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吕季白的样子,叶浔知道不放点要求他似乎真的不会拿。
“瞧你那个样子,先不说我有没有那么多。就是有,也是带条件的。”叶浔冲着宁御泽使眼色,让他帮自己说话。
宁御泽哪里肯,直接低头不离她算完。
气的叶浔送他一个大大的白眼,然后自己开口:“要是事成了,这些钱就当我入股蓝矿怎么样?反正你们的股东太多,也不差我这一个。我还有分红可以拿。”
“好,这个主意不错。”宁御泽怕叶浔算后账,急忙跟着叫好。
叶浔指着宁御泽,继续道:“再说,你就是不信你自己还能不信他吗?你可是把婚事都搭进去了,他要办不成,我看你这朋友也别交了。”
“是,是!我保证让你们两个都满意!”宁御泽拍着胸脯,立马表态。
吕季白看看他们两个真诚的脸,知道他们都担着风险帮助自己,特别是如此一来宁御泽的担子更重,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也不打这个包票。
再看看手中的那本账册,心一横答应道:“好,等到事成后,必有重谢。”
“不要,我要入股。”叶浔开心的笑起来。
宁御泽跟着道:“这好事,我也入股行不行啊?”
吕季白与叶浔对视一眼:“回家问你家皇上去!”
“好啊,我算借钱给你总可以了吧!”宁御泽沮丧的摇头:“再说,皇上只说不让藩王插手矿山,我又不是藩王。”
“可你也带着王字啊。”
“对,如果没有名旨我们不敢收。”
三人总算达成协议,也算是圆满解决了一半。剩下的另一半就是凑钱的问题。
进矿上不是一笔小数目,就是拿走叶浔两个铺子都不够三分之一的。
好在吕季白说只要有点,他爹现在的状况估计都要,也可见到了什么成色。
宁御泽拿了一小部分,毕竟他在京城有王府还有各种的花费,不能让外人看出异样。吕季白还有一些自己的私房钱,再加上手头两个铺子的余钱,也添了进来。
剩下的叶浔答应给他凑齐,宁御泽就担心她有没有这么多。
叶浔只是笑着说,宁御泽太小看她了。
其实叶浔自己的心里也没底,看来她这几天要多跑跑赌石市场,在用自己的眼睛赚点了。
就此别过,宁御泽将叶浔直接送回荣府,又不能太过墨迹,只能看着她走进大门口。
一回来,叶浔就又跑了出来。直奔铺子中,喊上邵仁庚商量钱财的事情。
忙到天黑,发现这次开第二家店花销大,钱多数压在货上。
好在当时与那供货的老板说好的合作,支付了一半的银子,手头还有些剩余。
不过这些钱显然不够吕季白要的那个数目,邵仁庚看着叶浔着急的模样,说要出去借借。
叶浔感动他也不问自己做什么就这样全力帮助自己,但这事不是一般的小事,借钱倒不打紧。只是怕万一事不成功,她被扯进去还不了钱,还连累那些借钱给自己的人。
所以否决了邵仁庚的做法。
看着账上所有的六万两银子,再加上宁御泽与吕季白报的数目,凑足十二万的话,还差三万。
看来真心要天天的跑赌石市场了!
以前叶浔怕自己太过招摇,总是不愿意经常去赌石市场让人看出端倪。这次情况危急也就顾不上那么多了,可惜二店忙不说,还指望这几天在收入点银钱,邵仁庚不能跟着自己。
自己带着榴儿,遇到搬动她又力气小,总不能当着众人的面扔进空间中,也太惊悚了吧。最后就让义贵跟着自己,把榴儿留下看一店。
所以在十一月底的这些日子里,叶浔基本是天天的往赌石市场跑个不停,见了打眼的就买,有时候为了避嫌她看好的,就让义贵出手。
叶浔到底是留了心眼,买下来从来不当场切,直接带回去找吕季白家的师傅给切,然后从吕家和自己家两个渠道走,分散人的注意力,省得只走一家让人看出端倪。
凭着她的一双断金识玉的慧眼,自然是百发百中。
义贵以前很少跟着她,这次跟着也算是长了见识,更发现她家东家买下来的石头,到了吕家切开基本都是翠色满满。
不过包括吕季白在内,都觉得叶浔是有这方面的天赋,根本不会怀疑什么,就是宁御泽也只知道叶浔有空间,而不知道她还有这项不为人知的本领。
只是看着叶浔忙进忙出的,心疼她,怕她累着,总是抽空就给她送点好吃的。
这点到让叶浔很是满意,没事的时候还夸奖他两句,很有新好男人的典范。
一开始宁御泽听不懂,只听说是好男人,也就浑沦吞枣的觉得是好话。
不过叶浔还是找个机会给他解释一下,新好男人的标准到底是什么,当他听到有上得厅堂下的厨房这一条的时候,立马暴跳起来。
然后大声嚷道:“谁家的男人下厨房?”
她直接摇头叹息:“这就是典型的大男子主义,礼教下的弊病!男人给心爱的人做饭不行吗?很掉价吗?”
宁御泽接着就拍腿哈哈大笑:“不掉价,不掉价。你终于承认你是我心爱的女人啦。”
叶浔才发现这个坑根本就是给自己挖的好不好,顿时一头黑线!
吕季白正好来送账本,说说这几天叶浔的石头卖了多少钱。
听到宁御泽这不知羞耻的话,竟然愣在了当地。
他想起那天沙红找到自己,一句话也不说的看了他好久好久,才缓缓的问道:“你真的要娶亲?娶的是沈家的小姐?”
吕季白看着她那张委屈的小脸,心里仿佛被什么狠狠的撞击了一下子,有些懵懂的明白过来。
他的心是不是在什么时候遗失在这位巫族姑娘的身上了。
不过婚姻在即,再多的话都是对彼此的伤害,还不如直接斩断情丝,让彼此再无牵挂。
所以他说:“是啊,沈家小姐很美丽很温柔,有妻当如是。”
只在一瞬间,那只飘飘红蝶就从自己的身边擦身而过,再也没有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