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山点了支烟慢悠悠地抽着,时不时扫一眼被踩他脚底下“俘虏”。他暂时还没问出有价值东西来,不过这只是时间问题。这里施展不开,等粮票到了一切就好说了。
粮票开着一辆奥迪Q5赶到赵山电话里跟他说地方,就见一辆黑色本田停靠路边。这里很少有人经过,粮票静静地闪了下左转向灯便继续向前驶去,然后很往左拐。
赵山力道适中地将“俘虏”拍晕,紧接着跳到驾驶座上把车开了出去,不紧不慢地跟上Q5。人是说什么都不好关到军队里,管这也说不上是个什么大事,但能私下里解决好不过。
粮票把车开进一处私人车库才停了下来,赵山也跟着进去。然后车库门缓缓下降。
这里赵山不是第一次来,所以星级酒店大厅似装修风格他已经可以做到完全无视了。粮票娘是一家上市公司老总,这孩子生来就是个钱袋子。其实说起来,他们这六个人大部分都是家里有权要么有钱,明明可以好地发展,可一遇上刘镇东之后,所有人想法就都变了。总觉得离了那人活得就不那么精彩了似,居然都自愿收起锋芒,跟着刘团长一起窝勉强算得上是个大城市群江。
“把嘴巴堵上吧。”
“不用,我这儿特别做过隔音,他把嗓子叫废了也招不来人。”粮票说完拉着赵山上车,“老赵,我怎么总觉得单老师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赵山心里咯噔一声,却不确定粮票嘴里不一样和自己想是不是一回事,于是只道:“哪里不一样?”
“好像是……发型。他头发长得可真。”粮票说完咧嘴笑,“不过气质好了,和头儿还真是绝配。”
赵山仔细分辨一下,确定粮票语气里没有惊异,这才松了口气。
俩人回去时候单飞已经厨房忙活开了,刘镇东里头打下手,里头时不时就传来一声叹息。
外面一群人偷笑,谁不知道31团所有士兵进了厨房都有两下子,只除了他们团长?
单飞默默地抢过刘镇东手里菜刀,把蒜交给他,“你还是帮我剥蒜吧,菜我来切。”
刘镇东自知下不了厨房,有些犹豫要不要叫外头几个进来帮忙。可转念一想,有人进来了他们二人世界就没了,所以后只能厚着脸皮硬扛。让爱人多挨点累也非他所愿,要不是那几个小子软磨硬泡非要过来看看他们家,他才不会带人回来。
“我弄了不少酱牛肉,你走时要不要带回去点?”单飞边拌凉菜边问刘镇东。刘镇东喜欢吃辣菜和凉菜,真是一点也不难看出来。
“是辣么?”
“不是,不过你吃时候让炊事班人切成薄片,放点辣椒油和香菜拌拌就好了。我刚弄了些,你尝尝。”单飞直接把盘子端到刘镇东眼前。刘镇东举举蒜,“我手脏了。”
单飞翻个白眼,用筷了夹了一片递到刘镇东嘴边。刘镇东边咀嚼边道:“其实你用手夹我也不介意。”
“你不介意别人介意啊。”
其实刘镇东想说没人会介意,毕竟他们野外生存训练时候再不堪东西都吃过了。可那种血淋淋事情还是不要这么温馨时候讲出来好吧?
单飞把菜都装盘放好,刘镇东就给他脱了围裙。不能帮着脱衣服,脱个围裙什么也能稍稍满足一下某人邪恶心理了。当然,脑子里闪过只穿围裙其它什么都不穿画面,咳,这个不能说。
赵山带着几人跟糖葫芦串似进了厨房把菜端出来摆好,若大桌子一会儿就被占得满满。好张丰月有先见之明,这桌子买够大。
单飞去叫二叔吃饭,却见二叔跟小果冻一起睡着了。想是白天玩儿得太累原故,这会儿听见门声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小果冻还小,每天白天都要睡一觉,可今天白天出去玩儿就没睡,这会儿真真已经是雷打不醒程度。
单飞给俩人盖好被子,又单独留了饭菜之后便没去叫醒他们,这样一来坐到桌上就只有八个人。虽然这样想有些不厚道,但粮票他们确实感到自了许多,因为单二叔毕竟是长辈,多少会让他们有点拘束感觉,谁让那等同于他们头儿“老丈人”呢。
“单老师,我们头儿这回可真是有福了。”赵山刚说完就被粮票狠拍了一下,纠正道:“老赵你说差了吧,什么单老师,这回得叫嫂子。来来来,赶紧自罚一杯啊。”
单飞举杯对着刘镇东,用眼神问:你说啦?
