地道歉。

顾元纬哪里好跟美人计较。可是，追求艾丽莎的心情也彻底没了。

顾元纬走后，艾丽莎走进后院，关上门抱怨道：“你出来干什么？还惊吓我的客人，要是被客人追究起来，我就惨了。”

回了太学，顾元纬听到的就是一阵悦耳的笛声。那节节攀升的调子，对于吹奏者来说，肯定需要很高的技巧和很高的肺活量。

笛声非常激越、欢快，让他不由自主地驻足倾听。看来，辉朝并不是没有好音乐听，只是他遇到的，都太菜了。

笛声驱散了他今天连连遇到倒霉事的郁闷。往好处想，他今天得到了数的冠军，知道自己还是直男，不是已经很值得高兴了吗？

白行坤的笛声，征服了所有评委，获得了当之无愧的第一。段穹宇也得到了御的第一名，第二名是吴志用。太学六艺的前两名，将会代表太学参加三院最后的角逐。

尽管两项都得了太学第一，但是段穹宇有自知之明，国子学的代表者项甫哲和朴荣，都不是等闲之辈。

刘子石考察了一下他的情况之后，说道：“你的骑术倒是不错，可是射箭嘛，就太差了。”

“我一般都能射8环，哪里就太差了？”段穹宇不禁反驳。

“我基本上是百发百中。”

段穹宇立刻哑口无言。

“射箭不稳，第一是力道不够，不够就容易晃。又时候你觉得你没晃，其实你晃了，只是没有感觉到。至于其他技巧，你都学过，只是没有认真练。而想要短时间内提高你的水平，只能提高你手臂的力量。”

刘子石建议他每天在手臂上套两个沙袋，然后再来射箭。感谢了一番，段穹宇就要告辞，被留下用饭。

用饭的时候，刘雯的丫环来报告说她得了风寒，怕传染给大家，就不出来了。刘子石小心地瞅了一眼段穹宇，发现他脸色并无变化，不禁暗叹一口气。

饭桌上，段穹宇坐在了外祖父刘民阔的身边。因为他得了太学射御比赛的头名，大家都不禁对他充满了誉美之词。

想想曾经，在外祖父家用饭，他们都不禁劝他上进，让他觉得烦闷，也不愿多来。现在他才取得一点点成绩，就让他们如此高兴，心里为曾经的不懂事愧疚的同时，也不禁心情舒畅。

没人不喜欢赞美。而原来，赞美的话是如此美妙。

离开的时候，刘子石交给他6个沙袋，“这六个分别是1斤、2斤、6斤的，你拿着用吧。6斤的留着你以后用，现在你还差远了，会伤着。”

“多谢。”

段穹宇骑上马，回到了太学。每天天一亮，他就爬起来练习。有了沙袋，确实困难了许多。即使只有1斤，两个2斤，但是手臂酸痛的速度快了许多。

半个月后，他换了2斤的沙袋。练到一个月后开赛，他射中8环的情况都很少。好在取下沙袋之后，他的手臂轻多了，射中10环的次数远远增加了。

三院决赛地点定在芙蓉园，那里风景优美，地势开阔，是最好的举办场地。为了防止没有位置，贵人们提前几天，就在芙蓉园占好了位置。

当然，这与段穹宇他们无关，因为他们早一天，就住在了芙蓉园专门为他们安排的住处。外祖父和自己家里，也提前去定好了位置。

一切安顿好之后，天色已经晚了。芙蓉园里，各处的宫灯已被点亮。花草、树木之间，层层雾气在灯光中映照下，朦朦胧胧。

三院博士为了友谊，将众人聚在一起交流。

美味佳肴享用过后，国子学的乐比赛的第一向白行坤发出了邀请：“酒足饭饱，不如你我二人合奏一首《霓裳羽衣曲》，供大家一乐？”

白行坤欣然应允。对手想探他的底，他又为何不可？

优美的曲声一起，学子们、博士们纷纷开始起舞。

顾元纬傻眼了，这些人怎么跳起来了？不过看着大家都跳，他一人站在那里，很不合时宜，也僵硬地加入人群。

“怎么，不会？”看他那僵硬的动作，段穹宇跳到了他的身边，戏谑道。

顾元纬见段穹宇一个粗人，也跳得很溜，不愿承认，“我只是还没有活动开。”

“我帮你吧。”

段穹宇还没说完，顾元纬就知道要遭。可是这里都是人，他也没法躲开魔爪。段穹宇扯着他的手一个旋转，让他有些站立不稳，倒在了段穹宇的臂弯里。

“你站稳啊。”

话是这样说，段穹宇却松开了扶着他的手，让他往后倒去。顾元纬吓得本能地抓住了段穹宇的袍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