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晨佳就问,金县长认为外甥的事情要多长时间才能解决?
金大洲可不想真的在这个时侯出面帮助郝竹仁,给自己带来麻烦,于是说,尽快,但是具体的时间真的不好说,谁也不知道是不是能够找到人?
晨佳心知,就算是自己跟金大洲再怎么纠缠下去也是无济于事,于是直言问金大洲,金县长,你就给我个痛快话,我外甥的事情,你到底帮还是不帮?到底要多长的时间。
金大洲见方晨佳也不是好惹的主,心想,不管怎么说,也得先把他稳住再说,否则的话,他要是到了外头胡说八道,就冲着他是郝竹仁小舅子的身份,也会有不少人信了他的话,只怕诸多传言传出去,对自己不利。
想到这里,金大洲说,方所长,你放心,这过河拆桥的事情,我金大洲做不出来,既然方所长已经找上门来了,我只能说尽力而为吧,毕竟我现在不在普水当领导了,办事相对困难些,要不方所长先回去等消息吧,有什么消息,我再跟你联系。
方晨佳见金大洲这么着急就想要把自己打发走,心里对他的话根本不信任,心里想着,狗日的,你要是一开始就说这话,我说不定还真信了你了,现在你已经原形毕露了,你以为,你说的这些话,我还会信你?
方晨佳并不戳破金大洲的话,只是说,金县长,我外甥在里头关了不短时间了,不知道金县长大概需要多长时间能把人给弄出来,如果时间长了,我的耐性是有限的,很难保证我把一些话不说出来。
金大洲心知方晨佳对自己不信任,假装叹了一口气说,方所长也是公安系统出来的人,这里头的道道,相信你是最清楚的,要是找对了人的话,有可能很快就能放出来,要是找错了对象,那是鸟用也没有,所以这时间上可就不能保证了。
方晨佳见金大洲说的全都是滑头话,有些生气的说,金县长,你别以为我方晨佳这次是来求你办事的,你想错了,我和你是交易,你给我听清楚了,我外甥的事情,你是一定要帮忙的,否则的话,我想你自己心里有数,会是怎么样的结果?
金大洲见方晨佳很明显是在威胁自己的口气,不由心里也是一阵恼怒,心想,这个愣头青今天是跟我杠上了,他姐夫那样的货色我都从来都没放在眼里,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金大洲不冷不热的口气说,方所长,你这样说话可就没什么道理了,有你这样求人办事的吗?难道想威胁我?如果是这样,我想你该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方晨佳说,金县长,你不要吓我,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姐夫这次进去,没有你再背后推波助澜,他是不会有这次的劫难的,我相信,姐夫心里装的事情不少应该是跟金县长有关的,要是金县长这次不肯帮我外甥的忙积点徳的话,只怕以后,说不定想要帮忙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金大洲见方晨佳对自己说的话实在是让人听不下去,忍不住从座椅上站起来说,方晨佳,我看在你姐夫的面子上,给你三分颜色,对你一在的忍让,你要是这么不知好歹,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了,请你立即出去。
方晨佳一脸阴笑说,是吗,金县长这么着急要赶我走,我会很快就走,不过我走出这个门,你就是想请我回来,我都不会给你金大洲面子,希望金县长可千万别后悔呀。
金大洲听着方晨佳话里似乎有别的内容,不由冷笑了一下说,笑话,我有什么好后悔的,我金大洲行得正坐得稳,不怕任何人的威胁,你就是说破了天,我也没必要信你。
方晨佳见金大洲一副决然的表情,心里不由暗自庆幸自己是带了底牌过来的,原本想着,有可能用不着,没想到,竟然还真要派上大用场了。方晨佳从口袋里小心的掏出几张复印纸,往金大洲的办公桌上轻轻一放,又顺手拿起金大洲办公桌上的笔筒压一下,轻轻地把两手往一块搓了一下说,金县长,既然你这么逼我,为了能把我的外甥给救出来,我也没别的法子了,我看,你还是先看看这两份材料再说吧。
金大洲见方晨佳从包里掏出一份东西,心里正狐疑着,这愣头青这个时候带什么文件给自己呢?难不成他以为,有了这几份文件,自己就会帮了他的忙?这想法也忒幼稚了些?眼下这种情形,不管什么说,自己也不想也不敢主动去趟这趟混水,否则的话,一旦被秦书凯知道,以他现在的实力,想要对付自己并不是什么难事。
金大洲看也不看摆在桌上的那几张纸说,方所长,不管你想要给我看什么东西,我只能告诉你,凭着我跟你姐夫往日的交情,能帮的忙,我一定会帮,只是超出我能力所及范围的,我也只能是爱莫能助,我看,你还是再想想其他的办法吧,这样多方出力,说不定效果会好些,省得你那外甥在里头多受苦。
方晨佳冷笑着说,既然金县长这么绝情,又不愿意看我给你带来的资料,我也没办法,金县长家的公子一向跟我外甥关系还算不错,很多事情别人不知道,我想我是知道的,这次正好让他们两人到里头做个伴,我外甥在里头,倒也不寂寞。
金大洲一听方晨佳这么说,有些激动起来,立即直起腰来问方晨佳,方所长这话什么意思?你外甥犯了法,把人打伤了,被警察抓了,关我儿子什么事?