刘镇东大大方方地揽住单飞肩,他脸上巴叽亲了一下,对众道:“这我媳妇儿,但是你们叫嫂子他别扭,所以要么继续叫单老师,要么叫声飞哥,反正他比你们都大。”
单飞:“……飞哥听着像黑社会。”
个子高木讷陈啸瘫着一张憨憨脸道:“嫂子好。”
单飞嘴角一抽,“就叫单老师吧,单老师就挺好。”嫂子什么,听着是别扭。
陈啸挠挠脸,歪头想了一下,特真诚地看着单飞,“可是一叫单老师就想起仓老湿,不好。”
单飞:“……”小伙子你不用这么直接!
所有人要么默默低头夹菜,要么佯装喝酒,对于陈啸性格显然是早就习惯了。只有刘镇东偷笑,似乎觉得陈啸表现不错。
桌赵山沉稳细心,粮票机灵喜闹,陈啸木讷寡言有些憨直,这些单飞都是清楚。还有三个一个叫厉于民,一个叫路海,一个叫凌丛云。他们三个也各有特点,厉于民是政家出身,所以多少有些圆滑。路海和凌丛云,路家是书香世家,几代里才蹦出路海这么一个四肢也发达,可再四肢发达那也是经了几代气质沉淀,儒雅气息是少不了了。至于凌丛云,没人知道他家干什么,因为他惜字如金到欠揍地步。除了介绍自己名字以外,单飞几乎没听过他开口。
刘镇东也没用他队长曾经逼他手段去改造凌丛云,毕竟是个人都有点自己行事风格,不爱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事。凌丛云档案上写是农民家庭出身,但刘镇东知道他不是。座大概也只有他刘镇东一人知道。
“感觉他个人素质特别高。”单飞趁着洗手间只和刘镇东俩人一起功夫说道。本来是他来洗手间,结果刘镇东就跟进来了。从身后轻轻抱着他看他尿尿什么,这太邪恶了!但是为了防止浇得可哪儿都是,他只能默默,继续解决问题,并找些话题让自己不太尴尬。
“恩,我们全团里能正经跟我过过招也就他一个。这小子就是不爱说话,不过我还挺欣赏他,毕竟男人么,嘴上功夫好没用,能干实事儿才行。”刘镇东说完突然话峰一转,笑着单飞耳边低声道:“媳妇儿,你小弟可真嫩。”
“你个流氓!”单飞一肘顶过去,刘镇东动都没动一下,反而抱得紧了,“啧,总不让人说实话。”
“松开,我得提裤子!”单飞使劲挣了一下。
刘镇东配合退开了些,这倒是让单飞挺诧异。他不由楞了一下,结果又遭到调侃,“我要是动手了就不是穿而是脱了,所以还是让你自己来。”
单飞弄了个大红脸,从洗手间出去时候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似。入座后是被一群人闹得浑身不自。
因为夜里回去时要开车,所以桌上不是人人都喝了酒。比了腕力之后,成绩烂两个人没能喝酒,这两人里一个是梁票,一个是厉于民。不过单飞总觉得厉于民是有心不想喝酒才故意输。
“嫂子,你头发长得真。”陈啸直白劲儿又上来了,认准了嫂子这个身份就说死了也不改。本来就木呆性格喝完了酒越发变本儿加利,简直是有什么说什么。
所有人目光都聚到了单飞头发上。因为是夜里,所以他头发生长速度是很……
刘镇东表情一收,严厉道:“这件事谁也不许说出去。”
“是!”六人像接收到指令机器人一样,齐齐正襟危坐,面部表情十分严肃。那声音响亮,碗盘子差点没震碎。
其实单飞刚才真想剪了头发出来,可那样做显然有此地无银三百两之嫌,所以就作罢了。但不管怎么样,他心算是放下不少,整个人也就松了很多,然后困意也就渐渐跟着袭来。
不知道这些人要喝到几点,单飞看看墙上挂钟,忍不住用手支着下巴,眼皮PK正式开始。
刘镇东看不过,直接把人横抱起来送卧室去了。正好他还有事要和赵山他们几个谈。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太累了,结果总是一沾床就睡着。。。。= =真是对不住各位等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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