方晨佳伸手指了指摆放在桌上的资料说,金县长看看这个,就明白我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金大洲听了这话,立即伸手拿起方晨佳摆在桌上的几张纸,竟然是警察办案专用的口供记录资料。再仔细看一下记录内容,全都是涉及到自己的儿子,某天某日在某地干了什么龌錯的事情,有几回是跟人打架,把人打伤的,有几回是在外头赌博,被警察给抓后,又放出来的,最严重的一次,跟一帮人一块盗窃了某商场的贵重东西,涉案金额超十多万,这一桩桩,一件件,发案时间,地点,证明人等等,一概俱全。
金大洲忍不住一拍脑袋,自己怎么把这茬事情给忘了,这几年,自己的儿子没少在外头犯事,每次只要是在方所长的地盘上被抓,他都是请郝竹仁打个电话说一声,把儿子放出来就行了,却没想到,儿子在放出来之前,必定是要在公安局录下口供的,现在方晨佳拿出这些成年旧账来要挟自己,目的很简单,必定是要以自己帮忙救出他的外甥为条件。
想到这里,金大洲心里觉的堵得慌,如果他不按照方晨佳的意思办,儿子有可能被受到惩罚,如果他按照方晨佳的意思办,自己也有可能惹上是非,孰轻孰重,他一时感觉有些为难。
方晨佳见金大洲看完材料后,脸色大变,心知他的心里必定受到了刺激,这个忙,他今天是无论如何也不敢不帮了,否则的话,他的儿子必定没什么好下场。
方晨佳似笑非笑的说,金县长,我这个人当派出所所长的时候,徇私舞弊的犯了不少错,眼下被辞退了,倒也爽快,至少,我现在再把这些有价值的材料交到警方,心里是没有什么顾忌了,反正已经被辞退了,以前就算是犯了错,这领导也不能奈何我,要是金县长没什么话说的话,我这就先走了。
方晨佳动手收拾桌上的材料,装出一副要离开的模样,金大洲皱紧了眉头想了一会,总算做出了决定,他伸手按住方晨佳的正在收拾材料的手说,方所长,是不是我帮忙把你的外甥弄出来,这些成年旧账就可以一笔勾销?
方晨佳摇头说,金县长要是这样说的话,我看咱们就没法谈下去了,我外甥的事情说起来是小事,我那姐夫的事情才是大事,金县长跟我姐夫兄弟一场,难不成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在里头受苦?
金大洲见方晨佳这么贪心,竟然利用自己儿子以前的违法证据,提出两个条件要挟自己,他有些不高兴的口气说,方所长,做事总得有个度,你别以为,手里拿着这份东西,就想提什么条件都行,我只能答应你,你外甥的事情,尽力帮忙周旋,其他的事情,不是我不想帮忙,我是的确没有那个能力,我的态度就是这样了,你要是不同意,可以把材料收起来,回去另请高明。
方晨佳说,金县长,我可是听我姐夫说,你跟马成龙副市长关系不错,我也知道,我姐夫的事情,想要办好,不破费点银子是不行的,这钱今天我也带来了,卡上有五十万,你先用着,只要能把我姐夫给弄出来,花多少钱,你跟我说一声就行。